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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拍打的动作僵住,在顾墨寰的头低下的时候,她突然发了疯一般的推拒着他,“滚开,是谁的,也不会是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剂镇定剂,刚刚还强势的顾墨寰突然间就僵住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夏浅,眸子渐渐眯起,显得他眼里的红更加的触目惊心。
夏浅也僵住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墨寰,连姐姐出事的那晚都没看到他这样过!冷冽的寒意像刀锋一般从他身体的各处散发出来,冷得夏浅竟然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他的手紧紧的钳住她的下颚,容不得她有一点挣扎,菲薄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浅浅,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牙齿就狠狠的咬上了夏浅凸起的锁骨,那一下非常用力,她几乎可以肯定是见血了。
夏浅痛得蜷缩起身体,紧紧咬着唇倔强的不出一点声音。
因为她该死的倔强,顾墨寰的眸色更是深得不见一丝光亮,手指顺着柔软的丝绸划过,终于找到了一个下手处,双手一用力,‘呲啦’一声,这件足够普通人生活一年的礼服便在顾墨寰的手里成了一块布。
“顾墨寰,我的礼服,我要赔的。”夏浅欲哭无泪,这件衣服是她在礼服店租的,坏了要照价赔偿的。
父亲的官职不允许她像商人家庭一样铺张浪费,更何况,以她的工资根本就不是铺张浪费那个层次的。
“我顾墨寰的妻子穿一件廉价的礼服还需要租?”
“滚你的廉价,一万八,够我大半年的工资了。”夏浅看着地毯间闪烁的碎钻,心疼得无以伦比。
“地址给我,明天我让陈辞划一万八过去。”顾墨寰轻巧的说完,不想从她口里听到任何拒绝的话,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顾墨寰,你混蛋,你放开我。”夏浅支吾着挣扎,头狠狠的撞向顾墨寰与她相抵的额头,头晕目眩中,她依然能清晰的看到他眯起的眸子。
“姑苏夏浅。”带着寒意的声音从顾墨寰的齿缝里蹦出来,“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的义务。”
“我不是你的妻子。”夏浅冲着顾墨寰声嘶力竭的大吼,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滚落在他撑在一旁的手背上,“顾墨寰,我不是你的妻子,姐姐才是。”
顾墨寰的眉头蹙得死紧,紧紧的凝视着有些激动的夏浅。
“墨寰哥哥,墨寰哥哥,我喜欢了你十八年,十八年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是活生生的人,也会痛也会有感觉,以前的事,包括我们在一起的事我都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好,一点点都不要。不要让我错觉你对我有感觉,不要在我临到放弃的时候突然给我希望,不要告诉我,不准和白许走近,别让我误会你是在吃醋。”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过分,顾墨寰原本恼怒的情绪随着她的表白渐渐溢出喜悦,唇边甚至都有了明显的笑意。
叹了口气,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扯下来将衣不蔽体的夏浅裹住!
他发现,倔强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就比如夏浅。
“不准和白许走近。”他拥着她,随即在她耳边霸道的宣誓。
夏浅无语的看着天花板,和顾墨寰这样的人说话,真的是极浪费时间,刚才自己的那番话,他又当成耳边风听过了。
或许,自己的伤心绝望正是他想看到的。
因为林太太的那款首饰,夏浅在设计界里一夜间被不少人所熟知,而有件更加让她名声大噪的事却还在后面。
这款首饰得到认可,最高兴的莫过于夏浅和苏林瞑,为了庆祝,苏林瞑请全公司的人晚上在‘水天花月’庆祝。17722633
“夏浅,可以啊,才刚来就完成了一件这么完美的设计。”
同事楚余笑着给她道贺,那天,去制作公司取成品的便是楚余。原本应该设计师本人亲自去取的,但是刚巧那天夏浅被顾氏周年庆的事拖住走不开,便拜托楚余跑这一趟。
到其床顾过。她第一次的作品被制作成成品,并且戴在客人身上,没能亲自看到,真的是有些失望。原本想着能在宴会的时候看到林太太,结果后来被白许弄的谁都没见到,甚至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
真是有些失礼!
“谢谢,那都是苏总的功劳。”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夏浅这件作品苏林瞑费了很大的心力,如今她如此大方的承认,却让楚余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这世上不居功的人真的很好。
“对了夏浅,怎么想到用百合花做底子的?”虽然是被设计师们用烂的款式,不得不说你这款真的别具新意。
楚余后面夸赞的话夏浅都没用心听,思绪在‘百合花’三个字上打了个结,然后回头,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百合花?”
夏浅的反应倒将楚余弄懵了,他愣了一下,皱着眉回想了半晌才肯定的点头,“是百合花啊,我看的很清楚,盛开的百合,中间镶着钻石。”
夏浅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激动中甚至拽住了楚余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了他的肉里,“你说什么?百合?真的是百合?”
被她激动的反应吓到,楚余的话有些怯怯,“是啊,百合,怎么了。”
夏浅的手一松,因为林太太说要简单一点,所以,她并没有设计花的图样,而是一个简单端庄的款式,比较符合她的年龄。
这边她还没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头便有人在嚷嚷,“快来看快来看,顾氏的阿澜向夏浅提出诉讼,说是夏浅抄袭她的新作品维也纳之春。”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所有人都跑过去围着那台正播放着阿澜声泪俱下视频的电脑。
夏浅只觉得全身像被泡在冰水里一般冷得彻骨,办公室里安静的只剩下阿澜蹩脚的普通话在重复着夏浅下作的行为,剽窃在这一行里是最被人所不耻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眼神似乎真的看到她剽窃一般,夏浅是从顾氏出来的,而阿澜又是顾氏数一数二的名设计师,自然不会剽窃一个助理的作品。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夏浅真的剽窃了阿澜的作品!
一束洁白的香水百合突然出现在夏浅面前,上面还带着新鲜的露珠,接着她的整个人就被白许抱了个满怀。
夏浅迅速收敛了脸上复杂的表情,伸手狠狠的拍在了白许环在她腰上的手背上,“舒小优没告诉你我喜欢什么花?”
“告诉了,肚子饿了眼睛花,我找了一个上午的花店,都没买到,要不,我们一起去买?”白许将百合放到她手上,眯着眼睛打量,煞有介事的点头,“还是百合适合我们家浅浅。”
“白许,装傻不适合你。”夏浅知道他是在逗她开心,这么浅显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我不是你们家的。”
“那我是你们家的。”白许凑上去,整张脸上都是明艳的笑容,看得办公室的女同事一阵心神荡漾。
夏浅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这里,设计师都有独立的办公间!
“浅浅,浅浅,浅浅。”白许跟上来,夏浅不理他,他就一路叫着夏浅的名字,直到办公室的人都抗议夏浅对白许的态度。
“夏浅,这么好的男朋友要是换成我,做梦都要笑醒了,你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小心哪天被人抢走了。”
夏浅还来不及说话,白许立刻保证似的回道:“我身心绝对忠一,这辈子都是浅浅的了。”
“白许。”夏浅无力的看着他,“你没听外面的人都在说我剽窃?”
白许无所谓的耸肩,“我是娶你,不是娶珠宝设计师,而且,我相信我们家浅浅。”
这句话虽然不是由那个人说出来,但是从白许嘴里听到这本毫不犹豫的相信,她还是感动了。眸子里有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手里拿着的那束花就更是重如千斤,“白许,别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值不值得也该是我自己考虑。”白许的固执,是浅浅无法理解的,如果是她,就绝对不会这般任由自己碰得头破血流。
就像她爱了顾墨寰十八年,但终归只是她一个人知道而已,或许,其他人都知道,但是,她依旧将它当成一个秘密藏得好好的。
“浅浅,嫁给我吧,我养你,本来就不年轻了,再这么用脑过度下去,真的成黄脸婆了。”白许又准备伸手去抱浅浅。
夏浅却抄起桌上的书就朝他的手砸下去,年龄永远是女人的大忌,而且,二十六的女人不正是风华正茂吗?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玻璃里的倒影,除了脸色有些差之外,其他都还好啊。
看着白许夸张缩手的动作,夏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后跟你一起坐吃山空,坐吃等死?”
被白许这么一闹,心里的郁结也散了很多,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想想倒觉得没什么,毕竟,阿澜对她的敌意,她一直都知道。
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也是枉然。
“浅浅”,白许拉住她的手,紧紧的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嫁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的生活比现在差,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你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爱你的丈夫,如果你想,我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
白许一直是不被世俗羁绊的,他曾想过,这辈子就算结婚,也不会要孩子。
因为,孩子代表着责任,一生一世的责任!
“白许。”
夏浅的声音有点涩,不可否认,白许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蓝图,那是她向往的生活,平静自然。
“浅浅,我能支持你的梦想,能尽我的全力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创作,能让你站在巴黎珠宝设计师的舞台上。”
“白许。”夏浅猛然间将手从他温热的掌心中抽出来,急忙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舒小优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应该。。。。。。”
话音还未落,白许已经将她紧紧抱住,顺势吻上了她的唇,讨厌从她嘴里听到那些撇开剧烈的话。
在他的双手刚抬起的那一刻,夏浅便意识到了他的举动,急忙快步往旁边跳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执拗的白许抱了个满怀,他的唇只是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浅浅,就算不爱我,也别将我推给别人。”
夏浅无言,其实她知道,白许并没有爱她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他自己分不清而已。因为没爱过,所以将喜欢当成爱,深爱!
门突然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人看到办公室里抱在一起的人时顿时尴尬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识趣的退出去。
“那个,少夫人,总裁让我来看看。”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陈辞,他尴尬的挠着头发,看着一脸郁色的白许。
夏浅急忙推开白许,可惜白许就像是故意做给陈辞看的一般,故意紧了几分力道,任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看着门口更尴尬却依旧没有要退出去意思的陈辞,她隐约感觉到了那声‘少夫人’的含义。
“白许”
她回头瞪他,白许却嬉皮笑脸的凑近她的耳廓,“既然顾墨寰想让我清楚知道你的身份,那我也告诉他,在外人面前,你姑苏夏浅是我的未婚妻。”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她实在搞不懂,他们两个明明心有所属,却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
“那个,少夫人,总裁说中午在御风南苑吃饭,你手机关机了。”
白许终于是松了手,却是一脸无辜的嘟囔:“你以为我想这么幼稚。”
陈辞在无限苦恼中离开了,少夫人这里明显就不欢迎他,可是,他纠结的是该不该告诉顾总看到的事情。
白许和少夫人
想想还是过段时间再说,白许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总裁是知道的,现在总裁的脸已经够臭了,再来这么一件事,多半他们也别指望着有好日子过了。
想想阿澜爆出的这件事,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