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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封和器封、机封一样;是封印的分支;但若论等级;还在机封之上。当初林岭叫他基础知识;也略微涉及到阵封原理;但具体的操作却没教给他;更别提让他试手了。林岭还是那套理论:“先天以下学习阵封?小孩儿舞大锤;也不怕砸死。”
不过阵封和阵法还不是一个概念。懂得阵封是要用封印术将材料炼制成阵法;而懂得阵法;只需要运用和学会变幻即可;比阵封简单很多。譬如枪械;制造枪械需要多少技术;而开枪只是个手熟活。
自然懂得驱动阵法已经比使用封印器要难上许多;用开枪比已经不大合适;可以比作开车;学习开车有些难度;但还是不能和制造汽车相提并论。
果然一听孟帅说到阵封;上官度释然笑道:“我险些忘了;你是封印师;驱使阵法而已;对你不过小菜一碟。好;铜牛阵三十六种变化;你能在来人之前学会七八种;我就能安心的治疗伤势了。”
孟帅点头道:“弟子尽力而为。”
上官度点头;缓缓抬头;道:“我这阵里有十八只铜牛;你能看到么?”
孟帅愕然道:“看到;看到什么?您说我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巨大铜牛?”
上官度摇头道:“什么巨大。我问你现在;能看到么?”说着往前一指。
孟帅茫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悬崖前的东西上;散落着一些星星点点的物事;阳光照射下来;泛着铜光。这些东西孟帅之前也扫过一眼;只以为是山上的小石子;没想到竟然是铜牛。
可是……这也太小了吧。
上官度见他迷惑;伸手一招;一个小东西飞来;落在他手中;他伸手给孟帅;道:“仔细看看;是铜牛不是?”
只见他手心放着一个泛着红铜光泽的物件;最多一个象棋子大小;雕刻的是个卧牛;和孟帅上次看到的四蹄伸直的立牛不同;但也栩栩如生;像个精致的玩具。
虽然如此精巧;但说孟帅刚刚看见的庞然大物;就是这么个小东西;可真令人不可思议了。
上官度看出他的惊讶;哈哈一笑;道:“本阵中的铜牛或立或卧;或动或静;都是这么大。”说着再次伸手一招;又是一个小铜牛落在他手中。这个铜牛却是走动的;在他手心中迈开四个蹄子;不住步行;但始终未能离开他手心一步。
孟帅看得匪夷所思;道:“那我看到的铜牛那么大;是幻境么?”
上官度道:“并非全是环境;只是‘当局者迷;罢了。我们现在的视角;才是真正的局外人。”说着轻轻一挥手;两个铜牛回到了阵中。
孟帅又是摇头;又是感慨;道:“这可真是如来佛祖的手掌心了。”突然;他感觉到一阵激动;很少有这么自内心的想要学一些东西的时候了;急急道:“老祖;你来教我这个。”
上官度一拂袖;地上已经摆了十八枚铜钱;环成一圈;道:“咱们就以铜钱为铜牛;先摆出阵法变化;我再教你驱使铜牛的法门。”
五二零十八铜牛;八十一变
“如何?”上官度伸手一抄;将铜板收拾起来;道;“三十六种变化俱已讲解;你记下了几种?”
孟帅闭目沉思;睁开眼道:“老祖;按照您这样排演;我觉得三十六般变化并非终极;中间余有空当;按照法理来推断;应当有九九八十一般变化才对;其余的是删掉不用了么?”
上官度双目一睁;道:“你能推算出八十一种变化?你……”呆了一阵;他突然鼓掌笑道;“好好好;你不愧是天才的封印师。|顶|点|小|说|2|3|u|s|。|c|c|我和你讲这个;只能是抛砖引玉了。”
孟帅忙道:“我没推算出来;只是胡猜。”
上官度摇头;笑道:“不必过谦了;我第一次听到这些法门;比你修为还高些。尚且半天摸不到头脑;哪还能注意到空当不空当?你的天赋毋庸置疑。”
其实这话也没错。早在先天之前;孟帅别的正事儿没于;光强化天赋了。世界树在这方面的强化非常全面;从根骨到悟性;从体制到精神;各种指标;齐齐爆表。
上天生人;有长有短。大部分人都是各方面差不多的普通人;也可以说是庸才。某方面到了极致的;都是上天的宠儿;被称为天才。然而这些天才之中也有高低;或者说被世人认可的程度有差别。智慧悟性高的;在孟帅的前世最受欢迎;而这个世界中最珍贵的;却是根骨资质最高的武学天才。
自从以来;各大宗门都争抢武学天才;以根骨为主;兼顾悟性。但到底不能兼得;十分根骨;五分悟性已经是上品;有些十分根骨的;悟性很平庸;但因为修为依然进展迅;依旧被宗门所宠爱。根骨越高;悟性越被忽略。理论上来说;八分根骨;八分悟性应当比十分根骨;五分悟性更佳;但现实中却是十分根骨的更受宠爱;哪怕只有一分悟性。
自然;能登上高位;有远大前途的人中;悟性都不差。但也是在根骨好的人里面;悟性更佳;绝非是所有人里面悟性拔尖的。譬如上官度;悟性智慧;在百鸣山都算一等一;但单纯论智慧和对阵法的理解;未必就高过一些聪慧的普通人。只是他见多识广;脱胎换骨之后;头脑更清明;记忆力更强而已。
当然;世上也有根骨和悟性都在绝顶;甚至还有出身、机遇、性情、运气各项都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那些人成就不可限量;也不是上官度这个层次可以相比的。
而孟帅天赋并不高;水思归当年就给他测过;只是寻常;自带悟性还是不错的;也不见得出常人。但架不住他有外挂刷级;直接加基础属性;一刷刷了好几年。现在孟帅各种资质都是最顶级;包括他本来就不弱的悟性和学习能力。
何况他本来就要很好的阵封的理论基础;铜牛阵的材料厉害;阵法并非顶尖;他入门之后;自行推演;早摸到了门槛;若再给他一些时间;绝不会比上官度掌握的差;触类旁通的见识;更比上官度要强。
上官度虽然不知孟帅具体理解到什么程度;但也猜到他必然大有收获;心中感慨不已;又有些欣喜;道:“当年我得这套铜牛阵;也有令尊得帮助;今日若能对你有所助益;也是我报答之万一了。”
孟帅心道:这铜牛阵有我那老爹的份儿?他并不是封印师啊。要说他认得的封印师;也就是堂尊了;但这铜牛阵的风格也不是雪山一脉的啊。
不过如今不必细究这个;他道:“您放心;我再仔细推敲一会儿;差不多就能驱动了。您只管疗伤去吧。”
上官度点头;递给孟帅一块玉石;道:“这是中枢令牌。有了这块牌子;铜牛和你便能感应;也认你为主持。再有;这个位子给你——”他指了指脚下;道;“我一挪开;你立刻占上。这里是铜牛阵的阵眼;视野最好;能够掌控全局;切不可丢了。”
孟帅答应;走上前去。上官度用手支持着身子;挪下青石;孟帅立刻坐了上去。
视野果然豁然开朗。
坐在青石上;景色虽然还是那个景色;但好像装了广角镜头一般;竟能在不转头的情况下;看到前面一百八十度的角度;略一转头;视野还能飞快的展开;完全能在不移动身子的情况下;看清楚周围一整圈的景观。
手在袖子里面掐诀;孟帅紧紧握住上官度给他的玉佩;真气沿着经脉一丝丝的潜入。
登时;他的意识中清晰地多了十多个点位;那就是十八个铜牛。
那些铜牛在他脑海中清晰可见;就像刚刚上官度在地下摆的铜钱阵一般明明白白;他精神进一步;能够集中在某一头铜牛上;脑海中能展现出铜牛的每一寸外观;包括铜上的反光都看得清。而退一步;则可以⊥他原理十八个铜牛;从更出世的角度观察阵法;甚至以鸟瞰的角度纵览全局。
他还能感觉到;握住玉佩之后;他与那些铜牛已经气机连接在一起;上官度交给的种种变化在他心头掠过;几乎弹指间就能轻易实现;再不复之前纸上谈兵的状态。如果说之前他只能从几个定式中胡猜的话;这一回他可以更直观的感受乃至推演阵法状态了。
太妙了。
在这种状态下;他已经感觉到;一扇新的大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一条缝;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看到门后的新天地。
在这时的情境下;若不全力推演;实在可惜了。
他掏出一个透明的珠子;犹豫了一下。
这是半个如意珠。当初他晋级先天时;就含过如意珠;保持空灵状态;不过半途被蛤蟆抠了出来;并没有用尽;剩下了一半。他想这么一点儿如意珠;搞建设搞不了几根毛;不如留下;自己需要空明状态时用这个解决。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这种十八铜牛掌握;心念一动;斗转星移的状态;实在是太适合推演;孟帅甚至觉得;给他几个时辰;八十一种变化就能补完。
当然;这是他自我感觉良好的一种狂妄;他自己也知道。
但有如意珠相助就不同了;他是真觉得进入那种空明状态时;至少可以推演出几种额外变化的。
可是现在大敌当前;不是时候啊。
孟帅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一百八十度的视角下;眼前空无一人。敌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倘若他一时半会儿回来也罢了;孟帅也盼着赶紧进入战斗状态;从指挥铜牛阵作战;学习更多的阵法变化;使刚刚学到的知识融会贯通;可那人又不见回转。难道他三天两日不回来;自己就白等他好几日么?
总要想个办法;自己能够推演阵法;又不能过于沉迷;失了警惕。
这个时候……就该用得上蛤蟆了。
“凭什么这时候又想到我了啊?”蛤蟆一出黑土世界;蹦起来三尺高。
孟帅忙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下;道:“吵什么吵;这里还有人呢。”他回过头;就见上官度盘膝坐在一边;头上云雾蒸腾;双目紧紧闭着;全不知外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朽木断续丹疗伤是要进入入定状态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把蛤蟆叫出来。
蛤蟆怒道:“知道有人还叫我出来?让开;我要回去了。”
孟帅忙道:“别呀。你在这儿帮我看着;有人来了你叫我一声。”
那蛤蟆道:“你不知道我视力不好么?看不见。”
孟帅道:“你在我这里就能看清楚了。呃;不对;我离不开。你在我肩膀上好了。”
那蛤蟆哼了一声;突然道:“也行;我可以帮你看着;但我要站在你脑袋上。”
孟帅大为不爽;和它互瞪了一眼;勉为其难道:“也罢;你老实点儿。”
那蛤蟆忽的一声;跳到了孟帅脑袋上;原地蹦了两蹦;道:“不老实;你能咋地?”
孟帅差点站了起来;不过知道跟这蛤蟆扯淡没完没了;道:“反正你给我看住了;不到敌人来袭别打扰我;其他的……随你便吧。”感觉到蛤蟆在脑袋上蹦个没完;懒得理它;将半个如意珠含在口中;进了空灵状态。
过了一个多时辰。
天空中飞来两个人;度之快;远一般先天的漂浮极限。前面那个宽袍大袖;身上一团烟气;裹着后面那个。从形态上来看;是前面的带着后面的飞。
两人来到断崖前面;双双落下。前面那个是个红袍人;紫棠面孔;相貌堂堂;看着像个俗世的大将军。而他身后的那个人;面白无须;乍一看像个弱冠青年;仔细看时;眼角已经生了皱纹;年纪也不小了。
两人一起看着对面影影绰绰的黑影;后面那人道:“大兄;你看;那就是上官老鬼。”
倘若孟帅在此;肯定能听出这人就是离开的梵相城。
那红袍人嗯了一声;道:“小麻呢?”
梵相城皱眉;道:“怪了;这小子哪里去了?我叫他看好了人的。这么大了还这么没用;气死我了。”
那红袍人道:“莫不是闯进阵里了?”
梵相城一呆;道:“不是吧?他有这个胆子?”
那红袍人道:“但愿他没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