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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漠不作声,可脸上的哀容已经说明一切。从认识他到如今,她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她想劝退他是不可能的,唯有那样做,她才能保全他!
于是,她一改冷漠的态度,邀请他坐下,“几天不见,你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
“当然。珊瑚,我跟你娘说的话你都相信了对不?”
“嗯!”她点头,不著痕迹地倒了两杯酒,先将自己的那杯举起来,说道:“是我不对,我跟你赔罪。”
未等白灏有所反应,她先饮了口酒,让他想下喝都下行。
“你、你从来没有跟我说对不起过……”他惊讶地说道,她是那样的骄傲,今天却说了道歉,她若不是想干什么,就是真的变了。
“是呀!我从来就不曾跟谁道歉,只有你!这一杯,算是我每回打你的赔罪酒,我先干了。”
“等一下,你不是一杯醉吗?不要喝了。”他拦住她的手。这一句话教她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了,她的一切他都记得,他真是好爱她的,是下?
“别哭!”他拥紧了她,乘机吻著她柔软的黑发,“这可不是离别宴,等我回来后,我们再好好喝。我答应你,一定会小心的。”
“你真的不会后悔为了我这样不懂事的狐狸冒险?”
“我爱你,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无怨、无悔。”
“白灏……”她激动地看著他,“我也是。”
若他真的去了修炼场,定是不会回来的,为了她,他真的愿意为她赴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他的心迹呢?
她原先就不该怀疑,直到现在,她才后悔、懊恼!
不过好在她会易容术,她可以代替他去,只等迷药药力发作。
“珊瑚,为了你这一句‘我也是’,我就算是……死……也……”他的声音愈来愈缓,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他的头倚倒在她的肩上。
她轻轻地移动他,泪水下住地滑落,揪结成团的心却突然松开了,无论会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带著他的爱还有与他的所有回忆,这样,够了……
“等你醒来,一切都结束了。”她喃语,看著半趴在桌上的身影。下一瞬,她转身打开房门离去,这时,开门的是一个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白灏。
她走得太快、太坚定,是以没有发现,白灏在她离开后,“悠悠”地转醒了。
四月天转载制作
来到了修炼场,四处火炬,燃亮的光线可媲美夕阳霞光,铁珊瑚想起了霞妹的故事,而今,她可以体会了霞妹追回嫁衣的心情,不正如她,决心要为白灏受难一般。
然而,她不要与白灏遥遥相望,他们的故事不会像霞妹与西哥那般凄惨,下会!
她的掌心紧握,心凛著,神态自若,就如同真正的白灏一样。
“白公子,你来了。”月琴奔了来,算是招呼他。
铁珊瑚点头,没有出声。
“夫人要你来了就到那处去,在族长的监看下,你必须在火炬阵里待著,直到火焰完全燃尽才能离开。”
闻言,铁珊瑚扫了那长长的火把,里面定是添了不少油,要燃尽恐怕得费一个多时辰,等到那时,真老鼠恐怕不是热死了就是被烤死了。她再一次庆幸来的人是她。
“我知道。”
“那……白公子,你自己保重。”月琴故作沉重,说完便离开。
铁珊瑚的眼眸看向娘亲,她坐在族长的身侧,一脸神色自若,似乎笃定白灏逃不过此次劫难,不会娶走她的女儿一般。
娘,对不起了,这次要让你失望了。铁珊瑚在心中暗道。
她深吸了口气,走进火炬阵。
烈焰的热度灼烧,才一脚踏进,她浑身便灼热不已,她不敢环抱自己,免得会在这炽烈的温度下剥了层皮。
但,好热……
不,她一定撑得过去的,她又不是真的老鼠,不怕火的、不怕……她试著想白灏、想著在思蜀族里的种种;也想白灏的情深、意重,想著他被她气得一脸无奈的神情,她莞尔,忽而觉得白灏是她最好的情人……
“等一下……”远远地,一道呼喊闯入她的耳际。
“她是珊瑚呀!我才是白灏,要烧烧我,不要烧她……”他们怎么真的烧了?天!白灏惊出一身冷汗。
铁珊灏愕然地睁开眼睛,看见白灏朝火炬阵奔来,她大惊失色,叫道:“不要进来!”
“不要烧她!”白灏恍若未闻,仍是喊著。
“你……不要进来,快走。”她的汗水直淌,整个人是湿的,可火炬的热度瞬间就把她烤干,足见那威力。如果白灏真的踏进来,必死无疑。她不要他死!
“我不走。珊瑚,你竟然想要代替我受刑!不行,这样不公平,既然不停止行刑,那我就进来陪你受!”白灏毫不犹豫地踏进火炬阵。
“白灏!”她拦不住他,两人就在火炬阵里,重逢了。
“这刑是我该受的,不经过这样我不能娶你。你这个傻瓜,不想要我娶你吗?”
“我想……可是,你挨不住的呀!”
“谁说我挨不住?我这不就进来了吗?”他握紧她的手,大有两人同心协力的意味。
“只要你肯嫁我,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傻瓜!何必替我受苦?”
“那你何必为我受苦呢?”霎时,铁珊瑚明白了他的心与她所想的一般,他们彼此谁也下想谁受苦呀!
“白灏,你不能死!”她回握著他,认真却又带著阴郁地看著他。
“我不会。”他点头,感到体内涌起了热潮,暖暖的,那是来自她的关心与泄漏出的爱。
“好,那我们一起度过火刑。”她专注地看著他,冀望他一定要撑下去。
就这么燃烧吧!
此时,情烈心也狂……
眼中只有彼此的他们,没注意到火炬阵的火焰愈来愈温暖,并不如初始那般狂热。
直到——
“小姐,你们在里面够久了吧?族长说你们可以出来了。”月琴的声音带笑,像是隐忍著什么一般。
“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看不下去了,快出来吧!”铁夫人也难得放下严肃,说笑道。
两个人都愣了下,看看四周的环境,哪有什么火炬阵?只剩下一堆笑睨著他们的人。
“这是给你们的考验,你们都愿为彼此牺牲,这样的爱是无客置疑的,我跟族长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珊瑚不再是我们凤尾族的人了,她可以不必遵守千年修行才能下山的族规,现在就可以跟你回去。”铁夫人说道。
“娘?”铁珊瑚满脸困惑,心里头有一大堆的疑问。
“你当娘没有年少轻狂过吗?你这等心情娘是明白的,你虽不是凤尾族的人了,但还是娘的女儿,成亲的规矩还是得按著来,明白吗?”
白灏握紧她的手,暗示她:一切有他。
“至于其他的事,由白灏跟你说明吧!”铁夫人以及一干族人先行离开,将空间还给他们。
“娘指的是什么事?”她立刻问道。
铁夫人想的主意,却要他来澄清,他不免心中叫苦,不过能赢回佳人,他已经无怨了啦!
“从月琴姑娘到山巅找你的时候,我和铁夫人就开始布了这一场局。铁夫人知道你一定会用易容术救我,所以……”再加上月琴姑娘在沾迷药时用的是中指,抹酒杯时用的是食指,自然没把迷药给弄上杯缘,真亏了她那一招以假乱真,才能让他再赶到修链场来,亲眼目睹了珊瑚为他所做的一切。
“你是说你和娘联手欺骗我?”呃!她好想再甩他一个耳光喔!可是刚才明明那么“要好”,她顿了下,抑制了这个冲动。
“我以为火炬阵是真的,所以急忙跑来,其实铁夫人不但考验你,也考验著我。”铁夫人要他相信火炬阵是真的,他若怕死不来救珊瑚,那么,他也别想娶到珊瑚了,这是适才他顿悟到的。结果,火炬阵一点“威力”也没有。
闻言,铁珊瑚也才释怀,同时也庆幸她没有冲动出手打他。
“火炬阵是娘设的障眼法吧!”所以没热死他和她。
“铁夫人真的是高手。”白灏衷心地说道。
“还说呢!若不是我娘仁慈,你早变成烤老鼠了。”
“是呀!铁夫人真的很仁慈。”他完全同意。
“跟你娘完全不一样。”
“我保证,这回你回去,母后一定会待你好的。”他还要告诉她,母后准备把妹妹嫁给四皇弟;二皇兄被下放到蜀地……
“谁要跟你回去?”铁珊瑚翻脸如翻书,她娇嗔道,聪明的她被耍了一回,自然也要报个小仇。
“不是吧!刚才是谁跟我山盟海誓,哭得像樊梨花一样,这玉镜拿去,自己照照自己多伤心,别说我在蒙你。”他掏出袖里的玉镜。
“这玉镜……不是找好久都没有找到?”她抬起疑问的眸。
“在回山上的路捡的,怕有人爱美,忘了……”
“不准你说。”
“不说,那你用嘴要我闭嘴。”他一脸邪意,拐著她。
“嘴巴真坏……接吻会传染蛀牙耶!”
“谁说的?”
“我娘……”铁珊瑚顿了下,娘会不会是骗她的呀!刚才就骗得她好惨……
白灏也是一脸怀疑,铁夫人说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她是个狠角色。
他俩有再高的道行也斗不过她一个呀!难道,就要因为这样,一辈子不亲她吗?
那可不成,他不只要亲她,还要娶她为妻过好年呢?
——全文完
·精彩内容载入中·
后记
·精彩内容载入中·五十一子希
五十一是一个数字,也是一个转折。
没错,五十一是我的后记,也是我的出书数字。
在“霏文学”种下我第五十一的情缘,也算是一个重新出发吧!
讶异的是,这样老鼠与狐狸的故事题材,竟是子希过去从未曾写过的。是以,有不周全、不合理之处,还请各位看倌见谅了。
坊间言情小说类,神怪、人与狐的书籍甚少,子希找了又找,这才发现和小编突发奇想的题材,竟然如此难找,索性平空摸索、胡思乱想一通,满足了自己的想像力,也希望能满足各位看倌的眼。
书中的朝代背景被刻意地模糊掉了,虽有人类的世界,但子希假想不存在,任老鼠与狐狸、羊精在故事里穿梭。许是人类世界虽存在著情爱,可无情、残暴也多,工作的、情感的、人性的痛苦已经够多,是以这个故事不提怨与报复,没有太多第三者搞破坏;只有爱与包容。
是以,女主角著实给了男主角太多的耳光;不过,也只有在书中世界,可以任由子希的梦想成真。
不错,子希的确想“巴”几个耳光给低等男人!此低等内含:变态的、无情的、可恶的、下流的……
当然好男人也是要“巴”的,不过是巴大腿。
书中女主角有部分是子希个人的心情写照,高傲的、冲动的、好奇的、自恋的,但独独子希非常不爱照镜子,甚至,洗脸也不照。这习惯竟到写这本书时才发现,足见子希之迟钝!
呃……险些离题了。
书中西岭夕霞的故事,是子希按著“东岭朝霞”的故事胡掰一通的。
但是,确实有则传奇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