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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更年期了?”她们配合的一直很好,莫黛打哈哈,易安就跟着开玩笑。
莫黛尖叫:“开什么玩笑,我才三十出头,比你更鲜嫩多汁。”
“嗯,你不用强调了,我知道你是灌汤包。”
“啊——呸!”莫黛怒目圆睁。
易安却转了话茬:“不过恭喜你。”
莫黛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用很久之后,你将一语成谶,成为乌鸦嘴的典范。”
莫黛拖出了长长的尾音:“啥?”
易安嫣然一笑:“我确实是挤进他人生打酱油的。”笑容一点点从脸上散去:“也只能算是个打酱油的。”
第二天,给原祈做了个系统检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易安松了口气。
清醒后的原祈,脸色苍白,淡淡的笑着:“你还真狠啊,不知道揪掉了我多少头发,那个时候我还以为终于惹怒了你,你下定决心要把我彻底解决掉,那样,是不是我就不欠你了?”
易安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看我像那种冲动的笨蛋,一时痛快干掉你,然后落得个人财两空,把牢底坐穿的悲惨下场?”
原祈自嘲的笑笑:“我是笨蛋,你不是。”
“恩,知道就好,好好休养,然后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易安定定的看着他:“假如我说地狱,你敢不敢?”
原祈回望易安:“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趁着贺久彬和小五他们来探望原祈,易安回家打包一些必要的日用品,忽然听到音乐铃声,是原祈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易安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囡囡。
易安不接,它就响个不停,好像跟她较着劲,到底接通,刚说了个“喂”就被对方不耐烦的打断:“你谁呀?”
易安平和的回答:“我是易安。”
“易安?”对方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尖锐的喊出声来:“你们果然在一起了。”
易安将手机拿远一些,揉揉耳朵,不等她回话,原梦又问了一句:“原祈去哪了,你让他接电话。”
“他在……”
不等说完,又被原梦打断:“行了,我也懒得管他去哪儿了,劳请你转告他一声,我跟池澈约好了,春节和他一起去国外玩。”
这是原祈和原梦两个人的事,易安没插嘴的必要,所以十分平常的应道:“好,我会转告他。”
听她这么说,原梦不吱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易安回来医院,把原梦的话跟原祈重复了一边,然后递上手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直接问她吧。”
原祈却只是攥紧手机,视线飘到窗外,很久以后,笑了笑:“这样——也好。”
在医院躺了五天后,原祈康复了。
从医院出来,易安带他去了趟商场,挑最保暖的,给他从头换到脚,又采买了一些容易保存的食材装进大旅行包,最后问他想吃什么。
原祈咕哝一句:“吃完好上路?”
易安点头:“吃完好上路。”
虽然这么说,可原祈一点胃口都没有,易安点了几样他平常喜欢吃的,逼着他吃下。
吃完后,他们两个一人背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旅行包登上了公交大巴。
一个多小时后,易安带着原祈下了大巴,接着上了辆载客的三轮车,又颠簸了半个小时后,原祈下来一看,竟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山沟,前面没路了,三轮车收了钱掉头就走,这里只剩下他和她。
易安把他武装的很严实,但原祈还是觉得小风一刮,凉飕飕的,忍不住裹了裹围巾:“这是哪儿?”
“摇车岭。”
“我们现在要干嘛?”
易安简明扼要:“上山。”
上……山?原祈环顾一圈,旁边好像有条山路,虽然这山不算太陡,可那山路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看就知道不容易爬上去。
原祈指着那路:“你确定我们背着这么多东西,可以从那里爬上去?”
大概是被白雪映衬的,易安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我是女人,但我可以肯定我能爬上去,至于你,虽然是个男的,但三天两头的住医院,能不能爬上去我还真不确定,不过你要是真的爬不动了,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原祈红了脸,气鼓鼓的说:“不用了,我完全可以自己爬上去,就怕你半路不中用了,拖我后腿。”说完之后,头也不回,抢在易安前走向山路。
易安笑着跟上去。
刚开始原祈爬得还是很有劲的,但一个小时后,体力渐渐不够,路却越来越陡。
跟在后面的易安语调平和:“歇一会儿再走吧。”
原祈喘着粗气:“女人就是没用,才走这么一会儿就吵着要休息。”
“哦,那就继续吧。”
“算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你累瘫了,坐地上耍赖不走,我还得再多背你一个。”
易安但笑不语。
刚好前头就是一处山坳,原祈快走几步,把背后大旅行包一卸,往雪地上一躺就不动了。
易安跟过来,也卸下背后旅行包,却没有坐下,而是掏出手机看时间:“休息五分钟就走,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
原祈猛地坐起来:“啥,天黑之前到不了——还有多远啊?”
易安睨视原祈:“以你的脚程,估计还得一个半小时。”
原祈呲牙咧嘴:“易安,你玩我呢?”
易安点头:“对,我就是在玩你。”
原祈:“……”
又一个半小时后,天已擦黑,原祈终于看见了三间矮趴趴的简易房,突然觉得有点想哭——估计当初劳苦大众盼来1949年也就这个感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包养
再看易安,她竟脸不红气不喘,潇洒利落的放下肩上的大旅行包,翻一翻,掏出个单反,专业架势十足,对准他,拍、拍、拍……
原祈低头看看自己,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她是故意给他添堵吧?
“你想干什么?”
易安擎着相机走过来,眉目间蕴着真诚笑意:“做一些影像记录,证明你我在一起的时光,是客观存在过的。”
原祈没想到易安会这样说,心底翻涌出一丝说不出的滋味,但他习惯性的冷嘲她:“原来是在保留我这孬种不堪回首的被包养经历的证据,你放心,虽说我是个软骨头,但这买卖是你情我愿。”冷哼一声:“生意人诚信为本,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管你怎么祸害我,我都不会反咬你一口,再怎么说,九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保证一定伺候到你满意,只要你不说厌倦我了,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易安笑容不变:“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就再来几张脸贴脸的大头照吧。”
“喂,易安,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稀罕这些小姑娘的游戏恶心不恶心啊?”
“别拍,这姿势丑死了,让你别拍听到没有啊?”
“易安,你压到我那里了,疼、疼死了,下去下去,赶紧下去,再不下去我就废了。”
“易安,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汪——汪汪……”
扭成一团的两人同时抬头,看见一条狗飞奔而来。
躺在下面的原祈木然的问:“这是什么?”
趴在他身上的易安平静的回:“中华田园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土狗。”
眼瞅着就要扑上易安,一声高呼及时叫停了它:“赛虎,趴下。”
它“呜”了一声,服服帖帖趴在他二人咫尺之遥,不过还是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
易安站起来,伸出手想拉原祈一把,却被他挥手扫开,她也不在意,转身去看尾随赛虎过来的老人:“常福哥,好久不见了。”
终于爬起来的原祈一边掸着黏在身上的雪,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来人。
穿了一身黑色地垄沟样式的棉衣棉裤,佝偻着背,身高只到原祈肩膀,皮肤很黑,眼白暗黄,但最叫原祈印象深刻的还是这人的法令纹,就像用刀子划出来的一样,又细又深,从鼻翼两侧延伸下去,最后埋进密布的胡茬子间。
虽然易安已跟他打过招呼,可他眯着眼睛审视了好久,才啧啧两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一点都没变,幸好天还没黑,不然吓死人咧!”
易安笑着说:“常福哥不也没变。”
常福摆摆手:“少来,你没看见我这头发全白了。”又嘿嘿笑了几声:“当初芽椿儿就不乐意管你叫姑,要是看见现在的你,估摸着就算揍死她也不会叫你一声了。”
除了那几个有恩于他的朋友,原梦之外的人,想让原祈上心,实在太难了。
相识也有几个月了,他只知道她叫易安,是本市最豪华的大酒店老板,说出来都觉得荒谬,已经是睡过的关系了,亲密无间二十多天,他竟连她到底多少岁都不知道,更别说她具体的身家背景。
不过好像不止一次听人说她多年未变,这个“多年”,究竟是什么概念?
易安摸摸脸:“我是保养有方。”随后再自然不过的转移话题:“来之前我和芽椿联系过了,她有些上火,说是春节没办法来陪你,又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听说我要来,这才让她松口了气。”
常福表情落寞,却强颜欢笑,摸摸趁他们说话没人搭理,自己站起来挨到他身边的赛虎脑袋:“我知道,她托人通知我说你要来,也说了节后再来看我,呵呵,毕竟是人家的人,有啥事还是得先紧着人家,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见触了常福的伤心事,易安看向被常福抚摸的狗,再转话题:“妞子呢?”
常福低头看看赛虎:“妞子去年到寿了,就埋在房后,这是它的老来子,妞子没的时候,它还是只小奶狗呢,呵呵,一转眼就长成帅小伙儿了。”宠溺的拍拍赛虎的头:“来,赛虎,跟客人打个招呼。”
“汪——”抬前爪,放在易安手心,还像人类握手那样上下晃了晃。
被冷落多时的原祈小声咕哝了句:“赛虎?怎么感觉一股子浓郁而古老的乡村气息扑面而来。”
常福耳朵蛮尖,笑呵呵的解释:“芽椿儿小时候看电视,电视上的娃儿养了一条叫赛虎的狗,把她眼馋的呀,也想养个赛虎,一连念叨了好几年,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喜欢狗。”看看原祈:“这个漂亮小子是?”
易安把原祈拉上前来:“这是原祈。”又对原祈介绍常福:“这位是——你就跟着我叫他常福哥吧。”
原祈看看常福,瞅着像六七十岁,好吧,农村人风吹日晒的显老,就算没爹他年纪大,那也比他娘老多了,叫哥?怎么好意思啊!
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喊出口来,好在常福不在意,笑着招呼:“一看就知道是个娇气小子,爬了那么久的山路,累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边说边帮着拎起地上的旅行包:“叶子你也进屋。”
“叶子?”原祈不解的看向易安:“谁?”
易安挽上他胳膊:“你不是累了么,还不快点进去休息!”
原祈回头看了一眼,赛虎竟会帮忙驮旅行包,常福只需走在它身边辅助扶一下,不让旅行包从它背上掉下来就好。
“好劳力呢!”
常福很骄傲的说:“赛虎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狗,这些活它都跟我抢着干,要是不让它帮忙,它还绝食抗~议嘞!”
原祈点头:“不错哈。”接着四下张望。
这矮趴趴的房子不是现在常见的那种活动板房,而是老样式,小窗户,黄土墙皮破木门,四下大敞没院墙,也没篱笆。
房前有一盘石磨,房西还有一间耳房,耳房正面有个比房门宽大很多的板条门,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一开门,热气扑面而来,典型的农村老三间——左右是卧室,中间是厨房,开放式没走廊,大锅里烀着东西,因房屋保暖不够,就出现了桑拿房一样的视觉效果,却没人家桑拿房的温度。
原祈特意看了一眼,这房子承重墙才一砖厚,果真是简易房。
天色本来就暗了,进门一看,后墙只一扇小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