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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精灵不专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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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一定。”

    ¥¥¥

    华若霞伴着父母也来到了校园之中,眼见四周活动的学生仍多,她自觉似乎跟平时独来独往的形象不大吻合,便假意去买个冷饮,让父母自行在校园里漫游。

    “还记得我们以前的事吗?”华义交挽着大大的手,走在这午阳斜照的走廊中,闻着这勾引记忆的气息,往日便像轻风拂来心胸。

    “是啊,来到这,突然就想起很多。”戚雁凌环视四周,忽然遥指着一处教室。“以前我们读了一年的教室,就是在那吧。”

    陶醉地沉思了下,当年班上的景况似乎跃现眼前,华义交微笑地说:“我还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但说完才奇异地发现,此时他脑海不断闪动着另一个女子的脸,那轮廓是无比清晰,却同时涌上了种莫名的厌恶,不禁皱起了眉头说:“我又想起那个讨厌的人了。”

    戚雁凌心头微惊,但笑着说:“你是说白艾妮吗?”

    “嗯,我现在还是觉得很奇怪,明明当时我们三个同班,怎么会我跟她交往了半年多,才发现她是那么让人不屑。”

    戚雁凌冷冷一笑。“也许这叫日久见人心吧。”

    点点头,华义交也不禁嗤笑。“跟白艾妮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一回想就觉得那是我一生最难堪的时光。”

    “你胡说!”

    忽然听见这一声怒喊,华义交和戚雁凌同感一愕,循着声源回过身来,才看见是席尔莎家的女孩。

    钟采香直吸着嘴,表情十分地委屈,语气伤心地说:“你说的不是真的!当时我妈和你全心交往,到现在仍然怀念着你,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妈是如何的人吗?”

    望着眼前的教室,闻着这勾引记忆的花香,华义交的思绪一恍。霎时记起二十四年前和白艾妮的誓言历历;她甜美的笑,她温柔的容貌,就像是暖风包围着自己。长久来的印象似乎脱了序。

    他不禁怔仲呢喃:“我总觉得我爱过一个人,一个谁也无法取代的人,可是……我却忘记她是谁了。”

    “那人不是我吗?”

    戚雁凌口气冰冷,眼中青光一闪,震得华义交情绪归于平静。尽管他脑中仍残存着许多矛盾,但一被带离钟采香那张委屈伤感的脸庞,立刻又回复了平时的。“理智”,还不断摇头苦笑着。

    钟采香看他们在夕阳之下拖着长长的黑影,心中不禁伤感,鼻头不断抽动着——并非期待他会是今日的父亲,而是一想到母亲的处境,当初最爱她的人如今却厌恶她最深,若是母亲听到这一切,不知是不是会偷偷掉泪……

    戚雁凌眼中寒光频闪,虽见丈夫回复常态,稍觉安心,但仍是怒不可抑。她回过头来,见钟采香正慢慢地走在路上,便将双手拢在袖中,暗中结成个印法。口里同时诵咒,紧接着大袖一挥,一道青光直速威猛地朝她射去。

    “雁凌,她只是个小孩子。”华义交察觉急喊,却已然无法阻挡。见那光芒邻邻,威力定是霸道异常。

    倏地,青光已然冲至钟采香身后三尺,她仍是浑然不觉,眼看她即将灵气大伤之时,突地白烟一冒,整道光芒消失无踪。

    戚雁凌见状,心中顿时大惊——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她的偷袭;除非是……祭司?

    一想到这,不由得惧意暗升。她火速往四周张望,只见在花台旁有个老人正倚树打盹,以及一群学生在球场打球。她想起祭司无形迹可查,看也无用,又怕规矩伤人会受惩戒,便急拖着丈夫走出校外。

    “罗阿姨,我爸爸呢?”钟采香吸着嘴问,仍为适才的事难过不平。

    罗娑将头撇向球场。“他跑去那,不知道要干嘛?”

    钟采香随眼望去,只见父亲正拉着骆少皇攀谈,嘴歪眼斜,不知道打什么坏商量?而骆少皇聆听的表情依然淡漠,像是无动于衷。她深怕父亲会丢人丢到学校来,连忙赶了过去。

    骆少皇听着钟世游暖昧胡诌。“你知道我女儿吧?眼睛大大、个子小小,叫钟采香的?”见骆少皇点头,钟世游续道:“你认识就好,我看你这小伙子英俊潇洒,只比我当年略逊一筹,不过跟我女儿也算是一对,你就和她成为男女朋友吧。我知道你会来这边和她相逢,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跟她表白吧,我会替你加油的。”

    乓地一响,钟采香大力往父亲头上打了下去,又连连向骆少皇鞠躬致歉:“失礼失礼!家教不严,犬父精神错乱,让你见笑了。”边说边柙着父亲往后退,一出球场,脸上已又红又烫。她直捶着父亲怨诉着:“呜呜……他很讨厌我,你还跟他说这些,人家不要做人了啦!呜……”

    钟采香羞得连连跺脚。“都是你的遗传啦,害我也会乱说话。”

    “你跟他表白了?”

    “没有啦。”钟采香嘟着嘴,大摇其头。“才不是表白,我这一年不想再交男朋友了。”

    “那是为什么?”钟世游知道她渴望谈恋爱的本性,不解女儿怎会如此说。

    钟采香一双大眼黯淡,语气更是低落失意。

    “交了又会被人家抢走,还是不交好了……”

    ¥¥¥

    上周六会见了久违的亲友,每天早上又有心爱的面包,钟采香这个礼拜似乎是过得幸福自在。但无法得知谁是好心的面包王子,还是令她嚼得疑云满腮……

    “采香,你知道了谁是面包王子吗?”午饭后,几个女同学都好奇地来到她座位旁。

    睁大了眼眨了眨,钟采香是最没主意的人,就听一时间众口纷云——

    “是不是家里开面包店的麦子呀?”“不像吧?这不是他家的面包,难道他还特别去买吗?”

    “是郎公子吗?他说过他喜欢大眼睛的女生。”“可是他也说他的女朋友腿一定要长,采香恐怕有点……”

    “那是最早到学校的启明吗?”“我还启聪咧,他是我男朋友耶。”

    这群女生从最有嫌疑的人开始猜测,直到可能——撇清,又把座号的序位从头数,眼见二十多位男生已将被排除殆尽,直到最后一个人——

    “最后一号是……骆少皇?”

    “哼!哈!噗哧!”这名字一出,一群女人立时摇头讪笑:“不可能啊!不可能!”

    “那到底会是谁呢?”钟采香不禁支着下巴,努了努嘴。

    这时在旁始终不说一句的李丝玲才细声建议着:“我们明天早点去面包店外面等,看谁是面包王子,不就知道了吗?”

    “对哦。”钟采香双眼一眯,嘴角阴恻恻地笑了。

    周五一早,寒流来袭,李丝玲几乎是将她拖着站起。才让她渐渐清醒。两人套上了毛衣,外面再罩上了厚重外套,趁着尚晦暗的天色,像两只狗熊般溜出门来。

    到了面包店的对角,两人躲在一台货车之后,一看时间离六点半出炉的面包还早,呵欠连连的钟采香索性闭上了眼,连站着也能安稳入睡。

    李丝玲一边好笑,一边挽着她的手,免得她失衡摔倒。眼看六点半一到,面包店师傅开始端盘上架,此时那热腾的美味芬芳,也似乎远远传到了鼻中来。

    “好香喔!”钟采香鼻头掀动,慢慢地睁开眼睛。

    面包店的人潮也开始涌入,两人便打起精神细心观察。天色渐渐亮起,进出的顾客都陌生不识,而架上的面包也少了许多。

    钟采香不觉有些恐慌——要是他今天不来,那我不就……吃不到面包了吗?

    冬阳斜斜上升,忽然在一边的路上浮现一条长长的影子,顺着望去,一名高健的男生将双手插在裤袋之中,他的目光平直冷淡,缓缓朝面包店走近,车后的两人不禁微微一惊。

    “骆少皇?”待他推门进入,钟采香讶异地低声一呼。眼看他拿起了平盘及夹子,毫不犹豫地来到面包架旁。她和李丝玲眼睁睁地看着他朝那奶酥面包的盘上将夹子落下,忽然地抬起头来。两人连忙一蹲,急急藏身于车窗之下。

    “怎么办?这样我们就不知道他拿了没有!”李丝玲急说着,口气藏不住惊喜。

    钟采香看透车门拉近视觉,但才这一会儿他已经在柜台结帐,随即走出门外。

    “丝玲,走——我们去搜他的身。”

    “不好啦。”李丝玲觉得大过尴尬,但还是被半拖半拉的现身,挡住了骆少皇的去路。

    钟采香嘻嘻一笑。“对不起,我想看你买了什么面包,好不好?”

    骆少皇的脸色依然冷淡,环在手腕上的面包袋一动不动。

    钟采香大起胆,低身拉开那袋口一瞧,只见一瓶饮料和一个巧克力面包,不禁大失所望。她认定了是他却搜不出来,心中有所不甘,干脆又掀开他的书包前后探看,依然没有那奶酥面包的踪影。

    “对不起,不要打我。”钟采香自知理亏,连忙抱头跳开了些。

    双眼淡淡一扫,骆少皇依旧一言不发,迈开大步走去,表情一如往常淡然。

    见他伴着长影慢慢消失,钟采香才感叹不已:“好可惜哦,不是他……”

    “幸好不是他。”李丝玲说完,见到钟采香不解的眼神,才接着解释:“如果真的是他,一被你搜出来了,你叫他怎么做人?再说他死不承认怎么办?不是很尴尬吗?”

    “也对。”钟采香失落地承认着。但是要真的是他,那该有多好呀?

    ¥¥¥

    几天下来,不管旁人是如何严密地监视,那顽固的奶酥面包依然神出鬼没地出现。有时出现在旁人疏忽的一眨眼、有时是偷偷塞在抽屉里,甚至在周遭毫不停顿的注视下,它干脆就。光明正大”地摆在讲桌上。反正大家都知道应该给谁。

    钟采香莫名地猜测着——能够随意转移物体的,也只有成形的精灵办得到,难道……是祭司请我的吗?哈……哈哈!她自己也知道这荒谬得大过好笑。

    “采香,面包王子一直不出来,你急不急呀?”

    “本来很急的,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如果他不想出来,那我就不要为难他嘛。只是每天都要他花钱,好可怜哦。”

    “怎会可怜?看上你,那是他的福气。”

    听了全身暖洋洋的,钟采香才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看你每天都这么高兴,好像什么都不缺似的?”旁人见她这乐天派,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总不禁会感到羡慕佩服。

    侧头想了一想,钟采香拿起镜子将自己从头打量到脚,才浅笑着点头,以无敌的自信说道:“对呀!我什么都没有缺!”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淡漠的声音:“就是没有腰而已。”

    众人往后一看,没想到说话的人竟是骆少皇!平时要听他说上一句已属不易,更别提听他开玩笑了。因此大家莫不惊讶地张大了口,没有一人笑出声来。

    当然有一个人的嘴是紧抿着的——钟采香一副委屈不平地盯着他,见他插手慢慢走过,嘴角有一丝极为难得的嘲笑。什么嘛!平常都不说话,一说就亏人家。

    他坐下后,华若霞立即向他赞了句:“说得好,正中红心。”

    钟采香往自己的腰际掐了掐,立刻嘟起了嘴。明明有腰呀!只是不大“明显”而已,虽然最近似乎比起往常重了些……对了,这一定是每天早上营养充足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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