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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天似乎要惩罚他阎领风,竟然让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摔死, 只掉落在一个深水湖泊中,湖泊的四周被石壁包围着,没有出口,只有几株枯树与 野菇灵芝,安静得像是世界的尽头。不过,这也好,就让他与他心爱的紫荆在此依 偎相守。
“小豆芽,你等着,我帮你把脸擦干净,帮你把头发梳好,你是我最美丽的豆 芽仙子,我不能让你这么脏兮兮的。你等我啊!”阎领风轻轻地放下她,抽出她随 身携带的锦帕,就跑去湖泊处沾着水,再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泥巴。
“小豆芽,你别怕,阎哥哥会在此陪你,永远都不离开。”他解开她的衣裳, 继续用锦帕往她身上擦。“你还记不记得,你九岁那一年,我们不也同样在山洞里 住了好几天,就像现在这样。你是那么善良,不但四处张罗吃的东西喂我,夜里还 用你的小脚丫靠在我的肚子上,说是要替我疗伤。你知道吗?我那时好气你,因为 ……我怕你呀!怕你会让我感动。我想,我们俩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们注定会相 爱,只是,我太顽固、太懦弱了。我是那么的爱你—;—;但却把你伤得这么深。如 果,时间可以倒转,你可以活过来,我会在你十七岁的那一年就娶你为妻,带着你 云游四海。夜晚,我会为你洗脚、替你暖被热床;清早,我会帮你拭脸,梳发画眉 毛。我要为你熬你最爱吃的雪耳粥,再一口口吹凉喂你,我还要……还要……”
他愈说愈哽咽,低着头,哀恸地啜泣着。他哭着,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她的衣 裳。泪眼蒙胧中,他突然发现一个香包,从她腰间的衣缝裹露了出来。他突然想起 那位三当家说的“含香珠”。
“含香珠?!”他迅速扯下香包,左晃晃右摇摇着,干脆一把撕了它,果然,里 头藏了一颗珠子,还香气薰人呢!
他立即拿起珠子往她的嘴里塞,但是,珠子却卡在她的喉咙,根本进不去。阎领风倏地低头扳开她的嘴,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拼命地向她吹气。
他吹了约莫三个时辰,那含香珠才让她吞进口中。但是,他等了好久好久,她 依然没半点动静,让他又陷入了椎心刺痛的绝望中。
“不!我不能灰心,我要试一试。小豆芽,你要为我活起来呀!”阎领风收起 焦虑与绝望之情,用尽所有的心力来做最后的拯救。
他不断地用手搓着紫荆身上所有的冰冷处。他搓着她的脸,搓着她的手,搓着 她的心口处,也搓着她的脚丫子,他一边搓,一边深情地与她说话,在搓了将近一 天一夜之后,他索性将她抱在怀里,用他全身的温暖试图将她唤醒。
一天一夜的嘶喊,已让他喉咙沙哑,泪都流干了。狼狈不堪的他,将脸贴在她 的小脸上,闭起眼,一直喃喃地说话。突然,他觉得他的脸上湿湿的,遂睁开眼一 瞧。
两行泪,就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谁说她死了?谁说她无动于衷?那两行清 泪,不就是给他的回答?
他心一震,立刻捧起她的脸,用力地喊道:“小豆芽,你醒醒,你看看我啊!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我要告诉你,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我要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呀!如果你没醒来听我说这一句,那我将抱憾而终。小豆芽,你 醒醒啊!你听见我在叫你吗?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吗?你跟我说啊!你说啊!”
她依旧没说话,只不过,她缓缓地睁开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眼泪像江河溃堤般 的流下。其实,他的呼唤她早就听见了,她好不容易让他爱上她,她怎能甘心就这 么走了呢?只是,她一直在与黑暗拉锯着。当他的妻子是她此生最美的梦想,而她 已跟他拜了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倘若她走了,谁来抚慰他心底的伤?谁来逗 他笑?又有谁来与他深情对望?
“嗯……我……嗯……”她想开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豆芽,我的宝贝呀!”阎领风激动得全身发颤,他那干了的泪,又再度地 流了出来。他的心跳得好急、好快,一会儿抱紧她,一会儿又在她的脸上吻个不 停,她的重生,也将是他的重生,而这一回,他绝不再让她离开!
他激动地笑着,哭着,完全忘了他的双腿与左手的伤。而一天一夜了,伤口的 血还流个不断,直到他看见他的紫荆醒来的这一刻,他心头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但,人也随之瘫痪。紫荆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愈来愈模糊了,一道飘飘幽幽的黑 暗,就这么袭向他,卷去了他所有的知觉……
他的小豆芽活了!就算要拿他阎领风的命来换,他都甘愿……
“儿子,你醒醒啊!你别吓娘,你快醒来啊!”
一些急切的呼唤声,人声杂杳的声音,就这么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地传进 阎领风的耳中。
终于,他睁开眼了,映入眼帘的,是阎林飞燕那哭得红肿的双眼。
“娘,我怎么会在这儿?你的眼睛……小豆芽?是不是小豆芽怎么了?!她人 呢?她还活着吗?她在哪儿?我要见她!”他倏地坐了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 双腿绑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动弹不得。
“她没事。”阎林飞燕赶紧安抚他。
“你骗我!她没事,你怎么会哭成这么丑?”阎领风急得大吼。
“说我丑?!老娘是担心你死了,才会把自己哭得像个蛤蟆似的……臭小子,你 非但不感激我,还说我丑?!”阎林飞燕满腹委屈。
“娘,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我……我拜托你,告诉我,小豆芽到底怎么了?”
“她没事!她只是受了惊吓,身子很虚弱,不过……”
“不过什么?”他心一震,紧张得不得了。
“她的舌头受了伤,好几天都必须上药包扎,恐怕一时间还不能说话。”
“那怎么得了!她那么爱说话,要是让她一天不能开口,她铁定会闷坏的!对 了,娘,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陷在那儿的?”阎领风这时才想到。
“多亏了那位冷鹰堡的三当家,是他跑回来报讯,还领着咱们庄里跟他堡里的 弟兄,沿着山沟寻找,最后,才在那湖边发现你们;大家劳师动众的编了个竹篓, 再由那位三当家下去,把你们一个个背上来。儿子啊!你们这命,算是给冷鹰堡的 人捡回来的,我看,往日的恩怨就一笔勾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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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领风沉默了半晌,这才幽幽地吐了一口气说:“救回小豆芽,再大的恨,都 不算什么了。对了!那位三当家呢?我要当面谢谢他。”
“喔!他呀!打从你们回庄后,他就一直待在小豆芽的房里呀!他对小豆芽真 的是好得没话讲,三天三夜都没阖眼的照顾她,不过,这也难怪嘛!他是小豆芽的 ……喂—;—;儿子,你干嘛?你疯了?别去啊!你全身是伤,不能乱动啊!”阎林飞 燕说着说着,转身一瞧,却发现阎领风竟然已经跳下床,怒气奔腾地朝着麝薰馆的 方向杀去。
在麝薰馆中,紫荆眼眶湿润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看得激动不 已。
“要不是这布娃娃,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就是小豆芽。”唐凛流着泪,笑说道:“你还是这性子,什么东西都是旧的好,连这娃娃破成这样都舍不得丢。所 以,我替你重新将它缝好,照以前娘做的样子缝的。”
“嗯嗯—;—;”紫荆不能说话,只得比手画脚的来表达她心里所想。她想说的 是:“二哥,你的手艺还是这么的精巧。还有啊!你怎么会把珠子藏在香包里呢? 要不是这场意外,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这是娘特别交代我的。她说,这珠子是救命用的,很珍贵,一定要藏好。” 唐凛笑说,他知道紫荆说些什么。
“嗯嗯—;—;香嗯嗯?大姊嗯嗯—;—;”她边说边比着。意思是:“所以,你想出 了香包?二哥,难怪娘老说三个孩子里就属你最聪明了。唉!就不知道大姊现在人 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大姊?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以前我是最担心你的,但是,你不也过得很好,除了你要嫁给阎领风这件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唐凛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闯进来的人影对他猛挥一拳。
“喂—;—;你干嘛?”唐凛一闪,立刻跟对方拆起招来了。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我还以为你是条好汉,原来,你就是冲着我的小豆芽而来,怎么?想拆散我们?我先拆了你的骨头再讲。”阎领风刚好听到他最后一段话,气得七孔生烟,放手跟他打了起来。
“嗯嗯。不要嗯嗯了……”紫荆见两个大男人干起架来,她想劝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嗯嗯啊啊的,在一旁穷嚷嚷。
“喂,你们干嘛?住手,住手!”阎林飞燕及时赶到了。
“我就说嘛!像他这种野蛮人,你怎么能嫁给他嘛?我不准!”唐凛气得跳脚。
“我是野蛮人?那你又是谁?我跟小豆芽的事,哪轮得到你来插嘴。”阎领风被阎林飞燕拉住,受伤的腿又开始渗血。
“啊—;—;嗯嗯血。”紫荆瞧见了,立刻跳下床,扑到他的腿边。
“小豆芽,你告诉我!你不想嫁我了吗?你是不是后悔了?我知道我伤你很深,但难道你连让我补偿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小豆芽,你说话呀!你不说,是不是就代表……你不原谅我?我是罪有应得,我是恶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他由于情绪激动,压根忘记了紫荆舌头受伤,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嗯嗯—;—;嗯嗯—;—;”紫荆在一旁拼命地摇头又点头,但是,他还是迳顾着沮丧与自责,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她顾不得矜持,就这么一把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一时间,全室一片静谧!
阎林飞燕与唐凛是看傻了,而阎领风与唐紫荆则是忘我地在对方的唇片中诉说着心底的浓情爱怜。
“咳咳—;—;”阎林飞燕先出声,“咱们……先出去了。”
“慢着!我跟这臭小子的事还没解决。”阎领风及时回了神地说。
“解决个屁呀!他是小豆芽的亲哥哥,叫唐凛,你以为他是谁?”
“什么?哥哥?!”阎领风这才愣愣地望着唐凛,再望望紫荆,一头雾水。
“我这个妹妹,外表看起来怯懦,但骨子拗得很。唉!没办法,谁教她打九岁就喜欢你了 。她对东西向来都是愈旧的愈好,我看,就算天塌下来,她都非嫁你不可了。不过,你最好别惹她伤心,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凛丢下了这一句,就与阎林飞燕识趣地退出房。此刻,房里就只剩下阎领风与紫荆两个人,缱绻情意尽在他俩的眸光中。
“看来你还是得当我的妻子罗!”阎领风牵起她,陪她坐在床缘。
“嗯嗯我—;—;高兴……嗯……”她试着讲出她的激动。
“你知道吗?我们拜堂的那一天,当我看见你穿上凤冠霞帔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快停止了,我感觉到,我这一生再也无法与你画清界线了,我好感动,也好担忧,我怕我的爱会把你烧毁,我好无助、好惶恐,我是那么的爱你,但却不知该如何拿捏。”阎领风轻轻地揽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眼、她的眉。
“嗯嗯……我……知道……嗯嗯。”她尽量表达出她的欣慰。
“小豆芽,你知道吗?你已经把我降伏了!我阎领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