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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强多了;简直霸气侧漏;光彩夺目。我看她有十分信心;你别替她于着急;做出十二分的坚定;给她当好后盾就行了。像这样子;一会儿你要紧张的晕过去了;难道还要她替你操心?”
方轻衍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为比赛结果紧张。说到底;璇玑山也不过是一个门派;又不关生死;进去了就进去了;不进去另寻前途也就是了。我只是……有不祥的预感。”
孟帅道:“怎么说?”
方轻衍眉梢微微抽动了一下;道:“我也说不清楚。昨天晚上我有点担心她;就去找她。结果她不见我;只打发一个侍女出来跟我说;昨晚是完成她从所未有的大封印的最后一刻;任何人都不见。”
孟帅道:“那也不奇怪啊。群玉堂的性情坚毅专注;又有事业心;昨天晚上正是关键时刻;她不愿分心也不奇怪。你们两个以后还有的是见面机会;一次不见有什么了不起?”
方轻衍咬牙道:“我当然明白。可是……不知是我胡思乱想;还是冥冥中有天意;我总觉得事情不对。昨天晚上还不怎么担心;今天早上却是越来越担心;刚刚手脚都有些发凉了;全身冒虚汗。”
孟帅道:“你这症状有点低血糖的意思;吃早饭了么?”随即正色道;“如果你真的担心;那就打点精神准备好吧;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必是山崩海啸。有你在此;她便多一层保护。倘若真是天意示警;你反而要感谢上天给你这个力挽狂澜的机会。我会帮你的。”
方轻衍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但你今天不是有事么?”
孟帅惊道:“你怎么知道?”他真是颇为惊疑;今天他当然要做事;但是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被看出来?
方轻衍道:“一到这种大场面;你准保有事。凡是可能出事的时候;你绝对要在里面掺一脚;从无差错。”
孟帅烦躁道:“这个理由不算;还有没有其他的?”
方轻衍道:“没有了;只是我在想;你会不会有事;就仔细观察一下;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比如你眼睛一直往后面看;看通往出口的小道;大概就是看一会儿怎么出去吧。你瞒我于什么;一会儿你溜出去;难道不需要我掩护?
孟帅无奈道:“我不是瞒你;只是今天这个场面十分重要;众目睽睽;我一会儿溜出去;可要十分谨慎。当然最后还是瞒不过其他人的;但被发现的时候要越晚越好。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到结束之前都发现不了?”
方轻衍道:“交给我了。”
孟帅见他轻描淡写;似乎心有定计;道:“计将安出?”
方轻衍道:“一会儿我坐到你的位置上去。我的位子是边上;旁边都是装饰;就是少了一个人也看不出来;你两边都有人;若是人走了;凹下去一块岂不显眼?咱们一排坐着;一眼看过去是七八个人;到底是七个还是八个;谁会在意?一会儿我把旁边的装饰花篮放在椅子前面;和周围融为一体;谁也不知道这里少了一个人。”
孟帅迟疑了一下;道:“装饰别移过去;就把边上的椅子空出来就行。若真移过去了;傻子也知道你在帮我了。”
方轻衍道:“你别管。什么时候走?”
孟帅道:“现在太早了。等到一会儿斗印开始再说吧。”
正在这时;只听金钟三响;正在台上载歌载舞的女乐登时如潮水般退下;场面一时肃静下来。太监高宣道:“皇上驾到。”
只见皇帝被两个太监搀扶着从后面出来;穿着厚重的朝服;珠冕垂下;面孔在帘后若隐若现;看的影影绰绰。
还是唐羽初。
比起一个月前;她的化妆水平大有精益。当时隔着帘子还被不熟悉她的牧之鹿一眼认出;现在有冕旒冠的掩饰;若不提前告诉孟帅她是唐羽初;他也未必能看出破绽。
这个时候;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田景莹;看看她对这个皇帝有什么反应。但马上想到现在那些斗印的弟子还在后殿;准备一会儿的正式出场。唐羽初倘若机警;绝不会在这里久坐;两人之间未必有交集。
就算田景莹在此;她双目已盲;恐怕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唐羽初让众人免礼;有气无力的道:“今日斗印大会……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咳咳……”说了一句;便上气不接下气。
底下人不知道皇帝怎么了;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没人敢说什么。唐羽初又说了几句话;道:“朕有心一观此盛事;怎奈近来身体不适。朕先回去;众卿随意。”说着让人搀扶着;摇摇晃晃走了。
毕竟这是斗印大会;皇帝不过一个高级看客;说走就走了;也没人在意。有司仪继续主持;道:“请冼正真公子上台宣讲这次比赛的规则。”
冼正真上台;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道:“这次比赛;分三轮举行。我昨日已经将第一轮的题目出下;尔等一个个上来拿出制好的封印检看。我只选看上眼的九个人进入第二轮;先来的先评;满了九个人即刻截止。”说着往正中的椅子上坐下;那个位置就摆在刚刚皇帝的龙椅之前。
方轻衍道:“有这么多人参加斗印?第一轮选九个还有选不上的?咱们学武的一共才八个人啊?封印师倒像大白菜一样。”侧头一看;见孟帅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只道台上有什么怪异;也仔细看去;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从后台出来一人;高高壮壮;手捧一匣;道:“弟子泽春堂;现有一封印在此;请公子检看。”
孟帅等他上台;道:“终于等到了。”
方轻衍道:“哦;这人是谁?”
孟帅道:“我哪儿知道?只是台上没开始我不好出去;现在终于开始了;我先走一步。”
二九六一二三;排排站
孟帅离开之后;方轻衍果然挪了一个位置;坐在他原本的位子上;用装饰将自己靠边的位置挡上。
至于孟帅出去于什么;他丝毫不关心;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回到了台前;安心等着张瑶卿的出场。
按照一般的规律;高手都留在最后出场。开头连续两个封印师上场;献上封印都没落下好来。第一个冼正真看了还点评两句;第二个封印师拿上封印来;他只看了一眼;冷笑道:“如今的世道大不同了;连弱智也能当封印师了。你是来给你们堂尊丢脸的吗?”
那封印师失魂落魄;在台上不知如何下场;冼正真一拂袖;道:“滚。”一道劲风吹过;把那人吹下台去。
如此一连五六个;方轻衍看的莫名其妙;颇觉无聊。其实他跟张瑶卿交往数月;也曾耳濡目染一些封印师的常识;对封印师比一般人了解很多;但这次封印大会的形式是在沉闷。每一个选手上来;也不见他们公开自己的封印;也不见他们详细介绍自己封印的好处;只是拿着匣子往冼正真面前一摆;冼正真看一眼;立刻就有结论。从娱乐性来说;无限趋近于零。
倘若晋级的人数多一些;至少还有些刺激;可是这么久一个过关的都没有;封印师上去一个下来一个;跟涮菜过水一样;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方轻衍看得无聊;又不知如何解闷;暗道:孟帅这小子倒好;不知如何刺激。
想到这里;他随意往出口看了一眼;看孟帅会不会回来。
哪知看了一眼;方轻衍心中咯噔一下;还怕自己看错了;又看一眼;这才确定——自己身边一共有五个人。
这里一共八个;孟帅去了;还有七个;除开自己;理所当然应有六个人;怎么只有五个?
他心中凛然;又数了一遍;果然是五个。
少的那个是谁?
六个人的名字在他心里过了一遍;便发现了目标——少的那个;是小天真
对于小天真;方轻衍没什么印象;既无好感;又无恶感。按理说此时有一两个人去更衣;暂时离席也不算什么;但方轻衍却不敢掉以轻心——
关键的问题是;他出去的时候;为什么没声音呢?
方轻衍固然在专心看斗印大会;但他也是武功高手;感官敏锐;不会因为看一场比赛就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动;倘若有人能无声无息从他身边离开;必定是故意为之。
小天真也是私自离开。离开必然有事。
前有孟帅;后有小天真;都在今天行动;可见是多事之秋。
方轻衍遽然一惊;暗惊道:难道我不详的预感;却不是因为阿瑶;而是因为孟帅?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立刻起身;也从座位上溜出去。
眼见溜到后门口;突然殿上一片哗然;又是一片惊叹。他回头一看;只见台上冼正真已经站起身来;拉住对面一个少年。那少年十六七岁年纪;相貌颇为英俊;唯一有些不协调的就是一双眼;白多黑少;俗称三白眼;显得人有些刻薄。
冼正真的神色和刚刚完全不同;带着满腮笑意;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少年道:“在下邹哲;自学入封印师的门;至今没有堂号。”
冼正真笑道:“封印师以封印为名;堂号什么不过小节。你看我也不以堂号自称。你小小年纪实力不俗;将来定能有一个响亮的名号。”
那少年道:“多谢前辈;那我过关了?”
冼正真连连道:“过关;当然过关。你若不过关;就没有能过关的人了。”说着让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台下赞叹之声四起。
第一个过关的人;就这么诞生了。
看到来了过关的人;方轻衍心中一紧。倘若一直没有过关的人;好像时间很宽松;永远也到不了头一样;但一旦有了第一个;立刻便觉得时效迫在眉睫;不由自主为张瑶卿担心。
此时自己一离开;倘若阿瑶后来有什么不利;谁能帮她?
这时外有孟帅;内有张瑶卿;方轻衍竟不知往哪里去。
正在这时;只听背后声音微响;方轻衍立刻回过头来;就见一人翩翩而来;往他这边走来;擦肩而过时;脚步一停;与他背向而立。
因为角度的问题;方轻衍只看见对方一个侧脸——也是个年轻人;脸色青白;瞳孔幽深;露出几分阴沉。
“你是……苏醒?”
苏醒微不可查的点头;道:“你先回去。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方轻衍险些失笑;一个嘲讽的笑容到了嘴角;又强压了回去;皱眉道:“这是哪来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苏醒道:“孟帅的事情。你不是担心他么?我这就去帮他。”
方轻衍愕然;道:“你于嘛要帮他——怎么帮?”
苏醒道:“我们自有安排。”
方轻衍嘿了一声;道:“你们?”
苏醒道:“兄台;你知道孟帅此去;是办什么事么?”
方轻衍皱眉道:“不知。”
苏醒轻笑道:“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这不是去添乱么?”
方轻衍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道:“我不去添乱;让你去作死;不是仁义之道啊。”
苏醒嘿嘿一笑;道:“人各有其道;回去吧;回去凉快。”说着身子一动;已经消失在门口。
方轻衍在门口抿着嘴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回了座位。
这时的座位上只剩下五个人;倒也不用费心为孟帅遮掩了;除非是瞎子;否则一眼就看出人少了。
也不知这件事如何收场。
倒是斗印大会的台上;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第一轮淘汰赛。
随着一个个封印师上来又下去;名额一个个决出;方轻衍心也渐渐提起;暗道:阿瑶;你怎么还不出场?时间不多了啊。
孟帅从大殿溜出来;一溜烟溜到了东宫。
东宫空荡荡的;所有的弟子都在太极殿参与斗印大会。虽然还有一些宫女留守;但人已稀疏太多。最重要的是;那些宫女纵然有些武功在身;毕竟比不上弟子的本领;根本发现不了孟帅的行迹;因此他行动自由。
从自己的偏殿穿出;眼见四下无人;孟帅从廊后绕过;往一家偏殿走去。
孟帅刚刚走过;廊下又闪出一人;身材瘦小;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