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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南山笑道:“三千年火候的参王;不错。来;添上。”说着一伸手;指着一个大几案。
那条桌案上;摆放着一堆木盒;那是大雪山庄为守一境界的会武准备的彩头;也不多;只有八样;但八样都是真正的精品;和刚才堆积如山的宝物不是一个等级。而等挑战赛结束;还有更多的彩头被添上;应该能达到几十样;这才进行淘汰赛;决定赢家。赢家能得到大部分礼品。
等那蓝袍人将木盒放下;焦南山笑道:“你想挑战谁?”这种一个个的问题抛出来;本是主持该做的事;焦南山身份高贵;当然不可能亲自主持擂台赛。只是第一场比赛;他顺便客串一把;显得亲民友好;活跃气氛。
蓝袍人抱了抱拳;指着其中一人道:“想请岳澜岳师兄指教。”
朱鹳在下面道:“原来是楚漠。他是个刀客;岳澜也是刀客。年轻一辈里;除了宫觞风宫兄;就是他们俩最有名了。听说他们是冤家对头;有事没事就斗几场;现在又找机会打上啦。”
被点到名的岳澜大步走出;冷笑道:“姓楚的;你还不死心?当真是死缠烂打;今日就叫你彻底服气。”说着仓的一声;拔出刀来。
楚漠喝道:“今日且看谁输谁赢”刀光一闪;也是拔刀在手。
他的刀比起岳澜的刀更奇特;刀弯如新月;弧形的刀刃寒光闪闪;闪烁着一抹血气。
刷;刀光闪过;如流星追月;岳澜迎刀相击;对在一起。
两人显然已经打过不知道多少场了;相互之间对刀势烂熟于心;一开始就省却了试探;缠斗在一起。擂台上但见刀光点点;方圆十丈之内无有遗漏。
孟帅在下面看着;就见两者不但修为不分伯仲;连刀法都有相似之处。都已狂暴;闪烁;无孔不入为长;都蕴含着一丝天象的意味。
不过虽然大体上相似;但其中内蕴有微妙不同;岳澜的刀刀光更亮;斑斑点点;如同幻境;楚漠的刀则更凌厉;蕴含着丝丝暴虐的气息。两者乍看相似;其实应当是从不同的天象中演化出来的。
“风雪……沙暴?”孟帅喃喃道。
朱仙苑道:“好眼力啊。楚漠那手刀法;是狂沙快刀;而岳澜这手则是飞雪刀十七式;他们两个一个往雪山深处试炼;一个常年行走于荒原;借着天象磨砺自己;然后回来对决。每次对决的结果都不分上下。这一次也是如此。”
孟帅点头道:“算是宿命的对手了。”
比赛进行到三百多招;岳澜用一招“雪满贯”直取对手;楚漠一时不敌;退了下来;两者互相瞪视;楚漠转头下去。孟帅看得出;楚漠藏着凶险的杀招没用;岳澜自然也有底牌。若真各处底牌;以性命相搏;胜负难料;不过这是比赛性质的挑灯会武;不需要凶险至此。
何况;孟帅觉得两者虽然互不服气;但关系并没有你死我活那么差。
这算一场精彩的比武;虽然孟帅觉得;和陈前比起来;两人的刀法不算登峰造极;但也能看出北方世界藏龙卧虎;这两位要是放到大荒;那是比黎佑生更胜一筹的天才了。
之后的比赛也十分激烈;比斗双方各展示精妙武功;精彩纷呈。不过可能是还没有喝酒喝高了缘故;这些比武都控制在底线之内;谁也没有杀伤见血。偶有打得凶残的;也被主持及时制止。
孟帅现;上面那八位上届的擂主;果然技高一筹;岳澜那一场就算凶险的;其他的人大多稳稳守擂;这么多场比赛没有一个位置易主。那些挑战者白白的赔上了许多彩头;案上的木盒越堆积越高;财帛越来越动人心。
到了第七场比赛上;场上出现了个小**。
一个清秀俊逸的少女上了擂台;登时引起了一阵欢呼。
孟帅讶道:“焦姑娘?”原来上台的人;正是焦南山的女儿焦玉书。
焦玉书一上台;向前一指;道:“伍浮义;你出来。”
队伍中走出一个白脸青年;一双细眼眯起;露出邪意;道:“焦姑娘;别来无恙啊。”
焦玉书冷笑道:“伍浮义;你这个轻薄无行的狂徒;还敢跟我说话?今日我便替姐妹们讨个公道。”
伍浮义待要调戏她:“我不曾轻薄你;你怎知我轻薄无行?”但考虑到这里是大雪山庄;对方是庄主女儿;自己胜败没什么;若是轻薄调戏;恐要触怒庄主;这才勉强压下;只道:“我伍浮义可从不做勉强之事;姑娘找我可是找错了人。罢了;便陪你过几招。”说着取出自己的兵刃。
他的兵刃十分奇怪;很像是锏;却是透明的;好似一对冰锥。晃了晃冰锥;虽然在夜晚;也是光华耀眼;炫彩非常。
焦玉书道:“来吧。”微卷衣袖;露出一双皓腕。
她竟不用兵刃;空手迎敌。
伍浮义却不敢小觑她;冰锥一晃;划了两个大圈;取她面门。
冰锥一动;瑞彩千条;擂台上立刻被斑斑点点的光芒所笼罩。如果说刚刚岳澜的刀法;是依靠刀光纷扰涉及了一点“幻”意;那伍浮义的冰锥则是把“幻”挥到了极高的水准。他周围仿佛有无数灯光;一朵朵灯花爆开;将擂台渲染的耀眼生花;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光华之中;似真似幻;看不清楚。
而焦玉书却是不为所动;左右双指向前点去;一道道真气激而出;穿过重重炫幻;直取伍浮义本体。她似乎异常警醒;能分辨出真幻之别;几次出手;指力所向;都是伍浮义本体;虽然被对方躲过;但也差之毫厘而已。而她的指法也相当高明;真气纵出;微带旋转;气劲凌厉更胜尖刀。
伍浮义在幻光之中;暗暗叫苦;他品行轻薄卑鄙;选择了这种眩人耳目的武技当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和很多阴险手法配合;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这些手法大多下流阴损;不好在公开场合使用;更不能对焦玉书使用;因此实力大打折扣。
他抵挡一阵;眼见焦玉书越靠近自己本体;暗道:小娘皮别得意;等私下里见了你;看我怎么炮制你。如今却只好用那一招——
眩光闪
炫目的光芒下;他身子连闪;平移数丈;到了焦玉书身后;冰锥往她背后刺去
焦玉书冷笑一声;道:“等的就是你。”左右指齐出;两道真气一上一下;穿过了层层光芒;中在伍浮义本体上
伍浮义大叫一声;倒飞出去;肩头一个血洞汩汩冒血;这还罢了;身下也是血流如注。
比赛进行到现在;数这一场最为惨烈。
孟帅但觉身下一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道:“好狠。”
台上焦南山也皱眉道:“好狠。玉书过了。”
旁边有庄主道:“这个伍浮义我知道;性子无赖;糟蹋了许多好女孩儿;也应当遭此报应。这倒不怪侄女儿。”其他庄主纷纷附和;都说焦玉书没错;当然;要不是焦玉书是焦南山的女儿;那几位庄主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焦南山就坡下驴;道:“唉;小孩儿家没轻没重;真是缺乏教训丨将来才知道厉害。快把伍浮义搭下去休息养伤
至此战斗结束大半;又过了几场;挑战渐渐稀松起来;最终归于平静。
最后的结果;上次八人有六人守住了位置;只有两个新面孔;焦玉书就在其中。
眼见没人出头;焦南山问道:“还有没有再想试试身手的了?机会稍纵即逝;可要把握好了。”
问了三遍;眼见没人说话;焦南山点点头;刚刚的战斗他都看见了;对年轻一辈的实力也比较认可;虽然没出上一次朱鹳、苍鹰这样的绝顶天才;可也后继有人;笑道:“那么就进行最后的排位了。八个人上来抽签;决出冠军…
正在这时;只听得庄外有人长声叫道:“一元万法宗弟子;拜见北方诸位前辈。”
六五九长驱内外应;拔刀上下惊
这一声好生突兀;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均想:什么和什么?什么一元万法宗弟子就来了?
孟帅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是那小子?朱仙苑也是一般想;看向孟帅;两人目光一对;均有半信半疑之色;暗想倘若是那个小子;在路上吃了一大亏;怎么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在座的八大山庄庄主也愣住了;其中几个;包括大寒山庄的庄主韩摩;是知道范真宗存在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道:好大的胆子;这么大喇喇的闯进来。倒是焦南山起身;道:“请进来。”
刚说三个字;就见外面一队人扬长而入;竟无一个大雪山庄的人领路;似乎这几个不速之客是闯进来的。
这群人呼啦啦的进来;倒让孟帅心中诧异;他本来以为最多一两个人;没想到竟然有七八个;而他的老相识范真宗也在队伍中;不在头也不在尾;在队伍中间靠前;和他并肩的有一人;在最前方还有一人。
一见这人;孟帅心中一震;暗道:危险。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修眉俊目;面如冠玉;只在上挑的眼角处暗藏锋芒。双手背后;走路的姿态很是安逸。
但孟帅却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危险的气息;就像一把未出鞘的杀人剑;一旦出鞘;是要见血光的。
此人;很厉害。
范真宗与他相比;如沟渠与长江。而与范真宗并肩的是个女子;实力应该也不在他之下。
孟帅的精神力强大;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到对方身上的锋芒;朱鹳虽不如孟帅;但同样身为天才武者;自有一股直觉;立刻感到了威胁。
而远处另有一人眼睛也眯了起来;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射过;正是苍鹰玄彻。
阴阳境界武者能感觉到威胁;上面的混元镜强者则更能清楚的审视来者的修为。而审视的结果;更令这些老一辈心中震撼。
好强大的后辈
仅一个称量;焦南山心中就充满了挫败感;深知在同一个年龄层中;北方世界的天才们拍马难追。
定了定神;焦南山笑道:“怎么;几位是一元万法宗的高足么?”
那少年微一欠身;道:“一元万法宗慕恒九;见过庄主。”
他说话很客气;用辞也彬彬有礼;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他的礼貌只是因为他礼谦下士;而对方的身份;却根本不配他如此客气。
焦南山也有这种感觉;心中别扭;但又说不出什么;毕竟那只是一种感觉;对方的言辞尚无可指摘之处。
也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焦南山道:“竟然是慕贤侄;我早就听过;焦贤侄是一元万法宗之中最年轻的真传弟子;天赋之强;潜力之大;不做第二人想;没想到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孟帅暗惊;心道:原来这就是在核心弟子之上的真传弟子怪不得压住了范真宗;范真宗只是核心弟子而已;地位比他差了一级;实力想必也至少差一个等级。
一元万法宗名震天下;门中有名的弟子同样闻名遐迩;慕恒九走到哪里;只要报了姓名;都会被另眼看待;因此也不在意;道:“庄主谬赞了。慕某人曾经是最年轻的真传弟子;不过这个记录已经被人打破;今年新晋的真传弟子;年纪更比我轻。”
焦南山暗暗吃惊;一元万法宗不愧是乾坤万象宗崩溃之后的第一宗门;天才真是层出不穷;想想真令人颓丧。当下笑道:“慕贤侄请上来坐。”
主台上只有八个座位;坐着八大庄主。但慕恒九是一元万法宗的代表;又远来是客;为表尊重;当然也应坐在主台。立刻有人给他加了把椅子。当然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其他几个弟子有人引他们去后面坐。
哪知那几个弟子并不落座;反而分外两排站在慕恒九身后;与仆役无异。倒弄得慕恒九的排场;比八大庄主更大了。
孟帅见慕恒九泰然自若;丝毫也没觉得师兄弟们站着他独坐有什么不妥;想来一贯如此;可见一元万法宗何等的等级森严。
只是八大庄主有些不爽;一元万法宗地位高低无所谓;但明目张胆的这么多人挤在台上;倒把他们挤到一边;喧宾夺主;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焦南山城府最深;满脸含笑;道:“慕贤侄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