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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你可以早点说呀!”她辞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清白,谁都会失控的嘛!
她发发火、骂他也是正常的,谁教他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可是当她“换房间”之后,她有些反悔;本以为他会再出现在她面前道歉,像之前那样让著她、由著她,没想到,他却出兵了,由著她挂意著他的安危,直到方才再次见到他,她才知道,自己等的不是他的一句道歉或让步,而是不再相思、不再挂意著一个人的揪心滋味。
“我怎么说?你根本不听我!”白灏像突然丧失了力气一般,颓丧、落寞,“你喜爱的人是大皇兄吧?所以抗拒二皇兄!”
啪地一声,她又甩他一个耳光。
“不对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身为狐狸就该见异思迁吗?还是狐狸一定要发浪、发骚才符合你心里的印象?”
白灏看著她的脸色转白,感受到她的怒火氛围。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宛如被这个巴掌打傻了般,忘了反应、忘了回击,只是愣呆地看著她的眼底又是泪光盈盈。
“我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我……当我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欢喜的。我、我怕你战死了……”
“战死了?”白灏不解,他想探出手抚去她颊边的残泪,但怕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孰知,她迳自抓起他的手贴向自己的颊侧,犹如感受他的存在般,她肌肤的滑腻触感透过掌心传递了过来,他讶异的眼神掠过她的艳容,“你……”
“虽然你害我吃了一箭,可我还是担心你。”她忽地抬起眸,一脸恐惧地看著他,她慌问:“你不会再去打仗了吧?”
“不会!再说如果我负伤,有‘神鼠’会治。”他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他不必打仗倒是事实。
“那就好。”铁珊瑚松了口气,她低垂著头,喃道:“我会担心。”
“什么?”他松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激动几乎教他无法看个清楚、听个明白……
她的脸瞬间刷上一抹红彩,像在回应他的情意般。此刻他确定自己该笑。
“你担心我,没错吧?”他忘了赶忙澄清自己没有出兵,满心满脑的想著她为他担忧的神情,他得意地无法自持,俯下头,封住她诱人的小嘴。
“啊!你做什么?”她被他顺势压低身子,发觉两人的躯体紧贴,全身开始窜起不可思议的热度。
“你不知道,这一刻我有多高兴。”他的黑眸含笑,激动地想就此进入她,感受她的存在。
“高兴也不用这样呀——”她的红唇又被堵住,胸前的尖挺擦过他的胸膛,引来微颤。
“我的高兴就是这样……该死的,二皇兄居然把你伤成这样!”他的唇滑舐过她手腕的红痕,像医者诊治她的伤口般,亲吻过的地方又轻又痒,带给她阵阵酥麻与快感,呼吸也更紊乱了。
来不及回应,他兀自喃语,“不过我更该死,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弄的。”
他每说一句就亲吮一次,不论是额际还是腹侧,抑或是……她的腿间,都令她发颤、娇喘不止,腿间亦不自禁地流出湿漉漉的蜜津,教她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别慌,让我来……”白灏按著她的娇躯,缓缓地褪下她的衣裳,而在她的盯视下,更大方地脱去了自己的,健硕的胸膛与完美比例的男性躯体一展无遗,然,自信教他异于平常,整个人的气势逼人。
铁珊瑚这也才明白,他并非可欺之人,相处这段时日以来,他对她一直很忍让……
思及此,对他绵密的情意算是了然了。
心上一个撼动,对男女情事尚属生涩的她,已明白为何她会对大皇子、二皇子没有感觉了,因为在白灏一再让步、疼宠、照料她的同时,她的心亦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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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犹如浪涛过境般,空气间的氛围里藏著交欢后的气味,满足存在于两人的心底深处,暂时无法言语,只得任急促的呼息来暗喻适才的疯狂。
“啊——”一声尖叫,划破所有绮丽想像。
白灏立刻翻身关切,“什么事?”
“我的额头……”铁珊瑚看也没看他一眼,专注地看著铜镜里的自己,喃道:“怎么是黑的?”
“那是瘀青而已,过两天就会散了,你别介意!”白灏当然早就看到了,可始作俑者是自己,自然避重就轻。
“什么瘀青而已,是你打的!你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万一留疤怎么办?”哭丧的脸,铜镜里的铁珊瑚觉得自己丑到家了。
刚才她还顶著这副模样跟他、跟他……她想的不只是方才的美好而已,还有羞愧!
“不会留疤,我保证不留疤。”他安抚她。
别的夫妻欢好后哪个不是抱抱再亲亲?没错,她是躺著但也在照镜子!
偏他又是造成她美貌有“污点”的罪魁祸首,不能抱抱再亲亲也就算了,还得承受算总帐的待遇。
遇上她,他注定要认栽!
“是吗?”她怀疑地瞅著他,好似他骗过她好多次了一般,“说到这个,神鼠到底……”
他突地抓住她柔软的手,两手相互摩挲著,不确定地问:“如果治好了你的疤痕,你会走吗?”
“嗯!当然呀!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的。”若不是“重伤”,娘亲早就下山来逮她了吧?
她不顾族规私自下山,一定是要被处罚的。但,七百年……人类的寿命至多只有一百年,她再见不到他了!
她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一旦这样的思绪探出了头,要拦阻岂是这般容易,她轻叹,不该一错再错的。
听闻她毫不犹豫地说离开,白灏痛苦地闭上眼睛,难道她还不够爱他吗?
爱得不足以教她放弃回凤尾族的念头,留在这里?
那么,方才的欢爱又算是什么?此刻,他早已忘却了初时只是想找个新娘,好摆脱变成老鼠的命运。
心版上只残留著她会离去的事实……
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铁珊瑚侧过身子,视线凝盯著他,惊见他眼底传出来的脆弱,她看见了一个不舍她的男子。
“我……如果有机会,我会溜下山来看你。”
她一向是那骄傲、不屑任何人的铁珊瑚呀!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类,转了性子,就是偷偷摸摸的事也甘愿做了。
他会明白她的,是不?
而这对她来说,要冒的险并不简单,这回溜下山再回去,娘亲势必会加倍看牢她,她要下山只怕会更加困难,但她想他会谅解的。
“为什么不留下来当我的妻子?一定要走!”白灏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只道她治好伤疤就要走,纯粹是想利用他罢了。
“我是狐狸呀!我们不同道……况且,族规不允许未修行千年的狐狸下山,否则后果自负,我已经犯了族规,我们注定要分离的。”她淌下了眼泪。
本以为不提,这事可以搁在心头;甚或,她偷偷地离开,时间一久,他会忘了她的……
是吗?体内又有道强烈的声音在提醒著,若他真忘了她,她知道自己会如何难受,单是自己在相思,她不会情愿的……
“谁说的,我去跟你们族长谈!不管要受什么样的惩罚,我陪你!”他坚定地说,握紧她的手,那手劲的力道有多么重,他就有多么的坚决。
她的目光锁著他,心里却痴笑他傻,他怎么能跟有法力的族长过招呢?还有娘亲的那一关……
老天啊!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为何要让他们相遇呢?
那一日她若安分地待在房里,啥也不想,今天就不会面临这样的痛苦了。
甚而,她不要明白相思是什么滋味,就不会明了自己动了情。
什么都不懂,才是大幸呀!
“珊瑚,我们一起回去!”白灏的眸底闪烁著坚决,有意共生共死。
他们的双瞳在空中交会,彼此皆显示著坚毅,可只有内心知道,这事解决不易。
不知过了多久,铁珊瑚微笑,似是不在意这事一般,她淡道:“我们先不提这个,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你还没有带我四处逛逛走走哩!溪周山下的风光我还没有机会看过,你带我去好吗?”
铁珊瑚挥去那恼人的烦思,她决定把握当下。
而白灏不知她心里的打算,他已决定好就这么做了。于是,他点头同意,她想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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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他们出了高岗,站在上头放眼望去,溪周山西峰的顶巅,只见一片夕阳余晖在那儿绽放神采。
山脚下的他们有一半儿是被晚霞给照耀著的,似沐浴在霞光之中,云朵之下仅有他俩相伴。
“这就是西岭夕霞。”白灏指著那一大片金光,黑眸被金黄色彩给取代,而铁珊瑚则是用手半挡著光,睁大了水眸细瞧。
西岭夕霞、东岭朝阳……这就是溪周山令人称奇的地方。
“我知道,我是从那儿来的。”她指著南侧的方向,不论是朝是夕,南侧的顶端都是云雾缭绕,如一缕轻烟照不著一丝金芒。
不消她说,白灏也知道,老祖宗的记载里,有凤尾族的传奇。可几百年来,他们不曾上去过,凤尾族人亦不曾到来,彼此过著井水下犯河水的日子,直到——他射中了她。
“想知道夕霞的故事吗?”
她挑眉,疑道:“这也有故事?”
她不禁惊叹人类的博学多闻,观望美景、走遍山水林间,即能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传说。
看来,凤尾族的世界是小了些,否则怎容得了一个小小的她心高气傲呢?
“当然有。很久很久以前,这西岭下住著一位名唤霞妹的姑娘。她生得十分美丽……”见著她的嘴儿微噘,白灏赶忙加了句,“就跟你一样。”
她满意地笑了,急问:“然后呢?”
“霞妹的美艳是连牡丹花都要自叹弗如的,而且她的一双手灵巧,能织能编,运用各色的丝线织出最美丽的图案、巾帕。不久,她的名声远播,想追求这位巧手美人的男人多如老鼠……”
“老鼠?”她一讶。
白灏失言,改口道:“老鼠一次多胎,这样比喻不为过。”
“真那么多呀!”她不禁嫉妒起来,没想到还有比她出色的人哪!
她那高傲的本性不自禁地又被激发出来,但又想到白灏已向她示爱,自然不可能说变就变,信心和勇气消弭了她的不情愿。
“总之,她就是声名远播,但心高气傲,拒绝了所有登门求亲的人,除非,那人有双与她相同的巧手。”白灏继续说下去。
而住在邻村有个年轻柴夫名叫西哥,他勤劳努力,喜爱画画,也倾慕霞妹。他想著该怎么让霞妹恋上他。有天傍晚,他发现夕阳的霞光美极,便连忙拿笔画下来,一天画不全使等第二天,两天画不完便等第三天……直至把所有的美景都绘制下来为止。
他满心欢喜地送到霞妹面前,霞妹一看就爱上了西哥的画,更感动西哥对她的情意;西哥一见时机成熟,便提出结亲的要求。
霞妹一听,娇羞不已,她就爱多才多艺的人了,遂答应下来。但央求他把画留下,等她将图案织成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