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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陈祖昆翘着二郎腿一副“什么都不要问我”的少爷样,政府官员已经把这位少爷当成了花瓶摆设,星际娱乐的出价和资金投入方案都是沈千姿一人在谈,他也是优哉游哉的模样,跟旁边的陈祖昆还蛮搭调。
市长搓了搓下巴一副为难的模样:“你们两家公司给的方案报价,都让我们很满意,很满意啊。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谦和,干脆也别再争来争去了,可以两家共同投资嘛,别人都搞双赢,我们就搞三赢!”
所以结局就是两家一起出资,反正两家给的策划方案都一样,就在此基础上协调利益。
莫展宏冷峻的眉眼染了冬霜一般冻人,对面的沈千姿朝他勾唇一笑,说:“莫总,合作愉快。”
坐在莫展宏旁边的我和几个同事从头到尾也是摆设,这场战役仿佛只属于莫展宏和沈千姿两个人,坐在会议室里的我们,都成了不用上场的炮灰配角。
出了会议室,莫展宏走在前头,用冷冷的声音说:“间谍是谁这次我不追究,你们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希望你们清醒一点,泄露商业机密被SIU解雇,以后在这个行业将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地。不要盲目相信别家公司能给你更好的待遇,既然能出卖SIU,别家公司也不敢重用你。如果不是因为待遇问题,那么就更加愚蠢了。永远不要在工作上太感情用事。”
皮鞋和高跟鞋摩擦在大理石上的尖锐声音,是这个成人世界的主旋律,跨过了十八岁的门槛,就再也不要抱着过于天真的幻想。那些纯真善良、不谙世事的笑脸,对着世界充满美好幻想的可爱心灵,留在鲜活的年少记忆里就已经足够了。渐渐成长,就要努力承受这个世界的丑陋不堪,相信美好,却不要盲目轻信。
我想这是这一课教给我的东西,那晚沈千姿拉我出去逛街,第二日星际娱乐就拿出跟我们一样的策划方案,我没有透露给沈千姿方案内容,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这事是不是沈千姿一手策划?到底是哪个同事被星际娱乐收买了?还是L市政府给星际娱乐开后门,不管SIU的策划报价多么完美,都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沈千姿跟我说,他不是真的要混娱乐圈,这话又有几分可信?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真是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如果那晚上的逛街是沈千姿要故意利用我,我会后悔自己竟然天真地以为,以前的情谊还在,我跟他还算朋友,他说的话都是真心。
真是没有人可以给你完全依靠,连上帝都不可以,上帝给不了你面包。
我敲了敲莫展宏酒店房间的房门,心里已经做好受他冷脸的准备。
门开了,他身上穿着妥帖的黑色西装,领带已经被解开,依然没有什么面部表情,就如他一贯的模样,不喜形于色。
他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永远不要在工作上感情用事,听在我的耳里,完全就是说给我听。
“进来,把沙发上的资料整理了。明天把这份策划方案传真回公司总部,调出陈思城、王龙的详细工作记录,以及他们接触过的客户详细名单。”
陈思城和王龙,正是这一次参与了策划设计的两个同事。莫展宏要查他们的工作记录,是怀疑他们两个是间谍?
我说:“你不怀疑我吗?”
莫展宏说:“怀疑,头一天夜晚你跟沈千姿有过接触,而且关系亲密。我已经说了不会追究,但我会查。”
我说:“不是我,我没有跟沈千姿透露方案内容。以后在工作上,我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
他点头:“这样最好。”
我从公司的内部网络里调出了陈思城和王龙的详细工作记录,没有异样,他们没有跟星际娱乐有过接触。
我想我直接去找沈千姿,还能更快得出结果。是他设计我吗?他想我辞职,所以就买通了我的同事,故意在前一天的晚上约我出去逛街,被娱乐报纸大肆报道。第二日两家一样的策划方案出来,我成为最受怀疑的那个人,如果莫展宏直接将我定罪,我就真的是要被公司解雇了。这就满足了沈千姿的心意?
我琢磨良久,只得出这样的结论,愤怒地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我说:“沈千姿,你设计我?我需要一个解释!”
沈千姿不轻不重的声音传过来:“安安,你被解雇了?别生气呀,来我这里嘛,我来照顾你。你可以继续学钢琴,或者做我的助理?”
我说:“沈千姿,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们买通了谁?你是故意设计我,所以才约我去逛街?我辞职不辞职,对你的影响很大吗?!你有必要设计我,让我被解雇吗?!你知道这份工作当初我得来多么不容易吗?哦对了,我没有被解雇,要让你失望了。”
我气愤地握着手机,有一种踢开他的房门,问个究竟的冲动。冷不丁背后有一个人贴上来,将我往房间里推。
沈千姿将我推进了他的房间,他还把门给踢上了。
他就站在我的背后,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朵,他轻声唤道:“安安。”
我说:“滚开!”
他又紧紧地贴上来,声音有一点委屈,仿佛能挠到人的心里面去:“我没有故意设计你,我是希望你辞职,但是我不会用那种方法,我一直在用美男计的嘛。我要你心甘情愿,我还怕将来你知道了,是要记恨我的。”
美男计?他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我说:“你是来帮陈祖昆拿项目的!你肯定有参与!别凑这么近,好好说话!”
沈千姿这才肯退后一点,不过他的眼眸里全部是我的影子,我简直不敢直视。他云淡风轻状:“我只负责把星际娱乐最后的决策完美地表达出来,我们要在你们公司的策划方案上加工,让SIU在策划上输得彻底,我知道,但没有阻止。约你去逛街的事只跟我私人有关,跟这次策划竞争案没有关系,碰巧你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而已。安安,你不能要求我为了你的公司挺身而出,我答应了帮陈祖昆拿下这个项目,其实L市市长跟陈家的当家也就是陈祖昆的父亲早就沟通过了,你们不可能拿下完整的投资代理,星际娱乐要从中分一杯羹。”
我说:“所以如果我牺牲了,正中你的下怀?沈千姿,我喜欢我的工作,我的上司没有解雇我,我只会更加拼命地为他卖命。”
沈千姿牵起我的手,说:“安安,跟我一起弹琴,不好吗?你的父亲肯定希望你能成为钢琴家。就算你不想成为钢琴家,那也没有关系,你一个人打拼累不累?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让我照顾你吗?”
我认真地望着他,说:“你连我的妹妹也一起照顾?从静缺乏安全感,她现在还不可能离了我。我想为她创造学习画画的条件,以后她需要什么,我都想尽量满足她,这些,都要我来求你帮我吗?我没有了工作,让你照顾,一旦遇到困难,我是不是就只能哀求着你帮我?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又要怎么办?”
他说:“我不会厌倦。”
我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不要逼我辞职,我不会辞职的。”
沈千姿说:“你是不是还一直记着以前的事情,总是不肯多给我一点信任。我真希望当年我执意留下来,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在现在将我推开。”
我说:“我没怎么记着,信任这种东西总归是奢侈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成了一个明星钢琴家。我爸爸一直很喜欢你,他觉得你是他收过的最有天赋的学生。你现在有条件搞艺术,我没有条件,就不奉陪了。我要努力生活,你也不用老是觉得要照顾我,我不需要的。”
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过来,像是要搂住我的腰,我眼皮一跳,闪开了。他凑过来,说:“安安,我还是以前的沈千姿,是我想照顾你行不行?这次让你差一点被当成商业间谍,算是我的错,以后我会考虑你的感受。”
其实他没有责任义务要照顾我,当年是我迁怒于沈千姿。我的父亲病重,有一半是我父亲自己给气病的。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艺术家,艺术家总是缺乏一点生活上转弯的头脑。想专心搞艺术的人一般都做不好生意,做生意的人总是当不成纯粹的艺术家。介绍沈千姿来跟我父亲学习的是一个姓孟的叔叔,这位孟叔叔是个生意人,他鼓动我父亲投资一个音乐项目,后来这个项目根本就做不成,公司也倒闭了,我父亲投资的钱全部打了水漂。孟叔叔给我父亲承诺,一旦项目做好,公司发展起来,我父亲就是公司的音乐首席顾问,以后可以建一个音乐厅,以我父亲的名字命名。我父亲没有投资做生意的头脑,他把大部分的钱都投了进去,最后收不回来,憋闷在心里。他就开始怀疑,他搞了一辈子的艺术,除了弹琴,连投资一个普通的项目都是失败。后来他得病,把这件事一直梗在心里,就病死了。我父亲是个艺术家,有一点儿像古时候郁郁而终的诗人,就算去世也带了一点艺术家的风骨。
我那时候还小,知道父亲原来是因为心结病死,对那位孟叔叔怀恨在心,连带着也恨上了沈千姿。
那晚上天气不好,有暴雨来临的预兆,沈千姿刚刚坐飞机回了一趟家里,再从家里飞过来。他约我在外面见面,说带我去一个地方,他不知道我的父亲已经下葬了。
、第十章
我心里愤恨地想,沈千姿是那个孟叔叔介绍来的,如果不是沈千姿要来跟我父亲学琴,我父亲又看上了沈千姿的资质收他做学生,我父亲怎么会跟孟叔叔有了来往?如果沈千姿没有弹钢琴的资质天分,我父亲一定不会收他,也就不会跟孟叔叔经常地聊个天吃个饭,最后还跟孟叔叔一起投资做音乐项目。说来说去,都怪沈千姿。
其实当年如果我多把事情梳理几次,就该明白其实不能怪那个孟叔叔,更不能怪沈千姿。我父亲是病死的,是他自己走进了思想的死胡同,一日比一日消沉,我也没有能及时察觉父亲的根本病因,如果我能经常地在父亲病床前唠叨,说假如家里只剩下我跟从静,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过得非常艰难,我的父亲一定会因为舍不得我们而坚持下来,最终不会病死。
问题是当时我不想让父亲担忧,表现得生活非常能自理,家里的财产也全部到了我的手上打理,那个时候家里还是有点钱的,不会让我们拮据。
父亲下葬的那天,那个孟叔叔没有来。
过了几天,沈千姿回来了,我怀着愤恨的心情跑出去见了他。
沈千姿约我在一个新建成没多久的音乐厅外见面,我到那里的时候,音乐厅里已经有了演奏声,钢琴和大提琴、小提琴等乐器正在合奏《命运交响曲》。大提琴声激昂有力,小提琴声是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叹息。
遭受过命运践踏的贝多芬才写得出这样的曲子,我一边听一边想我也不能对命运屈服。就算家里只剩下我跟从静,我们也要努力又快乐地活下去。
十七岁的沈千姿已经长得很高了,他穿着白色的礼服,手上还拿了一支玫瑰花,花瓣上盈盈的水珠泛着跳跃的白光。
我没有心情跟他出来玩,跑到他面前就冷冷地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眼前的少年露出错愕的神情,不过他很快就笑吟吟地望着我,说:“安安,我只是回家一趟,我有跟你说过的啊,你生什么气?”说完他就把手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我一把抓过来,把花扔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