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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微眯,他柔声道:“我喜欢看你吃。”
看着她大快朵颐时的满足感,对他而言不仅是种享受也是种幸福哪……
霎时,他心头一震,惶恐不安。
幸福?
该死的!她怎么会让他产生幸福的感觉?
幸福应该是决定携手共度一生的情人才有的感觉,可他竟然……
Shit!
让他更呕的是,在他察觉自己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时,她却对美食比对他还要有感觉!
耳闻他柔情似水的话语,俞萦萦垂下水眸,不巧漏看了他复杂的神情;只因他的话太直接、太露骨了,似乎在隐喻什么,教她装傻也不是,不装傻又觉得尴尬。
“聊聊你的家人吧。”他适时地开口化解了尴尬,一半是不想逼急了她,另一半则是想多了解她,为的只是顺利猎上这只清纯小绵羊,聂洛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我……”她顿了下,忽地苦笑。“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萦萦?”他的黑眸泛着讶异,眸底尽是心疼。
原来她是个孤儿,这样的身世教他心疼。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是……”他为她感到心疼,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更加强烈。
“没关系。”敛去苦笑,她故作轻松地说:“正确来说,我应该是个弃婴。院长妈妈告诉我,是我亲生母亲带我去孤儿院的,因为父亲抛弃了她,而她不想让个奶娃儿误了她的一生,所以她要趁早甩掉牵绊,追求快乐的人生。”
唉!自私的母亲以及抛家弃子的父亲,造成了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正因为惨遭父母遗弃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心头,所以她才会借着败家来忘记心里的不踏实,改变他人对她是孤儿的观感;因为她要让别人知道,就算没有亲人的关怀和呵护,她也可以过得光鲜亮丽、快乐满足!
然而,外表光鲜亮丽又如何?
只有她知道,其实她还是需要关爱……一种毫无保留的关爱呀!
不堪的身世顿时令她陷入了痛苦深渊……
大掌覆上她的小手,他出声安慰:“萦萦,你并不孤单,因为你有……”
意识到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迅速抽回了手,笑容僵硬地接着说:“是……是呀,因为我有你们这群、朋友,所以我并不孤单的。”
刻意强调朋友二字,是想与他保持距离,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朋友?”他没好气地问。
俞萦萦眨眨眼,非常、非常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无辜而纯洁。“是呀,有你这么帅的朋友是很光荣的事呢!”
“你可以更光荣的。”想装傻?他偏不让她如愿!
“啊!”她愣住了。
聂洛莫测高深地笑看着她,“成为我的女人,你会更光荣。”他明说是因为不想让她继续装傻。
“哎哟!你是在寻我开心吗?”俞萦萦夸张地吹捧着他:“嘿!谁不知道你聂少的女人多得十辆卡车也载不完,怎么可能看上我啦,爱说笑!”
“我是认真的。”俊脸笑意未退,他的眸光更显炽烈。
看着她澄澈如水的眼眸,他发现她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教他放也不是,不放又呕。
想他以骗取女人的心闻名,拐女人比呼吸还要容易,如今居然惨遭情场生手拒绝!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他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上?
没想到聂洛会如此大胆地告白,俞萦萦只觉得胸口一窒,呼吸紊乱。“呃……我……你、你不吃了,那我们走吧!”
心慌意乱的她,连看他的勇气也没了,抓着包包就想起身。
“等一下!”聂洛扣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逼视她。“看着我。”
看着他?
不!
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若是再看着他,她会被烧成灰烬的!
不,她不要!
“我说,看、着、我。”扣着她的手,他略略加了点力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噢!这男人……真恶劣耶!
只是,她又能怎么着?
谁教她只是个弱女子,而且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又岂容他人拒绝;她知道若是不顺从他,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会意气用事的。
百般不愿地抬眸,她怯怯地望向他。
“俞萦萦,你听清楚了,我不准你再装傻,更不准你逃避,因为我想追求你!”这么说,够直接也够清楚了吧?
想追她,也得她想让人追吧?
她很生气,口气却异常平静:“我想,你并没有弄清楚一个事实,我们的想法不同,生活圈更是不同,不可能有交集!”
“如果没有交集,现在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连着几天下来,他们每天一起吃饭、聊天,他甚至专车接送她至美容SPA馆做保养,也陪着她四处血拼、逛街,做着一对情人会做的所有蠢事,唯独上床这件事他却绝口不提,为的就是尊重她。如今她不但拒绝了他,甚至说他们之间没有交集、只能是朋友,这教他能不火大吗?
“不就吃吃饭、聊聊天喽。”
她的话再次教他气绝,俊脸罩着寒霜,神情森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该死的!她不但三番两次地耍得他团团转,逗得他心痒难耐,更可恶的是她连边也不打算让他沾上!
好!她想玩是吗?没关系,谁教她这以退为进的招数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忽地一笑。“时间不早了,走吧。”
“你……”不生气了?他变脸之快,教她咋舌。
“是朋友,就不该生气。”
他是爱情游戏里的常胜军,有淮玩得过他?
★★★
午夜,车子在路口俐落地拐了一个弯,准确无误地停在俞萦萦住处的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BYE!”伸手开门,她准备下车。
其实,前一秒钟她有考虑过,是否要礼貌性地邀聂洛上楼喝杯茶,但很快地,她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一来,她的住处不大,伟岸的他肯定会觉得压迫感十足;二来,不时朝她散发致命吸引力的他,对她而言实在是很危险的挑战,她没有自信可以挑战成功;最后,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大胆地提出令人误会的邀请,给人随便的印象。
他的俊脸为之一僵。
该死的!这女人当真说了声BYE,就想拍拍屁股下车,连礼貌性地邀他上楼喝杯茶也不肯?
他以为,她是以退为进地吊他的胃口,可看她毫不迟疑地想推门下车,心头竟没来由的感到慌张。
“慢着!”
对她,他总是心生不舍,总是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有事吗?”俞萦萦回眸。已经推开车门的她,一脚悬在车门外,神情尽是不解。“
聂洛紧盯着她,不语。
“喔,忘了是吧?”她一笑,双脚触地。“没关系!等你想到再Call我好了,我先上去喽。”
“萦萦!”见她就要下车,他咬牙暗示:“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该死的!
他要她邀请他上去,这样的暗示够清楚、够明白了吧?
“说什么啊……”水眸眨呀眨地,想了几秒之后,她才尴尬地冲着他笑道:“对喔!我应该提醒你开车要小心的。”
瞧她!老是忘东忘西的,连人家好意送她回来也没礼貌性地提醒他一句,真是差劲哪……
开车要小心?
望着她巧笑情兮的模样,聂洛忽地语结,黑眸圆瞠。
“很晚了,记得不要开快车喔!”未曾察觉他异样的脸色,俞萦萦微弯着腰,柔声叮咛。
这女人当他是三岁小孩吗?这种小事不用她耳提面命地提醒!耳闻她温柔的叮咛,他虽神情平静,却已为之气结。
“你……还不回家吗?”约莫等了三分钟后,见他始终不语也未踩下油门离去,她不禁纳闷地问。
“你?”他暗自咬了咬牙。尽管对她的不解风情感到不舒服,可猎物未到手之前,他还是硬挤出了一抹微笑,直截了当地问:“你没打算请我上去喝杯咖啡吗?”
“喝、喝咖啡?”这一次,换她傻眼了。
“没茶,咖啡也行。”
总之,他就是要上楼!
“可、可是……”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小姐,这阵子我好心地帮你减轻了许多负担,让你满足了物质享受,又热心地送你回家,你不会连杯咖啡也舍不得泡给我喝吧?”见她一脸为难,聂洛十分不悦,言语之间尽是暗讽她不懂礼尚往来,同时也暗示了他想上楼的决心。
总之,他绝不会轻易放手,让这避他如蛇蝎的女人毁了他“聂少”的封号,让他成为好友耻笑的对象!
“咖啡我有……”心知他有心介入她的生活,她不自觉的沉下脸,婉转地道:“可是我住的地方很小很小喔?”她希望能让他打消上楼的念头。
岂料,薄唇扬起一道迷死人不偿命的浅弧,他说:“无所谓。”
这一次,他一定要得手!
啊!他、他还是要上楼啊?
水眸惊瞠,她的双肩无力地垂下。“那……停好车,请你搭电梯直达十一楼吧!我先上去泡咖啡。”
她转身,踩着无奈的步伐进入大楼。
看着俞萦萦无奈的背影,聂洛百分之百的确定,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互动太密切。
曾几何时,他这个黄金单身汉,行情竟一落千丈,俞萦萦连缠他的念头也没有?
但无论如何,今晚他这常胜军的战史又要添上一笔佳绩了!
第七章
五分钟不到,聂洛已停妥车子,出现在俞萦萦的住处里,仔细而认真地打量着。
她递给他一杯三合一即溶咖啡。“凑合着喝,随便坐吧。”
随便坐?
黑眸忽地一亮,他意有所指地问:“坐你旁边也没关系吗?”他的眼神十分邪魅,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危险而迷人。
“呃……”她一愣,小脸涨红地瞪着不正经的他,“当然有关系!”
薄唇微勾,找了个离她最近的位子落座,品尝着她亲手冲泡的咖啡。“嗯,真好喝!”
他发现,虽然只是一杯即溶咖啡,可这是她亲手冲泡的,味道就是不一样,香醇之外还带着一丝温暖,一点一滴地温暖了他的心房。
黑眸微眯,他用心品尝着咖啡的滋味……
俞萦萦见状,神情很是纳闷、吃惊。
这……只是杯傻子也会泡的即溶咖啡,真的有这么好喝吗?瞧他喝得这么陶醉,她也看得心醉啊。
在她心荡神驰,为他着迷之际,黑眸倏然望向她,在她来不及闪避之前,将她沉醉的表情尽收眼底。
原来,她对他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敢表达出来。
意外的收获,教他好生惊喜。
“呃……我……”
让人逮个正着的她羞红了脸,慌乱起身。“我突然忘记这个时间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我去倒杯牛奶来喝。”
说着,她就躲进了只容得下约莫三个人的小厨房里,像只想逃出虎口的小绵羊,动作迅速俐落得令人咋舌。
“聂……啊!”
自冰箱取出鲜奶的她猛一回头,险些撞上一堵肉墙,吓得她往后一退,背脊倏然贴上冰箱,进退无路。
眼前的高大身影看起来如此慑人邪魅,她有些心慌地想绕过他,奈何他却一点让开的意思也没有。
“你……我、我……”
老天!
她知道他很高大,可没料到敛去温和气息的他,掠夺意味十足地立于娇小的她面前时,眸子幽深得像会夺人心魂似的,让她的脑子混沌得几乎无法思考。
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看起来更显英挺,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让她的心狂跳得失了控制,手足无措。
发现无路可逃的她只得往身侧一步步地闪去,直至背后感到一股冰冷……她侧脸一看,乳白色的流理台阻断了她的退路。
垮着一张脸,又慌又乱的她,终于明白何谓求助无门了。
“你、你不是渴……渴吗?”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竟然结巴了,糗得直想哭。
聂洛盯着她的眼眸闪闪发亮。“是很渴。”
但,是生理上的渴,而不是口渴。
“你……你的话有语病,”
惊见黑眸中闪闪发亮的异光,她再也装不了傻,只因他的日光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