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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来骂嘛……”
“这还不简单?”灰马王子立即跳下了马背,直直朝她逼近。
“你……你想干嘛?”钟采香惊声低喊,就在那张脸贴近之时,不由得吓得一退,连连喊叫:“别……别亲我!”忽然她双脚一绊,整个人往后仰倒,趴在桌上的她不断地发抖……
钟采香半睁着迷茫的眼,一阵扼腕。“好可惜喔,我干嘛后退的?”她仰天打了个呵欠,掏出手帕,将嘴角的口水擦干。
“采香,你又睡了一节课了。”李丝玲来到她的身旁,看她那仍未睡醒的模样,忍不住感到好笑。
钟采香仰天打了个呵欠,揉揉眼道:“人家难过嘛。”
李丝玲不禁笑也不是,气也不对。“这算什么理由?”
又伸了个懒腰,钟采香槌槌肩膀。“睡大久了,我想要嘘嘘……”说完站起身来,刚走到后门旁,突然眼前一暗,整个脸撞进了某人的胸膛。
“唉哟——”钟采香揉揉鼻子,仰头一看,忍不住脱口惊喊:“哇——”
骆少皇漠然看了她一眼,双手仍是插在裤袋中。
整整比他矮了一个半头的她说:“帅哥,你要找谁?”
身旁的同学赶紧将钟采香一扯:“人家是刚转进来的同学啦,你又在睡觉,没看到吗?”
“喔!”钟采香应了一声,见他垂自漠然地走过身旁,心中忍不住一阵欣喜——若说萧晓彬是个标准的俊男,那他就可算是超标准的偶像。一想到能够朝夕与他相处,顿时心花朵朵爆放。那双乌灵的双眼不由得随他的身影移动,全身暖洋洋的,直到察觉一道阴鸷的眼光射来,才有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
她对华若霞噘嘴皱鼻做了个鬼脸,扬起下巴,转身走出了门,但她的心中却涌上了一阵暗叹——华若霞曾说过,要是想跟他成为“好朋友”的话,一定又会被她抢走的。
虽然有些感伤,但钟采香又立即振臂自我鼓励——暗暗地崇仰他,不就得了吗?妈妈说过,太贪心的人,永远装不满幸福的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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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初上,秋夜微凉,况宝丽一进入宿舍的楼梯间后便将眼镜摘下。揉了揉发酸的鼻梁,理好乱发结成的马尾。上楼来到房门前,忽然听见一阵隐隐的电话拨接声。她连忙空手扭开了门锁,到了传真机旁,果真纸张正冒出头来。稍待传完后拿起,上面的字迹写道——
天机,可以泄漏!予夜观星象,天纲移位。原界动荡,似乎与此地人事有关,各位宜请独善其身,闲事少管,切莫多惹事端。吾已加倍仔细监控祸源,必要时将亲手铲除,以免原界震怒,殃及无辜……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字句上看来很严重,但她一点都看不透。况宝丽再看了两、三回,仍是不解其中的真义。她顺一顺长柔的发丝,不由得低声咒骂:“这个死祭司!什么都不说清楚,到底管不管事啊?”
传真机此时又吱嘎作响,另一张资料传了进来。况宝丽拿起一看,只见纸当中写了排大字——
我有听到喔!
况宝丽吓得瞳孔放大,不敢再骂,唯有将手放到背后,暗暗竖起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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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香啜饮热汤,一股美味的暖流顺着食道而下,整个人很是舒畅。她不禁又笑眯了眼,捧着大碗小口小口地灌。
李丝玲见她昨天大受打击,要是常人,此刻必定郁郁寡欢,但现在她连喝碗汤都能笑眯眯的,不知她是真的那麽坚强,还是很会强忍伪装?
“丝玲,你真的好会做菜喔!”钟采香真是庆幸能跟这种同学同居。
李丝玲苦涩地笑了下。“没什么。”会做得一手好菜也算是不得已的吧。她放下碗后问:“今天来的那个转学生,你觉得怎样?”
点头点得快要脑震荡了,种采香眉开眼笑地道:“好帅好帅哦!一想到每天都可以看见他,我就觉得好幸福……”
“你还真容易满足。”李丝玲不禁莞尔,又不解地道:“他今天来,几乎都没说过话,不过有一次他看了我一下,然后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钟采香侧头思索了下,才轻咳严肃地道:“他一定想——人这么瘦、身材这么好,真是受不了啊,受不了!”说时摇头连连。
李丝玲羞红地捏了她一下,再也忍俊不住:“你还真敢说!”边笑边收拾起碗筷。
钟采香看做饭是她、抢先收拾的也是她,尽管自己平时疏忽散漫,此时也是知道惭愧的。“那我去倒垃圾。”
“不用啦,等一下我来就好了。”李丝玲急忙地道。
“怎么可以什么都给你做?”钟采香也知道良心不安。
李丝玲轻啮下唇,感觉很是亏欠。“我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连床你都让我轮流睡,这些家事当然都该由我来做……”
“那有什么!”钟采香立刻反驳。“你又不是我的佣人——你是我的朋友耶。”
李丝玲心中一阵温暖,能够交到她这般贴心的知己。此生再也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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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贝德看着递来的传真,吸了口牛奶,表情仍是一般的漫不在乎。待他一口将饮料解决后,才不解问道:“什麽是天纲移位、原界动荡?”
况宝丽耸耸肩,连回答也懒。
康贝德眉头又微微皱起,指着其中的一行说:“‘吾已加倍仔细监控祸源’,这句话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况宝丽颇为不明白,这句话语意浅显,还能有什么弦外之音吗?
“已加倍仔细……”康贝德又念了一次,紧接着抬起头问:“你是昨天收到的吗?”
“是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
康贝德心中隐隐有感,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昨天倒挺热闹的,听说有个男学生突然转到她们班上……”
这有什麽关联?况宝丽又不明了了。“不过就是个转学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康贝德想起连女老师们在谈论那名转学生时,都是一副陶然欣喜的模样,简直不把他这个最有价值的单身汉放在眼里。他不禁冷冷一哼。“也不过是个帅一点的男孩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年……”正要自吹自擂之际,见到况宝丽四处掀鼻嗅着,奇怪地问:“你在闻什么?”
“酸气,一股很浓的酸气!这种味道……应该叫做醋味吧?”况宝丽扬起头微微一笑。
康贝德才明白自己被嘲笑捉弄,不屑地道:“啧!他那种小伙子,顶多骗骗一些小女生罢了,我吃什么醋?”
况宝丽低头推推眼镜,笑容有些诡异。“因为那些小女生中,有你的华若霞呀
康贝德应得倒是出人意料。“唔……那还好。”
“嗄?”换况宝丽开始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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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应该是很安静的,但在这间有些“活泼”的学校里,情形则并非必然。
大部分人都在细声闲聊,其余的像是李丝玲,将报纸的求职版,塞在桌下偷偷地看;华若霞表面是看书自习,实际上心中却是劳神思索,不时在簿子上画着别人不懂的线条符号;骆少皇双手仍是插在裤袋中,斜躺在椅上,偶尔两眼一抬,立即可见其他女生窃笑地望着他,他马上垂下了双自,对四周尚显陌生的同学暗暗打量;至于钟采香,她正笑眯了眼,小口小口地吃着极为难得的奶酥面包,偶尔一些碎屑掉到了桌上、衣上,她马上用指尖沾起,满足地塞进嘴里。
“采香,你干嘛?”终于,身边的大嘴同学看不过她如此俭吝贪吃的模样。
“没有呀。”钟采香继续轻轻咀嚼,眼睛笑得张不开。“人家好难得买喜欢吃的面包嘛。”
“喜欢吃每天都可以买呀,又不是只有今天卖。”
“我明天就要饿肚子了。”钟采香仍是笑着说。
“为什么?”
“这一家的奶酥面包好贵,我今天买了,明天早餐的预算就没了,不过真的很好吃耶……”
“真的好吃呀?我吃一口看看……”
“好啊。”钟采香不疑有他,便递了过去。
没想到大嘴果然是大嘴——血盆大口一张,狠狠咬掉了一角,急得她连声大喊——
“别这么大口!人家好不容易才狠心买下的那,呜……呜……”
她的叫声凄厉,远远地傅了出去,就在钟采香嘟嚷着将面包拿回来时,后脑勺突然叩地一响,似乎被个小小的东西扔到。看那“凶器”滚落到一旁,她才知那是一小节粉笔。她不解地回过头来,见康贝德在对面楼上,正朝她不满地瞪着,又伸了只手指在唇上,意思是叫她住嘴。
钟采香向他吐舌致歉后,便缩身在墙角,三两下便将面包塞进嘴里,双颊鼓得像松鼠一样。
隔天一早,钟采香同李丝玲来到平日的豆浆店,只买了一份早餐。见李丝玲不解,她骗说是自己胃口不好,虽然腹中咕噜直叫,但只要一回想昨日面包的美味,此时再饿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进入了班上,钟采香走近座位,突然停住脚步,眼睛一时瞪得老大,唾液也不断分泌出来。她扯了扯身旁的大嘴,颤抖地指着自己桌上,惊慌地问:“这……这个是什么?”
“面包呀,有什么好问的……”
钟采香揉揉眼睛,又轻轻碰了下,还温温的。她确认此时端正放在桌上的正是自己最喜欢的奶酥面包。
“不好意思啦,才请你一口,你今天就买来请我呀?”
“谁要请你!”大嘴斜睨了她一眼。“一来就看到了,不晓得是谁放的。”
“原来不是你给我的……”钟采香一时惊疑不定,将面包袋拎起,对着大家喊:“谁的面包掉了?”
八十几只白眼一齐射来,眼神似乎是不屑地道——谁会掉“面包”啊?
“没有人吗?”钟采香再问了一次,仍得不到任何回应。隔了会儿,不禁窃喜地说:“再没有人来领回去,我真的要吃掉了喔。”
“吃就吃啦,吵死了……”旁人听了都觉得不耐烦。
“那……那我就不客气喽。”
钟采香说是如此说,还是将面包捧在手上,不放心地往四周张望,终于大嘴受不了地说:“快点吃啦,一定是有人特别买来请你的。”
钟采香双眼一弯,再也受不了美味的诱惑,香甜地吃了起来。
华若霞斜视着她那心满意足的模样,心中不禁猜疑——到底是谁请她的?男的、女的?难道她又有另一个仰慕者吗?就在她把视线收回来的同时,却发现身旁的骆少皇也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钟采香的吃相。
这个班宝!连吃个面包都会成为活动景观,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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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香,我们跟你打赌,你在上课以前,没办法让骆少皇说上三句话。”第二堂下课,许多曾向骆少皇搭讪不成的女同学,一起都围到了钟采香身旁,心想她是镇班之宝,若连她都无法让寡言的骆少皇多多开口,那其他人也可以甘心认命,举起双手投降。
“好呀。”钟采香心想这有什么难的。“你们要赌什么?”
“如果你输,就替我们外扫区的扫厕所;你赢了,我们就帮你倒垃圾。”
“好呀,反正我赢定了。”钟采香嘻嘻一笑,拢起了袖子,准备大展身手。
骆少皇无聊地看着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