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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顾墨寰那些不被世人所看到的一面呢,那自己和他之间,算不算有了一点点小秘密呢?
顾墨寰,是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的?
有了这个念头,她的笑便更加璀璨夺目起来。
当里面的内容一点点暴露在夏浅面前时,她才知道什么是上一刻在天堂下一刻是地狱的感觉,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收敛便已经僵在了脸上,一点点龟裂。
颤抖的将里面的纸抽出,视线落在最后一页顾墨寰龙飞凤舞的签名上时,她惨烈的勾起了唇角。
什么是地狱?原来,她一直生活在地狱里而不自知。
真是傻,夏浅,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紧紧的咬着唇才能勉强控制住眼里汹涌的泪意,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每呼吸一下喉咙都如刀割一样的疼。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将文件重新装回去,若无其事的离开,可是,她做不到,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么卑微怯弱的活着,不允许她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砾里,自认为不看不听就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手缓慢而僵硬的抽出文件袋里的另一张纸,最上面的黑色字体瞬间成了一颗颗黑色的炸弹在她脑海里炸开,苦苦维持的世界轰然倒塌只剩下一片飞扬的尘土。
原来,她的婚姻,她的爱情,都是一场阴谋,如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深爱姐姐的顾墨寰会在她被姑苏家赶出家门的时候娶她。
顾墨寰,你的心究竟有多狠,才能将我这十八年的暗恋通通视而不见,你到底有多爱姐姐,才能做到如今的不择手段。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将文件重新封好原封不动放回去的,甚至不知道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药服下了几颗,等她蓦然惊醒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顾氏集团78楼的电梯口。
“夏浅小姐,您没事吧?”陈辞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夏浅的情绪完全不对劲,他刚刚说了一大推都没激起她的半点反映。
“你说什么?”夏浅紧紧的握住手包的提袋,才控制住自己奔涌疯狂的情绪。
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门,夏浅冷嘲的笑了,她来这里干什么?质问?大闹?还是让顾墨寰给一个说法,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其实,没有理由,这一切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爱。
“额——”陈辞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绝对敢相信,再这么跟夏浅相处下去,他绝对会加入地中海的行列。
“那个,阿澜在总裁办公室汇报明天设计师助理决赛的事情。”
夏浅和总裁一直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经过昨天早上,他已经完全不能将夏浅单纯的看成顾氏一个普通的员工了。他也是结过婚的人,自然知道那种药是在什么时候才吃的,更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中途让他送衣服进去。
看着夏浅惨白的脸,他心里也是心疼的,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碰上总裁,怕受伤是难免的。
见她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陈辞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你也知道,总裁今年是第一次担任设计师助理比赛的评委,自然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隆重。”
“呵——”夏浅只是冷讽的扯出一抹笑意。
她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阿澜从里面走出来,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原本就比中国女子高出几分的个子更加修长婀娜,宝蓝色的衬衫、白色的小西服、桃红色的一步裙、镶满碎钻的黄色磨砂跟鞋,一切都是亮眼鲜艳的色调,却丝毫没抢她身上半分的光彩。
看到外面的人时,她的步子微微一顿,长而卷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纤细的手指正扣着胸前的扣子。
贴满亮片的水晶指甲漂亮得炫目。
夏浅的眸子微微一闭,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她一刻也不敢多呆,踉跄的转身跑进了电梯。
看见夏浅慌不择路的背影,阿澜嘲讽的勾起一抹冷笑。
“夏浅小姐,夏。。。。。。”陈辞严肃的看了眼高傲的阿澜,转身准备追着夏浅去,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劲,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该如何是好。
夏浅疯狂的按着电梯的关门键,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下,谁也不想见,尤其是陈辞。
也许是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陈辞放弃了拦住电梯门的举动!
钛金色的电梯门在面前完全合上的瞬间,夏浅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电梯边上,紧紧咬着牙齿,不能哭,夏浅,你一定不能哭。
电梯门外,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一层层往下,陈辞终于回过头来严肃的看着趾高气昂的阿澜,“阿澜,总裁能纵容你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陈辞是阿澜刚来顾氏上班时第一个对她好的人,那时所有的设计师都欺负她是一个新人,跑腿买咖啡、复印、倒茶,甚至是买卫生巾的事都落在她的身上,是陈辞第一个对她好,那些人见总裁秘书对她的态度后,才渐渐有了收敛。
后来,顾墨寰在设计上亲自指导她时,陈辞也是唯一一个不为流言所动,一如既往对她的人。
一来二去,他们便成了好朋友。
陈辞比她年长几岁,遇到事情也总是像哥哥一样替她指引着方向。而阿澜也总是会将他的话作为最重要的参考,唯独在顾墨寰这件事上,她始终一意孤行。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在演戏,而不是墨寰和我真的有什么。”阿澜赌气的瞪他,眼里的心虚却早就出卖了她。
“总裁有洁癖。”陈辞丢下一句类似羞辱的话,转身进了另一部电梯。
自顾墨寰接掌顾氏以来,他就一直随在他身边,自然了解顾墨寰的性子为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像阿澜这么趾高气昂的女人。
看到阿澜对顾墨寰的用心,他只希望阿澜能尽早醒悟,别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毕竟,他也是真心的拿阿澜当妹妹看。
设计部有专门供人休息的休息室,甚至还为了设计找灵感专门设计成了不同风格的小间,夏浅直接进了休息室推开了一个小间的门。
空气里,还有呛人的烟味,白色的木艺茶几上喝剩的咖啡、水杯还没来得及收!
墙壁上,绘着沙漠戈壁,站在其中,俨然有置身于沙漠中一望无垠的感觉。那些沙砾似乎被风吹得四散飞舞,在这片黄色的沙漠中,茶几上的那抹绿色尤为突兀,就像是在绝望的沙漠中,看到唯一的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
胸口在翻搅的疼痛,原本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的夏浅突然凭空生出一种想活下去的勇气,而且,这种勇气非常强烈。
她颤抖着将手伸进包里,哆嗦着翻找早上胡乱扔进去的药。
不能死,她绝不能让顾墨寰如意,他欠她的,她一定要亲手讨回来!
手指触到一个圆圆小小的塑料瓶子,夏浅虚弱的坐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着,费了好几次劲才终于握紧了瓶子。
夏浅想,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八年前,注定了她要第一个遇见顾墨寰,并且一见钟情一样,就像注定了,顾墨寰会喜欢上姐姐而不是她一样。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扭松瓶盖后,药瓶就跟所有狗血剧一样落在地上,滚到门边,白色药丸撒了一地的时候,她突然就笑了。
解脱的笑意。
也许,命中注定,她该死。
死了,就不用自责、不用内疚、不用觉得亏欠而处处卑微讨好;死了,也许就不用痛、不用绝望、不用伤心。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萌芽就再也挥之不去,它就像一颗毒瘤一般在她心上扩大,渐渐将她的求生力蚕食干净!
不,她不能死,她还没向姐姐解释当年的事情。
夏浅舒尔睁开眼,死死的盯着门口散落的药丸,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力气在身体里流逝,心脏跳动的声音急促而沉重。
砰。。。。。。砰。。。。。。砰。。。。。。
在这寂静的小间里尤为突兀,那是,死亡的声音。
痛,从左胸传来的,窒息的疼痛紧紧的扼住她的呼吸!
夏浅艰难的顺着沙发滑下去,却因为没有撑住而‘咚’的一声滚落了下去,头重重的撞在桌腿上,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漆黑和眩晕。
“咚咚咚”,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和锁被扭动的声音。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顺手将门反锁了!
果然,外面的人没扭开,又试了几下,还是没开。
夏浅想要喊,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急促呼吸的‘嗬嗬嗬’声。
“宝贝,我猜,你一定在这里面。”白许慵懒的双手环胸靠在门扉上,那张明艳的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这样,我猜对了,你陪我睡,我猜错了,我委屈一下让你睡我,怎么样?”
他今天心情好,就想逗弄一下这只长了利爪的小野猫,可是他找遍了整个设计部也不见她的人,有个设计师助理说,好像看到她进了休息室。
整个包间都很安静,白许眉头一蹙,莫非不在?
夏浅伸长了手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地面,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连她都没听到声音,更别说外面的人了。
“白。。。。。。许。。。。。。”她艰难的叫出这个名字,却只有唇在动。17623091
“宝贝,你躲着也没用哦,要不,我们讨论一下,你喜欢那种姿势?你下我上还是你上我下?或者从后面?”
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依白许对夏浅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在里面,听到这么不堪入耳的话,绝对会跳出来,红着脸骂他流氓。
难道,真的不在?
他又看了一眼紧锁的门,不知为何,总有种心慌的感觉。而这种心慌让他突然间有些心烦意乱,也顾不得为什么门会锁着,转身便要离开。
从门缝里看到那团阴影离开,夏浅颓然的垂下手。
这,是不是也是注定好了的?
第七十一节:顾墨寰,我们离婚吧
更新时间:2013109 21:59:02 本章字数:15847
白许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住,脚下踩到一个什么东西,只是很细微的触感,依照平时他是不会在意的,但是却鬼使神差的挪开脚,低下了头去。
那是一枚白色的药丸,很小。
他的心突然就剧烈的跳动起来,迅速回头,便看见门缝里还有几颗药丸散落在那里,刚好在门下面,依着他刚才站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夏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突然就涌上了心头。
“浅浅——”他没发现,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手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握紧。
几乎是下一秒,他便快步走回到包间门口,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因为怕夏浅在门后,所以踹过去的下一秒,他便用手拉住门把的拉手,剧烈的拉力震得他整条手臂都麻了!
轻轻的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夏浅,她的脸惨白如纸,唇瓣却是触目惊心的紫,看到推门而入的白许时,她的唇瓣牵强的牵起了一丝弧度。
他的脚踩着的是一堆白色的药,而他的脚旁边便是药瓶。这个药瓶他见过,和昨晚在料理店时从她包里落出来的一模一样,连上面的名字都一模一样。
“浅浅——”他疾步走过去,却在走了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正冲着他微笑的夏浅。
是啊,她是姑苏夏浅,是他刻意接近的夏浅,原本接近她就是为了看她痛苦、伤心、绝望,甚至打算亲手在她心上刻上一道无法磨灭的伤。可是现在,这个他怨着的、恨着的人就躺在这里,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和刚才一样,锁上门,走出去,这一切就会完结。
可是,他却犹豫了,一想到她可能会死,心里便涌上一种难以忽略的疼。
他的手在两侧握紧,以缓慢的速度又重新退回到了门口。
看到他的动作,夏浅便什么都明白了,白许这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呢。嘴角浅浅的笑意像烟花一样陨灭,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