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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到病房号码,古晴漾立刻冲了过去。司家人给他安排的当然是头等病房,安安静静的大房里,司江海坐在床上,一脸若有所思。
“阿海,你受了伤怎么不躺下来休息呢?”古晴漾劈头就是一句指责。
“小漾?你怎么直接跑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回家休息呢?”
瞧见也是一身狼狈的古晴漾,司江海立刻拧起眉头,她的发丝乱成一团,身上的衣服也是离去时的那一套,显见她根本是一从警局出来就直奔医院。
昨晚他们两人都折腾了一夜,而她又被警方带去问话,身心理当疲惫,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警局,不回家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啊。你看,我一不看着你,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受了伤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她注意到他的病床虽然被摇起,
但他却坐得直挺挺地,背部压根儿没靠在床垫上。“你的背很痛吗?”
是了,他为了保护她,用背部挡住了最初几棒,金属球棒打在身上一定很痛,所以他才没办法躺下来好好休息……古晴漾心疼地咬着下唇,恨不得立刻再回去痛打那个小混混一顿。
从第一天认识开始,她一直努力保护他不被任何人欺负,结果现在却是她被他保护,这让古晴漾觉得他的伤都是她害的。
如果她能够再厉害一点,或者是昨天不要拖着阿海出去玩,他就不会受伤了。
“我没事,只是担心你的状况,所以睡不着。”司江海摇摇头,轻描淡写地想要化解她的愧疚,然后他招手要她坐在床沿、坐在他身边。“你呢?有受伤吗?从车上摔下来时有没有撞到哪里?”
“我没事,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我怎么可能撞到嘛,倒是你——”
古晴漾拧眉看着司江海斯文的脸上有着不协调的伤口。他的脸上有几块擦伤,显然是摔车时伤到的,右手上也有几处类似的伤痕;左臂已经打上石膏,还吊着刺目的白色布巾;而她没看到的背
部,应该也是同样的伤痕累累吧。
一想到这儿,古晴漾更加愧疚了。
“如果我昨天没有找你出去,就不会遇到.飞车党了;如果我听你的话,让你开车出去的话,至少你不会伤得这么重……”
古晴漾的脑中转着一连串的如果,如果昨天没有出门、如果机车没有抛锚、如果他们是开车出去……古晴漾垂头丧气地想着种种已经无法改变现况的如果。
“小漾,别这样。”司江海用没受伤的右手支起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她不适合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并不是你害我受伤的,害我受伤的是那些飞车党的小混混,你没有错,你根本不必自责。”
“可是我……”
“对了,我爸妈有叫律师过去吗?”不想让她继续沉浸在自责的气氛中,司江海硬生生改变话题。昨天急诊室乱成一团,一下子来了好些个飞车党,之后警方又带着他们来求诊,场面瞬间大乱,等到稳定下来,小漾也被带走问话了,所以司江海无法确定她的状况。
“有,那个律师要我放心,因为是那些飞车党先来追我们,我算是逼不得已才会还手,虽然有防卫过当的嫌疑,但你受伤在先,所以警方应该不会为难我,而且律师也说司家的力量绝对会保我平安。”
古晴漾拧着眉,那律师讲得好像她本来应该被抓去关似的,可若不是对方不断来招惹,她怎么可能动手?
习武之人最忌讳对不懂武的人出手,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锻练心智,可不是用来打架伤人的。她这回动手,也是抱着回家会被骂到死的觉悟。
“你没事就好,否则要我在医院休养也不安心。”他拍拍她的手笑道。“天都亮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家睡觉了吧?等一下古爸爸、古妈妈他们回病房时,你就跟他们一起回家吧?”
“我爸妈还在这里?”
“嗯,他们和我爸妈说有些事要去找医生,不久前刚离开的,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司江海正说着,门口也跟着传来阵阵脚步声,他转头看了过去,果然是大人们回来了。
“小漾你总算来了。”温柔的司伯母一见到古晴漾,立刻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左瞧右看,像是怕她也受了伤。“你被带到警局有没有怎样?被吓到了吧?”
被飞车党追赶呐,这可是她完全无法想像的可怕事件。
“我、我很好,完全没事。”古晴漾结结巴巴地答道,一边心虚地瞥着父母。
完了,老爸的脸很臭,老妈也没笑容,她回去该不会要罚跪吧?
“我这个笨女儿当然很好,因为全是阿海在受伤。你居然把普通人给揍趴下,爸爸可不记得是这么教你的。习武习心,你学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这么冲动。”古爸一手插着腰,非常不高兴地碎碎念着。
虽然他初听到他们昨晚的遭遇时也吓了一跳,但也不该动手打人啊,就算那些小混混有千般不是,扭送到警察局不就得了?
所以说啊,年轻人就是定力不足。
“因为我那时很生气嘛……”古晴漾委屈地说道,她真的气疯了才会出手的。
“那个混蛋居然拿球棒打人耶!阿海也真是的,人家又不是打他,我就算被打断手臂也没关系啊,结果他先挨了一记,骨头就断了,我听到声音时真的吓到了……你干嘛帮我挡嘛?!我自己挡可能还不会受伤。”
古晴漾转头气呼呼地掐了司江海一下后,才又继续道:“总之我们摔车之后阿海又死命护着我,结果棒子全落在他身上,我看到他挨揍才会抓狂啊,那个家伙是个卑鄙小人,如果我不揍他,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什么叫你被打断手臂也没关系?”司爸爸可不同意了。“小漾,你是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让你受伤呢?这次我家阿海做得很对,就算多挨几下也不可以让你有一丁点损伤,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怎么算是个男子汉呢?”
“老司,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就是我家这个野丫头最近老拖着、阿海到处跑,今天才会遇上这种事,你不骂骂她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可以把阿海保护小漾受伤视为理所当然?”古爸爸也没偏心女儿。“总之,小漾,回家之后该受的惩罚你是—样也别想跑。”
“我本来就没想跑啊。”古晴漾小声咕哝着。“反正可以揍那混蛋帮阿海报仇我就觉得够本了,我才不在乎会受什么罚。”
古晴漾说得虽然小声,但一旁的司江海还是全听见了。
或许她的话不过是无心之语,但她话里的情绪却是对他满满的关心,思及此,司江海不由得露出浅浅微笑,就算会弄痛嘴角的伤口也不在乎。
☆☆☆☆☆
虽然司江海一直宣称自己很有精神,既然没有阻碍行动的伤,绝对可以正常上下课,但他的父母也像小漾一样紧张,非要他在医院多观察两天不可,结果就是他被迫留在医院整天睡大头觉。
因为背部有伤,司江海只能侧着睡觉,不习惯的睡姿让他睡眠极浅。这一天下午,他在睡梦中依稀听到沙沙的衣裙磨擦声,他睁开眼,有些意外地瞧见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不知何时进了他的病房。
“雅迷?你又跷课了?”罗雅迷是他和小漾国高中这六年来的同学,同时也是小漾的亲戚,她不是小太妹,却老爱跷课让某人头痛。
“元哥会生气的。”他好心提醒她。
“我就是要让他生气。”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对了,小漾托我带补给品给你喔,感谢我为你跷课吧。”
“应该是你跷课的时候被小漾看到.她才会请你带东西来吧。”司江海一笑,戳破她的谎话。
“不管怎么样,小漾的补给品你到底要不要?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明明再几个钟头就放学了,于嘛非要我先送东西过来嘛。不要甜蜜得太过分啊,看在我这个孤家寡人的眼中可是很刺眼的说。”
罗雅迷一边抱怨,一边拿出在学校附近买的面包。
“我照小漾说的跑了好几家面包店才买齐你喜欢吃的口味,真.不愧是交往多年的男女朋友,连你喜欢吃哪家店的什么面包都一清二楚。”
只是可怜她得一家家跑、一家家买。虽然那些店都在学校附近,算起来也没多辛苦,但她实在看不出来为什么肉松面包要去A店买、菠萝面包却得去B家买,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面包啊。
“谢谢。”司江海坐起身,这才伸手接过面包。
倒是罗雅迷一瞧清楚司江海左手的石膏,就干脆站在他旁边不走了。
“哇哇哇,老兄你人气挺旺的嘛,才住院两天,石膏就快写满了
……咦,这个是什么?“罗雅迷好奇地扳着司江海的手,想瞧清楚石膏上写了什么。
“你在做什么?那边没写字吧?”每一处的祝福语都是他亲眼看着对方写上,他记得石膏的下方没人写字。
“明明就有,你把手抬起来一下。”罗雅迷坚持他一定要抬手。
“嗯……我看看啊……”我恨死了你这么做!“哇塞,好热情的话啊。”
看清楚隐藏在石膏下方、司江海不易看见的地方,由某个未具名的人写下的八个字加惊叹号后,罗雅迷笑得非常暧昧,会写这句话的人,还能有谁?
司江海没吭声,只是任由罗雅迷调侃,思绪却飘向远方。
他不知道当她写下这句话时的心情如何,是觉得心疼,或是觉得愤怒?抑或是两者都有——一份因为爱情而同时萌生的气愤及怜意呢?
但她的这句话,会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
放学之后,古晴漾就拎着书包到医院报到。
这两天总是如此,因为怕阿海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所以她放学后总会到医院陪阿海聊天,等会客的时间结束她才又拎着书包回家。
她推开病房大门,被显然比昨天更高一层的补品山吓了一跳。
“奶奶今天也来啦?”古晴漾一屁股就坐上他的床沿,满脸不敢领教地问道。
那一堆又一堆的补品是司家奶奶对孙子的爱,但这数量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司江海只是来住院观察几天,很快就会出院回家了,到时这些吃不完的补品还不是得搬回去?这么搬来搬去不嫌累吗?
“我也叫她不用一直往这里跑,但她坚持要看到我才能安心。”司江海苦笑,奶奶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舟车劳顿总是不好。
“你奶奶宠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你受伤,她一定很气我吧?”古晴漾非常有自知之明。
她和司家奶奶一向不对盘,司家奶奶嫌她是粗鲁不文的野孩子,而她也受不了奶奶紧张兮兮的个性,总而言之,性格纤细的司奶奶和神经大条的她怎么也相处不来,所以当她和阿海“交往”的消息传出后,听说司奶奶甚至昏倒了呢。
古晴漾咧嘴一笑,她还真想看看当时的情况。
“奶奶是说了些重话。”司江海说得非常含蓄,重话二字绝对无法恰当说明奶奶的怒气,不过这件事小漾并不需要知道。
“是这样吗?”古晴漾不置可否的应道,反正司家奶奶绝不会说什么好话,所以她不听也好,然后,她想到另一件事。“说真的,你奶奶这么宠你,怎么会舍得把你扔到美国呢?没办法天天见到你,她哪受得了啊?”
“我想奶奶应该自己有办法调适。”司江海低头瞧着手臂上的石膏,在他看不到的那一侧,有她写下的一句话,那句话动摇了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使诈、想用计把她锁在他身边,想让她在他离开的未来几年也不会变成别人的。
虽然这么做有其风险在,但是……给她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