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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王锋和赵巧云他们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来到了饭桌旁,两个人相对而坐,津津有味滴吃起了由赵巧云亲自下厨烧制的这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来。
这边厢王锋和赵巧云刚开吃晚饭,那边厢李泊儒和李晓丹父女二人已经吃完了晚饭。得到了自己父女亲口说暂时王锋不会受到军统内部的任何调查的保证后,心情一片大好的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起了当时比较流行的带着小资情调的文艺副刊的女报来。
见到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卧室里看看起了女报,李伯儒就来到了客厅里,顺手从客厅里的茶几上再一次地拿起了那一份从大街上购买回来的上江新闻报,迈着矫健而又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李公馆的一个禁地他的书房。
刚坐定在书桌里面的椅子上还不到五分钟的李伯儒,他的屁股都还没有暖热,就听到了紧闭着的书房门外响起了两下“砰砰”地敲门声,这声音不算大不算小,刚好能够让坐在书房里面正双手捧着上江新闻报的李伯儒听到。
“孙秘书,进来吧”听到了那两敲到好处的敲门声后,李伯儒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紧闭着的书房的那一扇房门,随即他又低下了头去,目光落在了双手捧着的上江新闻报面朝着他那一侧的版面上,淡淡地一字一顿道。
待李伯儒的话音一落,“吱呀”一声,从外边走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上身外边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风衣、三七分的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迈着如履薄冰的步伐,走到了书桌的前面。
“站长,听官家说,你找我有要事吩咐,还请站长您明志,志诚一定尽心尽力为站长孝犬马之劳。”这个带着一股子书生气的男子站定在了书桌前后,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待他定了定神后,这才微微地向前欠了欠身子,用试探的口吻,语气和缓地说道。
“志诚啊,你来的正好。以前你可是咱们上江市报社的总编辑,在上江市被日本人侵占了以后,我把你安插到汪伪政府主办的上江新政府报做报社的社长,依你多年的办报经验,以及对整个上江市市面上发行和市面下自私发行的报纸圈内的人士了解看来,这份报纸你拿过去给我好好的看看,你看完之后告诉我,这份报纸出自何人之手”
李伯儒把捧在手里的那一份上江新闻报递到了站在书桌前的这个叫志诚的年轻人面前,面带微笑着不怒自威道。
站在书桌前的这个叫志诚的年轻男子,从李泊儒的手中接过报纸后,认真仔细地大致浏览了一遍这份报纸的所有几个版面后,便把报纸重新整理整齐,恭恭敬敬地面朝着坐在书桌里面椅子上的李泊儒递了过去,语气坚定地言之凿凿地说道:“站长,依卑职之见,这份报纸十有就是潜伏在上江市城内的地下党组织秘密开办的。我孙志诚,敢以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绝地是他们私自开办的报纸。”
“志诚啊,你这几年果然是没有白在汪伪政府那边的报社里做这个社长,在偌大的上江市城内,就这么一份印刷质量粗糙,纸张质量极差,而且,价钱也十分便宜的地下报纸,又几乎刊登的都是揭露日本人罪行和汪伪政府汉奸行径的一篇又一篇让人读起来心潮澎湃的报道,除了地下党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不会有其他人能够做的出来了。”
李伯儒随即站起身来,把报纸放在了书桌上,他迈步走到了站在书桌前的孙志诚身侧,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当即肩膀,话锋一转,说道:“志诚啊,你说,地下党人能够私自开办这么一份报纸,咱们军统可不能够落在他们的后头啊。你觉得咱们也开办一份这样的报纸怎么样,名字就叫做上江市新闻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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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杀手本色第二百二十六章书房密谈
“站长,您的这个提议,忠诚认为欠妥当。现在可是日本人和汪伪政府展开的上江市沦陷以来闹得动静最大的一次清剿抗日分子的行动。这都已经很多天了,在上江市城内的日占区,每隔三五条街就设置一个哨卡严格地盘查过往的人员和车辆。而且,卑职还听说,这一次日本人那边还秘密地指使汪伪政府组建的特务处联合警察局秘密地抓捕了不少抗日分子。
“具我们报社的一名记者向我报告说,两天前的上午十一点钟左右,竟然在位于法租界的圣玛丽亚教堂门前的大街上,发生了抗日分子射杀特务处行动队车辆的事情。相信这几天,特务处那边一定会进行疯狂反扑的。咱们上江市军统站在这个节骨眼上私办报纸在上江市城内发行的话,势必会引起日本人和汪伪政府的注意,到时候,不免会有不少上江市军统站的同志们会因此受到抓捕和牵连呐。
“所以,志诚不建议站长您在这个时候私办报纸。依志诚之见,等到这个风声过去了之后,站长您再从长计议也此事不迟。”孙志诚听到站定在他身侧的李伯儒说要自办报纸发行后,如今身为上江市汪伪政府报社社长他,吓得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双手也跟着一颤抖,“啪唧”一声,拿在手中的那份《上江新闻报》掉落在了身前的地板上,顾不得弯腰捡拾的他,赶紧向李伯儒坦诚相见地发表了自己的真实看法。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听完孙志诚说的这一番看似颇有一番道理话的李伯儒,并没有进行反驳和表态,而是弯下腰去,从孙志诚身前的地板上捡拾起那一份掉落的《上江新闻报》。待他直起身来后,就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弹走了报纸版面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并轻轻地把这份报纸搁在了面前的书桌上。
“志诚呐,你在上江市汪伪政府开办的报社已经工作了快四年的时间了吧。在这四年的时间里,你作为一名静默的潜伏人员,我没有派遣咱们任何的自己人去跟你取得联系。可是,今个儿,我派遣了我的管家去把你叫了过来见我。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找你是看到了开办私报的重要性,不然的话,我会一直让你继续静默下去的。
“在四年多之前,上江市刚被日军占领沦陷的时候,我之所以把你安插进刚筹建不久的上江市汪伪政府做这个报社的社长,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你能够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和你所担任的职位,帮助党国和军统重新开办一份属于我们自己的报纸,用来进行广泛的舆论宣传。
“可是,人家地下党在没有任何的基础之上就已经做的风生水起了,而且,在上江市城内的民众之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那我们军统怎么就不能够不畏艰险困难自办一份宣传我们的报纸呢?”李伯儒转过身来后,面朝着与他相对而立浑身发抖的孙志诚,和颜悦色地谈了谈自己的看法道。
“站长,潜伏在上江市的这帮地下党人,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理想主义者,我们怎么能够跟他们比呢?志诚认为,等到这段时间风声一过,咱们再开办属于自己的报纸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不仅可以减少被日本人的梅机关和汪伪政府的特务处查抄的风险,降低咱们军统站工作人员的牺牲。
“同时,还可以借助此次机会,向汪伪政府那边举报地下党人私自开办的报纸,以此来打击上江市省内地下党人的势力。此消彼长,到时候,一旦日本人战败,汪伪政府倒台,在上江市城内的地下党人就不足为惧了。”孙志诚听完了站在他对面的李伯儒不怒自威掷地有声的话后,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反而是吧注意力和焦点都转移到了如何打击报复上江市城内潜伏的地下党上了,故作一副满脸真诚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志诚呐,你怎么在上江市汪伪政府那边待了这几年,这胆子变得越来越小,这心眼也跟着变小了呢。你以前的有勇有谋的胆识都去哪儿了呢?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眼下是国共两党已经建立起了民族统一战线共同抗日的关键时期,即便是美国人因为珍珠港事件已经被迫同日本人宣战,到底还能够用多少年的时间把日军赶出国门要是一个未知数。
“眼下,总部设在上江市的华东军部的日军已经掉级了数万人投入到了对江浙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坚壁清野‘的大扫荡,我们第三战区的军队在地下党的抗日游击队的有力配合下,已经痛击了日军的先头部队,这一支惨败的日本先头部队是我原先在日本留学时期的一个日本大学同学。所以说,我们在这个关键时期,是不能够把矛头对向地下党的,而是一起拉对付日本人和汪伪政府。
“正是因为这个时候风声紧,那是日本人和汪伪政府都害怕了。生怕作为他们大后方的上江市发生混乱的情况,所以才加强了戒备。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上江市乱起来,越乱越对我们有利。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咱们军统站人员安全的问题,所以,我刚才说把私办的这份报纸名称叫做《上江市新闻报》,跟上江市地下党私办的报纸《上江新闻报》只有一字之差,以此来混淆视听,转移日本人和和汪伪政府特务机关的注意力。
“我刚才说的这些,志诚,你能够明白吗?”李伯儒见到孙志诚一副胸无大志只想着苟且存活的样子后,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考虑这一次私办报纸,肯定需要孙志诚出不少力的,因此也就没有对他进行一番言辞激烈的训斥,而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对他进行了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同时,和盘托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并和颜悦色地问询道。
“明白,明白,站长,您刚才说的这些话,志诚都明白。志诚刚才所言却是考虑地不够周全,太过于片面,还请站长对志诚进行批评和指点,志诚愿意随时听从站长的指示命令。”孙志诚见到李伯儒对他刚才说的话进行了一番有力有理有节地反击后,自知理亏的他,赶紧面朝着李伯儒点头称是了一番道。
见到自己在费了一番周折后终于说服了多年不见的老部下孙志诚后,李伯儒赶紧趁此时机,附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地叮嘱了他一番关于筹办报纸的事宜来。
孙志诚在李伯儒的书房之内停留了大概有一个半轴头的时间,在夜里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这才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李公馆反返回到了他的家中。
第二卷杀手本色第二百二十七章暂时安全
今个儿晚上,在李公馆的书房里,李伯儒正谋划着上江市军统站私办报纸的事情,而在半个小时车程之外的一个二层小洋楼内,王锋和赵巧云他们两个人在吃过饭之后,非常默契地一起收拾起饭桌上的碗筷,并一起去往洗刷间刷锅洗碗。可以说,他们两个人配合地天衣无缝、默契度十足。
把一切都收拾停当后,王锋和赵巧云两个人又互道晚安,各自返回到彼此的卧室房间内歇息了。今个儿晚上不比昨天晚上的提心吊胆,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果是上江市军统站那边真的派遣一帮敢死队一般的杀手过来秘密抓捕他们的话,早就应该动手了,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迟迟地不出手。
并且,让王锋和赵巧云他们两个人有些放松警惕的是,他们掀开了彼此的窗帘,并没有发现窗户下面漆黑一片的街道上别说有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们两个人想到了门窗前都撒上了不易被人察觉的一层薄薄的白色石灰粉,除了他们进出了客厅外边的房门,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的脚印之外,门窗前的那一层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