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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什么,还要我好好照顾钟玲,我想我还是问问钟玲吧!”周凯一听他要问钟玲,愣了一下,这没凭没据的,问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吗?想想还是让队长吃点苦头吧!嫂子看样子也是个很有心眼儿的人,她婆婆没有挑她的毛病这就是本事了,自己还是不要提醒了,让队长自己悟吧!
“对了,周凯,我想问你点儿事儿。”朱宝刚神色又点不自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怎么了?队长,什么事儿?”周凯笑着问他,看样子队长要问的是不好开口的事儿啊!
“那个,你媳妇儿怀孕的时候,你们……那个……”朱宝刚不知道怎么说。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继续说。
“你是说她怀孕的时候,我们有没有……”周凯想笑,又有点惧怕队长的威严,但是这事儿朱宝刚也实在是不知道问谁好。
“听说过了三个月就行了。最后的一段时间不行,再说还得看嫂子的身体和你怎么……”看朱宝刚瞪他,只好板着脸继续说,“反正得悠着点就是了。怎么?憋不住了?”还是没有忍住逗他。
“滚,你还不是那个德行。”是啊,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一个好意思问,一个门儿清,都差不多。两个人都是了解的相视一笑。
天已经很黑了,可以清楚的看见星星了,钟玲找了一张椅子坐在窗前,没有开灯,就这么看着窗外,钟玲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也非常的不好,自己家除了父亲之外,都是农村户口,在村里分到了一点儿地,那时候大多数是种麦子和玉米,秋天的时候,村里每年都是在村边的空地上开辟一个临时的场院,大人们在忙着打麦子,一直干到天黑,自己和差不多大的小伙伴儿一起在旁边玩儿,大人们都回去了,孩子们还在玩儿,在麦秆垛里刨出一个大洞,有时候运气不好,还能刨出一窝老鼠来,男孩子就拿着老鼠吓唬小姑娘,记得有一次,一个淘气的伙伴从家里拿了蜡烛出来,在麦垛里刨出的洞中点着了,结果可想而知,钟玲记得自己最喜欢在天黑的时候和哥哥一起爬上麦垛,躺在上面看星星,那时的夜空好清晰啊,就好象是一个大的黑幕扣在自己的所在村子的上空,黑幕上点着一个个小星星,那时候不认识什么星座,但是却认识牛郎星和织女星,那是老人们讲故事的时候教孩子认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空再也没有那么美了。钟玲又联想到了朱宝刚,他大自己那么多岁,自己是十岁的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是个可以娶妻生子的大人了,他那时肯定也没有想到会娶这么小的媳妇儿吧!要是那时见到自己,还会喜欢自己吗?
想到丈夫,就想到现在的生活,想到过去的生活,上辈子的生活,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压抑呢?钟玲有时候发现自己经常的叹气或者是深深的吸一口气,这都说明了自己的压抑,而归根结底,自己压抑的原因就是朱宝刚,自己太怕失去,太在意他的看法,今天婆婆走的时候,钟玲看出了他眼中的怀疑和不信任,也许婆婆回家自己确实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作为丈夫,对自己这样询问,是多么的无情,那感觉就象是自己侵犯了他最亲的人,那么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这么累呢?要是能够回到小时候该有多好,那时自己多么的幸福。
朱宝刚回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家的灯没有亮,还不到就寝的时间,钟玲怎么没有开灯,难道去串门儿了?这样想着,朱宝刚还是决定回家先看看,一进屋,借着窗外的一点亮光,就看见钟玲坐在窗前,开灯一看,妻子竟然一个人在坐在那里掉眼泪。朱宝刚看的心里猫抓一样的难受。
“小玲,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是不舒服吗?孩子折腾你了?”直到朱宝刚开灯,钟玲才知道他回来了。一听他满口都是孩子,更是伤心,眼泪就更加的止不住了。也不理他,直接和衣躺倒在床上。蒙上被,不理他。朱宝刚这下子可弄不明白了,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小玲,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你这么哭,伤了孩子怎么办?”又是孩子,怎么就知道孩子,那自己是什么呢?自己干脆今天就问个明白。
“你只知道孩子吗?我呢?你就不关心我吗?”钟玲干脆坐起来,一副和他算账的阵势。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生气了,谁惹你了。”钟玲真是被这个木头气死了,不过,就是自己气死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气的。夫妻吵架最让女人生气的是什么呢?就是你在生你丈夫的气,可是他还要问,是谁惹你生气了,你为什么事生气。
“哥,你只是在乎孩子吗?是不是只要能给你生孩子,谁都可以做你的妻子呢?我对你的好,你知道吗?你想过吗?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就不能换来你的信任和感情吗?”钟玲知道这个时候和丈夫吵架不会有什么作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今天晚上想的太多了。完全失去了对事情的判断和情感的控制。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好了,不哭了。啊?”朱宝刚不知道钟玲这是怎么了,往日自己特别欣赏的温柔怎么不见了。
“你怀疑我赶走了妈是吗?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吗?我在你的眼里对你的家人不好吗?你对我没有起码的了解和信任吗?”话不说不明,朱宝刚这样的态度让钟玲也豁出去了。
“我怎么不信任你了,你不要想的太多。”朱宝刚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了。钟玲对他的态度彻底的失望了。伤心绝望的躺了回去,默默的流着眼泪。感觉自己的信念在崩塌,感情在崩溃。
朱宝刚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和妻子吵架,他也知道钟玲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让他说甜言蜜语他也想不出一个字,只能干着急。过了好久,钟玲还在哭,朱宝刚怕她真的哭坏了。干脆躺倒了钟玲的身后。
“我错了,真的,我错了,我再也不让你失望了。啊?我保证。”钟玲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完全感觉不到他是真心的在认错,这样更可恨!朱宝刚见道歉也没有起到作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过了好半天,翻过来,翻过去,也想不出办法,急的额头都出汗了,钟玲现在的身体可是不能受刺激啊!身边的人来回的折腾,钟玲也不理他,可是……
“啊!”钟玲听见朱宝刚的一声叫喊,回头一看,他正捂着肩膀,表情痛苦的躺在身边,是装的吗?可是脸上怎么都是汗啊?
“怎么了?你怎么了?”钟玲赶紧的坐起来,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肩上的伤这几天……犯了。”朱宝刚上次受伤的时候,肩膀上有弹片没有取出,医生那时候就和钟玲说过,可能会有后遗症,上个月倒是犯了一回,怎么又犯了。
“你又训练过度了?”上次就是这样,朱宝刚也不回答,只是捂着肩膀,样子很痛苦。
“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止疼的药。”钟玲急急忙忙的下床找药去了。
深夜,等钟玲终于睡着的时候,朱宝刚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手还放在自己肩膀的妻子,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怎么和老婆吵架比上阵杀敌还累呀!
报仇
第二天,朱宝刚活蹦乱跳的起床走了,钟玲躺在床上,慢慢的回过味儿来了,他的肩伤怎么会那么巧的就赶上昨天吵架的时候发了呢?难道外伤还会因为受刺激复发吗?没听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上当了,钟玲这个恨啊,恨自己真是没出息,怎么能在那种时候上当了呢?脑袋长到哪儿去了?郁闷,非常的郁闷,昨夜里还得瑟着给人家找药,今天还怎么借着昨天的气势继续发火啊,这场夫妻间的战役,自己输了。其实朱宝刚又何尝赢了呢?直到和队员们训练的时候,他还在感叹呢!昨天明明想着问自己母亲为什么回家的事,可是被钟玲这么一哭,完全乱了阵脚,好不容易,甚至是用来苦肉计才得以安全脱身哪!所以说,两口子吵架,从来都是没有输赢的。
朱宝刚最近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钟玲现在和他简直就是在冷战,如果是以前,钟玲这样对他,他完全可以不理她,可现在她怀着孩子,只能受着了。
无论怎样,日子还得过不是吗?钟玲怀孕三个多月,不到四个月,可是韩明明已经快六个月了,是时候准备孩子的用品了,所以两个孕妇决定撇下于雅静,一起去买孩子用的东西。准备的东西也不用请教别人,品种有限,首先是婴儿用的奶瓶,要两个,一个喝水,一个在需要的时候喂奶,还有小衣服、帽子、尿布、棉花,被单或者花布,还有爽身粉,这些东西也不少,幸好有炊事班的战士帮忙,周凯还给他们多派了一个人。韩明明是不懂什么的,但是钟玲当过月嫂,自然知道要准备什么。钟玲还买了医疗用的大纱布,还给朱宝刚买了一打的背心和短袖,买纱布是为了给刚出生的婴儿做衣服,因为刚出生的婴儿皮肤实在是太嫩了,现在的一般的布料都达不到需要的柔软度,给朱宝刚买这么多的衣服是因为他现在的衣服一来不好看,好好的背心和短袖,非要印上什么射击能手啊,或者是什么大会纪念什么的,太难看,正好可以换下了给孩子当尿布,钟玲现在有的忙了,韩明明看着钟玲准备了这么多,非要和她一样的东西。钟玲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了,不能什么都帮她做。所以约法三章,想要可以,教给你做,但是你得自己做,韩明明的嘴撅的老高了。
“王韩氏,你要做妈妈了,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是非常幸福的事。”钟玲只好这样劝她,这个女人总是以城里人自居,所以钟玲总是喜欢这么叫她,让她屯一把。
“好吧!”韩明明其实在这段时间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钟玲还要做小被子和小垫子,时间是来得急的,只是韩明明的肯定不行,她什么都不会,家人也不在,看来还得和于雅静帮帮她。
钟玲和韩明明在市场里分开了,相约过半个小时在市场的门口集合,因为人多,韩明明的肚子又大,钟玲就让跟来的战士和韩明明一起走,自己选喜爱的东西,钟玲和韩明明出去过。也知道她的脾气,她不会和你一起看你喜欢的东西,她只看她自己要买的,所以钟玲坚决不和他一起,周凯派来的战士叫柳强,来的时候,说起名字的事,他家的名字起的更有意思,他爹叫柳树根,他叔叫柳树墩,他姑叫柳树枝,钟玲和韩明明听了之后憋的好辛苦,知道那种非常非常想笑,但是绝对不能笑的情况吗?就是这个时候了,那个难受啊!柳强具有二中队的最典型的优秀士兵的品质,就是严肃,在他面前笑他的长辈的名字,是非常不妥的。钟玲瞪了一眼韩明明,这个女人最近正在为给孩子起名字的事纠结呢!到处问名字的事,可是一直都没有激发什么灵感。东西都买齐了,钟玲也和韩明明他们会和了,可是在钟玲发现了市场边上的一条街上卖的衣服很漂亮,韩明明也发现了,让柳强看车,两个女人去看衣服,运动装开始流行了。这也是由于中国女排五连冠的影响,各种颜色的运动服开始流行。钟玲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买,朱宝刚几乎没有什么便装,可以给他买,自己就算了,钟玲甚至想是不是要买一台电视机,看看电视什么的,自己在家也挺闷的。
“喂,往哪看啊?臭流氓!”钟玲正在专注的看衣服,突然听见韩明明大声的和人吵架,转头一看,韩明明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