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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慢悠悠;软绵绵;像温吞水一样;虽然好歹封住了剑光的来处;但如此软弱;又是木剑;似乎如螳臂当车;一触即断。
地下弟子一阵惊呼;连台上的庄主们也为之一怔。
然而;剑光与剑相交;双方都是一滞;紧接着;无声无息的粘合在了一起。
刚刚呼延柘和玄彻交手的时候;同样没有任何生息;也同样是一下子就陷入胶着。但那是因为呼延柘的剑本身收敛了声势;而且双方是硬碰硬的僵持。现在不同;两者虽然相持;却显得柔软的多;两者黏在一起;微微转动;但十分缓慢。就像两柄剑器一起扎入了胶水里;挣脱不开;只能一起搅动。
孟帅坐正了身子;讶道:“有点意思啊。”
任谁都看出来;台上虽然一片安静;但谢离已经占了上风。比武决斗便是如此;都是修为高深的武者;比赛跟着谁的节奏走;谁的赢面就大。这种诡异的;慢吞吞的节奏;显然不是呼延柘的风格;那么比赛陷入了谁的掌握;不是明摆着么?
台上慕恒九本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比赛;这时目光眯了起来;闪过一丝又是好奇;又是危险的光;不过瞬间隐没;再次恢复了无所谓的态度。
焦玉书松了口气;道:“太好啦;刚刚吓了我一跳。上次我也见过谢师兄出手;那时还没这么慢呢。这也太慢了
孟帅道:“那是因为他又有进步了。”
这个谢离;武功修为虽高;也非特别了得;但他的剑法确实另成一家;有了自己的韵味。那种慢吞吞的剑招中;隐藏着以静制动;太极黏转的味道;很像孟帅前世的太极剑;孟帅可以肯定;谢离在后天就走的内家道路;而且在内家武术上有自己的理解。
虽然不能说卓然成家;但已经有了大家风范。
太极能四两拨千斤;何况两者本无修为差距;这场比赛;是谢离胜利无疑了。
呼延柘被谢离的剑缠住;只觉得有力用不上;雪亮的剑光明明一往无前;对方却不接招;活活憋杀;又惊又怒;心道:我叫你粘;看你如何粘。
想到这里;他真气提起;三根指头用力;剑光霎时间大亮;与他的指力扣在一起——
“惊天一剑”
剑光暴涨;切断了所有束缚;向前刺去;众人便觉眉睫生白;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然而这剑光去处;却没有目标。
在剑光爆发的一瞬间;谢离的手抬了起来;剑一提;剑身一转;然后向下一拍。
这一提;一转;一拍的动作都缓慢而舒展;但偏偏足够用了;在呼延柘爆发之后的一瞬间;剑身平拍在呼延柘手
呼延柘手一麻;啪的一声;长剑竟拿捏不住;落在地下。
这就是最后定格的画面。
剑光消散之后;众人分明看见;谢离持剑在侧;呼延柘手停在空中;满脸呆滞;在他脚钱;落着一把长剑。
胜负已分
有人刚刚被剑光压迫闭眼;没看见谢离最后的动作;但是最终的结果;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台下停了一下;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赢了
连续的失败之后;这场胜利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另台下人神清气爽;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把擂台从酒缸上震了下来。
孟帅也很高兴;刨除北方世界的立场不说;谢离的人也比呼延柘招人喜欢;孟帅发自真心的欣赏他;包括他的剑法和悠然的生活态度。
“他的实力不仅于此。”孟帅暗道;“刚刚他剑法里还藏着另外一种玄奥;不过对手没本事让他展示出来。看来北方世界年轻一辈里;他应当最强;朱鹳虽然更锐利;但底蕴还差一些。”
呼延柘输了之后;先是茫然;接着沮丧;到后面甚至闪过一丝恐惧;眼光斜斜向后;隐晦的看了慕恒九一眼;身子微微颤抖。过了一阵;才转身走下。
路过慕恒九身边;呼延柘深深一躬;道:“慕师兄;我……失败了。”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颤抖的尾音。
慕恒九并不看他;任由他在自己面前躬身许久;目光反而看向站在一边的谢离;道:“实力不错;我看好你。”
谢离懒洋洋的答道:“哦?”
慕恒九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转向焦南山;道:“第一轮过了;下面是第二轮了?”
焦南山道:“是啊。”这时北方剩下三个;东方一元万法宗弟子也剩下三个;从人数上来讲;也算势均力敌;但其实北方有两个人是从自家人的比斗中胜出的;正面对决输了大半;第一轮已经落了下风。
慕恒九道:“庄主;我有一个建议。既然大家剩下的数目都是一样的;不如三场都安排你我双方对决吧。若还是抽签;万一出现两场内战;岂不不美?都是双方较量;场面上也好看些;大家看的高兴。”
焦南山略一迟疑;这提议听起来还算公平;但若真有内战;至少能保证北方世界前三名定有一名;若是双方一对一;万一北方全输;那真是颜面无存了。
迟疑了一下;焦南山看到谢离;心中一狠心;暗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想要彻底落我们的面子么?可是也别太得意了。谢离至少能赢一场;我们还有三个最出色年轻人中的两个。说不定全军覆没的反而是你。
焦南山便道:“好啊;那就由我八大山庄和一元万法宗弟子轮流对战吧。”
第十卷展翅的天游VIP卷六六四仙子对仙子;恶人磨恶人
北方和东方剩下三人;各自都是两男一女;显然男与男;女与女对战;大有看点;所差的就是两对男武者如何选择。
焦南山刚要说抽签;就见慕恒九口唇一动;似乎传音出去。
这时;云洛殊上前一步;道:“我愿挑战那位剑客。”
焦南山看了一眼谢离;谢离无所谓道:“好。”
剩下的就简单了;女子是朱仙苑对一元万法宗剩下的女弟子赵菲菲;而另一对则是孟帅的两个熟人;玄彻和范真
对战的顺序揭晓之后;孟帅略作评判;觉得这一轮北方世界的赢面还不错。
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女士优先的说法;但最先上场的;确实是两个女子。朱仙苑和赵菲菲。
练武的女子因为气质好;肌肤嫩;身段飘逸;又显得年轻;大多不难看;这两位更是千里挑一的美女了。只是风格却不同。
朱仙苑依旧是雌雄莫辩的英气美;虽大袖垂下;却显得于净利索。而赵菲菲却是个骨感美女。
看到赵菲菲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和细如柳条的手臂;孟帅都有些倒抽冷气——太瘦了。瘦的超过了人类的限度;以至于有些恐怖。
好在她身材比例不错;气质又仙;步履盈盈;如弱柳扶风;倒不至于无法接受。但这样的身材上去交战;真怕被碰一碰就折断了。
但刚刚看过她一场比赛的人绝不会小瞧她;刚刚的对战中;她不但展示了巧妙至极的轻功;一双细腿弹起来踢人;也有偌大的威力。
两女都极善轻功;一开始打斗起来;就满场飞舞;变化万端。朱仙苑穿红;赵菲菲着青;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在台上缠斗;如鲜花飞舞;柳叶飘然;端的赏心悦目。
其中若论美感;还推赵菲菲;她轻盈的身姿一举一动;美轮美奂;胜过世间舞蹈。有人说古代美人能做掌上舞;以赵菲菲的清逸体态;想来古人所传不虚。
虽然轻功是赵菲菲更胜;但若论战斗;是朱仙苑更强。她本就进攻高于躲避;一双大袖转来转去;飞火四溅。
这个擂台对朱仙苑有利。台下支持的大缸美酒;经过几轮激发和长时间蒸腾;早已弥漫在空中;那都是火气的燃料;一丝丝火焰在空中游走;助长了飞火流星的声势。
打着打着;只听轰的一声;两个巨缸窜出几丈高的火苗;台上霎时间火星四射。朱仙苑大袖一卷;火蛇窜出;将赵菲菲四面八方锁住。
“赢了。”孟帅在下面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那赵菲菲裙子被点着;身子立刻着起火来;她在尖叫声中被朱仙苑击出擂台。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压灭了火苗。
旗开得胜。
这还是北方世界第一次在一轮比赛中旗开得胜;台下众人欢呼起来。孟帅也跟着鼓掌。刚刚那一场胜得惊险;显然赵菲菲不擅长擂台战;而且地下的酒坛就助了朱仙苑一臂之力;若易地再战;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下面一场;孟帅觉得也有赢面;是范真宗对玄彻。
之前玄彻和范真宗对过一场;没占上风;不过一来那时仓促;二来这时换了个场地。
这个场地对玄彻不算特别有利;但对范真宗特别有害。范真宗修土气;许多绝招接地而发;而此擂台偏偏不接地气;若是利用好了;或是取胜之机。
虽然玄彻和范真宗孟帅都不喜欢;但考虑到北方的立场;还是先站在玄彻一边吧。
果然一上台来;玄彻就连续发动攻势;鹰爪功下;几十道焦痕封锁了擂台;范真宗连续几次进攻效果不尽如人意;被他压在下风。
焦玉书喜不自胜;道:“这下好了;连赢两场;最后一场谢师兄的胜率也很高;我们要大获全胜了。他们之前得意有什么要紧?谁能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孟帅点头;这场比赛胜面已经大了;下一场应该也有机会赢;难道真是否极泰来;这场较量以北方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如果那样的话……
孟帅的目光向上看去;道:“说不定能把他逼出来。”
焦玉书道:“谁?姓慕的?”
孟帅道:“手下小怪都被清理了的话;这大会不会出来?”
焦玉书道:“他出来怕什么……你觉得他很强么?”
孟帅点头道:“很强。如果出来;应该是横扫的级别。”
焦玉书道:“横扫?横扫谁?”
孟帅道:“所有人。”
焦玉书将信将疑;道:“你这么认为?可别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
孟帅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一面说;一面思忖;如果慕恒九真的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北方世界横扫;那自己是不是该出场了?
只是虽然能感觉到慕恒九的实力;觉得还有一战之力;但对方不出手;始终还是不能确认;若当真是高出自己想象之外的话;孟帅也没必要去找不自在。
正说着;台上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就听台上一声大吼:“锁五龙”
数道黄色烟气拔地而起;将台面锁住;而玄彻的身影如鹞鹰一般冲天而起;不顾烟气的封锁;往范真宗那边冲去
轰——
一阵地动山摇;擂台塌了。
擂台本是酒缸支撑;虽然看着不稳;但其实酒缸和台板都是特制的;坚固非常;本来是能够支持一般的切磋的。但这场比赛的激烈出乎意料;先是支持的酒缸被踩碎;紧接着台板开裂;最后完全塌陷。
擂台一塌;烟尘四起;酒浆飞溅;酒缸碎片四处乱飞。离着擂台近一些的观众无不受到波及;场面一时大乱。
焦南山等连忙下来;止住局势。他一来有威望;二来实力超群;呵斥制止之下;将骚乱压在最小范围之内。
吩咐众人推开两射之地;焦南山一拂袖子;剧烈的袖风吹过;吹散了烟尘。就见原本的擂台已经化为一堆废墟;玄彻和范真宗身在其中;一个趴着;一个仰着;个个头破血流;人事不省;谁也没讨到好。
焦南山暗暗摇头;吩咐人将两人搭出来;道:“慕贤侄;贵宗的弟子受了伤;让我们庄里的人带他去治疗休养如何?”
慕恒九随意的道:“有劳贵庄。刚刚那一场做和论如何?”
焦南山道:“也只好如此。今日晚了;不如就此收场?”
慕恒九道:“天虽晚了;我还不累;我看众位观众也不累。俗话说有始有终;前面如此精彩;后面若不给出个结果;今夜岂非难眠?庄主只管主持便是。”
焦南山有些着恼;他提议结束;当然是想趁着一胜一平的大好局面来个板上钉钉;获得名义上的胜利。但另一方面;这地方也确实乱的难以收拾;紧急布置新会场也是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