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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直挠头;在他印象里;这种店铺一直兼做走私和二道贩子的生意;没想到这个店居然不是;真令他挠头;道:“好吧。可是你们连原材料都不收;那拿什么做呢?”
那老者道:“我们有原材料的来源。”
孟帅道:“万一收来的比你们弄来的便宜呢?你这样错失了许多赚钱的机
那老者道:“我们开店;不为了赚钱。”
这话真是匪夷所思——做买卖的不为了赚钱?好吧;就算有的文化场所;什么书店、古玩店之类的;不为了赚钱;为了交友;或者自己的爱好;一个假货店也说自己不为了赚钱;这不是开玩喜呢么?
在孟帅莫名其妙的目光下;那老者也觉得自己说多了;道:“三套衣服一个时辰内就能赶制出来;客官你是在外面等;还是去转转再回来?”
孟帅道:“我去转转——”开玩笑;不先出手点东西;恐怕他真没钱买这三套衣服。
那老者微笑道:“好;那我送您。”
正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叫道:“孟帅;孟帅”
孟帅一愣;听出是封十六的声音;走了出去;道:“怎么了?”
封十六在店里向他招手;道:“云车来了。”
这时店里的门户大开;也不知道是谁打开的。孟帅往外看去;就见天边滚来一朵云彩;云彩下面有四个小轮子;霞光奕奕;好像传说中的法宝。
这就是云车?应该是机封的一种吧?
能在天上行走的车;还是用云霞似的物体做材料;这样的封印大不同寻常;孟帅也看不透其中机关。
随着云车到来;从各个店铺里走出十来个人;围到了镇子口;显然是一起等着去云中城的。
孟帅有点着急;他还没搞定那个通行证;现在去云中城福祸未卜回头见那老者已经出来了;心中一咬牙;凑过去道:“给我来个假货。”他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本钱拿出来;也就买个假货了。
那老者眯了眯眼;还没说话;封十六突然道:“奇怪;这云车怎么比往常小了很多?“
孟帅不明所以;在他看来;这云车已经很壮观了;倒是那老者抬头看了一眼;道:“这不是来拉人的云车;不要急着出去——我说;老钱;老钱”
孟帅不知他叫谁;循声看去;就见躺在角落里的人“嗯”了一声;伸手把盖在脸上的一卷书拿下来;露出来一张英气勃勃;眉目分明的好相貌;半睁开眼道:“吵什么?我正补觉呢。”
那老者道:“我看来人有点不对;你过来看看?”
那人道:“没兴趣。”将书放在胸口;再次合上了眼。
正在这时;云车落了地。
从云车上下来十来个人;为首的是个身长玉立;英姿飒爽的青年。
那老者笑道:“小子;教你个乖;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云中城二十一位嫡系弟子中的一个;八马阵卢青。”
孟帅还没回答;封十六已经惊呼道:“嫡系弟子?那不是云中城最顶尖的一群人物吗?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那老者喃喃道“有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来了就是有事呗。”
那青年负手而立;眼中精光湛湛;扫视了一下人群;一挥手;手下弟子登时四散开来;把镇口封堵住。另有一个人拿出一面小锣;“当当当”的敲了起来。
那人高声大叫道:“市集的人听着;云中城搜查要犯;所有人安安静静的排成一队出来;不许乱跑;不许喊叫;一盏茶功夫不出来的;都按照要犯论处
孟帅骤然失色;封十六也是看向孟帅;道:“这这这……”
突然有人嘿嘿一笑;却是那老者;道:“急什么?这个——”伸手丢出一物;丢到孟帅怀里。
孟帅一看;正是一块云纹玉璧;上面描金写着“云中城”;跟封十六的那块一模一样;不由得又惊又喜。封十六不知道这里头的缘故;更是目瞪口呆。
那老者道:“这是真货;先借给你用用;一个时辰五块;到时候回来付账。”
三二一一滴激起千层浪
镇子口;所有的人排成一行;正在等待通过检验。这队伍也不甚整齐;却还安静;在十来个云中城弟子的注视下;没人随便交头接耳。
孟帅也站在人群当中;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封十六和那老掌柜以及那个神秘的老钱。这当口;别管是普通人还是假货贩子;或者什么神秘高人;还不是老老实实出来排队?其实孟帅倒很乐意看有神秘人突然出现;把这些恶霸弟子一扫而空;无奈没有这样的机会。
封十六看着队伍一点点缩进;心中着实担忧。他自己当然没什么问题;假货店老板是云中城的老人;也不会出问题;而且就算他出了事;封十六也根本不会在意。唯独孟帅;他和封十六有交情;两人关系还不错;可他手里拿个通行令牌不是真货;要查出来不是玩的。
都是有身份的人;跟人家说清楚不好么?于嘛要买假货呢?
封十六出身世家;虽不是能动用权力的那一批人;但也被家族保护的不错;没经过大风浪。他一向是循规蹈矩;能正常解决的事情;就不用歪路子;对于孟帅直接买假货冒充的解决方法;心中很不以为然。
虽然不以为然;但他还没到主动举报的地步;本来想着能不能劝劝孟帅放弃那种想法;但出来之后;整个队伍没人说话;他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现在;封十六已经想着;万一孟帅被人查出来要怎么分辨;自己在旁边怎么帮腔;帮他过了这一关了。当然;最好不连累自己。
队伍一个个前进;检查的很慢;但大体上还算平稳;也没有意外出现。毕竟云中城虽然不是没有纰漏;但大体上守护还算严密;每个人都是有来历的;纵然有一二不法分子;分布在云中城的各个角落;也不会刚巧就出现在这里。
从概率学上讲;孟帅这个不法分子的出现;降低了其他不法分子出现的概率。
孟帅看着对方的检查;不外是检查令牌然后问口供;能对的上来就行。主要负责检查的是几个年轻弟子;那嫡系弟子卢青只是在旁边看着。孟帅倒也不担心;老掌柜已经把和令牌相关的资料告诉他了;和孟帅还挺契合;挑不出毛病。孟帅自问口才不错;城府也还足够;只要不是运气太差;不至于露馅。
虽然孟帅私心里臆想;要是真有一个大盗贼被查出来;然后遭人围剿;最后大杀四方这样的剧情就有趣了;但一直平平安安也不错。因为这种普查都是有惯性的;就算那些弟子一开始重视;长时间的无结果之后就会懈怠;更容易蒙混过关。
事实上;确实有弟子懈怠了。毕竟令牌都长得一样;盘查所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连回答都差不多;一般弟子很快就疲了。倒是那卢青;还是目光炯炯;并未放松。
突然;天空暗了一下。
血影再次划破苍穹
整个天空好像再次升起了一轮血色的太阳;大地万物莫不能逃。广场上的众人一起看向天空;殷红的血气笼罩了每个人的眉目。
须臾;血色再次消失。天空再次恢复了澄净。
经过上一次的经验;孟帅没感到那么震惊;但是但他仰头看到那璀璨的血色时;还是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那血色好像能让人着迷一样;孟帅也忍不住畅想;这漫天的血影背后是怎么一个高人?
那几个云中城弟子也惊动了;只是神色当然不似旁观者轻松;一个弟子啐了一口道:“血影又出手了?看他那嚣张的样子。”
其中一个女弟子道:“因为我们抓不住他;他当然嚣张了。”
众弟子齐齐皱眉;虽然那女弟子说的是实话;但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怎么能随便说?还是在外人之前说?
那女弟子又道:“既然有血色闪过;说明血影在远处动手了;咱们在这里盘查岂不是徒劳无功?”
“吴凡;你住口”
卢青终于开口;喝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我们是来查血影的?就你我这点本事;查出来难道等着送菜么?我们查的是……”
众弟子同时回头;都露出惊异之色;卢青却闭口不谈;只道:“别愣着;继续查。”
孟帅心中略奇;暗道:怎么好像这些弟子都不知道他们查的是什么?那还查个屁啊?
突然;卢青脸色一变;一抬头;道:“她怎么来了?”
众人抬起头来;只见天边一朵云彩飞来;正是又一辆云车。这辆云车比之前的云车更小;地下只有一个霞光形成的轮子;竟是独轮车。
若是一般车辆;这独轮车没有人在后面推着;非翻车不可;不过云车到底是机封的秘宝;行驶的十分平稳。
那车子缓缓驶来;缓缓降落;整个过程中没人说一句话。主要是云中城弟子个个敛息屏气;如临大事;众人也不敢开口。
车子停稳;上面走下一个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眉入鬓;英姿飒爽;背负三尺青锋;形貌气度非同等闲。
卢青虽然皱着眉头;还是上前道:“庄师姐;您怎么来了?”
那庄师姐只点头还礼;道:“我来看看。你们还在盘查呢?用心了么?”
卢青暗自不爽;那庄师姐固然比他排名高;但也是一个层次上的人;说话却总跟上司对下级似的;令人讨厌;当下只回答道:“还在盘查——你们愣着于什么;继续查啊。”吼了一句愣在那里的群弟子;他转回头对庄师姐道;“至于用不用心;师姐自己看。”
队伍再次缓缓前行;那群弟子在庄师姐的目光注视下;全都打叠精神;仔细盘查;唯恐出了差错;原本三个问题放一个人;现在连问十多个问题兀自不
庄师姐冷眼看着;过了一会儿;道:“停。”
这一个停字出口;众弟子立刻停下;令行禁止;可见威风。卢青却是变色;这庄师姐一开口;必有故事。
卢青咽了口吐沫;道:“师姐;你……”
庄师姐道:“之前查过的人呢?都放走了?”
卢青道:“在后面;单独集合在一处;等最后再一起放人。”
庄师姐道:“叫他们回来;重新查过。”
卢青骤然失色;道:“师姐;你这是说小弟不可信么?”
庄师姐道:“不是不可信;是你查的方法不对。这样一年也查不出半点端倪。”
卢青越想越是不忿;道:“那师姐有什么高明的查问方法?”
庄师姐丝毫不理会卢青的神色;自顾自道:“我不问。要找那些贼子;靠查问能问出什么来?你们这些人斗心眼不是人家的对手;要查;就要釜底抽薪
卢青似懂非懂;道:“请师姐指教?”
庄师姐一面找人去把查过的人叫回来;一面从云车上拿出一个盆来。那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烧成的;呈黑白二色;在盆底中央形成一个太极图的图案。只是颜色颇为暗沉;不但没有金玉的光泽;连瓷器的光泽都没有;倒有点像土窑的陶器。
庄师姐取出一个瓶子;往盆里面注入液体。液体透明;似乎是水;但比水略微粘稠一些。
做完这些;她指着正在接受盘查的人;道:“你过来;滴一滴血进去。”
那人怔住;旁边的弟子推了他一下;道:“师姐的话没听见么?快滴进去
那人只是个寻常过客;来历还不如封十六;哪敢多言;走上前去;用指甲在指尖一划;立刻划出一道口子;滴出一滴血入盆。
鲜血落入容器;只有淡淡的血色;迅速融入了溶液当中;瞬间淡化的连血色也没有了。
庄师姐点头;道:“你走吧。下一个。”
队伍继续检查;卢青在一旁看着;先是惊异;随即道:“这是……查那个血脉?”
庄师姐道:“对;就是查他们立足的根本。”
卢青惊异的神色消失;渐渐露出钦佩来;道:“师姐好大手笔;一般人纵然想得到;谁又能做得到?”
庄师姐道:“那不是我做的;那是我师父……”
说到这里;只听身后一阵“嗡”的轻响;原来有一个人滴血入盆;血液落入;盆子突然轻轻地颤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