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鸾听见了,谢离也无法否认,心中一横,索性道:“我在研究刚刚那石碑上的文字。”
青鸾道:“你认得那文字?”
谢离道:“记不得了。不过我刚刚想起队长曾跟我说过的一些破译文字的窍门,便想出了两个字。”
青鸾道:“复活……你说这两个字在石碑上?”
谢离道:“没错。只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青鸾眉头皱起,道:“复活,复活……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类似的记载。复活……祭坛……凤凰……哎呀,就差一点儿了。在哪里呢?”
谢离道:“若有全文就好了。只凭两个字,确实是管窥蠡测。”他是在替孟帅说话,虽然孟帅并没直说,但他揣测,孟帅突然写这两个字,就有让他询问之意。
青鸾道:“全文么?我倒是记得。”
谢离惊喜道:“记得么?你全都记得?”
青鸾道:“当然,你把手给我,我写给你。”
谢离伸过手去,青鸾果然一笔一划,在他手上书写。
石碑上的字数不少,书写的过程很长,青鸾一面书写,一面故意戳谢离的手心,捏他的手掌。然而谢离满心要记得这些文字,要一笔不差的复制给孟帅,哪里顾得上她的挑逗?只是嫌她手不稳,暗自腹诽,却不便明说。
青鸾有郁闷,她挑逗谢离,并非有什么企图,在她眼里谢离已经是个死人,只是习惯而已,饶是如此,对谢离这样不解风情的,她也忍不住暗自气恼,只想:人若该死,总是有该死的理由,像这样的木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写完最后一划,谢离道:“完了?”
青鸾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完了?你快把碑文的内容解释一遍,咱们的死活全看你了。”
谢离道:“哪有那么快的。我在这里破译,你也要想一想,那个复活祭祀什么的,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青鸾道:“我当然会想,想不起来我有什么法子?”
两人沉默了下来,青鸾陷入了回忆,谢离却无所事事。真正在破译碑文的是孟帅,他可不会,因此只是无聊。
出路遥遥无期,孟帅又不给回应,谢离觉得也该说些什么,道:“前辈,抛开复活不说,你知道为什么祭坛会塌陷下来么?”
青鸾道:“这祭坛年久失修,塌陷了有什么奇怪?”
话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说法不靠谱,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落下来,是白无青触动了机关,这机关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这黑暗的环境,更是特意造就的,恐怕是当年凰金宫的祭祀者们的手笔。经历过千年万载的风雨,机关依旧灵验如此,连她也陷了进来,可见非同小可。
一路上,她也在想,为什么会有这种机关,机关下面的黑暗深渊,又是做什么的?
她已经有了几个答案,其中最接近真相的答案非常可怕,她自己避免想起。
谢离却道:“有可能,这里不仅仅是祭坛,也是一处避难所。如果有敌人来到,只要一按机关,所有人都会掉下来,从地道逃走。”
这个分析青鸾也想过,赞同道:“若是这样,咱们就肯定能找到出路。地道就是给人逃走的。最多多年不用,有些淤塞,清理干净就可以了。”
谢离道:“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机关不是给祭祀的人准备的。”
青鸾脸色变了,但黑暗中,谢离看不见,接着道:“祭坛上出了祭祀者,还可能有一些人……”
青鸾喝道:“别说了——”
但与此同时,谢离已经说出了口:“就是祭品。”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青鸾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说出来了。”
谢离无奈道:“因为很可能是事实啊。”
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就是如果这是为祭品准备的陷阱,那他们就不可能逃出生天了。因为这里必定是绝路。祭品就是为了牺牲,岂有为祭品修一条出路的道理?
若真是如此,他们真的可能永远的留在黑暗里,无声无息的在黑暗中枯萎,永远的在世界上消失。
这是青鸾一直回避的事实,谢离却无情的说破。
青鸾恼怒,道:“很好,这是事实,然而呢?清醒的谢离公子,你说怎么办?如果真的如此,你要如何?”
谢离沉默下来,突然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青鸾道:“这时候你还有好消息?”
谢离道:“当然——好消息是,碑文已经被破译了。”
青鸾精神一震,道:“行啊,无声无息,竟然破解了。坏消息呢?”
谢离苦笑道:“可怕的事实成真了。我们这回是九死一生了。”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八二七祭文如悼文;翻脸似翻书
青鸾心往下一沉,却娇笑道:“好啊,你也学会故弄玄虚了?快说出来,别危言耸听了。”
谢离沉浸在孟帅给他的信息里,过了一会儿,道:“碑上的文字,远比我们想象的简单。不能算正式的碑文,也不是什么经文之类。”
青鸾道:“不是碑文,为什么写在碑上?写在碑上,就算狗屁不通,也是碑文了。小鬼,你说话不合逻辑。”
谢离听出她有强行打趣的成分在,暗叹一口气,道:“依文字看来,那石碑也不是石碑。”
青鸾更莫名其妙,道:“不是石碑是什么?咱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石碑,上面有碑文,下面还有赑屃驮着,不是石碑是什么?”
谢离道:“石碑不是石碑,碑文不是碑文,赑屃也不是赑屃。”虽然看不见青鸾的脸色,但料想她不快,解释道:“石碑不是石碑,只是一块精致的甲片。赑屃也不是赑屃,就是只乌龟。碑文不是碑文,是卜辞。”
青鸾惊异道:“占卜用的卜辞?”
谢离道:“卜辞的文法用辞和现在不同,我也不能尽解,不过翻过来,大意无非是:这次祭祀的吉凶如何?吉。献上祭品,愿凤凰神复活。很简单吧?”
青鸾听了,只觉得心越想越凉,道:“祭品就是……”
谢离道:“第二层大概都是祭台吧。碑文和祭品都堆放在那里。一启动机关,就掉下深渊。卜辞和”他又道,“我们看到的是石碑的一面,依我猜想,背面或许还有字,可能是祷文,献祭凤凰的祷文,那里面应该有更多称颂凤凰的文字。不过我们看不见了。只能猜测,之所以用龟驮着,大概是因为传说中,凤凰是被神龟打败,陷入长眠,因此做一个被镇压的乌龟,希望凤凰归来,能将神龟打败吧。”
青鸾沉默了良久,长叹一口气,道:“我真不爱听你说的这些。可是也很有道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谢离微感脸红,这当然不是他的判断,是孟帅的。包括赑屃只是龟的判断。他也叹服孟帅的博闻广识和分析如理。
不过孟帅同样没什么可炫耀的,能认得古字,还靠黑土世界帮忙,与此相比,后面的分析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青鸾低声道:“你是个人才。只凭认得上古文字,就能衣食无忧。我们宫中还有许多典籍,只因无人识得,都已经蒙尘。你若愿留下整理研究,凰金宫自有重酬。”
谢离好笑,并不答话,反而把话问孟帅,问他如何对答。
过了一会儿,孟帅将答案传回,谢离替他说出来:“我自幼学武,寒暑苦练,死中求生,不是为了一个衣食无忧。”
青鸾哼了一声,道:“会说漂亮话。”
过了一会儿,青鸾道:“我本来……现在倒有个想法。”
谢离道:“什么想法?”
青鸾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堕入黑暗,再无生路,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除非侥天之幸,我们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那时我会找你,还有一番说法。”
谢离莫名其妙,但也只好不提,说实话,他现在情绪也很低落,孟帅能解决文字上的问题,却解决不了生死的大问题。相反,正是因为得知他们沦为万年之后的一批祭品,才真正的感到绝望。
生死间有大恐怖,即使是最有胆气的武者也如此。在刀光剑影中拼杀是一回事,在无尽黑暗中等死,又是另一回事。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得知四周没有出路,两人连继续前进的动力都没有了。不约而同的停下,缓缓坐倒。
谢离绝望之余,便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早年间穷困潦倒,好容易有了学武的机会,日夜苦练,一步步攀升,超越同辈,获得更好的机会,至如今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论武功论才智,都不弱于人,将来还有更好的前途……
难道这一切,都在这里终结了么?
p》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明明是温软的素手,却陡然变得生硬,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脉门,谢离大骇,一挣没挣开,骇道:“你要干什么?“
黑暗中,只听青鸾喘着气,道:“谢离,我好绝望,我要死了。”她声音本就甜腻,这时带着喘息声,更令人浮想联翩。
然而谢离却觉得一阵发寒,道:“那怎么样?”
青鸾道:“我很害怕,我要疯了……我不能这么等着发疯,我要做点什么。”
谢离道:“你要做什么?”
青鸾道:“只有两件事能让我暂时忘掉痛苦……杀人……还有****!”
谢离好容易明白了她所指,没想到一个女子会直白的说出来,道:“你要杀我……还是要睡我?”
青鸾的脸贴了过来,虽看不见人,却能感觉到热气扑面,“为什么你不是两个人?如果是两个人就好了。杀一个,睡一个。双倍的快乐。”
谢离只觉得头晕恶心,咬牙道:“可我只有一个人。”
青鸾道:“那就只好……”
谢离脱口道:“先奸后杀?”
一连串娇笑发出,青鸾道:“很好,你很懂么。做过么?”
谢离怒道:“我怎么可能做过?”
青鸾笑道:“是么?假正经,我做过好几次了。仅仅在地狱之门里,岩浆地下,化开过无数的美少年。不是我说,谢离,你长得还差远了。平时我见到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
谢离狠狠道:“就跟你长得好看一样,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着血盆大口蛇精脸,若不是靠奸杀,休想有男人对你感兴趣。”
青鸾冷笑道:“你这是不想好死了么?我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难看。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只好不奸你了。”
谢离道:“你以为这是威胁?”
青鸾道:“我肯奸你,你才能在死前最后体会一把********的快乐,死的舒服一些。否则的话,呵呵呵……”
突然,青鸾只觉得一件冰凉的东西扑到自己脸上,唬了一跳,伸手一抓,那东西一蹦,蹦的远了,发出呱呱的声音,却是一只蛤蟆。
就在她一松手时,被控制住的谢离突然动了,就听他身子滑动,发出刺啦一声声响。
青鸾怒喝道:“哪里跑——”伸手再去抓,一把抓住人手,却觉得对方手指坚硬,反手抓过来,两人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这一掌对上,青鸾竟然没占上风,吃了一惊,道:“不错啊。小子。”合身扑上,和对方颤抖在一起。
谢离坐在远处,惊魂甫定。远处呼呼地风声响起,有人在打斗,那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被控制时,突然听到对方惊呼一声,接着手一松,恢复了自由,然后背后着地,被人推出数丈,远远落在外面。
倒在地上,听到那边已经交手了。他知道那边是孟帅和青鸾,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庆幸,更有几分担忧,暗道:这女人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平时还装的有几分人样,没想到剥开光鲜外皮,竟是如此混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