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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来的好感。这种好感来的莫名其妙,特别还是在霍音主观上默认他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时候。
等邵迟走后,梁淮则才心疼地拉起了霍音的手:“很疼吧,待会到里面,我帮你找点纱布包扎一下。”
“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
梁淮则牵着霍音往院子里走。“还是注意点,万一发炎化脓,就难受了。你左脚踝上的伤疤,当初结痂的时候就不难受吗?”
霍音蓦地停顿:“你怎么知道我左脚踝上的伤疤的?我连那个疤怎么弄上去的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你忘了,我曾经是一名医生。”梁淮则温柔地看向她:“那天给你治疗脱臼,背你下山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个疤。虽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但作为一名曾经的医生,只需要一眼,我就能够知道,你脚上的伤是烫伤。根据伤疤的成色,应该能够判定出那是因为发炎化脓之后,愈合形成的伤疤。”
“是这样啊……”霍音恍然大悟。
有一股声音在梁淮则的脑袋里回响,类似于回忆里传来的声响。
——梁淮则,我脚踝上好疼。前些天倒热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这几天发炎化脓了,快疼死了。
——小娆,怎么不告诉我?
——还不是因为怕被挨骂。
梁淮则还记得,少女躺倒在他的膝上,任由他为她挑掉脓包的样子,慵懒又惬意。但她不知道,为她剔一个脓包,远比他做任何一个高难度的脑外科手术都来的胆战心惊。
因为,要是伤了她,他会心疼百倍。
**
后来,回程的车上,梁慕尧睡得很熟。
她止不住好奇,旁敲侧击地问他和邵迟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梁淮则明显地不想回答,故意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后来,霍音又信自跟梁淮则聊了起来,也没什么话题,扯着扯着,不知怎么地,就又扯回了邵迟的身上。
霍音说,她觉得邵迟这个人很熟悉,莫名地熟悉。
她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梁淮则按住方向盘的那只手忽然抖了抖,险些就出了事故。过了一会,梁淮则才语气平静的说:“你根本没见过他,怎么可能会觉得熟悉。”
霍音也觉得是这样,就没再问下去。
梁淮则不愿意说,她就不问。
这是他和她最好的默契。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次日,梁淮则送霍音去诊所。
到达地下停车场,在确定周围都没有人的时候,霍音很热情地给了梁淮则一个贴面吻作为回报。
霍音的速度很快,在偷亲了梁淮则之后,立马就打算跳下车。结果,刚扶上门把手,就被梁淮则从身后圈住了,动弹不得。
这下子,霍音又只好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了。梁淮则一步步逼近,霍音就一步步闪退,闪到最后无路可退了,两人才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梁淮则,别闹我了,要迟到了。”她抱住他的脖子。
梁淮则没给她犹豫的余地,二话不说就直接覆上她的唇,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两人默契的拥吻,让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不明。
两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梁淮则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时候,霍音才羞赧地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和梁淮则的接吻,似乎是天生的默契。他想吻她的时候,她总会无意识地凑上前。他主动吻她的时候,她也会温柔的回吻他。这种情绪,就像是从母体里自带的一种意识,难以剜除。但实际上,从大学到现在,霍音从没交过任何男友,更不用说和异性亲吻了。所以……和梁淮则的第一次亲吻,应该算是她的初吻。
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涩的,但却自己熟练的技巧让她感到羞耻,无与伦比的羞耻。因为……她竟然会下意识的回吻他。这种发现,让霍音感到无处遁形。
霍音低下头不看他:“我先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嗯,晚上我还在这里等你。”
“好。”
平淡的对话,就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霍音想,如果能就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她不介意白微娆的存在,也不介意梁淮则曾经的交心托付。她只要梁淮则在她身边就好。
对于白微娆和梁淮则过去的种种,霍音是不带任何感□□彩的,没有嫉恨,也没有愤怒。因为,心里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别去听别去想别去看,别去知道白微娆的一切。
停车场建在地下,光线也极为昏暗。霍音刚走下车,就有一辆车从她正面开来,刺目的车灯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停车场,让所有的阴暗都变得无所遁形。
车慢慢停靠在距离霍音不过几米之遥的地方,而后,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霍音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走过来的人,是邵迟。
邵迟依旧是一身西装革履,他唇角微勾,朝霍音幽幽地伸出手:“霍小姐,昨天没来得及介绍我自己。我是你们诊所新来的顾问医师,邵迟。”
平仄的转音,他把自己的名字说得极为好听。
霍音从没有拒绝别人的习惯,因此,邵迟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结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有一只手猛地拍开了邵迟,是——梁淮则。
梁淮则的神情里满是戒备,霍音赶忙跟他解释:“邵迟他是我们诊所新来的顾问医师。他只是跟我打个招呼,没有恶意的,你不要误会。”
邵迟摊开手,无所谓地笑笑:“没想到梁淮则你也在这呢,我跟新同事打个招呼罢了,你用得着害怕成这样吗?”
相比于邵迟的云淡风轻,倒是显得梁淮则战战兢兢了。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我就先走了。”末了,他还不忘意味深长地跟霍音说:“霍小姐,待会诊所见。”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等候灯亮了亮,邵迟才走了上去。电梯门阖上地时候,他还不忘笑着与霍音挥了挥手,示意她带回楼上见。
邵迟消失的那一刹那,梁淮则就猛地把霍音扯在了怀里。他的怀抱很紧,用力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血液里一样。被梁淮则这样抱着,霍音早就忘了刚才的事,只一心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了。
霍音就是这么一个人,得了甜头,就立马忘记了痛。她笑着揶揄他:“梁淮则,你轻一点,我都快要不能呼吸了。”说完,她又锤了锤他的后背,示意他放松点。
然而,梁淮则却像是完全没能听懂她的话,反倒是将她越抱越紧了。他声线冷峻:“霍音,千万不要接近邵迟。”
“为什么?直觉上他应该不是个坏人。”霍音问得天真。
梁淮则忽然轻轻地拉起她的手,目光盯着她左手上缠绕着的层层绷带,苍白的颜色,与霍音温润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说:“如果他是好人的话,就不会对你下手。”他语气微滞,幽幽抬起头来,用深沉的眼神望着她:“霍音,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对你不利。但是唯有我梁淮则,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
“只此一句。”
霍音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的情话。
**
地下停车场内安静地出奇,似乎连每一次的呼吸节奏都能清晰可辨。霍音走后,梁淮则依旧保持着既定的姿势站在原地。因为,直觉上让他觉得,有个人似乎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离开的。况且……他还有很多问题,还需要他的解答呢。
果然,不出三分钟,就有轻微的脚步声从梁淮则的身旁响起。
地下室的承重梁规律地排布着,梁淮则侧过身,目光穿过错落有致的廊柱,投向那个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他的脚步很慢,一步一顿,像是在与梁淮则进行着角力的对抗。
“梁淮则,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邵迟的声音里少了些方才的戏谑,多了点沉郁的味道。
梁淮则轻笑:“也不过才五年而已。小娆死了整五年,难道不是吗?”
“那个叛徒死了五年,亏你倒是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呢。”
“她对你而言是叛徒,但对我来说,她是我的妻子,我的白微娆。”梁淮则眉眼深邃,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莫名的温柔。
邵迟冷哼,来自于心底的讥讽,极尽轻蔑:“也是。叛徒和罪犯,最配了。你是罪犯,她是叛徒,真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绝配。”
邵迟逼近一步,唇角浅薄地勾起,十分讽刺:“梁淮则,我可是还记得白微娆死的时候,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是每每想起,每每都能让我高兴到心里去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淮则已经没有跟他再继续耗下去的意思了。
“哦……”尾音拖长,邵迟配合性地摇头摆脑,十足是个疯子模样:“我想说,白微娆死的时候,太不让我过瘾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再看一次你接近崩溃的模样,那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你觉得有可能吗?”梁淮则反问。
邵迟笑:“我想,我有生之年,应该还是能够看见的。”他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平静无波的表情,像是隐匿着滔天的阴谋:“刚刚从这座电梯走上去的那个女人,不就是最好的玩物吗?长相像白微娆,连性格都跟白微娆一样天真愚蠢。我觉得……她应该比白微娆更好玩呢。”
这一次,梁淮则没有反驳他。只是用接近无声的语气对他说:“邵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当年在加拿大,小娆举目无亲,差点被救助站的人打死。后来,是我救了她。她那时候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整日整夜叫得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不是她的父母,不是任何人。
——是你。”
“邵迟,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情味,还有一点点的理智。那你,就不该恨她。她不是罪魁祸首,而你所有的愤怒,更不应该报复在她的身上。”梁淮则语气恳挚。
梁淮则还未说完,邵迟就怒不可揭地打断他:“不要用同情让我可怜白微娆,她死得活该。她就是个叛徒,永远的叛徒!一个爱上杀父仇人的叛徒。”
他指着梁淮则,语气里已经带了些疯狂的成分:“这一次,一定会让你、还有白微娆再次痛不欲生!”
梁淮则并没有从他的话里读出震撼的味道,他只是微微笑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他很满意这样的邵迟,因为……他已经从他的话里,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人在疯狂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会濒临边界。这样的定理,连心理学家也不能避免。
而梁淮则,恰好深谙这个道理。
邵迟的情绪已经快要崩溃,他干瞪着眼睛,用食指指向他,愤怒道:“梁淮则,我的出现,只是为了再一次地提醒你……是你,是你梁淮则,害死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邵迟上前一步,揪住梁淮则的领口:“你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你那些故意的隐瞒。白微娆会死吗?如果没有你当初那么多自私的欺骗,白微娆会心灰意冷地回加拿大,会心灰意冷地踏上那架飞机吗?答案,很明显的就是不会。所以……是你梁淮则害死了白微娆,害死了你最心爱的白微娆。”
“我想,当初在救助站的时候,白微娆应该是宁可被打死,也不会愿意被你所救的。又或者如果,白微娆能再那场空难里逃生的话。她即使活着,都会恨你。恨你梁淮则一生一世,永远都不会原谅。”
“梁淮则你可别忘了,你是她的杀父仇人。我邵迟有多恨你,她白微娆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