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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丝叹了口气，说道：“原本计划实验是在明天进行的，运气不好就提前了。”
马文有点疑惑，问道：“什么运气不好？”
格瑞丝回答道：“就是天气啊。你没看天气预报吗？从明天开始，连续几天天气都不太好。这个实验需要比较强烈的阳光，天气不好自然就不太合适。”
马文有点哭笑不得，他确实没有想到这点，他还以为血族出了什么大事。
格瑞丝又说道：“维克多有点着急，不想再耽搁，所以实验就在今天进行。”
马文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幸好那个吸血鬼没事。”
格瑞丝说道：“对，要不然真的会很麻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过了一会儿，格瑞丝说道：“马文，现在研究方向已经确定了，你准备一下方案，明天还要开会讨论。”
马文问道：“这么急？”
格瑞丝笑了笑，说道：“这还急啊？维克多原本打算今晚讨论的，但吉娜说她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就推迟到明天。”
马文笑了笑，说道：“吉娜做事也太小心了。”
格瑞丝摇摇头，说道：“这次她可能真的没有准备好。”
马文有点意外，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格瑞丝想了想，问道：“马文，即使不准备，你是不是也能讲出大致方案？”
马文有点奇怪，回答道：“对。难道吉娜不能吗？”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你一直想着下一步工作要做什么，吉娜可能根本就没想过。”
马文这才想起吉娜一直有点反对研究吸血鬼因子，于是问道：“吉娜还是不支持抗光剂？”
格瑞丝回答道：“应该是难以接受。上午的实验成功后，吉娜的反应就有点奇怪，好像根本没有料到会成功一样。”
马文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她这么保守，她就不应该来研究所，不应该参加这个项目。”
格瑞丝说道：“这也不能怪她，主要还要怪维克多。”
马文有点意外，问道：“维克多？难道是维克多强迫吉娜来研究所的？”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不是，情况还有点复杂。”
马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格瑞丝解释道：“维克多是血族领袖，也算是一个政客，所以就有很多理念。吉娜算是维克多的养女，自然要为维克多工作，但她本身有点保守，并不能完全接受维克多的理念。”
马文还是有点不明白，又说道：“吉娜完全可以干别的工作啊。”
格瑞丝解释道：“本来是可以这样的，但吉娜这人没有什么主见，或者是她不想违背维克多的意思，反正维克多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最后就这样了。”
马文说道：“维克多应该和吉娜好好交流一下，现在太麻烦了。”
格瑞丝说道：“他们确实应该好好交流一下。马文，你也不用担心，吉娜不支持这个项目，但她肯定也会尽力，不会拖后腿。”
马文说道：“这个我知道。”
第二天晚上，项目组又聚在一起开会。
维克多说道：“昨天我们进行了验证实验，实验非常成功，现在已经确定我们提取到的物质就是光敏感因子，这是抗光剂项目的一个重大进展。因为有光敏感因子这个突破口，现在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发抗光剂。”
维克多又对马文说道：“马文，先讲一下你的方案。”
马文起身把资料分发给大家，然后说道：“抗光剂的开发可以有两种研究思路。第一就是直接阻止光敏感因子的产生，如果光敏感因子没有其它功能，我们完全可以这么做。只要吸血鬼体内的光敏感因子完全消失，或者其浓度大幅度下降，吸血鬼应该就不会再惧怕阳光。根据上次的模拟结果，我们对光敏感因子产生的机理已经比较清楚，开发一种药物来阻止光敏感因子的产生应该是可行的，我们甚至可能开发出一劳永逸的药物。”
大家都很震惊，特别是吉娜，她显得非常激动。马文立刻后悔了，他不应该说最后一句话的。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说道：“马文，继续说第二种研究思路。”
马文继续说道：“第二就是阻止光敏感因子转变形态，让它在阳光下也能以第一种形态存在，这相当于是开发光敏感因子的稳定剂。只要光敏感因子始终保持在第一种形态，吸血鬼应该就不会再惧怕阳光。根据上次的模拟结果，我们对光敏感因子的立体结构已经比较清楚，开发光敏感因子的稳定剂应该也是可行的。”
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埋头看资料。马文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维克多说道：“好了，大家谈一下看法吧。吉娜，你先来吧。”
吉娜说道：“马文的方案比较全面，目前也只有这两种研究思路。吸血鬼体内的光敏感因子很可能还有其它功能，所以阻止光敏感因子的产生并不合适。我觉得应该集中精力开发光敏感因子的稳定剂。”
马文一点都不意外，吉娜有点保守，她肯定会选择开发稳定剂的。
维克多又说道：“格瑞丝，你也说一下吧。”
格瑞丝说道：“我也觉得应该开发稳定剂。光敏感因子到底还有没有其它功能，短时间内也弄不清楚。抗光剂项目还是比较急，我们当然要选一个比较保险的方案。”
马文有点失望，他更希望能直接阻止光敏感因子的产生，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就改变了吸血鬼。现在格瑞丝都已经表态了，这当然是不可能了。
维克多又对马文问道：“马文，方案是你写的，你怎么看？”
马文还是比较了解维克多，当然知道维克多的想法，于是说道：“从技术上讲，两种研究思路都是可行的，难度也都不小，所以选择任何一种都是可以的。我们项目组很小，两种同时做确实很困难。我们应该先选择一种，研究一段时间，如果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再换成另外一种。”
维克多说道：“你说得很对。那你觉得应该先选哪种呢？”
马文早就想好该如何回答，于是说道：“我没有资格发表意见。抗光剂是专门为吸血鬼开发的，两种研究思路开发出来的抗光剂会有很大不同，所以选哪种应该由血族成员来决定。”
维克多非常满意，对戴茜和提姆问道：“戴茜、提姆，你们怎么看呢？”
戴茜和提姆商量了一下，戴茜站起来说道：“维克多长老，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维克多只是做个姿态而已，讨论技术问题时戴茜和提姆都很少发表意见，讨论血族问题时他们更不会发表意见。
维克多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开发稳定剂。马文，现在介绍一下详细方案。”
于是马文就开始介绍方案，两种思路的方案他都准备好了，现在当然只介绍第二种了。他的方案比较简单，先系统研究光敏感因子，搞清楚它的各种特性。然后再设计稳定剂，也就是能够阻止光敏感因子转变形态的化合物。最后当然是验证工作，化合物合成、体外验证和吸血鬼验证。
马文讲完后，大家开始讨论实验方案，过了很久，方案终于确定了。
维克多安排了一下工作，对马文问道：“马文，工作安排上你还有什么看法吗？”
马文想了想，说道：“开发稳定剂可能很容易，但也可能很难，这要看运气。我觉得应该让萨妮的公司参与进来，他们可以专门负责合成我们设计的化合物，这样工作效率就会高很多。”
维克多说道：“可以，这不会泄露吸血鬼秘密。格瑞丝，你负责联系萨妮。”
第二天中午，马文和格瑞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格瑞丝突然说道：“马文，昨晚你做得很好。”
马文随口说道：“当然啦，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格瑞丝说道：“我不是说实验方案，方案不好还可以再改。”
马文问道：“你是说选择研究思路的事？”
格瑞丝回答道：“对。马文，你是不是希望选择第一种研究思路？”
马文有点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
格瑞丝笑了笑，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跟安迪差不多，都希望能够改变吸血鬼，不过你比他更知趣。”
马文苦笑了一下，说道：“你都表态了，我还能不知趣吗？格瑞丝，你真的不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吸血鬼怕阳光的问题吗？”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我昨晚的表态的确是在提醒你，但同时也是我的真实态度，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永久改变的准备。”
马文说道：“对不起，我又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格瑞丝说道：“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你又不是吸血鬼。”
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维克多也是这种态度吗？”
格瑞丝回答道：“我不知道维克多的真实态度，但他肯定不会支持第一种研究思路。”
马文问道：“为什么？”
格瑞丝回答道：“因为根本通不过，其他长老会反对。”
马文随即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这跟人血替代品是一个道理。联盟之所以能够长期存在，除了有一代长老的支持外，更重要的是它确实有存在的必要。简单来说，联盟为吸血鬼提供了庇护，多数吸血鬼愿意呆在联盟内，吸血鬼逃犯毕竟是少数。”
格瑞丝继续说道：“如果人血替代品、抗光剂这些东西开始大量使用，血族的情况就会发生改变，到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吸血鬼认为他们已经不需要联盟，联盟就会面临瓦解的威胁。”
马文说道：“一代长老之所以同意开发抗光剂，主要是因为狼人的威胁。即使抗光剂开发成功了，血族也不会立刻推广，就跟人血替代品一样。”
格瑞丝点点头，说道：“你提出的两种研究思路，显然开发稳定剂更保守一些，一代长老当然会支持开发稳定剂。”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格瑞丝，即使人血替代品、抗光剂这些东西开始大量使用，只要联盟能调整政策，联盟还是可以继续存在的。吸血鬼不愿呆在联盟，无非就是自由民主之类的原因，联盟完全可以做自我调整。”
格瑞丝叹了口气，说道：“哪有这么容易？血族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改变是很困难的。”
马文想了想，问道：“洛克那件事其他长老也很生气？”
格瑞丝回答道：“洛克带走了促代谢因子技术，他们当然会很生气，在这件事上维克多也算是很维护洛克了。”
马文有点意外，维克多一直都不大信任洛克，他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格瑞丝。
过了一会儿，格瑞丝问道：“马文，一代长老想要的抗光剂是什么样的？”
现在马文当然明白了，回答道：“抗光剂生产工艺要非常复杂，这样美国联盟就可以垄断抗光剂，也可以用抗光剂来控制吸血鬼。抗光剂肯定不能让吸血鬼永久改变，而且药效时间还不能太长，必须要经常服用才有效。”
格瑞丝说道：“你说得很对，维克多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马文有点无奈，说道：“维克多应该早点提醒我。格瑞丝，你也应该提醒我。”
格瑞丝笑了笑，说道：“我以为维克多已经提醒过你了，再说开会前我也没有看到你的方案。”
马文有点尴尬，解释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把方案做好，谁知道会是这样。”
格瑞丝说道：“这样也没有什么坏处。”
马文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做了很多无用功。”
于是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