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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道:“您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参赛;岂不成了贪图您宝贝的小人?还要不要脸了?”说罢把剑收了起来;道:“您放心;我若参赛;不会给您丢人。”
林岭道:“你自丢自己的人;与我何于?”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道:“在山庄之中;若听到‘五方轮回;的消息;要加意留心。”
孟帅一怔;道:“五方轮回?那是什么?”
林岭道:“五方世界一甲子一轮回的大事;与年轻一辈有关。本来我不在意;既然你在;要留心了。八大山庄人多;后辈也多;关注此事已久;消息反而灵通。离着终止还有四年时间;现在还不到最激烈的时候;但也要早做准备。等再过三年才准备;那就嫌迟了。”
孟帅还是云里雾里;林岭也是说的十分简略;估计再问也不会更详细;当下把“五方轮回”这个词记下;道:“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林岭不再说话;挥了挥手;叫他快走。
孟帅便即告退;回到自己那张珍贵无比的冰玉大床上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带着梅园和雪女的礼品下了山峰;独自一人往八大山庄走去。
六五三山庄接冰雪;玉笛印潮生
下了大雪山;越走越是温暖。
虽然北方世界总体偏寒冷;大部分地方四季如冬;大雪终年不化;但也要看跟哪里比。跟雪山绝顶比;下面这些地方;就已经充满了春天的气息了。
孟帅是从大雪山上下来的人;习惯于酷寒天气;往山下走;越走越是温暖;最后已经颇感炎热;不得已脱下了身上的皮裘。
他下来时;是穿着雪女送他那件最好的皮裘的;不管是为了给雪山撑脸面也好;自己装也罢;反正穿上那皮裘;既舒服又体面。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他穿了那华贵大氅之后;也有些翩翩公子的范儿了。
然而;气温升高阻止了他的风光;装的计划胎死腹中;为了显摆而让自己不舒服;还不是他的性子。
无奈恢复了一身布衣;孟帅又从富贵公子掉回草根。好在一年以来;他身高又长高不少;身高腿长;身材不错;再加上精神奕奕;看起来便气质不错。
一路向下;已经到了八大山庄的地面。
八大山庄名字叫山庄;其实规模堪比城池。北方世界地广人稀;气候酷寒;不适合人类生存。但灵气充足;也不在其他世界的宝地之下。多少年前;雪山三冷之下;只有几个家族零零散散遍布山脚。后来雪山下除了几位大能;极大的振兴了家族;创立了基业;渐渐形成了八大山庄。
这八大山庄;从山上往山下;依次是大寒、小寒、冬至、大雪、小雪、立冬、霜降、寒露;气温渐渐升高;到了寒露山庄;已经如寻常深秋季节;栽种乔木了。
八大山庄渐渐发展;繁衍人口;招贤纳士;也庇佑乡里;占地越来越大;又建筑了城墙碉堡;已经是城池模样。只是名字还沿袭祖上;并没改名。
当初八大山庄创始;本是齐头并进;不分伯仲的。但随着时间流逝;有的兴盛了;有的衰落了;好在即使衰落了;底蕴还在;又有雪山三冷承认;轻易动摇不得;因此八大的格局数百年来不曾改变。而雪山人丁本少;这么多年没什么像样的新生势力出头;也确实缺乏挑战。
现在来说;八大山庄最强大的;无疑是大寒山庄。其次大雪、霜降;与大寒山庄相差不多。再次小雪;寒露;又次冬至;立冬;最差的是小寒山庄。本来已经衰落;又离着大寒山庄太近;几乎成了大寒山庄一个附庸。
到了这几年;小寒山庄年轻一辈出了个天才;人称朱鹳;位列少三杰之一。据说实力隐隐然独占鳌头;只因为小寒山庄比大寒山庄差的太远;她排名才在大寒山庄之下玄彻之下。不过外界传说;此女一旦成长;小寒山庄或能摆脱今日的地位。山庄上下;也对她寄予厚望。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孟帅还是听雪女的侍女闲聊时知道的;她们的消息也都滞后了;连带着孟帅也赶不上新形势。对山下如今的情形;根本谈不上了解。
不过;身为空峰乃至雪山三绝顶的唯一弟子;他其实不需要了解太多。站在山顶上的人;不必对山脚介怀太多。
孟帅从山上走了三日;远远看到了大寒山庄的城墙;这是他时隔一年重新看到人类聚集地。巍峨的城墙延绵数十里;城上结了一层光溜溜的坚冰。若有人来攻打;只攀援城墙一项;就足以令人却步。自然;几百年来;还真没人来攻打过城墙。城墙用来防御的;是每年一次的寒潮;和雪山上下来的凶兽。
雪山上当然是有凶兽的;而且还不少。只是三大绝峰上少。孟帅天天在峰上晃悠;没被侵扰过。但雪山并不只有三大绝峰;还有其他山峰;那些山峰上隐藏有许多高等异兽;强大者不在少数。
从本质上来讲;雪山三冷和凶兽是一样的。强大的凶兽王者;默认三冷是最强的存在;三大绝峰是他们的地盘。而其他山峰又各有领主王兽。很多境界相当于阴阳境界以上;甚至强过了八大山庄的强者;又有群兽跟随;若是下山袭人;当真难以抵挡。凶兽暴乱最汹涌的时候;大寒山庄险些被攻破;死伤惨重。甚至要去绝顶求援;方才幸存。
不过;也正因为大寒山庄直面雪山;受到冲击最大;得到的锻炼最多;实力才在血与雪的磨砺中稳步增长;始终稳居八大山庄魁首。而小寒山庄一直处在阴影中;且一到大灾;山庄高手往往被抽调入大寒山庄充作前锋;损失惨重;因此衰落的尤其厉害。小寒山庄对大寒山庄;可谓又恨又怕又离不开。
大寒山庄出来的人;大多有一种气质;与万人中也能一眼分辨;又骄傲又剽悍;如雷霆一般凶猛;令人不敢靠近
譬如苍鹰玄彻。
虽然孟帅认为那苍鹰脑子有问题;器量又狭窄;但毫无疑问他身上的剽悍气是很典型的大寒山庄气质。只是其他人未必有他那么小心眼且阴损;但看不顺眼就动手的性子都差不多。而且他被称为少三杰只跟他的实力和天赋有关;跟人品无关;也不见得所有人都和他一般恶劣。
说起来;孟帅和玄彻有些梁子;且还没了结。孟帅也做了进入大寒城再跟他放对一次的准备;不过不至于心有忌惮;不敢进城。且不说那样自灭威风;损了胆气;就凭他的身份;也不必担心对方用势力来压他。苍鹰纵然疯了;大寒山庄还有不疯的人;决不至于对孟帅这个三冷使者如何。
哪知一进城;就听有人议论;苍鹰三日前随队出发去大雪山庄了。作为新晋的阴阳境界武者;他要代表大寒山庄在会武赛中大展身手;城中都是议论他如何厉害的;市井之间;人人都相信这位代表必能夺魁;不坠了大寒山庄的威
既然玄彻不在;孟帅倒省了事。心想要跟玄彻结账;只需到大雪山庄会武即可;到时大家都是客场;公公平平一战;便了却一桩恩怨。
只是大寒山庄三日之前就率队出发;可见自己落后了。以后要加紧赶路;不然赶不上这场热闹。不过也不必太着急;他的身份是可以压轴出场的;又不用应酬交际;踩着点儿到达就足够了。
在大寒城休息了一夜;孟帅第二天略在城中逛了逛。到底是苦寒之地;城池虽大;人气却不足;市场也不繁荣。最热闹的是东边一处市场;专门和其他世界来的人做生意的。那些来自其他丰饶之地的商人带来外面的特产;在这里换皮货和药材;经过漫长的跋涉;回去赚个差价。虽然辛苦;但来往一趟利润也十分丰厚;大寒山庄的皮货确实物美价廉;是八大山庄里最好的。
孟帅当然对皮货毫不感兴趣;反而对一些花花绿绿的外地产品兴趣十足。在雪山上呆久了;他最喜欢一些鲜艳夺目的颜色。虽然不缺什么东西;还是随逛随买;入手不少。
到了一个摊位前;孟帅低头一看货物;颇为惊异。
原来这处摊位;竟是卖乐器的。倒也没有大型乐器;无非是笙箫长笛;也有几把琴瑟古筝;摆了几个架子。
这些东西需要的人当然少;北方世界自有特产乐器;玩琴弄萧的便少;可是再少;也架不住供货更少。全山庄只有这么一处摊铺;生意还不错。
孟帅不玩这些;不过看着有些乐器精巧好看罢了。尤其几案上一根玉笛;通体碧绿;犹如春天的新芽;晶莹可爱
看了一眼价格;这笛子价值十万玉;也就是一百万标准印坯;考虑到这笛子还是一个十二重的封印器;倒也算合理。
只是孟帅不学乐器;也不稀罕上面的封印;买这个玩意儿回去;就是直接买着玩儿了。为一时新鲜花十万玉;纵然他不缺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正要离开;孟帅余光一扫;看到笛子上刻了两个小字;似乎是“潮生”;心中一动;要拿起来看个清楚。
这时旁边有人叫道:“别动——”
一抬头;就见摊铺主人过来;道:“这位公子;咱们这乐器都精贵;净手之前可不要随便动。最好拿手帕垫着点儿。”
孟帅收回手;问道:“敢问这笛子上的潮生两字是什么意思?”
摊主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棒槌;根本不是正经买乐器的人;不然怎会不知;懒洋洋道:“这是说这支笛子是潮生岛出品。”
潮生岛?
某处角落里的记忆泛起;孟帅依稀觉得有些耳熟;道:“潮生岛是哪里?”
摊主更加不耐;道:“就是东方世界潮生岛啊;天下琴音武道;就是他家居首;虽然偏僻;可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琴瑟乐器;能打上他家标示的;立刻身价百倍。”
孟帅道:“百倍么?可我看也不算太贵啊。”
摊主悻悻道:“那是因为这笛子不是潮音阁正品;是潮生岛某个后辈的练手之作;不然哪会在这地方售卖?你要不要?就算是小作品;也是精品。”
孟帅想了想;觉得就算为了记忆的几个字;也可以买下来;回头就当做牧笛;吹给琼牛催奶吧。当下道:“要。给我包起来。”说罢爽快的付了钱。
买过了笛子;孟帅深知不能继续败家了;回到城中的“得意居”美美吃了一顿羊肉汤锅;便离开大寒山庄继续前进。
六五四地气垂金锁;红衣飞流星
一出大寒山庄;立刻便有了道路。
大雪山上是没有路的;就算人踩出小径;眨眼之间也会淹没在万千风雪中。要想在雪山上生存;只有攀岩走壁;踏遍冰雪;自己踩出一条路来。
雪山不但自己没有路;也不允许任何人修路;大寒山庄靠着雪山那一面是没有现成的道路的。仿佛北面城墙就是世界的终点;出去之后;就只剩下绝境。
但大寒山庄另一端;靠近其他山庄的方向;可是修好了大道。而且因为大寒山庄的财力雄厚;官道修得宽阔而平整;在雪原上开出一条深灰色的通途。
既有官道;便可驰马。雪原上跑的马;是灵兽“踏雪乌”;乌身白蹄;比之似龙驹更加神骏;真正的踏入了异兽等级;相当于先天守一武者。
本来租一匹踏雪乌也不算贵;但孟帅已经有了自己的坐骑;就是风源马。风源马品级不低;远胜于踏雪乌;度更远在其上;只是容易受惊;不过至少在受惊之前;卖相也好;能力也好;都十分亮眼。
不过孟帅并没有策马狂奔;也不赶时间;保持匀前进;当然也不慢。就像在高公路开车;开在中间一道;不也不低。有那喜欢飙车——或者是驰马的;不免马蹄翻飞;从他身边一掠而过;他也不在意。风源马更不在意;它虽然是良骥;却不是烈马;不在乎别的马越。只有逃命的时候才会爆出高。这样的性子被林岭评价为“跟你天造地设的一对”。
孟帅在马上看着;只见差不多的武者;马背上除了带着兵刃;就是带着酒囊;有的策马狂奔之余;摘下酒囊狂饮;长虹吸水一般灌下烈酒;或长歌当哭;或仰天大笑吗;绝尘而去。可见北方饮酒之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