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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傻子才不躲呢,这时候别说九品了,就是一品也得先逃命。”回骂了两句后,刘华只得一边琢磨对策,一边躲闪齐迹的刀锋。
过了几息后,只见齐迹挥舞着一把长刀追着刘华满大街的跑,刘华在前面奔跑,齐迹在后面追打,他边追边吼:“你给我站住,有种你别跑。”
“不跑?不跑我就是一个茄子。”说完,刘华跑的更快了,此时,刘华心中那叫一个窝囊啊,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败家子儿给追到到处逃窜,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跑着跑着,刘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旁边的一个小祠堂跑去了。
刘华住的桃林巷,乃是扬州府境内有名的风景秀丽之地,门前小河垂柳,屋后桃林片片,而在桃林巷的入口处,建造着一座功德祠。
原来,早在顺治年间的时候,这里的风景并没有这般秀美靓丽,一次偶然的机会,顺治帝来到此处,看到这里泥泞遍地,环境脏乱,河道常年堵塞,桥梁损毁严重,百姓们出行时,只能在一座独木桥上排队行走,生活十分不便。
见此情形,顺治帝当即下令,让官府重点治理此地环境,扩宽河道、建造石桥,铺平道路,给百姓们建造出一幅风景怡人之地。
皇上下令了,底下的官员们哪敢怠慢啊?送走顺治帝之后,知府衙门当即拨款修缮桃林巷周边的环境,但是皇上光说建造出一幅风景怡人之地,可没说建成什么样的啊?
思来想去之下,当地官员本着让皇上高兴的原则,将桃林巷里里外外全都修缮了一番,铺路、修河、建桃林、修桥、绿化,在时任知府花钱花的心碎肉痛情形下,终于将此地变成了这般光景。
事后,当地百姓为了感谢顺治皇帝的恩德,特意凑钱建造了一座感恩祠,当地知府衙门花了这么多钱,总得弄成点响声啊,所以时任知府便将桃林巷的变化,以及百姓们凑钱建造感恩祠的事情,写成折子报了上去,请皇上再过来看看。
但那时顺治皇上正琢磨着出家当和尚呢,哪有心情来回蹿腾啊,所以看到折子后,顺治帝虽然也想去扬州再转一圈,可是奈何当时压力实在太重,所以根本不愿动弹。
虽然顺治帝没有再去扬州视察,可是他听到当地百姓给他建造了一座感恩祠后,高兴之下,亲笔书写了“风调雨顺、永保平安”八个大字,并命人制成牌匾,赏赐给扬州府桃林巷的居民。
接到这块御赐的牌匾后,当地居民将这块牌匾供奉在了感恩祠,将祠堂重新修缮了一番后,同时改名为功德祠,用来表示对顺治皇帝的感激之情。
几十年过去了,这里的香火一直未曾断过,当年的故事,也成为了这里的一段佳话,许多官员来扬州上任之初,都要来这里拜祭一番。
刘华整天在这里路过,所以对这个典故知之甚详,眼下他被齐迹追的没招了,只得把心一横,朝着这功德祠跑来了,进入祠堂之后,刘华直接跳上了供桌,然后踮起双脚把挂在上首的一块牌匾给摘了下来。
这块牌匾长约一米半左右,有半米多宽,刘华用手掂量了一番,估摸着大约有三十多斤重,牌匾乃是用一整块上好的紫檀木所制,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上面的字迹依然十分清晰。
牌匾中间的位置,上面刻着“风调雨顺、永保平安”八个大字。右下角处还有一行小字,乃是牌匾的落款,上书“顺治十六年八月御笔亲赐。”
摘下牌匾之后,刘华心中顿时底气一足,跳下供桌,他扛着牌匾就出去了。
齐迹正挥舞着长刀追砍刘华呢,见到刘华跑进了一座祠堂内,他以为刘华跑到里面躲着去了,担心刘华会跑没影了,所以他也跟着朝祠堂追去。
虽然齐迹看到了祠堂上面写着“功德祠”几个大字了,但是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这个节骨眼了,他哪还顾得上这是什么祠啊?
到了祠堂门口,齐迹晃了晃长刀,正想杀进祠堂追,忽然,他见到刘华扛着一块牌匾,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正步走出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御赐之物也是讲辈分的
自打刘华从祠堂出来之后,齐迹发现对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没有逃跑,反而举着牌匾朝自己跑来了,齐迹一时无法适应这个变化。
当刘华到了齐迹跟前后,二话不说,直接抽了齐迹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刘华一脸享受的感慨道:“扬眉吐气的感觉,爽。”
齐迹被刘华给抽懵了,他实在搞不清眼前的情况,但是刘华不管齐迹发懵不发懵,“啪啪啪……”反手又赏了齐迹三个嘴巴子,抽完之后,刘华心中那叫一个痛快啊。
挨了四个嘴巴子之后,齐迹终于回过神来了,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他举起长刀,怒吼道:“你找死,有种你别逃,本少爷今天跟你拼了。”
见齐迹发狂了,刘华想起自己刚刚被追的那股狼狈情形,也跟着发飙了,他举起手里的牌匾,同样大声喊道:“谁跑谁是孙子,本少爷今儿个也豁出去了。”
话音落下之后,两人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发疯似的朝对方攻击过去,这次刘华没有使用异能,而是凭借手长、胳膊长、牌匾长的优势,一个甩抽,直接抡起牌匾把齐迹给抽飞了。
被抽飞的齐迹,躺在地上半天没回过气来,等他缓过神来之后,慢慢的坐起身子,然后怒视着刘华:“你还真敢打啊?明知我身上穿着黄马褂,你依然对我进行殴打,这是藐视圣上,你完了,现在谁也保不住你了。”
“哦?是吗?”刘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迹:“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谁看到我打你了?你有证人吗?没有吧?没有的话,那你接着挨揍吧。”
说完,刘华果真又举起牌匾朝齐迹砸了过去,齐迹见到刘华来真的,想到他刚才的话,齐迹顾不上身上的伤势,只得拼命爬起来逃跑。他这一跑,刘华也不客气,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天色已经泛起光亮了,此时,一些商铺已经开始出摊了,许多准备务工的人们,正在摊上吃早饭,油条、馅饼、豆腐脑,那些卖早餐的摊位上已经爆满了。
正在这时候,一名身穿黄色马褂的人在前面狼狈的奔跑,后面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郎则扛着块牌匾在狂追,看到这里有许多百姓,前面那名青年竟然不跑了,主动停下脚步等着后面的少年。
不用说,这两人正是刘华和齐迹,刘华看到齐迹站在那里不动了,也不废话,直接追上去,然后抡起牌匾如暴雨梨花一般狂砸了齐迹一顿。
“哈哈哈哈……”齐迹被刘华砸的的嘴角吐血了,但是他非但没有喊痛。反而还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之前你砸我的时候,周围没有人,那时候我百口莫辩,现在当着这么人面,你又打了我一顿,我看你怎么否认。”
“否认?我为什么要否认?老子打的就是你,既然你还能笑的出来,看来老子挨得揍还不够痛。刚刚你给我上了一课,现在本人也给你上一课,课的内容也好理解,只有七个字,那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说完,刘华下手时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见刘华越打越狠,齐迹终于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他用双手抱住脑袋,蜷缩着身子大声喊道:“我是齐家的人,我爹是刑部尚书,我身上穿着黄马褂了,我……我……我求你别打了。”
虽然齐迹求饶了,但是刘华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拳拳到肉,打的不亦乐乎,周围的那些百姓看到这幅场景后,全都吓得站到了一旁。
本来有几个人想要上前去拉仗,可是听到底下那人说对方是刑部尚书家里的人,而上面的那少年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众人担心会惹祸上身,所以全都选择了沉默观战。
看到自己已经求饶了,可是刘华依旧还在狠揍自己,而听到自己的哀嚎声之后,周围的那些人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拉仗,齐迹不由的感慨万分,心道:“这年头,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正在这时候,几名差役抬着一顶轿子路过了这里,看到打人的是刘华后,轿子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刘副总捕头,朗朗乾坤之下,你身为官职人员,居然在大街上殴打他人,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听到这个声音后,刘华这才停下手,不是他忌惮轿中人的身份,而是他打累了,看了看轿子一眼,刘华淡淡说道:“原来是同知大人啊,卑职正在办案,遇到了一名暴力抗法之徒,所以才会用拳头教育对方该如何知错就改。”
“是李大人吗?我是齐迹啊,家父齐世武,咱们在胡总督府上见过面的,你快救救我啊,别让他再打了,我身上穿着黄马褂了,可是这个姓刘的却大逆不道,竟然追着我打了好几里地,李大人可要帮我做主啊。”正在抱头挨揍的齐迹,听到李建岭的声音后,急忙出言求救。
“什么?你是齐公子?”听到齐迹的呼救声之后,李建岭急忙下轿,快速跑到了齐迹身旁,把齐迹扶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由于齐迹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头是包,所以李建岭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认出他的身份。
看到面前这人果然是齐尚书家中的二公子,又看到齐迹身上那件沾满了脚印的黄马褂,李建岭顿时怒了,他猛的转过头,用手指着刘华:
“刘华啊刘华,你真是吃掉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连穿着黄马褂的齐公子都敢打,暂且不论齐公子的身份,单凭他身上这件黄马褂,你就不能动他半分。
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现在你既然打了齐公子,那你准备接受处罚吧,殴打身穿黄马褂之人,乃是大逆不道、目无圣上、欺君罔上,你是自己束手就缚还是要本官下令拿你?”
看到有人为自己出头了,齐迹心中好受了许多,他摸了摸肿的和猪头似得脸颊,再看到手中被打掉的两颗门牙,齐迹心中那个恨啊,他暗暗发誓,只要刘华进了大牢,他一定要让刘华把牢里的酷刑逐个尝试一遍,然后再把刘华弄死在牢里。
就在齐迹从心中琢磨该如何报复刘华的时候,刘华将手里的牌匾一举,然后一脸恭敬的看着李建岭:“启禀大人,刚刚打齐公子的并不是卑职,而是这块牌匾。
虽然齐公子身上穿着了圣上御赐的黄马褂,可是卑职手中这块牌匾,乃是先帝顺治皇上御赐之物,不错,齐公子身穿当今圣上御赐的黄马褂,一般人不得触碰齐公子的贵体。
可这打了齐公子的牌匾,同样是御赐之物,从级别上来说,两件都是御赐之物,没有高低之分,但这要从辈分上理论,属于老子打儿子,打了就打了。
您要是因此这事治卑职的罪,那就等于连先帝也给治罪了,既然大人想要承担这个问责先帝、不敬先帝、推翻先帝的罪名,那卑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这就去牢房蹲着。
有句话说的真好啊,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卑职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大人舍得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验证这番言论,卑职由衷的感到佩服。”
说完,刘华朝李建岭翘了翘大拇指,然后扛着那块牌匾朝知府衙门的方向走去,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被李建岭给拽住了,将刘华拽住后,李建岭一本正经道:
“小刘啊,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呢?老夫跟你开个玩笑,你竟然还当真了,走,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聊,我看看能不能化解掉你和齐公子之间的误会。”
“噗……”听到李建岭的这番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