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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却还是如提线木偶一般冰冷,毫无人气。
段凌夜喝道:“你是谁?”
那人并不回答,只冷冷道:“退后。”
段凌夜还没说话,浦师叔嗤笑道:“你叫他摸摸怎么样?这镜面若是摸一摸就能穿透,那我这宫主就白当了。”
那人寒声道:“你以为没人能突破这个镜面的规则?前车之鉴。”
浦师叔道:“我知道你曾经吃过亏。现在还耿耿于怀,以至于一直维持这幅样子。不过那是因为我不在,我若在,当时就把那小子封在镜子里,做个标本。”
那人道:“大言不惭。”
浦师叔神色一冷,段凌夜讶道:“莫非是孟帅耍过你?“
那幻影的目光突然出现了感情,不过却是冷狠,比之前冷漠再冷三分,突然冷笑道:“我叫你捉的是孟帅,你抓得是什么玩意儿?”
段凌夜暗中恼怒,却不露神色,不过心中也不免稀奇:浦师叔该当是宫主吧?怎么这个幻影对他没有半分尊敬之意?这幻影又是干什么的?怎能吃过孟帅的亏?
浦师叔道:“你要的不是他,我要的是他。是你出的主意,说制住这小子,孟帅必跟来,现在不来,那是你的主意馊了,跟我什么相干?既然你要的人不到,那这里就与你无关,你往边上去吧。”
那幻影慢慢后退,缓缓道:“你既然不要我管,我就不管。就算一会儿,你求着我管我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好自为之。”说罢渐渐化入阴影之中。
浦师叔不屑和恼怒一闪而逝,对段凌夜道:“人,你已经看完了。现在可以把东西交给我了吧?”
段凌夜目光缓缓移开,道:“师叔祖,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你了结了我多年的心愿。”
浦师叔暗自皱眉,总觉得这话不对味儿,道:“什么意思?”
段凌夜道:“其实,她虽然是我的姐姐,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他笑了笑,道,“她是我一个重要的亲人,有多重要呢,我不知道。每个人都说她是我重要的亲人,可是我连她的相貌都不知道,这不是很可笑吗?“
浦师叔道:“所以呢?”
段凌夜道:“所以说,我的执念,就是见她一面。不管怎么说,要知道她的模样。知道这个别人口中对我至关重要的人,到底什么长相。现在我见到了,我的执念已经了结了。我感觉浑身轻松,了无牵挂。这都是拜您所赐啊。”
浦师叔脸色一沉,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和这女人没什么感情可言,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离开了吧?”
段凌夜道:“你觉得呢?一百年前我多大?她多大?我和她,能有什么感情?”
浦师叔心中有几分信了,或许段凌夜当真并非十分看重那女人,但他也不在意,不看重又如何?进了镜之宫,还能囫囵出去么?当下冷笑道:“是么?那你现在打算离开了?”
段凌夜再次摇头,道:“不。我不在乎她,可是我讨厌被人威胁。被人掐住软肋的滋味不好受,虽然这次你没掐准,可我还是很愤怒。虽然你是我的长辈,可我们都是一元万法宗的人,长辈也不值钱。我打算——给你个教训!”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千二四宫中谁为主;胜败何作凭
浦师叔呆住了。并非做作,是真的呆住了。
大概他从没想到,会从段凌夜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认真的。
过了一会儿,浦师叔道:“你说……教训我?”
段凌夜眯起眼睛,道:“你已经耳聋眼花了么?没错,我正要教训你。”
浦师叔仰天长笑,道:“都说你是我门中后起之秀,依我看来,简直是胡说八道,疯子怎能说是‘秀’?蠢货就更不能了。你这个自不量力的蠢货,好,很好——”他本来就耐心不多,此时更是完全不耐烦,心道:这蠢货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白痴,白费我这么多唇舌。一开始就捉住严加拷问,省了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浦师叔神色转厉,一跺脚,只听四周传出了嗡嗡的声音。
那声音一开始如同蚊讷,渐渐地越来越大,仿佛钟鼓齐鸣,刺耳之极,且从四面八方传来,十面埋伏,无论躲到哪个角落,都逃不开噪音的夹攻。
这声音,源自于震动!
镜子在震动!
悬挂于墙壁的几百个镜子,不住地震动着。镜面泛起一层层的波浪,如水生波澜。而其中三分之一的镜子,镜面高低起伏,在形成各种形状。甚至有些镜子传来“咚咚”的敲击声,似乎有东西要出来。
浦师叔大笑道:“倘若在外界,我倒不妨亲自出手,将你拿下。然则既然是在这里,我有一千种方法不用自己出手就弄死你。你算什么东西?不值得本宫主亲自动手,我叫东西陪你玩玩,你觉得它怎么样?”
段凌夜一闪眼间,就见一面镜子上,隐隐浮现了一张狰狞的鬼面,就像是关在镜子中的恶鬼,按耐不住吃人的欲望,正把脸压在窗户上,透出来的一般。
浦师叔随手点指,道:“它,或者它……”手指处,一张张恶鬼面孔出现,每一张长相不同,但都凶恶至极,“你可以选择一个,让它的肚皮,当你的棺材。”
段凌夜便觉一阵阵寒意从四周压迫上来,那些恶鬼虽然只有淡淡的影子,但竟能透过镜面,给他莫大的压力,便知镜之宫收集的恶鬼,却非一般的打手,恐怕每一个都是一方恶魔,不在界主之下。
而这些恶鬼,都是他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的,他也算见多识广,却只知道黄泉之下,有恶鬼丛生,嗜血吞魂,力大无穷,至今未曾见过一只活的。至于典籍上曾有记载,上古有封印师独闯黄泉,以神通封印之术,捕捉驱使鬼怪,有神鬼莫测之能,更如天方夜谭一般。
现在,他恐怕就要见识了。
镜之宫的底蕴,深不可测
他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起来,道:“只选一只?一只够吗?”
浦师叔脸色微变,道:“对付你,一只绰绰有余。就你,还不够恶鬼塞牙缝的。”
段凌夜笑道:“这我倒是信——据说真正的恶鬼,每一只都有神武道强者的本领。而驱使他们,更是顶尖的神武封灵大师才能做到的。你有什么本领,有什么资格,能够役鬼?不过仗着镜之宫之力罢了。”
他不管浦师叔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可是镜之宫之力,对你也不怎么友好啊?你枉为宫主,却只能一只只打开柜子,放一只鬼出来,是不是因为你的权限仅止于此啊?堂堂镜之宫宫主,却连同时打开两面镜子都不能,还被一个幻影呼来喝去,你也配叫宫主?我看你也就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家不做主,说不定晚上还要陪主人睡觉!”
他这话说得何其恶毒,更别提直接戳在浦师叔肺管子上,浦师叔直接气的眼前一黑,哇哇大叫,双手结印,只听轰的一声,十几面镜子镜面直接破碎!
十多道光芒从镜中绽放,光团飞出,围绕在段凌夜周围,将他困住。却不是恶鬼,而是十多件兵器,有刀有剑,有飞刀钢叉,还有有葫芦、玉瓶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每一件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和迫人的威压。
饶是段凌夜已经不逊于界主之身,但觉得这些光芒照射之下,浑身疼痛,仿佛要被照化了一般。
段凌夜暗叫不好,手指一松,一把手指粗的小剑飞上去,氤氲的光芒笼罩了他,登时将十几把兵刃散发的威压挡在外面。
浦师叔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灵宝,但也只是让你死的更痛苦罢了。你知道么?这间大殿有一个功能,就是锁魂。在这里,你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死,哪怕被切得支离破碎,哪怕捅上几百个窟窿,我不让你死,你也不会死。你可以尝尽人间痛苦的滋味,到时候为了求死,你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倒出来。”说罢一指,喝道:“去——”
十几道兵刃一起撞过去,把灵宝撞得摇摇欲坠。
浦师叔正欣赏段凌夜苦苦挣扎,突然就听背后有人冷冷道:“你过界了。”
不必回头,浦师叔就知道是谁,忙召唤一道光门,转身走进——虽然知道段凌夜自顾不暇,未必注意到他这边,但他不愿意在刚刚嘲笑过他的混蛋面前暴露弱点。
进了光门,里面是相对独立的空间,与外界隔绝,浦师叔怒气冲冲道:“我怎么过界了?我可以调动十八件宝器,难道我超了么?”
那和孟帅一样的幻影冷冷道:“你可以一共动用十八件宝器,并非一起动用,你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支持,哪怕算上镜之宫给你的增持也不够。刚刚是借用大殿的力量维持宝器运转,你透支了。”
浦师叔恼怒异常,喝道:“好,好,就算我透支了,怎么样?你说怎么样?”
那幻影道:“不怎么样。一年之内,你不能再动用镜之宫的力量。也得不到任何福利。除非你献上贡献,早早补上亏空。”
浦师叔喝道:“一年?一点点精神力,你凭什么狮子大开口?”
那幻影淡淡道:“这并非我的价格,而是镜之宫的意志。除非你坐上‘座’,否则永远不能违抗。”说着,身子虚化,消失无形。
那浦师叔脸色阴沉,道:“什么镜之宫的意志,根本就是你在装神弄鬼。不人不鬼的东西,早晚我要将你……”
一口浊气吐出,浦师叔转身从光门走出,他现在心情极为不爽,想要看看段凌夜血肉模糊的惨相,高兴高兴。
出了大门,便见到了场中情形,浦师叔身子一僵,目瞪口呆。
只见段凌夜好端端的站在场中,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甚至也没有在抵抗。双手抱肩,悠闲地站着。他头顶上,一个小娃娃虚影持着小剑漂浮着。十几把兵刃静静地悬浮在他头顶,就像悬挂在屋檐下的铃铛。
见浦师叔出来,段凌夜一笑,道:“哟,老祖回来啦?您的气色怎么不好啊?跟刚吞粪自杀却失败了一样。”
浦师叔指着他道:“你……你……”
段凌夜笑眯眯道:“您问我?我很好啊。或者您要问这些宝器?奇怪啊,它们都不攻击我,是不是坏掉了?”
浦师叔暗中惊疑,心道:莫非是那鬼东西取消了我的权限之后,这些宝贝就不再攻击了?******,坏我的好事。
虽然心中郁闷,但浦师叔也不特别沮丧,只论实力,他也远胜段凌夜,打杀他手到擒来,森然道:“本来不打算出手,是因为你不配,不过……算了。就叫你知道知道,你祖宗为什么是你祖宗!”
刷的一下,四周暗了下来。
不是如夜色一般黑暗,而是所有的光同时消失,但万物去还存在,只是完全失去了光彩的那种黯淡。
天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人也好,物也好,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形状,形状也只是简单的线条,世界仿佛变成了抽象的简笔画。在简笔画中,生物失去了活气,连镜子都不再反光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谁例外,那就是浦师叔本人,他站在中央,仿佛站在唯一一盏聚光灯下,鲜活依旧,笑道:“怎么样,欢迎来到我的力场——
暗无力场!”
“在这个力场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削弱,能量都被吸收。一切皆暗,一切皆无。”
浦师叔恢复了之前的傲慢,自信飞扬:“不过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说是力场,可是早已影响了世界——不,是创造了新的世界。所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力场了,而是领域!”
“欢迎来到我的领域。做我领域中的奴仆。”
段凌夜身在灰白色的世界中,好奇的打量四周,突然一笑,道:“咱们别说笑好不好?你管这个叫领域?欺负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