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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宝。
这两个果子就是瑰宝;完美的让他不忍下口;但那其中传来的阵阵清香;又当真能勾出他的馋虫来。
捡起两个果子;孟帅疑惑道:“这两个家伙脑子比我好?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那蛤蟆奇道:“怎么见得他们脑子比你好?”
孟帅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世界树的规则是;果子代表头脑;树汁代表身体。这两个果子这么漂亮;岂不是说他们比我聪明的多?”
那蛤蟆哑然;道:“好了;不用说你也知道;他们两个和你这一肚子坏水比起来;纯洁的好似灰太狼。从今以后;就没有什么果子代表头脑、树汁代表身体这么一说了。世界树的产出只有这个果子;一个果子就是人一生的所有精华了。”
孟帅道:“那敢情好。方便。不过以后都要从眼睛里出来么?看起来略恐怖啊。那尸体从哪里放进去——难道是?”
他盯着那张微微张开的口;心中略感不适。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人死如灯灭;把尸首送给大树吸收也没什么;但这人脸太过真实;要从嘴里塞尸体;就好像他把人送给妖怪吃一般;心理上有点儿膈应。
这不是他矫情;只是物伤其类的常情。他也不会真的因此止步;为了他自己的好处;给自己灌输“这本质还是棵树;只是长得像人脸;和以前没两样”这等宽解之词;分分钟就能克服这点儿小心理障碍。
倒是那蛤蟆看出孟帅心中所想;道:“你想到哪儿去了?那嘴和世界树没关系。你忘了我说的话了么?这个人脸;不是世界树;是黑土世界。”
孟帅疑惑道:“可是果子是从它眼睛里出来的。”
那蛤蟆道:“世界树是黑土世界的一部分;黑土世界可不止世界树。这之间的因果不可弄错了。世界树;包括外面的万千树木;在这里也就是一对眼珠
孟帅先是奇怪;紧接着道:“按五行相术来说;眼睛属木;那倒也不错。这么说外面那潭水就是树人的两个耳朵了?不对啊;这树人没耳朵啊。”
只见那人面只有眼口鼻三官;孟帅的五行推论说胎死腹中。
倒是蛤蟆道:“你还懂得挺多的;说不准黑土世界就是这么规划的。”
孟帅道:“说不准?你怎么会说不准?你不是可以直接问世界大大么?”
那蛤蟆道:“虽然有点不想说;但是世界大大什么破称呼……好像不想和我交流。我能说的;是他直接放到我头脑中的信息;其他的就没有了。我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我想;若有人能和世界直接交流;那个人也不是我;而是你。”
孟帅奇道:“我?自我进入这个世界以来;从来没得到过任何讯息;还不如你。你叫我和世界大大交流;我虽认得他;他认得你么?”
那蛤蟆道:“他当然认得你。之前我不是说了吗;黑土世界还想没有意识;就算有;也是最近新觉醒的。但他觉醒之后;立刻形成了人脸;而不是我这蛤蟆脸;可见在黑土世界的意识里;你比我适合交流。”
孟帅静下进来;尝试将自己的精神力扩散出去;五感全部调动;却也没听到什么声音;道:“我怎么跟他交流?完全不得其法。”
那蛤蟆道:“可能是你水平太差;黑土世界也无奈了。它的意思;是等你到了先天境界;更上一阶台阶;他才能找到和你直接交流的方法。”
孟帅失笑;突然冲着人面一作揖;道:“黑土大大;在下才疏学浅;叫你见笑了。今日缘悭一面;来日待我长发……踏入先天大道;再与您秉烛夜谈;小子冒犯一句;到时候愿与您交个朋友。”说着一躬到底。
那人面自然岿然不动。孟帅要待退开;陡然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再仔细看去;盯了良久;道:“您……闭眼了么?”
原本人面似睁非睁的双眼;现在已经完全紧闭。
这个问话;当然也得不到任何回答。
倒是那蛤蟆噗嗤一笑;道:“你才发现么?眼珠子都被你拿走了;还不闭眼;空留着两个眼眶吓人么?”
孟帅抚摸着两个果子;道:“你这么一说;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似我把世界树的性命宝贝摘走了。”
那蛤蟆道:“你提供养分;它返还你果实;公平交易;也谈不上愧疚。你要愧疚;还不如愧疚以后几年都没办法给世界树施肥;饿着它老人家;实在是你大大的不孝顺。”
孟帅道:“原来如此。我不孝顺世界树;你不孝顺我;都是天大的罪过。不过你怎能判断我几年都要饿着世界树?是;世界树的口味越来越刁;只吃比之前好的。今天我弄来的两位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天才;资质很难更出其右。但世界树还吃封印师啊;精神力更好的封印师尸身;我也有机会碰上吧?”
那蛤蟆啧啧两声;道:“忘了告诉你——我还以为你自己看出来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世界树已经进化了。从现在开始;它不要资质高绝的天才了。”
孟帅咦了一声道:“真有这样的好事?”
说真的;找到了明王和小龙将两具尸首之后;孟帅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世界树提升自己的资质这条路;差不多也该走到尽头了。他已经拥有了极高的资质;且慢慢的登上了先天之前胆魄武道的顶峰。再往前走;就是先天。
先天之后;根骨已经不再那么有用;心性、资源、经验、机遇、胆识这些才是往前更进一步的助力;孟帅相信自己经过准备;是可以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进的。到时候黑土世界就从他的外挂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收藏品。但他并不遗憾。就像当初他认识到的——就算没有奇迹;他难道就没办法往前走了么?
当初他都不怕艰难;现在已经得到了这么多;即使不再得到额外的东西;他也会步步攀登武道和封印术的高峰的。
当然;有额外的好处;倒也是个大惊喜;他更没理由不高兴。
没想到黑土世界这么善解人意;竟然在这个当口进化了。倘若能给他攀登的路上;架一座好走的阶梯;他当然没有理由不接受。
那蛤蟆看孟帅露出明显的喜意;道:“这个进化方向我虽不知道;但似乎是可以把人的一生都浓缩到一个果子里;不再偏向资质;而是偏向精气、力量乃至经验、记忆;一切一切的好东西都可以浓缩起来;吃一个就够你受用终身的。”
孟帅听了;更是高兴;但随即就疑惑起来;世界树之前虽有种种神妙作用;但是更有重重限制;限制他不能把这宝贝滥用了。怎么一进化就朝着无敌作弊器的方向奔去了?真有这样的好事儿?
况且……
看蛤蟆那张丑脸上做出的诡异表情;已经说话的阴阳怪气的语调;分明有浓浓的幸灾乐祸的意思;孟帅觉得自己还不忙高兴。
他正色问道:“那肯定有限制吧?”
那蛤蟆道:“限制自然是有的。不过因为你还没弄到一个符合标准的尸首;它也没表现出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就是它要的养料;先天境界以下;免谈。”
孟帅噎住——他离着先天大师还有不知多远的距离;以他现在的修为;对上任何一个先天大师都是被碾压的;还要拿着先天大师的尸首做养料;这不是开玩笑么?
怪不得蛤蟆说几年之内他都找不到何用的尸首了。
不过;转瞬间;孟帅想到了关键;嘴角一翘;道:“只是这样?现在我当然拿不到先天大师的尸身。但我早晚会进阶;到时候自然会跟同阶交战;到时候先天大师的尸体根本不是什么稀缺的资源;说不定比现在弄天才还容易些。无非就是几年时间;我等得起。”
那蛤蟆咕哝道:“只是门槛儿而已;谁知道到时候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规定出来?说不定等你先天;这世界和你绑定;只收境界比你高两三阶的货色;你一辈子都弄不到。”
孟帅瞪视着这个乌鸦嘴;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说不定这蛤蟆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那蛤蟆道:“好了;该看的你也看了。现在你是不是出去做正事啊?这黑土世界一家老小嗷嗷待哺;你还不出去奔去?”
孟帅抬起头;再次看向树墙上的人面;已久看不出任何情感;轻叹一声;再次行礼道:“那在下先告辞了。”
他像往常一样触动心念;眼前一花;果然已经出了黑土世界。
二五八碧水落;高崖出
轰——
一块大石从头落下;紧接着红光一闪;好似烧裂了一般;碎成八片;四散飞出。
碎石纷纷落地;露出一个青衣青年;满脸不耐之色;道:“这都几日了;还有完没完了?”
旁边一个黝黑胖子叹道:“至少三日了。这黑暗之中不见天日;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些。叶师兄稍安勿躁;倘若焦躁;影响了判断;恐要着了敌人的道。
叶师兄道:“我知道;我的心还没乱。只是被平白的摆了一道;其他人都失散了;真叫人气恼。若非牧师兄在;愚兄说不定还真要乱了。谁能想到;龙木观中竟然有这样一座迷宫?”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大荒来的叶孚星和牧之鹿。
当初几个人一起起意打劫龙木观;先头的计划还算顺利;但发现另有人窥伺之后;一起追入了洞中;就走入了岔道。
几人一起追入其中;过了黄铜大门;追到了大殿。至始至终根本没见到那偷窥之人的鼻子眼睛;只见到了一个背影。然后就见他消失在大殿对面的另一道门中。
几人跟着追进去;开始还只是甬道;后来见到了岔路;越到后面岔路越多;甚至曲曲折折;几次都返回原地;他们方知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
若只是迷宫;那还罢了;这迷宫还处处机关;十分诡秘。巨石火药、利箭毒物无所不有;且杀伤力惊人;即使这些人是先天大师;也难轻易应付;在一次巨大的巨石雨和巨震混合的大机关后;几人被分散;失去了联系。
叶孚星和牧之鹿两人运气不错;还在一处。他们两个虽然都不以战斗见长;但都有特殊的手段。叶孚星会解各种毒药;还有丹药补给;牧之鹿更有一只灵兽可以寻找路途;帮助二人走正确的道路。
按照计划;两人在灵兽的帮助下;可以在一两日之内走出迷宫;哪知道到了一处岔路;两人遇到酸液袭击;那灵鼠躲避不及;惨被分解。两人也失去了找路的能力;恢复了没头苍蝇的状态。
叶孚星敲了敲甬道的墙壁;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做的;坚硬如此。连你我都不能将这石壁打破。倘若妙师妹在此;以她的剑气或能一试。可惜她不在;我们都不以攻击见长;只能徒唤奈何。”
牧之鹿道:“即使妙师妹在此;恐怕也不济事。纵然她能劈开一扇墙壁;谁知道这里离着出口有多远?要她单人独剑一路平推出去;那也太难为人了。硬碰硬终究不是办法;还是要靠智取。”
叶孚星眼睛一亮;他素知这胖子虽然貌不惊人;沉默寡言;其实心有成算;聪慧异常。遇到事情往往能独出心裁;想出解决的办法;不由心生期待;道:“牧师兄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计策了?”
牧之鹿眉头微皱;欲言又止;道:“其实我早在观察;只是缺一个条件;恐怕难以成功。”
叶孚星不明所以;刚要仔细询问;就听远处有人怪笑一声;笑声之诡异邪魅;简直不是人声。
叶孚星立刻道:“是阴邪花。”
牧之鹿一拍手掌;道:“走;咱们找他去;这件事有三分希望了。”
高高的悬崖下;一汪碧澄的湖水深不见底;平静的一丝波澜也没有。
突然;一个涟漪从湖水中泛出;仿佛打碎了一面无暇的镜子;一个人头从中探出;长出一口气;道:“哎呦我去;还真是夸张啊。”
此人十四五岁年纪;一张圆脸;一双笑眼;正是孟帅孟大少。
他从黑土世界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在水下的;也没有世界树的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