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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还要等多久?”邢汝雪泄气地闭上美眸,这时才发觉她已经饿得开始发抖,极度渴望能吃点食物充饥。
“等到一个月后,妳自然就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了,这种事急不得的。”阿郎大夫委屈自己再权充一次产婆。“女娃儿,我建议妳现在还是先吃点东西,稍安勿躁吧!”
萨古扬以眼神示意中约去拿些热食来。
“我不能在这里待这么久。”邢汝雪在心底暗暗盘算后,以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不如我先回邢家牧场,一个月后,你再派人来问我。”
“不行!”萨古扬咬牙切齿地扯着嗓门嘶哑的喊,试着忽略内心拚命冒出来的惊恐……不能!他还不能放她离开!
邢汝雪那双清眸涌起难以理解的盈光。“为什么不行?”
这男人好“番”喔!帮他省事还啰唆那么多!
“总之就是不行。”凶狠的凌厉青光直直射入她的水瞳中,试图威吓她“不战而降”。
“你们小俩口慢慢吵,我还有事,先走了。”阿郎大夫摇头晃脑,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阿郎大夫要去给翟小子疗伤了,唉……他的手臂被狗咬了一个大洞,这小子真是丢人啊!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过……”
邢汝雪浅敛眉心,冷声嗤弄道:“哼!我已经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你还想怎么样?”这男人激起了她冰封已久的激烈性格。
“妳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妳走的。”萨古扬霍地站起来,将走到一半的邢汝雪拦腰抱起,放回椅子上。“我话还没说完,妳想走去哪里?”
看到自己伟大的王节节败退,浩罕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他没见过这么不给王面子的女人,王干嘛坚持要留她下来呢?
“王,您吩咐的属下带来了。”中约带着两名侍女出现在门口,他指挥侍女把手上端的膳食搁在桌上。
“你们全下去!”
浩罕与中约对望一眼,决定退下去避避“风头”,以免被脾气暴躁的王迁怒。
“为什么叫你的人退下去?”邢汝雪的美眸升起全新的警戒,她的背脊下意识地僵直起来。
“放心!我不会对妳怎么样的。”萨古扬一眼就看透她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不禁觉得好笑。“妳快吃一点东西吧!”
如果不是知道昨晚这小女人达到了高潮,她这副疑惧的态度,会让他以为她不喜欢他们之间的燕好。
邢汝雪瞪着一桌奇怪的肉类,肚子虽饿得叽哩咕噜乱叫,但是没匙、没筷的,叫她怎么吃?用手吗?
萨古扬拿出短刀为她切下一小片肉,解释道:“我的族民汉化还不深,我一直无法说服他们使用筷子,这把短刀先给妳用。”
邢汝雪大方地收下他那把古朴的短刀,作为取食与防身之用。“吃完后我马上离开,不会再打扰你了。”她又割下另一块肉片,努力地进食,为待会儿的离开储备力气。
“这里不是妳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萨古扬见她还没有打消离去之意,恼火得双眉险些打结。
他悻悻然地步出寝宫,朝两名贴身护卫下令,“看住那个笨女人,别让她走出房间一步。”
“是!”浩罕、中约聪明地没有提醒他,他们的职责是在保护他,而不是看住那名毫无价值的汉女。
邢汝雪不敢置信地瞪圆水眸,那男人竟然违反她的意愿,将她囚禁起来,太霸道,也太过分了吧!
她非得给他好看不可!一股冷冷的火光从她的美眸中迸出。
◎◎◎
邠风平苑
萨古王走后,整个“邠风平苑”便陷入愁云惨雾中。
拓贺楚如面色灰败地颓坐在椅子上,任她想遍了各种方法,依然找不出替自己“自圆其说”的办法,难道真的要让萨古王认为自己阴险毒辣吗?
“王妃,现在该怎么办?”老嬷嬷闷不住话,率先出声,她早已急得一身冷汗了。
拓贺楚如连惯有的笑容都懒得敷衍老嬷嬷,她烦躁地挥挥玉手。“别来吵我了,本王妃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是。”老嬷嬷不敢再烦她,静悄悄地退到她的椅子后头。
拓贺楚如瞥了老嬷嬷一眼,不耐烦的道:“算了!算了!妳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她早就心乱如麻,没有任何头绪了。
老嬷嬷娓娓道出她的担忧。“我们如此对待那个汉女,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也许她现在正跟萨古王告状呢!”她提心吊胆地频频望向门口,深怕随时会冲进来一大堆卫兵,把她与王妃抓去牢里关起来。
“唉!本王妃就是在为这件事烦心。”拓贺楚如揉一揉隐隐作痛的额际,要是被那汉女这么一告状,说所有的主意全是她出的,而不是老嬷嬷,那她维持那么久的娇柔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不如……不如……”老嬷嬷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
“不如什么?怎么不说了?”拓贺楚如的俏脸涌起了不耐。
老嬷嬷惶恐地低下半白的脑袋。“老身不敢说。”
拓贺楚如的美目一闪,像是明白了老嬷嬷接下来要说的话一样。“这里没有别人,妳说看看吧!”
老嬷嬷附在她耳旁,献上一计。“趁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汉女毒死,让她永远开不了口、告不了状。”虽然杀人这种手段是激烈了点,但是总比害王妃一辈子被萨古王厌恶好吧?
“这个主意是不错。”拓贺楚如垂下眼睑,将眼中那抹精光掩藏起来。“但是怎么毒死她呢?而且这种事非得派一个可靠的人来做才行呀!”
“如果王妃信任老身,老身可以去巫师那里拿一点毒药,悄悄下在那汉女的膳食内,包管她立刻毒发身亡。”老嬷嬷为了她一手带大的宝贝,什么坏事都敢做。
拓贺楚如的嘴角浮现一抹几乎无法辨识的笑意。“可是,万一萨古王怪罪下来……”
“那名汉女微不足道,谁会在意她的生死?就算萨古王真的生气了,他也找不到下毒之人,王妃请放心。”
“好吧!这件事就交给嬷嬷去办。”楚如把烦恼的事全推给老嬷嬷,心情好了大半,她款款生姿地走到梳妆台前。“嬷嬷,过来帮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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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夜深了,皓月照在大地上。
萨古扬漫步在王邸的小径上,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是高昂的,一整个下午、晚上,他都在处理繁重的事务,但是脑子里环绕的全是邢汝雪的身影。
一想到邢汝雪现在正睡在他房中,他的精神与肉体便完全亢奋起来,即使今天下午地一直嚷着要离开这里,但是他有把握说服她回心转意,也许他还能诱惑她上床也说不一定。
抱着这些许的希望,萨古扬加快了步伐,转进他的寝宫,便见到两个大门神守在门口。
“王。”浩罕、中约单膝跪在地上。
“起来吧!”萨古扬看见屋内黑漆漆一片,不禁问:“汝雪今晚做了什么?”
“自从下午王离开后,那汉女就没有动静了,连晚膳也只吃了一点而已。”
萨古扬点点头,推门进入乌黑的屋子。
倏地--
一道寒光朝他袭来,他本能地闪了一下,但是那把短刀还是无可避免地插入他的肩胛骨上。“妳……”
“王,发生什么事了?!”浩罕与中约听见异响,连忙冲了进来,一人去点燃烛火,另一人则手持着弯刀,挡在萨古扬身前。
灯火大亮后,只见邢汝雪的右手染着鲜血,浑身打颤打个不停;而萨古扬则被狠狠的剌了一刀,鲜血汨汨流到地面上,看起来令人怵目惊心。
浩罕立刻制伏邢汝雪,将她压在地上,嘴里一边喊着:“中约,快去请阿郎大夫。”中约飞奔而出。
“汝雪……为什么要这么做?”萨古扬拔出亲手赠予她的短刀,俊脸上布满疼痛与错愕的线条。他万万没料到邢汝雪会拿刀刺杀他,是因为昨晚的事让她怀恨在心?还是因为他不肯放她走?
他真的不懂!
邢汝雪失神地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又抬头望向鲜血直流的萨古扬,俏容霎时失去血色,整个人呆住了。
她不是故意要伤他那么重的,她只是想拿刀吓唬吓唬他,顺便为自己出出气,谁知道他竟然笨拙得没有躲开,害她一刀刺了下去……
“浩罕,放开她。”萨古扬随便拿块布捂住伤口,瞧邢汝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竟让他感到十分不忍,她以前一定没有伤过人,才会被吓成这副德行。
“可是,王……。”萨古扬的眉不耐地扬起。
“别婆婆妈妈了!你没看到她已经呆住了。”萨古扬的眉不耐地扬起。
这时,中约拉着阿郎大夫匆匆进屋。“快!阿郎大夫……动作快一点。”
阿郎大夫气喘如牛地甩开他的手。“到了!到了!别再拉我了,你瞧,你家大王不是活得好好的?”阿郎大夫一边喘息,一边走向萨古扬。依他的老眼观察,萨古扬这小子并无大碍,气色还挺正常的,只是脸臭了点而已。
“怎么了?小伙子,你也有被刺客暗算的一天啊!”阿郎大夫推了推萨古扬,要他坐下来,然后掀开布块,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啧!那把刀再偏上一寸,你这只胳臂就废--”
“死不了人的。”萨古扬粗声粗气地打断他,女人刺的刀怎么死得了人。“还有,别叫她刺客。”
阿郎大夫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倒在地上的邢汝雪,恍然大悟地叫了出来。“哎呀!女娃儿,妳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幸好这小子皮厚肉粗,过几天就没事了,不然叫我阿郎大夫怎么替妳求情?”
邢汝雪缓慢地站了起来,微微蹙起优雅的柳叶眉,喃喃地低语:“他没事……”
一股沉重的罪恶感突然从她心里卸了下来,原来她只是刺伤他而已,那么她就没必要如此愧疚了,不是吗?那男人占有了她的身子,又得寸进尺地软禁她,本来就是罪大恶极,如今她失手刺伤了他,那就算是互相扯平好了,从今以后他们互不相欠!
邢汝雪那俏脸上的神情随着思绪的变,由惊愕、愧疚转为淡漠。
“怎么样?小伙子,你说说话呀!是不是可以看在我的老脸上,饶了那女娃儿一命?她好歹跟我一样是个汉人啊!”阿郎大夫冲着萨古扬热心地直嚷着。
“阿郎大夫,你别急着求情,先替王包扎伤口吧!”浩罕实在快看不过去了。
阿郎大夫生平最讨厌别人插话了,他快快地扫了浩罕一眼,才以无比专业的口吻道:“你这傻大个儿懂什么?我在等你家大王把脏血全流出来,我才要替他疗伤包扎,你不懂就别说话。”阿郎大夫一边骂人,一边俐落地包扎伤口。
“是!是!”浩罕恭敬地点点头。
“好了,把你家大王送上床睡觉吧!”阿郎大夫拍了拍手,转过身来。“咦?那女娃儿怎么不见了?”
“中约把她关进大牢了。”浩罕嘴里虽是对着阿郎大夫说,但眼神却是看向萨古扬。“等过些日子,王的精神好一点,再来审理她的罪行。”刚才他是担心萨古扬那易怒的脾气万一发作,会使他的伤势加重,所以才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