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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对着董淑贤吼道:“够了,你要敢再多说一句,就立刻掐死你!”
董淑贤被他的吼声震晕了,等醒过神来,吓的衣服没收拾完就忙着逃命去了。
总算把这个狗皮膏药给甩掉了,龙飞宵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所有的衣服都是雪花给他量身定做的,这么长时间,董淑贤竟然没为他添置一件衣服,甚至,连双袜子都没买过。
他抚摸着这些衣服,回想过去每天西装革履,顶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忙碌穿梭在家庭、事业和各种交际场合的惬意生活,心头无限懊悔。
怕父母伤心,包好的东西他没敢送到姐姐家,而是把它暂时存放在王大川家里。
龙姐只知道弟弟的公司难以为继,他现在每天忙着处理善后事宜,并没想到,后果会严重到让他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地步。
眼见着天快黑了,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大雨,轰隆隆的雷声吵得龙姐心里愈加烦躁不安。
“姐,这么大的雨,我们还去看飞宵么?”龙飞鸽问。
“电话打不通,人也搭不着影,不去看看能放心么?”
虽然没听清姐俩在一起嘀咕什么,但直觉是这姐俩今天肯定有事儿,雪花看了看天气,扭头对两个龙姐说:“外面下暴雨,应该不会有顾客上门了,我们也下班吧!”
两个龙姐急忙撑开雨伞,准备走人!
外面倾盆大雨夹杂着肆虐的狂风,像要把整个世界吞没掀翻似的,两个龙姐来到店门口,瞅着街道两旁被狂风摧残的左摇右摆的大树,心里直叹气。
“我送你们!”
雪花关上店门,龙家姐妹赶快跟上来,刚出门没几步,龙飞燕手中那把劣质雨伞就被狂风吹的散了架,她只好快速钻到妹妹的雨伞底下向汽车跑去。
“我们俩想去看看飞宵!”上车后,龙飞燕小心翼翼地对雪花说。
“知道他在哪儿么?”雪花一脸平静地问。
“应该在家里!”
雪花转动方向盘,汽车在暴风雨中向铁北小区疾驶,直到单元门口才把汽车停下,对龙家姐妹说:“我在下面等你们!”
两姐妹心急火燎地上了楼,两分钟不到又抹着眼泪从楼上下来了。
“雪花,怎么办啊,飞宵的房子贴上封条了!”龙飞燕哭着说。
他一定是用房子抵押贷款了,雪花心道。
把两个龙姐送回家,她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游荡,转过了一街又一街,都没见着龙飞宵的影子。
突然,她想起与龙飞肖恋爱时经常去的一个地方,便驱车来到海边。
因为下雨,海边几乎见不着人影,雪花下车后,举着雨伞往老地方望去,一眼就看到龙飞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透了,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一动不动,只顾对着不断涌动的海面发呆,连雪花来到他身边都没察觉到。
看着龙飞宵如今落魄的样子,雪花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辛苦经营了几年的事业毁了,同时毁掉的还有他生活的勇气和创业的信心,他能挺过去,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么?
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雪花把伞举的高高的为他挡雨。
夜色越来越深了,苍茫的大海被笼罩在夜色之中,可龙飞宵的目光始终望着大海的方向,许久,许久……
雪花为他撑伞的那只胳膊都酸了,不断地变换姿势,就在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他总算动了动身子,对着茫茫大海哭喊道:“夏雪花,我错了,我不是人!”
凄凉的喊声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她与他山盟海誓的隽永画面一齐向雪花袭来,她仿佛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的呢喃低语,看到了相依相偎的深情画面,一滴泪珠陡然冒出来,混着雨水不见了踪影,一如他与她那些言犹在耳的情话。
一种痴爱被岁月摧残代替后的沧桑感在雪花心中漫延,爱成往事,情已淡远,挥手之间,沧海桑田!
龙飞宵对着大海痛不欲生地嚎啕着,哭的雪花喉头阵阵发紧。
突然间,他止住哭声,用手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目标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大海走去……
雪花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响,她快速扔掉手中雨伞,双手拉住龙飞宵厉声问:“飞宵,你要干什么?”
龙飞宵缓缓转过身,绝望的目光定格在雪花玲珑的娇躯上,没等说话脑袋一阵眩晕,身子快速向地面倒去。
雪花拼尽全力扶他站稳身子,还没喘口气,被龙飞宵一掌推开,因为没加防范,当即跌倒在沙滩上。
龙飞宵见状,急忙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有力,雪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给压碎了。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我这么狼狈的时刻要被你看到,为什么你不能让我保留一点点自尊……”
龙飞宵歇斯底里地冲着雪花吼道,一张俊脸扭曲的让人看上去有些恐怖。
雪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龙飞宵的怒吼声弄得手足无措,全身瞬息僵硬起来……
分手后,头一次,雪花没有抗拒龙飞宵的怀抱,她默默地站着,不挣扎,也不劝!
男人的事业和女人的家庭一样,一旦失去了,对于渴望成功的男人和期待家庭幸福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种锥心之痛她体验过,知道人在最痛苦的时候需要发泄,把心里的痛说出来,把受过的苦吐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
此时,瓢泼般的大雨还在下着,雷电沉鸣,无边的黑色将天地溶为一体。
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对早已分道扬镳的夫妻,在老地方静静相拥,形成了雨夜另一道黑暗的忧伤风景,永久地被当事人拷贝在大脑里。
“飞宵,你怎么可以这么颓废,这么自私,你为什么不替爸妈和姐姐想一想?你解脱了,他们还能活么?”不知是被龙飞宵的行为气的还是被冰冷的雨水泡的,雪花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雪花,我破产了,我给不了父母安逸的生活,我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事业没了不要紧,只要不放弃希望,一定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成功的路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
“可是,我这人还有希望么?”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别光想着那些失败的事儿,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主宰自己的未来,希望永远都存在!”
“可是,我已经没有翻身的本钱了,连容身之地都没有,若不是你肯施舍,爸妈和两个姐姐都不知道到哪儿去栖身。只是,这些都怨不得别人,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雪花,不瞒你说,我现在感觉我的人生就像一张茶几,上面摆滿了自己制造的‘杯具’,不仅自己沉溺在悲剧角色中不能自拔,还连累亲人跟着我吃苦受罪。”龙飞宵哽咽着说。
“飞宵,我说过,我们是亲人,亲人之间从来就没有‘施舍’这一说,回去吧,活着才有希望,生命从来都比尊严更珍贵!”
雪花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向汽车走去,被雨水淋湿的长发一缕缕披在肩上,发梢的雨滴和浇打在身上的雨水汇聚在一起,在衣摆处流下,龙飞宵的心哪,被雪花温暖的话语滋养着又唤发了生机……
第058章 情人还是私生女?
更新时间:2013623 9:02:08 本章字数:3740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
吵死了,这是谁大清早就在自己耳边放歌,讨厌!
雪花生气的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闭着眼睛继续昏睡。
可是,歌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雪花这次真生气了,将毯子“呼”地一下掀起来下了床,两脚刚接触地面,感觉怎么晕忽忽地呢,走起路来身子直发飘。
都是被这个讨厌鬼吵的,她心里埋怨道,尽管上下眼皮直打架,她还是竖起耳朵,开始留意声源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
精力这一集中不要紧,她发现那个“讨厌鬼”竟然是自己的手机,急忙拿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有时光的,有龙飞宵的,也有唐家欢的。
正琢磨时,又有电话进来了,便按下接听键:“雪花,姐姐们说你今天没去店里,不放心问一下,昨天被雨淋透了,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啊?”龙飞宵低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
“姐姐们为什么这么早就上班啊?”雪花迷迷糊糊地问。
好困,她现在真心想躺到床上继续睡一会儿,最好谁也别来打搅她。
“早?雪花,现在九点半了,你居然没起床也没吃早饭,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去医院!”
“啊,九点半了?”雪花不相信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可不是么,时针和分针此时恰好成直角!
“飞宵,我没事儿,昨天睡的比较晚,啊,不和你说了,有人按门铃,我撂了啊!”
找了个借口把龙飞宵打发了,重新躺到床上后,她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龙家姐妹,告诉她们因为有些事儿需要处理,今天不去店里了。
本想再给时光打一个,可他的手机占线,雪花没耐心等他处理完事情“稍后再拨”,她现在困着呢,便把手机关了,闭上眼睛。
令她完全没想到的是,唐家欢此时正在为她不接电话急的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祝华文承诺给她一个月的婚假,可是她才结婚三天,却又打电话催着她上班。原来,代理秘书是个马大哈,做事儿丢三拉四,让祝华文很不满意,唐家欢跟着她借光,被老板取消了假期,原本计划好的蜜月旅行也化成了泡影,把唐家欢气得在办公室里偷偷骂:“吸血鬼,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剥削劳苦大众……”
心情正不爽时,龙飞宵又来烦她,最初看见是他的号码,她没接,龙飞宵锲而不舍地一打再打,唐家欢预感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讲,便按下接听键。
果然不出她所料,龙飞宵在电话中焦急地问:“家欢,雪花是不是病了,没去上班,电话也不接……”
唐家欢急忙收线,拨打雪花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她就是不接。
她低头看看摊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进祝华文的办公室。
“你朋友,谁?”祝华文看着唐家欢焦急的样子,心中一沉:该不会是夏雪花吧?
“就是上次来公司给我送婚纱的夏雪花……”
“她住处在哪儿,我们一起去看看!”
唐家欢纵然脑子灵光,此刻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董事长也要去,怎么感觉关心的好像过了头呢?”她在心里嘀咕道,却又不敢问,只好跟着祝华文上了汽车!
路上,她又打了两次电话,手机中传出的都是关机的提示音,唐家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秘密:祝华文似乎比她还急,他握着方向盘,不停地向唐家欢询问:“快到了么,还有多远?”
奇了怪了,他今天的行为怎么这么反常呢,去看属下的朋友已经让人匪夷所思了,出门还不带司机亲自驾车,再看他这一路上那个焦急劲儿,他跟雪花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莫非,雪花是他的情人?
呸,唐家欢,有你这么琢磨自己朋友的么,别人不了解雪花,难道你还不了解啊,她那么一本正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当情妇?
更何况,貌似她与祝华文也就上次给自己送婚纱时才在公司见了一面,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她发展成情人啊!
我勒个去,唐家欢,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怎么思维就离不开“情人”这两个字呢,这要让雪花知道自己曾经这么编排过她,不得伤心死啊,唐家欢自责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了?”祝华文不解地问。
唐家欢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儿:“有蚊子,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