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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革命性的的颠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封印只是力量的运用方法;最多也就是攫取自然本身的潜力;什么时候也能摄入其他力量了?
还能超过九重?
九重已经是层数叠加的封印了;超过九重的;是什么封印?传说中的神印
难道在这个俗世的封印会上;居然出现了神印了?
冼正真定了定神;道:“这火焰……还能放出来吗?”
田景莹道:“可以。”
冼正真递了过去;田景莹接过;用手握住;狠狠一甩——
一大团火球飞出;落在柴堆上;火焰轰然升起;火舌吞吐;照的四面皆明
“噢——好”
众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的欢呼喝彩起来;一种见证历史的激动情绪;在众人之间弥漫。
胜负分明了——不;胜负算什么?田景莹有了这样创举;前途的光明美好;甚至不限于璇玑山。
邹浩在旁边看着;脸色苍白;想要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就算说出来;大概别人也听不见他的话了。
冼正真忍耐不住;拥抱了一下田景莹;道:“存熹堂;你的封印真是前所未有;独一无二的。你到我璇玑山;我们一定倾力培养;让你早日登上更高的殿堂。”
方轻衍本来只是怔忡的看着这一切;听到“前所有有;独一无二”八个字的评语;头脑陡然轰的一声;仿佛被大锤砸了一下;金星乱冒;一瞬间醍醐灌顶;想到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推开杂乱的人群;冲了上去;咬牙泣血;指着田景莹叫道:“是你——你杀了阿瑶”
三一一绿影竹;杜鹃血
场中本来乱哄哄的;一个人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但方轻衍含着无尽的悲愤;狂吼而成;穿过了喧嚣的帷幕;刺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他几步就冲到了最前方;眼泪已经落下;但更多是暴怒引起的狰狞;盯着田景莹道:“原来是你……你这贱人我本来看是个好好的女孩子;哪知道你也是蛇蝎心肠;枉披了一张画皮。你杀了阿瑶;夺了她的封印;拿来当自己的;你还知道廉耻么?你给我纳命来——”说着一挥手;一道绿色的影子;已经向田景莹抽去。
田景莹听到方轻衍第一声吼叫;人已经僵直不动;等他欺到近前时;更是茫然无措;竟不知自保。
然而她身边还有冼正真。
冼正真眉头一皱;伸手去抓那道绿色的影子;那影子快如闪电;他出手更快;只见云龙探抓一般;影子骤停;却是一根竹竿;他正抓着竿头。
冼正真这一下出手于净利落;手到竿止;但手掌微微一震;竹竿竟有脱出之势;他连忙加力握住;一股刀割一般的疼痛从手心传来。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几乎承受不住一个先天以下弟子附着的劲力;险些出丑;不由得暗自愠怒;喝道:“哪来的疯子?”另一手去抓方轻衍。
他这手出来的也极快;眼见抓到了方轻衍的领子;突然就觉得视角微微一花;方轻衍的身子就像被光线整个扭曲了;人骤然偏出;逃过了这一次。
冼正真两次出手;都不算如意;心中怒意更胜;暗道:怪不得敢到我这里来捣乱;有点鬼门道。可我若让你得了逞;还配做璇玑山的大弟子?
当下他出手;又是一抓;这一抓看似简单;却蕴含了真正的先天真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已经被真气充满;如牢笼一般;把周围的气场全控制住。
方轻衍就觉得身子仿佛置身于胶水中;又好像被卡在两座山之间;无论如何挣扎不得;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只觉得肩膀一疼;被人按住;微微一扭;整个人被按住;倒在地上。
冼正真制住了方轻衍;一手把他按倒在地;转头笑道:“到了最后;还出了这么个插曲;罢了罢了。”
方轻衍虽然倒地;却还能够发声;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杀人夺印;害死竞争对手;还要抢她的荣誉;你还有点身为封印师、身为人的自尊么?卑劣无耻;狠毒下贱;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田景莹听着;开始脸色苍白;但渐渐地收起了惊慌之色;面无表情;几乎如同带了一层蜡质的面具。
冼正真虽然觉得方轻衍是疯子;但听他一直骂田景莹杀人夺印;似乎倒也不是全无隐情;倒动了一点点疑心;转头对田景莹笑道:“存熹堂;你看看;这疯子胡言乱语什么呢?”
田景莹勾出一丝冷笑;道:“疯子的话;正常人哪能明白?”
方轻衍听得;只觉得血逆流上脑;叫道:“姓田的;阿瑶……群玉堂是你杀的;你否认么?”
冼正真一怔;道:“群玉堂死了?”
田景莹讶道:“群玉堂?我有好久没见到她了?她死了么?”
方轻衍又气又恨;几乎吐出血来;道:“你装的好像倘若不是阿瑶;你那前无古人的封印是怎么来的?就凭你最多三分的创造力;也能做出这样的好封印来?不过是剽窃他人的无耻之徒;你有什么脸面去璇玑山?”
冼正真喝道:“胡说八道。”手中一用力;方轻衍的骨头立刻咯咯作响;让他只顾咬牙忍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虽然如此;他心中也生了一颗疑惑的种子;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田景莹。
田景莹虽然双目不能看见;但她也能猜到;到底还是惹起了怀疑;镇定道:“冼公子;你别太逼迫他;虽然他是个疯子;但既然咬了我;我可以和他对质。”
冼正真松了口气;手中的力量虽轻;但也没让方轻衍起来;只道:“你不必太过在意;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田景莹蹲下身子;毫无光彩的眸子对住了方轻衍的脸;道:“你说我的封印;不是我的;反而是群玉堂的;是吗?”
方轻衍道:“正是。那是阿瑶苦心孤诣研究出来的封印;她耗费了多少心血;只有我知道;你一伸手就取走;不羞愧么?”
田景莹淡淡道:“有证据么?”
方轻衍停住;心猛地沉下去。
他当然没有。
张瑶卿守着封印的秘密;谁也不告诉;即使亲近如方轻衍;也不知详情。其实方轻衍以田景莹这个封印来断定她是凶手;本来就是鲁莽了的。他只是有这种直觉;然后喊出来了而已;本来可能只是臆想;甚至冤枉好人。但现在他已经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凶手;因为她被揭穿后一系列的表现;几乎已经不打自招;确认了自己冷血凶手的身份。
可惜只有他是这么想的。别人不会认同。
以方轻衍的性情;本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也应该暗中锁定目标;细细调查;拿出证据来;一举叫凶手身败名裂;再手刃仇人。
但是;当最爱的人死于非命;又骤然发现了凶手;又有几个人能忍住退下;丝毫不激动?方轻衍也只是像常人一样;冲动了而已。
冲动就要付出代价;一旦把事情揭开;就没有再转圜的余地;结果就是他被人压在地上;进行一场几乎不可能赢的对质。
事到如今;他只得说谎;道:“阿瑶亲口跟我说过;她做的封印的思路。我也亲眼看见她完成了一角的印图;虽然没有窥探到全貌;但你今天所做的;分明就是这个封印;你还能否认么?”
田景莹淡笑道:“哦?你看见?你知道?证据呢?”
方轻衍气恼万端;却无计可施。他现在已经冷静不少;能安排一些策略;但对方比他更冷静;根本不与他多废话;也不接他的诈语;只咬死了证据二字;他没有证据;说再多的话也没用。
他咬牙道:“阿瑶的封印有我作证;而你的封印呢?你说那封印是你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田景莹笑了起来;道:“怎么;你叫我自证清白么?真是好笑了。无端端出现一个人;拿出一个罪名扣我;我就要一本正经的拿出证据来自证;那我还有时间做事么?你指认;当然是你举证;天下岂有这样空手套白狼的好事?退一万步说;倘若你有本事;把我制住;逼我来举证;我只好勉强答应;可现在被人打倒在地的可是你啊。你一无凭证;二无本领;只是一条异想天开的可怜虫罢了。”
她微笑道:“我数三个数;你有证据就开口;没有的话……一——二——
说到三时;方轻衍抬起头;一双眼中透出彻骨的恨意;道:“田景莹;我必杀你。”
田景莹起身;回到冼正真身边;道:“冼公子;你看见了;只是个胡说八道的疯子。”
冼正真“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确实;你说怎么处置才是?”
田景莹道:“杀了吧;留着没用。”
方轻衍冷笑一声;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田景莹既然做了初一;不可能不做十五。自己这条性命;本来就已经豁出去了。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是:要如何报仇呢?是泉下有知;二十年投胎之后还能报仇;还是死后无知;只能寄望于朋友呢……
如果是孟帅;应该能够比她强吧。
冼正真抬起手;往方轻衍身上死穴点去。他向来自诩风雅;杀人是不见血的。
方轻衍见他手指点来;也没闭眼;只是想道:原来我是这样死的。
“住手”
只听一声断喝;一个人影从上方直坠下来。坠落的速度之快;就像……一个自由落体。
冼正真一怔;手下却不停;继续向前点去;那影子千钧一发;落在他身前;这一指;点在那人身上。
这时;两人相触的地方光芒一闪;那一指已经落在光芒中。
冼正真就觉得自己点了一指;明明点中;却是一点也不受力;虚荡荡的如同在空处十分难受;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封印
这一愣神的功夫;来人抱起方轻衍;倒飞出去;冼正真哪能让他跑了;向前一抓;又用上了先天真气。
然而这股真气向前一扑;便撞到了另一股气墙上;再无建树;来人已经逃出三丈之外。
被拦截了;也是先天真气难道对方也是先天高手?
正在这时;一声鸟鸣从天上传来;冼正真一怔之下;立刻明白了;也不用抬头看;扬声道:“牧师弟;你阻拦我做什么?”
一只巨大的黑鸟在天上盘旋;牧之鹿的声音远远传来道:“不好意思啊冼师兄;这孩子和我有渊源;我不好于看着你伤了他;要不然您留留手?”
冼正真哼了一声;再看来人十四五岁的样子;面子稍微有些面善;好容易想起了这是在行宫推掉了璇玑山邀请的那小子;叫什么孟帅的;心中登时更为不爽。
孟帅一个倒腾龙翻出去;把方轻衍放下来。方轻衍落地;先道:“卧槽;你特么才来?”
孟帅道:“能来就不错了。老子也惹了一身麻烦。”
冼正真神色不善的看着两人;牧之鹿在天上道:“冼师兄大人有大量;我这位小朋友可能要说几句话;你也别计较了;行不行?”
冼正真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孟帅用手按住方轻衍;道:“这人是个疯子。”
冼正真哼了一声;他理解为孟帅说方轻衍是个疯子;是想以此为理由求饶;让他饶过方轻衍一命;如果只是如此;看在牧之鹿面上;也可以通融。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觉得现在杀了方轻衍是不妥的;田景莹和方轻衍的对质;并没有打消他的疑虑;只是暂时选择支持田景莹而已。他也觉得;应该留下方轻衍这个活口。
刚要说话;孟帅已经冷冷的转开视线;看向田景莹;道:“我说的就是你;七殿下。”
三一二我无情;尔无义
冼正真怔住;没想到孟帅也是来搅局的;顿感不悦;正要开口;就听田景莹喝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疯了?”
这个声音太尖利;甚至带着一点歇斯底里;以至于冼正真简直不能相信是田景莹说出来的;他回过头;见田景莹神色扭曲;眉梢眼角抽动不已;简直和当初判若两人。
冼正真看到此情;心中一动;竟不说话了。
孟帅看着田景莹;道:“就是这样;七殿下;我来这里只为说这么一句;你特么疯了。还有——你真令我失望。”说完这句话;对方轻衍道:“走吧。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