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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对你,本王是真心。」
「我没不相信呀!」她拍拍沾了糕饼屑的手。「只是你的真心和感情,离本郡主所想的有段距离。」
「你又懂了!」他摇头,才十四岁,却老爱展现人小鬼大,什么事都知道的模样。
「我说了,以你的个性,要一个人是耍强、耍阴都会做,不过真发生了,对方一定很可怜。」
「你从哪听来这些?」
「兰少相说的,你们要一样东西的性格挺像的。」焰枫继续高谈大论。「他说他喜欢的人,走个在这世上永远碰不得的人,一个如仙般,他敢碰就是悖离伦常的人,不过他已经打算先毁了仙人的根基再说。」
关长天眯凛起双目。「少接近兰若秋,他的心思极度异邪。」
「本郡主才懒得介入你们之间的互斗。」她尽完责任般的起身,「好啦!陪过你了,我要去找贵府中的灵感小仙啦!」
「灵感小仙?」
「你不会对自己未来王妃的独特奇能都不知道吧?」焰枫随又蓄意夸张的拍额嚷著。「我都忘了,你打算放个小姑娘在北院落枯萎,怎么会留意呢!」
「嘲讽完,可以把话直说了。」
「你知道西南近来大水成灾吧!」
「你想和我讨论国情灾事吗?」她向来悠然享受自己的快乐,懒得理这些。
「我想告诉你,早在七天前,小茵儿拿到我送给她的新一匹南方丝绢,就拉著我在纸上写下,西南、大水。」
……此女异能之感甚强……
「你可别得到宝,却不知是个宝。」
第九章
「孟家大小姐昨夜走了?」听著来人的禀告,关长天眼不离桌上文卷,神情敛思。
他想到,这几天,孟家小丫头几乎都吃不下东西,像失魂般,是因感觉到了此事吗?
从焰枫留下意味深长的话后,他很难不看著她的一切言行,以致他和孟家小丫头的相处,益见玩味。
孟家大小姐体弱多病,这几年身体状况始终不好,日前高烧不退,昨夜病逝。一名两鬓灰白,眉目清睿的老者,在书房内禀告著。太王妃要小的转达,小姐既是未来的王妃,王爷理当亲自走一趟孟家致意。
关长天知道母亲这是提醒他,既答应娶孟楚茵,一切礼规便该做。
「有劳方叔回报,母亲的意思,本王清楚了。」
并不直接回应是否走一趟孟家,但在平王府服侍多年的老者深知,对眼前的小王爷话只能至此。
「王爷,小姐接连丧亲,还希望您能多些心思关照。」
方仲远走上一任王府总管,在老王爷死后,便跟著太王妃,论辈分、地位都要较王府内的下人高,连关长天都得敬他一声方叔。
「与孟家这场结亲是看在母亲份上,本王没说话,可不代表成定局。」关长天坦然直言。「既不见得成定局,本王不想花无谓的心思。」
「太王妃已请皇太后做主,未来王爷的大婚将由皇上主婚。」
「母亲这是强硬非得逼本王就范吗?」一旦是皇上主婚,他连动手脚反悔的余地都难。
「王爷,太王妃的出发点始终是关心你,怕你失去枫郡主后,会对感情灰心,小姐虽是起于故人托孤,但是她气质纯真,而且身怀异能,只要王爷能好好教导、栽培,小姐将来定能帮助王爷与兰少相一争长短。」
关长天忽然大笑,甚至是笑到支额。
「王爷?」
「教导那个小丫头未来协助我!」母亲选择一个未来可以决定他生命的人为妃,还请人带到他身边,是要协助他,这下他相信,或许,真有天意吧!
见方仲远要再说话,他抬手。
「我会照母亲所说的进行;方叔,你不用担心。」
当老者退下后,盘踞他心的,是那双纯真的眼,此刻定然布满忧伤,关长天掩上书卷。
*****
「白老儿、白老儿,娘走了、哥哥走了,现在……连疼我的姊姊也走了……以后只有你陪我了,没有人会再理我了……」
走进此院落寝房里的步伐,看到整个蜷缩在窗前椅上的小身躯,抱紧怀中大黑兔时,来人停下步伐。
小小的泪颜无限悲痛与孤寂,将脸偎磨著大黑兔喃喃絮语的哽泣,柔柔的嗓音,抽噎的断续,看在关长天眼中,一种怜惜像在心中某处瞬间揪紧。
「娘从生我之后,身体就不好……后来娘走了,爹说是我害的……没多久,大哥也……走了,爹认为都是因为我,自从有了我以后……家里都变了,他不想再听到我的声音,只有姊姊会疼我……」
莫不成,她不开口,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关长天心中忽涌起对孟祥问碎尸万段的冲动。
「茵儿……只剩下你了,白老儿,姊姊说……我寂寞的时候,可以抱著你说话……」滚落的泪湿了面颊边的兔毛,「你不要比茵儿先死喔……」
「那只兔子是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听到来人的声,她抬首,几乎哭肿的双眼淌落更多的泪。
「你希望的一切,本王都可以给你。」他朝她走去,双臂撑在椅把两旁,倾身锁视那张哭到令人心碎的小脸。「告诉我,你想要得到什么愿望?」
她沉默的看著他半晌,才哽噎地,抽声泣道:「我希望……有人能听我说话、希望快乐的时候……有人能听我笑……难过的时候,有人能摸著茵儿的头号……」
「不要哭了……希望……大家不要总是留茵儿一个人……」
「不要哭,茵儿,看著我。」他轻抚她的面颊,柔声道:「唤出我的名字,你的愿望都会成真。」
「王……王爷……」
「你不会不知道本王的名字吧?」他笑起,柔化了面庞上的刚冷。
拿起她怀中的兔子,关长天抱起她,迎视著她的眼道:「记得本王的名字,关、长、天。」
「长……长天。」坐在健硕的臂弯内,第一次,孟楚茵这么近的看著他,与他平视。
第一次她感觉到他不可怕、不严肃了,是因为他的眉没有之前那么沈皱吗?她伸手摸著他的眉眼。
「茵儿,以后你哭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快乐的时候,本王都会陪著你。」关长天轻握住那有著红花印记的手腕轻吻道。
清亮的双眸再次蕴满泪光,她抱紧那结实的颈项,埋进他颈窝内,痛哭失声。
「茵儿……不要再一个人了,茵儿……希望有人疼……」
「乖,以后你的世界有我就行了。」
红花灵气蕴化的少女,魂为他所绊,他的命却将由她决定!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为他关长天而生的女孩,这个女孩走个完全属于他的。
他轻吻著那细柔的发丝,缓缓簇亮起的眸光却相当奇特,有一抹兴味与一丝独占,
他就照顾这个天意命定的少女,给她有如亲人的关爱,未来给她情人的低语与温柔,这是一个试验的游戏,他想看看,所谓天意命定的少女,未来真拥有决定他性命的能力吗?
*****
「王爷。」
梁言纶唤著伫立在桥上,沉思一下午不动的主子。
「使百穗刀的女子尚无明确下落,绣缎只怕追不回了。」
「引出在乎这方绣缎的关系者,目的已达到,不怕拿不回。」背手而立的身形卓然不动,眉眼始终凝视著粼粼水光上的湖水波纹。
「峒武帮的石统领传来了很有趣的消息,峒武帮果然如王爷所想,帮内确有阵法。」
喔!绿水倒映湖边秋寒,因应季节更迭,湖面满是枯黄落叶,楚茵离开他身边已过了四个秋寒了吗?
「石统领潜入,想进一步查探峒武帮全部的地形,却看到云当家扶著一个苍白的女子,据说就是峒武帮不常出现的五当家季弦,此女看来像受过伤般虚弱,让云当家扶进一个院落,但是当石统领想潜进院落探查清楚时,却怎么都找不到进去的路。」
「找不到进去的路?」
「石统领说,当他暗中跟著来到峒武帮最深处的院落,走进院落前的石拱门,竟在帮中大门前,再潜入,情况依然像原地打转,直到云窦开出来,石统领才真正能踏进石拱门内,却发现里面是一处花园空地,并没任何院落。」
「方外结界。看来峒武帮内藏有不可小觎的高人,这位五当家看来是玄术中人,再加上她姓季,有没有可能就是日前以百穗刀进府盗取绣缎的女子?」
「对她的背景、来历查到什么?」
「五当家季弦,和六当家一样,都是上一任老帮主所收养的义女,据说四年前到峒武帮后,她只在傍晚之后或者阴天才出现,因为她受过伤还在休养,白昼的阳光对她身体影响太大。」
「畏光!」关长天转过身,看著他道:「还有一种特性怕日阳之光,魄体未全之躯!」
「魄体未全?」
「人,三魂七魄俱在,才能形成有灵识能活动的躯体,再加上峒武帮内的阵法来看,这位五当家显然正是魄体未全,才会畏日阳之光。」开长天沉吟。「只是魄体未全,还有如此高的术法能力,这位五当家若原身俱在,只怕是个不下于本王师尊的高人。」
「但是依石统领所见,这位五当家年纪不过是位年方十八、九岁的少女。」
「十八、九岁的少女!」关长天面色沉凝,「在紫晋轩朝内还有这样的年少高人?这位五当家只怕不是表面所见之龄,更非……尘世人!」
他此生唯一见过修为已近成仙的高人,唯有水上神殿的前辈,无论岁月如何更迭、朝代如何变换,天仙般出尘脱俗的少女容姿,那是一张百年不变的容颜。
水上神殿内的前辈早在楚茵之前便失踪,此事仅他与兰若秋知情,因为这几年来,兰若秋为找出自己的师父,疯狂的用尽一切方式手段,甚至不惜放下身段与他商问异宝典录内的奇石所在,难道……可能吗?
「王爷,五当家到峒武帮的时间与王妃失踪相符。」
「你想到什么?」
「当初绣缎是一位从峒武帮离开的下人带出,对方到了京城变卖,辗转落到我方手中,而『七里阁』的老板曾说过,购买那批绣缎和绣线的,来自一位大帮,带著点市井流气的女子,对方说要买回去给一位官家千金打发时间之用,属下也探过云当家的口风,她的回应相当闪躲,现在人证、物证皆确定,绣缎出自峒武帮。」
梁言纶一一推析这段时间所得到的讯息。
「王爷曾说过,王妃是身怀红花灵气的灵女,灵女的灵气可助长术法者的一切修为,这位五当家四年来不曾露过面,直到三年前云当家到峒武帮时,才渐渐开始有人见过这位神秘的五当家,虽不知王妃究竟当年落河是被谁救起,又或者被救起后,发生了什么事。」
「魄体未全之躯,若能力不足,无法纳天地之气休养元灵,便得借助外力。」
「因此属下只担心,万一这位五当家是位心思不正的术者,王妃的处境岂不相当堪虑?」
关长天蓦闭起眸,似见眉额有抹青筋跳动,睁开眼时,却又一如往昔的平冷。
「命令城外铁骑队,今晚调一半进城,另一半严守城外。」思索峒武帮在汴赞城的力量,得同时进行。「传令地方官张大人,戌时调人将峒武帮附近的街口全封守,亥时之后,任何人都不准再进出城门。」
「是。」
离去的梁言纶在走下桥时,忍不住回头,只见主子修挺的身躯再次伫立在桥上,看著湖上景色,敛凝的侧颜几乎是不带任何神情的淡然,向来,外人很难看出他心中的喜乐与想法。
*****
从四年前,楚茵小姐跳河的那一夜,他看到主子有别以往的行为!
第二天,主子回报给太王妃的信件只表明--人死于大婚,交易已算履行,仿佛一场不幸发生的憾事;之后,主子便恢复如常,不曾表达过太多的情绪,也不再提起在府中生活了五年,却不幸短命逝去的小王妃。
让人意外的是,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