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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劫小皇子的嫌疑。
事情真那样发展,虽不见得能够毁了峒武帮,毕竟峒武帮几十年来和黑白两道的消息交易之多,根基之深还有几分保本的力量,但元气大伤是一定的,且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偏偏这种大事,老大到老四几位当家都远行在外,现在就算紧急请他们回来也是远水救下了近火,弦姊这段时间又不便出现,关长天在这时机找上峒武帮,真是巧得令人感到有诡!
「我开始怀疑那个棺材偿还再一天的鬼王爷,根本是故意挑这种时候找上峒武帮,欺我能做主的有限,想威逼、操控我利用峒武帮在汴赞城的资源达成他的目的。」
对方完全有备而来,明知道能直接决定事情的老大、老二不在帮中,就算不见得知道弦姊因故不便出现,也很清楚,峒武帮的五当家深居帮中,很少公开露面,能做主的只剩她云窦开,峒武帮中最小,还无法独立处事的一枚小当家!
愈想愈有可能,那个死关长天一定是吃定这一点,才会这样威迫她这个无助的小当家,想不到她还没成名当大侠,路就开始坎坷了,呜。
「什么棺材偿还再一天的?鬼王爷是谁呀?」玉鹃儿满头雾水。「你昨夜遇上卖棺材的?」
「遇上卖棺材的都好办多了,棺材偿还再一天,关长天呀!」
玉鹃儿大吃一惊!「你遇上小平王了?」
「岂止遇上,那张脸和眼神,本当家有生以来从没看过,真是他妈的和『丧』字这么结缘的脸,完全就像是凄风的寒夜中,拖著棺材来拘索要你偿命的鬼魅,让你吓到一口气下上下下的,一天之后,那副棺材就等装你一起上路。」她吊眼学著幽魂凄声苦号。「真的是棺材偿还再一天呀!」
「关长天是这么解释的吗?」瞧自家主子还活灵活现的比画著。
「不然呢?昨晚我差点没命呢!简直是--他妈的--」
「不是要你这段时间别再夜游了吗?」身后传来的声,有著叹也有著隐藏的淡恼,「你向来都将为姊的警告这么轻忽过去吗?」
「五当家。」玉鹃儿忙转身问安,身旁的主子则僵硬住。
「近来你只要性子一急,就粗话溜口,还愈来愈满口胡说八道,一再叮嘱你别再学些粗鲁不文的东西,结果这几年,你愈学愈不像样!」
「都怪刀疤子,每次见面都满口粗话,害我总是不小心被影响的跟著讲,可恶的刀疤子,满口粗话老改不过来。」云窦开转身,谄笑面对走来的人。千错万错,只要在她身上发生的错,都是别人影响她的。
「那夜游呢?」五当家季弦走进花厅,身后的两名婢女在窗边帮她掩上左右两旁的窗户,以防外面的光照到她。「昨晚好像看到鹃儿在帮中到处找你。」
五当家季弦曾受过严重的毒伤,为了疗伤,反伤了身体,以致她目前无法高声大喊,衣裳也是保护得高掩到颈,更无法在白昼太强的阳光下待著,总是傍晚或阴沈的日头才见她走出帮中。
「开玩笑,弦姊说不许的事,谁敢做呀?」云窦开抖擞的甩甩双臂道:「我是昨晚为思考那小鬼该怎么办好,就在帮内的后园溜溜,都是鹃儿一时找不到我,就大惊小怪呀!」她朝玉鹃儿使个等会儿给你好看的脸色,竟然会让弦姊发现。
「你真有这么听话?」季弦坐到桌边时,云窦开马上讨乖巧的坐到一旁,为她斟茶递水。
「当然,弦姊的话,我都慎重的供起来听。」她朝玉鹃儿顶顶下颚。「去,改拿点润喉的茶水上来,别让弦姊喝这么劣等的茶水伤喉咙呀!记得顺便拿点好吃配茶的来,快点呀!」
「就会狐假虎威的使唤人。」玉鹃儿咕哝的下去,心里可清楚,小当家就是想藉吃喝让五当家少说些训人的话。
*****
「在后园四处跑来跑去的小黑狗从哪来的?」季弦悠饮一口清茶问。
「早上小香肉自己跑来,厨娘可怜它收留的。」这种借口,她早想好了。
「这么说,完全不是你游晃到下半夜带回来,还要厨娘负责喂养,你每天就负责陪它玩二回,因为有活动的肉才有弹性,来年冬天再看能不能从小香肉变成大补肉,你确定不是这个过程?」
云窦开瞠目。太、太可恶了,泉婶出卖我!
「站住!」季弦唤住跳起来要往厨房冲去的家伙。「平时白日我管不住你,可是夜晚总会在帮中巡视几回,从上半夜守到下半夜,就见你蹑手蹑脚的翻墙进来,抱只狗朝下人房走去,还唤醒厨娘交代这些,对吗?」
「呃--喂、喂,你们两个将那边的竹帘都拉下来,那边的日头看起来快要照到五当家了。」她马上转移目标,粗哑的吆喝著。「喔!鹃儿拿个吃的真慢,我去催催她。」
「坐下。」季弦命令的一唤,站起的身形马上瘪嘴坐回去。「昨晚看你那身糟透的模样,没当场罚你,没想到你今天还粗话、谎话满篇,真要愈变愈不成样了!」
「从昨晚到今天,大家都喜欢命令我坐下。」她委屈嘟囔。
「我看从今晚开始,在大当家回来前,你到我院落来吧!」
「不--」正脱口想大喊不要,随又想到昨晚遇上的事,改口道:「这也好!」谁知道那丧字脸王爷是不是真的不会派人来杀她灭口,弦姊房内的婢女武功各个比她好。
「这么爽快就答应,和昨晚的奇遇有关?」
「弦姊都知道了?」
「你昨夜模样怪异,今早官府又贴出公告,劫持小皇子的人全在昨夜遭京中派来的特使大人处刑,现在官府倾全力追查小皇子的下落,怀疑是朝廷不法之人勾结江湖帮派所为。」
「真的一早就贴出公告,那我应该不会被灭口了!」她松口气的拍拍胸。
「小平王来到汴赞城了?」
季弦的问题令云窦开顿了一下,才干脆颔首。
小平王以京中特使身分来到西边一带的城镇,峒武帮早有消息,只是明确的行踪难以掌握,他竟然就出现在汴赞城,这个深沉,以残狠酷性令人畏惧的小平王,果真不简单。
「想来,昨夜你目睹了惊人的场面,还被人掌握住了行踪,反设一局?」季弦毫不怀疑关长天的能力。
「也……不算啦!」她嘴硬死拗地道:「至少他没想到我不是单身赴会,有只狗陪伴。」
「要你这几天别出门夜游,结果还是避不过。」
「弦姊早知关长天会有这样的举动?」
「西方帮派中,以我峒武帮最为盛大,在黑白两道又以消息灵通出名,小皇子在西方的甘阗城失踪,身为皇上亲自派出的特使,找上峒武帮是迟早的。」
「这么说,前几天关长天还没到汴赞城,就透过刀疤子来接触是别有含义?」
「有这事?」季弦蹙眉。
「因为我觉得这交易不能接,要刀疤子退回去。」云窦开将日前刀疤子转来的平王府信件和季弦说明。
一个承诺和万两黄金交易孟楚茵的下落,若能寻到人,再送三千两黄金为后谢?
「非常动人的交易吧!」
「确实。」季弦幽然一笑。「有平王府一个承诺为代价,可真是胜过千军万马的力量。」
「只可惜,对皇亲权贵的交易,如果没有七成把握,峒武帮的原则向来不接,毕竟这个传说中的『平王妃』四年来,从来没有新的消息说她活著,现在呢……」
云窦开一摊手大叹,「接不接,都由不得峒武帮说话了。」
「昨夜还发生了什么事?」
「小平王拿出一方新绣缎,命令峒武帮接下这件交易,否则小皇子被劫的事,峒武帮难脱关系!」
「新绣缎?」
「是呀!可巧了,那面绣缎和弦姊房中一个月前遗失的那面像极了呢!」云窦开看向她,换她环胸,一副看她打算怎么回答的神情。
「喔!这么巧。」
她扬眉继续等著答案,却见季弦接过玉鹃儿新送进的润喉茶,悠饮一口,没下文。
「就这样?」
「不然你希望是什么答案?」换季弦不解的问。
云窦开深呼吸,没关系,换个方式。
「小平王对那个无缘的王妃真是『情深意重』呀!都四年了,还想再找人,感人喔!」
「你真心这么认为?」
「外人看来都是这么认为吧!尤其关长天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外形长得就是一副路冲模样,气质更是表现出犯煞,性狠、人冷,温度感更是零呀!」她绝对难忘昨夜的惊险接触,言行夸张的形塑此人,「还有,他身上应该背了不少人命,每当他靠近,我就觉得一阵寒气逼来,真是冤气滔天呀!完全就是命书中的邪完再邪!」
「路冲、犯煞是风水格局吧!」对主子老爱胡牵乱扯的德行,玉鹃儿很不给面子。「还有,小当家什么时候读过命书?」
「切!你家主子我学富五车,做学问都是默默的深藏不露,不随便嚷嚷让人看的。哼!路冲,代表关长天身形魁得很挡路;气质带煞,就代表他五官眉眼生长的角度,连起来写著凶,出现必死人,懂不懂!」
「这和情深意重有什么关系!」真是受不了小当家每次讲话老岔题。
「你想想嘛!这么一个不是人的人,四年后,竟然会做出寻找死去妻子的事,可见他对死去的妻子有感情,不愿接受死讯,否则要找跌入『瀑泪河』的人,都只有一种方法嘛!」她真心觉得关长天是找错方向了。
「什么方法可以找跌入『瀑泪河』的人?」玉鹃儿好奇问。
「招魂呀!而且农历七月做比较好。」
「在关长天眼前,你这些疯话最好敛些,否则会出事的。」季弦再啜一口茶水,一派轻然。「小平王个性沈不喜嬉闹,能在他身边嬉闹的人是特别的。」
「弦姊的忠告,开妹一定听,不晓得以弦姊充满智慧的猜测,小平王忽然要找生死不明的平王妃是真心……还是幌子?」她一副虚心讨教的移近就问。
「真心、幌子,重要吗?」季弦漫横一眼。「现在是小平王非要在汴赞城找到『平王妃』的答案,该烦恼的是,峒武帮若没给他一个结果,该怎么办?甚至这个结果还要是他能满意的。」
「说得对,所以逼不得已,泯灭天良、大义灭亲一点,也得做了。」
「你有好方法?」见她飘来意有所指的诡笑神态,季弦问。
「我忽然想到弦姊到峒武帮的时间和孟楚茵失踪的时间,实在相近得充满机缘。恰恰都是四年前。」
「难不成为了得到小平王这桩交易,开妹想李代桃僵?」
「真是李代桃僵吗?」云窦开眯著眼。「我总怀疑这绣帕是一场有心设计我的阴谋,蓄意给我下套惩罚。」
「开妹今天的话,别有弦音呀!」季弦笑起,充满玄机的再道:「见祸非祸,有时候大难与大运是并存而来,欲得大运得破劫难,所谓时来运转,破难待时才能转运。」
「以一个差点被吓到丢了小命的人,过几天要再面临未知的危险,弦姊说得真是轻描淡写呀!」
「若怕死,就将乱掉的音弦拨正,好好弹给小平王听,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她微扬了扬眉,回了玄上加玄的话。
「这真是太看重开妹了,弦外之音不是人人弹得了,硬要以乱拨正,就怕断弦之音听起来和哀号差不多,小妹不敢轻易妄为。」
「何必妄自菲薄?为姊记得你的勇气、义气时常挂在嘴边喧嚷,骄傲的说自己离扬名江湖侠女已再迈进一步,牛皮吹得棒的人,一定能把弦外之音当成禅意,拨出最高境界,无、声、无、息。」她悠然且戏剧性的强调。
「哇……没必要对个话就开始摆局吧?妹子功力尚浅呀!」她求饶的喊。「而且弦外之音的造诣,我始终没法像弦姊弹得这么充满意境。」
「那你只能努力了,如今峒武帮只剩我们两个,其他人远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