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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只见天边来了一道血光;速度之快;不逊闪电;眨眼之间;一团血气已经到了近前。
血光之中;有一个秃头老者;只有顶心有一撮头发;颜色暗红;宛如血色;他眉毛也是红的;眼珠子虽然更暗些;却也带了丝丝红影;整个人从头到脚带着一身浓郁的血气;还没过来;已经先长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大胆;竟敢先闯进秘境?”
西华锦一怔;眉头皱起;对牧之鹿道:“祸害来了;你先去追人;我在这里截住这老东西。”牧之鹿答应一声;指挥巨鸟继续前冲;进了光幕之中。西华锦在虫云上站定;拦在老者面前;喝道:“血塔老妖;怎么哪都有你?”
那血塔老妖一见西华锦;眉毛立刻弯了;用狰狞的五官挤出一个笑容;道:“锦儿。你也在这里。”
西华锦喝道:“老东西;你放尊重些;混叫什么?”
血塔老妖笑道:“真是的;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大脾气?罢了罢了;西华师妹;都听你的还不行么?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们往这里飞;难道是那东西出了问题么?”
西华锦还没回答;就听得一声长啸;从远处响起。啸声高亢;响彻天际;一道身形从远处飞来。
西华锦和血塔老妖同时变色;西华锦骂道:“蠢货。”血塔老妖更是把老不容易挤出来的笑意抛得九霄云外;怒骂道:“啸你玛比的啸;就知道装逼。不知道这附近都是人么?让璇玑山那几个崽子听见了;咱们四派的好处给人抢了去了。叶陵这个老东西;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西华锦郁闷道:“好啦;一个来了;另一个也跑不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在这里碰个头;开诚布公的谈谈清楚。反正也是要见面的。”
血塔老妖道:“你还没见过那两个?我可是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的。鼎湖山来的是风仲子叶陵;你肯定知道了。你知道琵琶谷来的是谁?”
西华锦皱眉道:“爱说便说;不爱说我一会儿也见到了;难道吃你卖的这个关子?”
血塔老妖道:“好说好说;锦……师妹好大的脾气。其实就是那个赵心诚。刚刚那啸声就是这傻鸟发出来的。”
西华锦道:“赵心语的哥哥?他怎么来了?”
血塔老妖道:“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其实跟咱们一样;也是时日无多。他年轻的时候受过大伤;减损了阳寿;放着不管;说不定就这么一两年的时间;也是来拼死一搏的呗。”
西华锦道:“是么?要真是如此;赵家的天塌了一半啊。怪不得琵琶谷最近一直向鼎湖山靠近;简直就要结成了血盟;原来是自身不硬;要找靠山了。这一回也要防着他们两家结盟。”
血塔老妖笑道:“他们结盟;我们也可以结盟啊。锦师妹;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西华锦哼了一声;虽然不喜他如此套近乎;可也没有再说驳斥的话了。
正说着;一道光芒已经到了近前;只见一座大鼎一样的飞行器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个是老者;须发皆白;胡子长到了腹部;脸上却是红光满面;可算得上鹤发童颜。另一个却是中年男子;看来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只是气色有些不正;看起来恹恹的;但双目中依旧精气四射;颇带悍意。
两人一道;那中年人就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没达成协议之前;谁都不许进么?怎么今天我刚到就有人犯戒?是不是我没来的时候;这地方都成了大街;谁想逛就逛了?”
西华锦烦他说话的口气;一出口就指派别人的不是;便道:“赵心诚;你不清楚情况;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当下将大殿前的情况说了一遍;道;“田家的丫头进去了;我叫之鹿进去拦截她;能不能拦住还在两可。”
赵心诚皱眉道:“田家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西华锦道:“这里本来就是田家的地方;有这个记载;也不稀奇。我听说这个公主在田家地位不寻常;或许早就掌握了这个秘密。是我们大意了。”
赵心诚道:“田家不能留了。”
血塔老妖笑道:“怎么着?你还真想灭一俗世皇族?我怕你没这么硬的骨头;敢担这样的因果。”
那老者开口道:“说的不错;田家虽然气数将尽;但也不能我们手里。不过这俗世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看样子田氏摇摇欲坠;我们随便加一把柴火;借一把钢刀;田氏必灭;我们还不担于系。”
赵心诚道:“好是好;可惜速度慢;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血塔老妖道:“我看先在京城挑点事情出来;让田家顾及不暇;然后再借外面那些刀;把田家五马分尸。到时候可要看好了;典籍一定要一把火烧光;不能留下只言片语给后人。”
那老者道:“且慢;我们先把那些典籍找出来看一看;有前人的记载;总比我们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西华锦道:“这些以后再说。先进去看看;倘若之鹿把那丫头拿下了;自然逼她把来往故事说清楚;倘若没拿下;那可就多事了。”
几人进了光幕;从湖水中飞出;来到悬在京城上空的秘境中。
饶是众人久在大荒;见多识广;看见这道奇景也是啧啧称奇;那老者叶陵道:“建造这里的;肯定是一个前辈高人;说不定不在我们宗门创始人以下。
众人默默;进了小楼;就见一面墙壁已经移开;一团团白气从中冒出。
几人见了白气;都露出了分明的喜色;抑制不住激动;纷纷抢了一团白色气团在手;不断地摩挲;喜气盈腮。
过了一会儿;几人缓醒过来;血塔老妖道:“没错吧;就是此物。”
众人点头;叶陵道:“正是;与咱们那边的一模一样。看来对面就是……
赵心诚突然道:“怎么回事?人呢?那小公主没看见;怎么连牧之鹿也不见?”
西华锦也反应过来;道:“不知道啊;难道进去了?”
赵心诚呵呵一笑;道:“我们都没进去;贵派的弟子倒是先进去了。”
西华锦眉毛一挑;血塔老妖已经先站出来;道:“行了吧你;赵心诚;阴一句阳一句;你想于什么啊?别以为你长了一张阴阳怪气的脸;就有权利说阴阳怪气的话。有本事你现在追进去。”
赵心诚翻了一个白眼;道:“西华师妹;管管这个老东西;别让他出来丢人。”
西华锦双目圆睁;喝道:“赵心诚;你说什么?”
眼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眼前白气突然一分;一个胖胖的身子从中挤了出来;脸上都是血迹;正是牧之鹿。
西华锦吃了一惊;道:“之鹿;怎么回事?你怎么进去了?还受伤了?”
牧之鹿抹了一把脸;道:“不是我的血;可是……唉。”
西华锦点点头;突然又皱眉道:“你的灵兽呢?”
牧之鹿道:“被我派出去了……啊;诸位前辈都在啊。”说着团团行礼。
几人点头还礼;赵心诚伸手去抓他;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把事情说清楚了。”
西华锦侧身一挡;把牧之鹿护在身后;道:“说清楚是自然的;但你动手动脚做什么?难道我百鸣山门下;归你琵琶谷的长老处置了?”
赵心诚哼了一声;叶陵道:“好好说清楚;谁也不要轻举妄动;牧师侄;你过来说说。”
牧之鹿再次行礼;道:“弟子进来的时候;那丫头已经到了小楼上方;弟子乘坐大鸟;行动不便;只得收回灵兽。就这一耽搁;让那丫头打开了墙壁;一头扎了进去。”
赵心诚长叹道:“没用啊。”
西华锦道:“百鸣山弟子有用没有;还没轮到外人插嘴;后来怎样?”
牧之鹿道:“弟子一把抓她没抓住;就见她进去。弟子当时犹豫了一下;一只脚已经踏入门中;只好追了进去。”
血塔老妖道:“里面是什么?”众人一起微微侧头;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是十分关心。
牧之鹿道:“里面全是这种白气;就好像一头钻进了云里。可见度很差。弟子跟着;勉强能看到一个影子。她速度很快;弟子不得已再次召唤出了巨鸟;一路追着她。过了一段时间;就见前面露出一线天光;到了出口。”
西华锦道:“她出去了?”
牧之鹿道:“是。弟子不敢出去;也想着不管如何;拼着要她的命;不能放她出去。因此让灵兽用了一招烈风斩;斩断了她的一只翅膀;她摔了下去。只是她临时反击;用了很凶悍的一个封印器;将弟子的灵兽打伤;那血就是那时候溅上的。”
西华锦道:“对那丫头打死不论;后来呢。“
牧之鹿道:“可惜我一记烈风斩;不仅斩断了她的翅膀;好像也斩断了她囚禁孟帅的封印器;孟帅也从高空中掉下去了。”
西华锦惊道:“啊哟;那可不好。你救他去啊。”
血塔老妖道:“这孟帅是什么人;你怎么这么紧张于什么?”
西华锦道:“他是…他也是百鸣山的人;我们这次看中的天才弟子。”
血塔老妖将信将疑;道:“只是如此?”
西华锦不理睬他;催问牧之鹿。牧之鹿道:“弟子当然要去救人;但是越靠近出口;越感觉真气沸腾;压力陡增;到了出口;只能遥遥看上一眼;就已经寸步难行。”
说到这里;几个老怪物对视一眼;道:“这里也是如此。”
叶陵叹道:“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血塔老妖道:“有让你花钱的地方不错了;大把的人手捏着金山银山买不到一个馒头。”
牧之鹿道:“弟子当时无奈;只得指挥灵兽出去;看能不能把孟帅捞回来;哪知道灵兽一出去;立刻与我断了联系;现在还不知所踪。弟子无法可想;只好先回来。只希望它能顺利完成任务;也自行归来吧。”
说完经过;西华锦道:“吉人自有天相;实在不行……也只好胡混过去;对不起他了。诸位……地方已经到了;人也到齐了;咱们的计划;也该展开了吧?”
三一四青天白云神秘地
一线天光照射;孟帅的眼皮抬起了一线。
头还在疼;模模糊糊的记忆碎片却一下子涌了上来;扰的他无法集中精神
依稀记得昨日——或者几个时辰前;他是被人一下子抓起来;直冲天际;因为飞的速度快;他又没有保护;晕的七荤八素。
他还记得田景莹直冲入秘境;乃至打开了墙壁;进入了那个白气弥漫的地方;他还来不及想;田景莹怎么会知道这个密地;牧之鹿已经追了上来。
之后就是一路加速狂奔;也不知道田景莹的飞行速度怎么那么快;他被装在封印做成的笼子里;摇元宵一样翻滚跌宕;在白气腾腾的隧道中飞行;直到看到一线天光;人已经冲出白气团。
他就记得牧之鹿在这个时候大吼一声:“着”一道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因为角度的问题;他没看见上面的情况;只记得噗地一声;鲜血四溅;鲜血洒到了他的脸上;眼前一片鲜红。然后;他就从高空坠luo。
坠luo的时候;他当然是身不由己;耳边呼呼地风声;不住的往里灌;以至于根本分不清其他的声音。所以;当他依稀听到一个女子对他喊:“再见”的时候;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真的;还只是一个幻听。
再往后;他就不记得了;一直往下跌;他的意识也一直在丧失。好像有一种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住了他;压得他气也喘不过来;终于昏了过去——又或者是;死掉了。
直到现在;他终于醒了过来。
勉强抬起一丝依旧沉重的眼皮;孟帅看到了天光。
很明显;他现在的姿态;是仰面朝天;躺在野外;因此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蓝天。
蓝天啊;蓝天;真他奶奶的蓝。
诗兴大发的涌上一句佳句;孟帅吐出了一口浊气。头顶的天实在是很好看;蓝的很正;很于净。只有几丝稀薄的云彩;纤巧乳白;算是这块澄净的碧玉上的巧妙点缀。
看样子;他来到了一个空气很好的地方啊。
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