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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鍌小心地挑选较为保守的说法。“我们是有一点小争执,有什么事吗?”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楼母平常虽然是喜欢大惊小怪了些,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用这么不安的语气说话。
“你们吵架了?”楼母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昨天半夜她莫名其妙地就说要跟你解除婚约,而且还跟我要潘妈妈的电话……”
潘妈妈是上流社交圈名号响铛铛的人物,她专门包办千金名暖与公子小开之间的相亲联谊,许多政策性婚姻也几乎是由她促成的。
他的脸色遽然一变,声音低沉危险。“她说,要跟我解除婚约?”而且还打算自己跟潘妈妈联络?
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欧阳鍌愤怒地重重槌打方向盘,心中充满无力感。
“是呀,那个臭丫头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楼母气恼地喃喃抱怨。“这会儿喜饼也订了,婚纱也请人赶工制作了,她竟然跟我说要解除婚约?!”
欧阳鍌安抚她道:“楼妈妈,事实上我现在正要去找楼铮,这件事情我会问清楚,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解除婚约。”他的表情沉著,已没有刚才的气愤失控。
他才不管楼铮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只认定她确实喜欢著自己这个事实。就算她单方面地打定主意,他也会不顾一切地跟她纠缠到底!
切断与楼母的通话之后,他飞车来到那栋位于台北繁华地带的大厦,一路冲上三楼的“B…Fa”工作室……
她不在里头?!欧阳鍌打开连接会客室与办公室之间的门板,果然见到预料中的景象——楼铮的座位上不仅空无一人,连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回过头,直接问向惠萍。
“没等你挂断电话,她就开始收东西、跑出办公室了。”惠萍坦承地交代好友的行踪。“现在也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你想她可能会去哪里?”
眼看著这对欢喜冤家好不容易渐入佳境,没想到却突然冷战起来,她第一次看到楼铮这么彻底地排斥一个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慌张的欧阳鍌。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早就已经动心了,却还是不肯勇敢接受欧阳大少,为了她的幸福,心疼好友的惠萍忍不住又当了一次叛徒。
已经离开三十分钟了?那么他再怎么追也没有用,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楼铮会躲在哪里!欧阳鍌拨开额前汗湿散乱的发丝,努力思考下一步。
她真的这么讨厌他?连见上一面都不肯?!由于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就算再了解楼铮的个性,他仍然想不通她狠绝态度背后的意义。
熟悉的手机声响起,欧阳鍌掏出一看,是秘书打来提醒他会议时间即将到了,请他尽快回公司主持。
他低声交代几句后,转身回答惠萍。“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不过,明天她应该会来上班吧?”
惠萍点点头。“嗯,快要办冬季服装秀了,她不能不来处理事情。”
“那么,我明天再来。”他推开门板,神情异常笃定,像是如果明天也等不到楼铮,他不介意天天过来守株待兔似的。
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除非她清清楚楚地亲口对自己说,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否则,休想要他放开她!
往欧凌大厦方向奔驰的路上,欧阳鍌表情冷沉,不断在心底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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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楼铮便被闹钟吵醒,她难得没有赖床,准时进入浴室盥洗。
昨天欧阳鎏打过电话以后,她就开著小车在台北市随意乱绕了一圈,然后躲回自己的小窝里,一步也不肯离开。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发现了欧阳鍌当初骤然对自己改变态度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他的旧情人,就算她的个性再豁达、再开朗,也很难面对他。
更悲惨的是,她竟然迟钝到已经失恋了,才意识自己其实早已爱上他……
他一直都在透过她,看著另一位甜美温柔的女子……那天一想到这里,楼铮便蓦地从黯然消沉的情绪中爬起来,开始觉得生气——
她是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既然那只狐狸对人家那么念念不忘的话,她就成全他们,取消婚约好了!
要她做别人的替身,还得一边提心吊胆正主儿某天会不会突然出现,抢走她现有的地位,这么窝囊的事情她可做不到!
开什么玩笑?她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欧阳鍌一个男人,只要她愿意,一定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于是,她向母亲要了从前十分不屑的潘妈妈的电话,尽管有些赌气,但是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去相亲”这最后的绝招应该还是满有用的……
梳洗打理完毕,她有气无力地提著皮包,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踏上楼梯的最后一阶,一道迎面压来的巨大身影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见那人凝重的神情,她胸口一紧。
该来的还是躲不了——她撇开视线,迳自从他身边走过。
“你这个大老板还挺闲的嘛!三天两头就往我们这里跑。”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只是话一出口,便下意识地夹枪带棍,充满了讽刺。
欧阳鍌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她肯见他,这个进展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这表示她已经慢慢原谅他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令他忐忑不安,没有一丝把握,甚至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和自己冷战!
“你到底有什么事?!”走进工作室的玻璃门前,楼铮突然双手环胸,以一副摊牌的姿态质问他。
欧阳鍌的脸拉了下来,被人这样莫名其妙地冷漠对待,纵使他脾气再好,也会不高兴。
“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又为什么说要取消婚约?我们之前不是处得不错吗?要闹别扭也该给我个理由吧!”既然她主动问起了,他也毫不客气地给予回敬。
“给了你理由,你就会愿意跟我取消婚约?”她在意的只有这个。
“你——”她真有把人给逼疯的本事!欧阳鍌气急败坏,几乎想剖开她的脑袋观察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末了却还是压抑地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很好的理由说服我。”
“勉强我留在你身边,这样你就开心了吗?”楼铮故作淡漠地瞅著他狂怒的表情,事实上心痛得快要碎裂成两半……
他对自己越是执著、越是不愿意放手,就越说明了他对“她”的眷恋不舍,以及自己的悲惨。
如果他真的那么需要一个陪他演戏的女人,大可以找个配合度更高的人,何必硬要勉强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欧阳鍌疲惫地抹了把脸,专注凝视她毫无转圜余地的坚决表情。“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在她主动要自己亲吻她的那一晚,他们明明就是如此靠近!为什么她还要这么无情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敢保证,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却不明白她对自己避如毒蛇猛兽的原因何在。
她心头一痛,强自压下逼上眼眶的泪水。“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他宠溺的、爱上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是真正的她,当然不会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为了掩饰即将落下的眼泪,她转过身背对著他,迳自下逐客令。
“你问完了?”她竭力维持声音的平稳,不让他听出她的哽咽。“如果没事了就请你离开,我还要工作。”
沉默片刻,欧阳鍌突然开口。“如果……如果我打算在法国置产定居,有五年以上的时间不会回到台湾来,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他要到法国去?!只差那么一点点,楼铮就要转过身了。她及时找回理智,竭力忍住回头的冲动,嗓音依旧冷淡。“那和我没有关系。”
这件事情一定是他拿来威吓她,想要逼她露出马脚的招数!她才不会轻易地上当——
“是吗?”他不怒反笑,声音是轻柔的。“所以无论我找任何女人陪我去,你也完全无所谓?”
她转身面对他,口气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她还没有问完,一道高亢尖锐的女声便从欧阳鍌身后传来—
“鍌?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是特地来这里等我的吗?”高妙华一见到朝思暮想的情人,立刻软绵绵地赖在他身上。
这女人来得还真是时候!楼铮冷冷地看著自我意识过剩的女人,突然有股想把她那双涂得血红的手,从欧阳鍌身上用力拍开的冲动。
但随即,她注意到欧阳鍌丝毫不拒绝、任凭高妙华为所欲为的态度,心头忍不住涌上一阵酸意。
“喔……原来你刚刚说的另外找人陪你,说的就是她啊!”她扬起一抹极其娇媚的微笑,甜甜地对眼前难分难舍的两人道。
欧阳鍌仍旧没有说话,倒是高妙华趁著自己难得没有被推开,便仗势摆开高傲的架式。
“我早就跟你说过,鍌早晚会选择我!”她抬起下巴,语带警告地道:“既然你已经跟鉴解除婚约了,就不要再来纠缠他!”
看高妙华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楼铮实在很想笑,但是她却笑不出来。
“那我就先祝你们百年好合啰?”她撇撇嘴,言不由衷地道。
这次她真的转过身,伸手旋开玻璃门打算将两人关在门外,落个耳根清静,却不期然地从玻璃门的倒影对上欧阳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
他眼里的痛苦忧郁重重地撼动了她,几乎让她顿住进门的脚步,投入他的怀抱里,再也不想管那些替身不替身的问题……
她没有错!她用力推开门,再次坚定地说服自己。这对他们都好,欧阳不该耽溺在过去的感情里头,还奢望大家都得陪他玩这场扮家家酒般的游戏!
他们都应该去寻找适合彼此的新对象,尽管,这个决定让她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找别人……
走入会客室,发现惠萍和小雅都一脸担忧地看著她,她淡淡地勾起嘴角。“做什么?上班吧!”
楼铮率先迈向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翻出一张记著电话号码的纸片,拿起听筒拨打——
她知道欧阳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所以,她也得祭出最后的法宝。如果她答应潘妈妈的安排去相亲,并且从中找到很好的对象,他应该就没有反对阻挠的理由了吧?
她面无表情地瞪著那串记在纸上的号码,等待电话接通,终于,话筒彼端传来一位中年女子矫揉造作的嗓音。
“喂?我是潘妈妈。”
“潘妈妈您好,我是楼铮。”她轻轻地开口。“是这样的,我想请您为我安排几场相亲,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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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日的豪雨,总算在周六这天午后放晴,许多人趁著天气清朗,往郊外或繁荣的市中心寻找消遗。
楼铮独自坐在露天咖啡座上,一边啜饮著奶泡丰厚的卡布奇诺,一边欣赏对街商家的橱窗。
每到假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约会活动,她就会到这家咖啡馆来品尝道地的欧风咖啡,放松自己一周以来所累积的压力。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里便成了她躲避现实的地方,她会点上一杯奶味较重的咖啡,关掉手机,拒绝一切打扰,只专心享受这一小杯香醇迷人的饮品。
不一会儿,咖啡已经被心不在焉的她喝到见底。
当地第N次举起空杯子,并且发现自己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这种愚蠢的举动,这才终于死心地结帐,打开手机电源。
手机才刚搜寻到讯号就马上响起,楼铮一时没有防备,来不及先检查来电显示便接通了——
是妈?她瞄了一眼萤幕上的人名。“喂,妈?什么事啊?”
“你还问我什么事?手机为什么老半天没有开?你到底在哪里?”楼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