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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佑生暗自恼怒;面上却只笑道:“师姐这是怪我么?是我冒昧唐突了。可我是诚心的;若是师姐嫌我诚意不够;明天之后;我还有所回报。听说师姐对武技有兴趣?我那里有几本武技;可以送给师姐。”
朱徽冰心中暗动;压住激动的心情;淡淡道:“算你运气好。我本来对他的武技就有兴趣;打算试探一二;顺便给你个结果也没什么。可是事成之后;你黎家武技要给我一观;我说的不是那些外围的劣货;而是你家真正传承的上选武技。”
黎佑生含笑道:“一言为定。”
五四七白练如雪;卷起千刃寒
第二天比赛换了个擂台。
先天以下的小弟子还是在原来的擂台;但先天弟子则另有安排。雏鸣谷的另一端;有一大片沙洲地;专门被连夜平整了;用作擂台。
这样开阔的场地;显然是鼓励弟子用灵兽了。
大凡灵兽;多是的体形庞大的;狭窄的场地打不开局面。第一场比赛故意设置在高高的悬崖上;明显就是不希望弟子们出动灵兽。但这场比试却正相反;毕竟百鸣山弟子应当是两全其美;第一场过了证明武技出众;第二场就要考验灵兽的能力了。
先出场的;就是朱徽冰和孟帅。
朱徽冰还是白衣飘飘;神色淡漠;手中持着一条白练。而另一边的孟帅则还是老样子;没精打采的站在对面;眼下的乌青更加深了。
如此两人;一个美如天仙;高傲冷漠;一个相貌平平;有气无力;想也知道谁更受欢迎。
为了腾出场地;众弟子只能在远处山崖上围观;但即使如此;孟帅耳中还是灌入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虽然听不清楚;也知道不是为自己。
朱徽冰淡淡道:“你在我面前多用武技;我便不让你太惨。”
孟帅微笑道:“好啊;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朱徽冰闭上嘴;她一不说话;就有一股冷气缠绕;并非是她故作姿态;仿佛就是胎里带的那股冷傲。
刷刷两声;两道白练从左右两侧打了过来。
白练如灵蛇;又矫健又诡异;仿佛不是打过来;而是如偷袭的蛇一般钻过来的;中间甚至有转折;快而刁钻。
孟帅并不移动;双手等着白练过来;分别在白练上一拨;仿佛拨到蛇的七寸一般;将白练拨开;身子一转;已经离开白练的范围内。
但白练如影随形;丝毫不停顿;孟帅刚一落地;又跟了上来。要知道白练是长兵刃;又柔软;回旋余地大;在距离和攻击范围内占了大便宜。朱徽冰手腕一动;白练就能横扫数丈;追上孟帅迅疾的步伐。
然而;追上又怎么样?
孟帅虽然脚下移动的快;手上却是轻松;白练追到身后;从来是轻描淡写的一拨;来势汹汹的白练立刻泄了力;或者滑过;或者直接垂软下来;丝毫没让孟帅费过精神。
朱徽冰几次操纵白练动攻击;却都劳而无功;挑眉道:“不错啊;小子。”
孟帅道:“武技‘春带柳;?这是从蛇的动作上展出来的武技吧?我观察蛇类远比你多。”
朱徽冰道:“好——你吃我下一招。”说着白练突然双双在空中一撞;扭成一股白绳;狠狠地砸向孟帅。
白龙出洞
这是绝技
孟帅不敢怠慢;双手合抱;仿佛太极一般在胸口合成一个日月形状。白练狠狠砸来;孟帅双手捧出;中间的孔洞正好容纳白练经过。
嗖——
白练如灵蛇入洞;不偏不巧从手指中间穿过;孟帅微微一抬;手掌向天;白练钻过顺势向天上冲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全往天上散去;仿佛从孟帅手里钻出一股喷泉;贯日而去。
白练虽长;度却快;三五个呼吸间;已经抖得笔直;去势也尽。这一招威力无匹的绝招;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化解了。
朱徽冰终于有些变色;道:“这不是武技。”
孟帅道:“白龙;说白了也是蛇啊。我说了;凡是模仿蛇类的武技;都对我没用。”
这一下是堵死了朱徽冰的一条路。朱徽冰博学;但选择武技也是有所考虑。在她最主要的武器白练上;她是花了三门武技的。
可是白练这种又长又软的长兵器;多少跟蛇类脱不了于系;或者是蛇;或者是龙;或者是蛟;总之大多同出一源。她连用两种;都被孟帅轻而易举的压了下去;倒有些不敢再用了。
如此;她气势上先输一筹。
若是别人;最熟稔的武技被打压的一无是处;或许早已失措;但朱徽冰却不会。她是“武技博士”。
区区几门武技;被限制了又算什么?
突然朱徽冰一抽手;两条白练被抽了回来;缓缓缠绕在手上。
孟帅也不特意进攻;道:“要换兵刃了么?”
朱徽冰从袖子中取出一对长剑。长剑无鞘;通身雪白;在阳光下流连着如同冰雪一样的光泽。
孟帅道:“要换兵刃么?”他知道朱徽冰在剑法上也有造诣;早年在后天的境界就已经擅长剑法;后来在剑法上也有两套武技。而且她的剑是定制的;锋利无比;和两条白练一样水火不侵;万物难伤。
就见朱徽冰一挥手;两把长剑往上飞起;就在孟帅以为她要用“天外飞仙”之类的御剑武技时;她再次一抖手;两道百炼卷住长剑;往孟帅这边点来。
这是什么?
孟帅吃了一惊;飞快的躲过。
这两把剑分明是在用极高明的剑法进攻;但因为是白练操纵;来去更加瓢忽无定;去势诡异;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竟将两门武技结合在了一起
一时间;白剑光如冰雪;白练飘如云霞;一刚一柔的兵刃充满了整个擂台;白浪翻滚;无处不在;竟把孟帅挤得无处藏身。
朱徽冰站在远处;看孟帅便如看在万千波涛中挣扎求生的小船;而她则是只手翻云覆雨的天神;露出冷峻的笑意;道:“你又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韩凤至那贱人自然指点了你;可她就是亲自来了;也逃不出我的〔雨交加;的自创武技;何况是你?”
就见孟帅躲了一阵;反而停下了脚步;踏着九宫步在原地游走;手上还是那套八卦掌。一掌一掌绵密的打出;就像太极推手一般并不进攻。
朱徽冰的剑虽然来得凶猛;孟帅也要全神贯注应付;但白练的走势却有迹可循;终究脱不了蛇蛟的套路;孟帅熟悉白练;东一挡;西一拨;将白练尽数拨远;纵然在漫天白影中也可安然无恙。
朱徽冰渐渐恼怒起来;一是她看似遥控局面;轻松自如;其实也十分消耗心力。虽然操纵白练不要太多动作;但需要精准;稍一过火;剑就失了方向;集中精力久了;自然感到疲惫。
但最让她气恼的是;孟帅始终没有使用任何一种武技。
她全心全意所想;就是武技。为此她输赢都可以暂时放下;唯有武技一项;是时刻挂在心头。为了把孟帅武技逼出来;她是费尽心力的;偏偏孟帅好像要气她一样;就是不肯配合;宁可做保守的防御;也不肯进攻。
你就给我看看你的武技又怎么样?
朱徽冰怒喝道:“你把你的武技使出来;我便不为难你。”
孟帅笑道:“呸”
朱徽冰被气得双眼冒火。只是她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先天;岂会不知战场不能动情绪的道理;冷笑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她袖子一抖;一把雪亮的银钩飞出。
银钩冲着漫天的白练飞入;朱徽冰一抖手;白练弯曲;让出一道弧圈;套住了银钩。
银钩在白练的操纵下;向孟帅打去。凌厉之势;不逊于长剑。
最为出奇的是;白练竟然能操纵剑和钩以不同的武技分别攻击。也就是说;她以一人之力;同时操纵了钩;剑和白练三种兵器;使用三种不同的武技
人都只有一颗心;分心二用;已经是不易;她竟然分心三用。
朱徽冰冷笑道:“韩凤至那贱人不是也利用你来刺探我的底牌么?那么你运气不错;这就是了。武技博士……哼哼……武技博士。他们都只道我只是渊博而已;其实我之所以修习这么多武技;是要自创一门博采众长;古今无双的武技。现在你看到的只是雏形而已;但已经足够将你碾成碎片”
说到这里;她袖中再次飞出数件兵刃。有刀有枪;有叉有刺;十八般兵刃其中。
每一件兵刃都被轻而易举的融入白练阵中;操纵着在巨大的漩涡里打转;却又有条不紊;都能为之所用。
如果是白练是蛟龙;那么兵刃就是蛟龙的毒牙。现在的白练岂止是长着毒牙而已;全身长满了倒刺;就算孟帅想要拨动蛟龙都已经无法下手。
众人远远围观;不少人道:“今日才见到朱师姐的真颜色了;没想到她才多大;已经开始自创武技了;果然不愧是武技博士。”
旁边人附和道:“正是。看来胜负无悬念了。”
众人热议中;唯有黎佑生在旁边;脸色阴沉;暗道:这蠢女人;竟自寻死路
看向赛场;黎佑生轻叹一声;道:“孟帅要赢了。可惜了;还是没办法看到他出剑。”
朱徽冰渐渐的收紧了包围圈;道:“用武技吧;还有挣扎的余地;不然直接让你变成刺猬。”
孟帅八卦掌使完;微微一笑;道:“不用。”
说到这里;他突然伸手一抓;双手握紧;将两条白练抓在手里。
那刁钻的白练在他手中;就如同被拿住了七寸的蛇;无论怎么挣扎;也脱不出他的手掌;紧接着就见孟帅一抖手;哗啦啦数声;漫天飞舞的兵刃如下了一阵暴雨一般;坠落一地。
五四八风卷残云;当头喝迷途
朱徽冰惊叫道:“不好——”双手再抖动白练;却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孟帅的掌握。
孟帅随意一卷;将白练卷在手中;如织毛衣一般越缠越短;直到自己跃到朱徽冰身前;长剑连鞘点向她胸口。
朱徽冰竟然不避;孟帅的剑鞘也便适可而止;正好停在孟帅心口。
孟帅问道:“朱师姐?”
朱徽冰道:“你怎么能做到的?轻易破了我的武技?”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师姐;博采众长不是这么采的。”
朱徽冰眼睛一亮;道:“怎么说?”
孟帅道:“打完了再说行么?”
朱徽冰道:“行。”轻轻一挥手;道;“裁判;我认输。”
看台上轰的一声;如炸开了锅;登时乱作一团。说什么的都有;有不少论调都是朱徽冰不正常了;又或者孟帅如何用了迷惑术。若不是孟帅相貌平平;连朱师姐看上小白脸不忍下手这样的流言也能快跟进了。
黎佑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孟帅也吃了一惊;道:“师姐;不必如此爽快吧?”
朱徽冰道:“我不知道这个答案;饭也吃不下;心头更是一百个痒痒挠一般;心浮气动;如何还能和你斗争?说你现在已经赢了我;并不为错。正好下台阶认输。喂;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
孟帅现她虽然高傲;但也是个性情中人;恶感渐减;道:“既然如此……”
正在这时;裁判从上面下来;道:“你们二位;既然分出胜负就赶紧离场吧。下一场比赛马上开始。”
孟帅只得道:“那师姐咱们下去说。”
朱徽冰点头;道:“也好。”
两人并肩而行;到了出口;正好遇到下一场比赛出场的韩凤至。韩凤至见了孟帅;笑逐颜开道:“孟师弟;你是好样的。”
这时朱徽冰也走过来;见韩凤至眉毛飞扬;道:“你也别得意;还是小心侯禹那小子吧。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正说着;一个一身漆黑;脸色苍白的少年从三人身边走过;目不旁视;默默一个人走入河州。
三人目光随着他走入;一直到消失。韩凤至道:“原来他是侯禹。是侯家人?”
朱徽冰道:“就是侯家的嫡长孙么。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就瘦;不过没这么阴沉;后来就外出;不知道于什么去了。如今再见;据说他在外面有了一番奇遇;身上有股奇特的气质;连我也觉得不寒而栗。昨天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