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钟公闻言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册子,正是那《广陵散》琴谱。
黄钟公叹息道:“尊驾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竟然设此巧计将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实在是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
说着他随手一掷,将琴谱向吴明扔来。
吴明接住琴谱,心中暗自摇头一叹,有些事既然做了,却也不用解释那么多。
这时,黄钟公又叹声说道:“想当年,我们四兄弟加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做一番事业。但任教主你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其实早就萌生退意。后来,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又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兄弟四人更是心灰意懒。”
吴明听他话中之意,似有死志,又想起原书中他便是自杀身亡,于是便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他说话的时候从袖中偷偷拿出了一柄极为短小的匕首,慢慢掩护着靠近自己左胸。
这时,黄钟公继续说道:“当时讨来这个差事,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跟他们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可以琴书遣怀。这十二年来,我们的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在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黄钟公袖中匕首掉落在地。
原来他正要将匕首插入自己心脏,却没想到吴明适时发出一记六脉神剑,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黄钟公见匕首落地,呆了一呆,此时吴明已经飞快将他制住。
黄钟公惨然道:“看来,吴大使者是不肯让在下安然赴死了。”
吴明淡淡道:“做人何必如此悲观呢,你不是喜欢琴书遣怀吗,我便替任教主答允了你这个条件,从今往后,准许你们江南四友在梅庄颐养天年,不用再管日月神教之事。”
吴明说话的时候,微笑着看向了任我行,任我行老于世故,岂会不知吴明这是针锋相对,乃是回应他之前的擅做主张。
若是以往,任我行哪里会容许别人如此,可惜他深深明白吴明的武力值,就连他也不是对手,不能力压,只能智取。
何况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在任我行心中,十个黄钟公也比不上一个吴明,于是他便也只好默认了吴明的决定。
任我行冷笑道:“黄钟公,你听好了,既然有吴右使替你求情,我便从轻发落,准许你们江南四友在梅庄中安度晚年,但却不许离开梅庄半步,你们可做得到?”
黄钟公神色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向来任意行事的任我行会改变主意,不仅免了他们服用三尸脑神丹的祸患,同时还准许他们远离是非之争。
另外,他也有些看不透吴明,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好心,替自己四兄弟求情。
而秃笔翁和丹青生闻言却是大喜过望,当即便拉着黄钟公拜谢道:“多谢教主成全,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第370章 一个惊喜
“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听秃笔翁和丹青生念及最后那八个字,鲍大楚、桑三娘和王诚这三人也不由念了起来。
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只要是在日月神教呆过的人都耳熟能详,信口拈来,江南四友和这三人自然也都不能例外。
只听得吴明有种十分好笑的感觉。
这时,任盈盈的目光再度瞥来,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俏皮,仿佛在说,很搞笑吧,你才刚听呢,我这些年都要听吐了。
任我行倒是十分受用,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巅峰时刻,得意笑道:“好了,只要以后你们忠心于我,本教主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
接下来,在任我行的吩咐下,秦伟邦很快被人给带了下去,而大厅中则摆起了宴席。
厅中只剩下任我行、向问天、吴明、任盈盈和曲非烟五人就坐,至于江南四友和鲍大楚等人,却是在外面另开了一席。
曲非烟之前憋了好久,这下终于可以在吴明这个师父身前撒娇卖萌,显得十分欢快,而任盈盈则就显得羞涩了很多,几乎没跟吴明说话,只是偶尔通过眼神来传递。
吴明发现,这次任盈盈跟以往似有不同,娇羞了很多,回想起任我行离去前曾经说过要给自己惊喜的话,心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怕是任我行暗中跟任盈盈说过了什么,不然以她平时的落落大方,断不会如此羞涩。
“来来来,我们先敬任教主一杯。”向问天似乎也知道什么,看向吴明的眼神充满了调侃之意,等酒菜上来的时候,带头向任我行敬酒。
四人几乎都是一口气喝完,就连曲非烟也不例外。
任我行十分开心,一口喝完之后道:“这一次,我能逃出生天,重见天日,多亏了向左使和吴右使,来,我敬你们一杯。”
对于魔教光明右使的称呼,虽然吴明之前并没有出声反对,但并不代表他就已经接受,此时听任我行再度提及,便轻声摇头道:“任前辈,我记得一个月前就曾跟你说过,不会加入日月神教,这吴右使的称呼,在下实在不敢当,还请收回。”
任我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先前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在人前宣布你的职位,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这也正说明本教主求才若渴,对你实在是喜爱得紧,不然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想当也当不上呢。”
向问天也道:“是啊,吴明,之前任教主虽然急了一些,但是对你的喜爱之意溢于言表,就连江南四友,也因为你的几句话,教主便放弃了对他们的惩罚,连三尸脑神丹都没让他们服用。”
吴明当然知道任我行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放过江南四友,但他也明白,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要远在江南四友之上,他才会这么做。
吴明淡淡笑道:“任前辈的厚爱,在下很是感激,若是前辈有何差遣,在下倒是可以略尽薄力,只是这加入教派之事,于我而言,却是慎重之事,不会轻易答应,还望前辈恕罪。”
这时,任盈盈却是有些幽怨地白了吴明一眼,轻声道:“爹爹,人各有志,吴明他志不在此,咱们还是不要强迫他了。”
任我行其实早就明白吴明不会轻易答应,此时见女儿这么说,不免叹声道:“唉,虽然这一个月在向兄弟和盈儿的帮助下,收复了一些外围势力,但想攻入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却谈何容易。不能攻下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那厮,我这教主便当得名不正言不顺。”
言下之意,自然是退而求其次,让吴明在以后攻打黑木崖的时候提供助力,吴明哪里会听不出来。
吴明先前本就得到过【葵花宝典】的任务,要到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取得葵花宝典,因为任我行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
吴明当即淡淡道:“任前辈,我听说黑木崖,高手众多,而东方不败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武功突飞猛进,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吴明刚说到这里,曲非烟却是娇声道:“师父,什么天下第一,那东方不败难道比你还会更加厉害不成?烟儿才不信呢!”
吴明淡淡笑道:“烟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学武之人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可妄自尊大。东方不败既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那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没打过之前,谁也无法判断胜负。”
顿了一顿,吴明转头向任我行说道:“任前辈,在下虽然志不在江湖,但对于武学却是十分喜爱,哪天若是攻打黑木崖,倒是可以算我一份,到时候我会跟东方不败亲自会上一会。”
任我行听吴明这般说,心中虽有遗憾,但却也明白,像吴明这般厉害的高手,眼下实在是不宜得罪,更何况他乃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
向问天哈哈笑道:“也好,也好,到时候有你的帮忙,我们攻打黑木崖的胜算便大了许多。”
在向问天和任盈盈的调和下,再加上一旁还有可爱的曲非烟,席间的气氛很快便缓和下来,变得其乐融融。
后来,在任我行的建议下,吴明改变了称呼,叫任我行为任伯父,而任我行则亲切称呼他为明儿。
称呼的变化无疑意味着某些东西的改变,无形中便让人亲近了不少。
吴明口齿伶俐,看书又多,席间任我行问及天文地理,他始终对答如流,让任我行心中越发喜爱不已。
吴明也感受到任我行话中的意味,大抵有种泰山大人在考量女婿的感觉。
而任盈盈的心情却又自不同,既娇羞又期盼,那种复杂的少女情怀让她在席间一直红着脸,幸好有酒意作为掩饰,不然岂不羞煞于她。
酒足饭饱之后,任我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将吴明单独拉到了书房。
两人坐下之后,任我行微笑道:“明儿,还记得一个月前,我离开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吴明点头微笑道:“任伯父,我当然记得,当时你可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来着。”
第371章 牢中之变
任我行醉醺醺笑道:“原来你小子一直没忘啊。”
吴明干笑一声,任我行当即便说出了这个惊喜。
只是让吴明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惊喜并非他想的那样,任我行并没有将女儿任盈盈许配给他,只是将这西湖边的梅庄送给了他。
原来,任我行这次的确是想给吴明一个惊喜,把女儿许配给他的,只是鉴于吴明不肯加入魔教,让他心里有些疙瘩,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吴明虽然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他跟任盈盈之间虽然各自有了好感,但却尚缺一种契机,当即谢过任我行给予的空头惊喜。
为何说是空头惊喜呢?
梅庄是魔教的产业这没错,但任我行现在却并非名正言顺的教主,这话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口头的承诺,没有任何效用。
当然,吴明不会担心这个,有他在,梅庄是跑不了的。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聊天,这时门外桑三娘禀告道:“启禀教主,黄钟公和秃笔翁这两个人已经偷偷潜入地牢,应该是去放那黑白子。”
虽然此前任我行答应吴明放过江南四友,但任我行却并不信任他们,喝酒前曾特意交代桑三娘严密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任我行轻“哦”一声道:“我知道了,桑三娘,你做得不错,继续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桑三娘道:“是,教主。”随即领命而去。
吴明心中暗叹,任我行疑心果然很重。
不过,任我行曾被东方不败这个信任的属下欺骗,当了十二年的监下囚,疑心比较重倒也正常。
吴明暗自摇头一笑,心头忽然想起一件事。
按照原书,任我行曾在黑牢中刻下吸星**,令狐冲被关押期间幸运触摸到文字,从而学得吸星**,逃出牢笼。
现在,一切发生改变,那牢笼中的文字岂非没了用武之地?
任我行见吴明愣了一愣,笑问道:“明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监视江南四友?”
吴明摇头道:“不是,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江南四友乃是东方不败的人,我们的确不得不防。”
任我行淡淡笑道:“这其实只是一方面。你知道吗,这江南四友别看兄弟相称,其实暗地里却并非一条心,尤其以黑白子最为狡猾,而黄钟公和丹青生则要好很多。这十二年来,黑白子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拿走我的吸星**,秃笔翁也曾数次偷偷提及。可惜,他们哪里知道,嘿嘿,我将那吸星**就刻在了黑牢床榻的铁板上。”
吴明故作惊讶道:“任伯父,你将吸星**刻在黑牢的铁板上,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