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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此。”
阴斜花哼了一声;他对田景国当然毫无感情可言;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时见田景国必死无疑;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田景国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眼见就要毙命;突然抬头;一张口;一道白光向皇帝射去。
皇帝这时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刻;没料到一道光芒射来;大叫一声;下意识的用手一挥;白光打在衣袖上;呼啦一声;整个袖子燃烧起来;紧接着整个龙袍像浸了火油一般;疯狂的燃气大火。火焰之中;只听皇帝长声惨叫。
旁边的侍卫连忙拥上来扑打灭火;哪知道那火焰一直不灭;水浇也不灭;按压也不灭;扑打也不灭;不过片刻之间;已经越烧越热;皇帝便成了火炬一般。
叶孚星喝道:“尔等闪开——”伸手向前推出;登时狂风大作;剧烈的大风吹得人眼睛也睁不开;且风中带寒意;冻得人从心底里发抖。
那火焰在狂风之中刺啦一声扑灭;皇帝扑通一声倒下。众侍卫七手八脚的围了上去。
叶孚星在原地皱眉;刚刚那一掌;他在半空加了两次劲道。因为发现第一次劲道不足以扑灭大火;他是大荒来的高人;若是一掌不成功;还要第二次出手;那可就丢大人了。
正因为他亲自出手;才能感觉到那丛火焰里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几乎超出了先天境界可以达到的极限。
就算再了不起的绝学;也不大可能有这样的力量;除非是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绝技。
没想到田景国临死之前还能发动这样的绝招;险些就取了皇帝的性命。
这是多么强大的怨念?
叶孚星回头看了一眼田景国——他已经倒在地上死了——有这样强大的执念;有什么事情做不成?他倒有些理解阴斜花想要把他收入门下的心思了。
可惜了。
火焰被扑灭之后;皇帝坐在一边调息;他全身被烧的焦黑;但到底还是皮肉之伤;叶孚星出手及时;掌风又冰寒;缓解了他的烧伤;虽然人还七荤八素;但无性命之忧。身边的侍卫早一叠声的宣太医;但毕竟路远;现在还没有太医来。只有姜期命慕容佩给皇帝处理伤口。也亏了皇帝现在意识不清;不然听说慕容佩是姜期的人;是绝不会允许她碰自己的。
叶孚星取出丹药;道:“给皇帝服下。他的身体想必接受不了这样的药力;把药掰一半儿用酒调和了给他;慢慢调养;把火毒拔出来;必然无碍。”
过了一会儿;皇后唐羽初带着太医赶到;将皇帝抬入琼岛最大的楼阁中休息;调养整治;倒也井井有条。
大荒来的几人见那边有了着落;自然退了出来;一起站在湖岸上。就见那小天真蹦蹦跳跳过来;笑嘻嘻道:“大师傅;我的对手没了;那比赛怎么样了
无止合十道:“善哉;小施主;是你赢了。”
小天真大喜;拍手道:“原来比赛很容易;赢起来好轻松。”说着愉快的走了。
玉淙淙目送小天真离开;道:“他倒是轻松;我们这里可就麻烦了。这比赛太邪乎;哪一场没有意外?我都有点不敢比了。正好皇帝也受了伤;这个御前比赛的名目也不好用了;要不然就趁机……”
阴斜花突然大笑;道:“趁机结束?是不是?妙哉;小淙淙;咱们心意相通;都等不及把这场无聊的比赛结束去拿宝贝了。你还说的这样委婉;就照直了说又怎么样?这里又没有外人。”
玉淙淙脸涨得通红;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谁和你心意相通?
阴斜花转头对叶孚星道:“叶师兄;现在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我觉得今天真是幸运;虽然只比了三场比赛;可把我们需要的人数凑齐了。你算算现在场上还剩下几个活人?”
叶孚星默默计算;活着的人只剩下米预、何复(方轻衍)、孟帅、小天真、马月非、唐宁初、苏醒和陆苦。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也就是最初选手的一半;也可以说;正好经过了一轮淘汰赛。
这么看来;伤亡还真是巨大啊。
妙太清道:“虽然如此;但有些人是比过一场的;有些人没有比过;却可以直接晋级;这不免有失公平。”
阴斜花道:“什么公平不公平?我们是主持人;又是裁判;公平不公平;还不是自家说了算。就算你热爱公平;不能等一等吗?这又不是决赛;还有下一轮。就算没实力的这回侥幸晋级;下一轮自然会被淘汰。就算是一直幸运拿了冠军;难道我们会收他入门?现在当然是自家的事最要紧;根本不必较真。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他说的都是歪理;但让人无可辩驳——或者说;不想辩驳。总之;他们也是想要赶紧去弄点宝贝为先。
阴斜花见众人神情;就知道他们都想通了;无非不开口而已;道:“那咱们就进行下一步了?牧师兄;就麻烦你了?”
到底是大荒的灵药;皇帝吃了果然神志清明起来。这时太医已经用药外敷伤口;把皇帝裹得木乃伊一般。
皇帝从昏沉中醒来;猛然坐起;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唐羽初心疼的看着皇帝——到底她一身荣辱系在皇帝身上;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好在皇帝虽然烧了一身黑痂;毕竟人还在;她皇后的位子也还在;皇帝皮相什么的;倒也不必苛求;当下道:“陛下放心;那逆贼已经死了;再没人起反心了。”
皇帝暴喝道:“查;给朕查那逆贼肯定还有帮凶;要将他们一查到底;连根拔起。还有他家人;他的亲戚;他的师父;都要抓来处死;统统给朕凌迟碎剐;挫骨扬灰”
他发疯一样的叫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理智回潮;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往四周看;只看到太医和侍卫簇拥着自己;但自己身下的硬榻;并非寝宫的龙床;问道:“皇后;这里是哪里?还有谁在?”
唐羽初道:“这里还是琼岛。外面……您之前知道的人都在;比赛暂停了。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开始。”
皇帝想了半日;才想起来之前的情况;没好气的道:“还什么比赛不比赛。才看了三四场;朕就被刺激了好几次;若再比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出来。散了;快散了。”
唐羽初颇感为难;道:“陛下;如今的比赛;恐怕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道:“诸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十六个选手;现在剩下八个;第一轮比赛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说话的;正是叶孚星。
唐羽初一惊;喜道:“好极了;果然他们也不想比下去了。”
叶孚星接着道:“按照规则;现在留下的这八位;进入升土大会的下一轮。这一轮还会有其他场的优胜选手进来比试;我等将择日择地主持。现在尔等八人上前来领取信物;还有第一轮通过的小纪念品。尔等这一个月内不要离开皇城;等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之后;会在京城张榜通知;谁要是离开了;那就作弃权论。”
孟帅在花圃中听了这个消息;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场比赛;把他刺激的不轻;田氏双子的实力远超他想象;虽然两人相继折翼;却也让他认识到;自己这点实力恐怕不足以更进一步。下一轮若是马上进行;他恐怕没有第一轮那样的好运气了。
好在还有个缓冲时间;一个月的时间;总能于点什么吧?
保持着喜悦上去拿凭证——也是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土字;比之前那个升土令还粗糙;孟帅已经在考虑回去之后做点什么了。
正在这时;只听湖上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诸位上使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迎迓;当面恕罪。”
孟帅听了这声音;差点跌了一跤;不由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一样。
《第九》
二四一生如死;假亦真
但见湖面上;一叶扁舟缓缓行来;一飘一荡;已经近了许多。
刚刚的声音正是从小船上来的;虽然略显苍老;却也中气十足;可见是一位高人。
但今天晚上高人来得太多;众人都麻木了;除非是天上掉下来的谪仙人;或能叫人惊讶一下;像这等水上来的;惹不起多少惊奇。
叶孚星踏前一步;扬声叫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的功夫;小船由漂近了不少;能看见船上有一老者;花白的胡子;双目似睁非睁;老神在在;很有几分世外的气度。
那老者听见叶孚星问话;拱手道:“老夫龙木观田庚;见过诸位上使。”
这田庚两个字说出来;倒没引起广泛的惊哗;只有两个人心情不同。
皇帝本来又昏沉又暴躁;心情低落到极点;听到龙木观三个字;精神大振;便如打了强心剂一般;噌的起身;道:“老祖宗来了;快让路;朕去见见。
众人本来都没想起来龙木观田庚是谁;但看到皇帝的反应;便有了联想;有的消息灵通的;已经猜到了**;但心中是喜是忧;却没人知道了。
那小舟缓缓靠岸;田庚从上面走下;只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度着实不凡。
他上岸与大荒弟子厮见了;相互只是淡淡一礼。皇帝挣扎出来;道:“老祖宗;你来了就好;快请里面坐。”
田庚道:“你脸怎么了?”
皇帝含糊过去;只请田庚往里面坐;又请大荒来的弟子往里面去。
孟帅目送他们进亭;还是难以释怀;方轻衍看出他的异状;道:“怎么了?刚才看到什么鬼东西了;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孟帅一愣;才发现四周果然只有自己坐着;其他人为表示尊重;全都站了起来。好在比别人矮一截到底不明显;比不上比别人都高一截醒目;也没人来理会自己。
他擦了一把汗水;道:“确实把我吓得不轻。我说;你要是骤然见到一个死了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会不会吓到?”
方轻衍一怔;随即道:“你说谁?难道是刚刚那个叫田庚的老头?”
孟帅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那个田庚;当然就是把他和田景莹从龙木观里面带出来的花白胡子。他们三个奉了皇上的命;本是要来个闪亮登场;为试剑会撑底;但半路上遇到了阴斜花;就悲剧了。
当初田庚被阴斜花吸进去;已经奄奄一息;后来死不死;孟帅并不把稳。但无论如何;他是落在阴斜花手里的;不可能又跳了出来;没事人一样坐船出场;还和阴斜花毫无过节的样子。不然就算他装得像;阴斜花也早闹出来了。
如果不是天降春哥;那田庚满血复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是阴斜花主动搞出来的
难道是驱鬼术或者傀儡术一样的控制术?他们不是学武的么;怎么往道士一系走了?
仔细回忆;那老头走路似有僵硬之处;比之活人;多了一分诡异。
然而仔细回忆;却又不敢保证;他毕竟先入为主;觉得其中有鬼;才会觉得那老头走路别扭;事实上;除了他以外;没一个人发现不对。
但无论如何;孟帅相信田庚的出现;至少有阴斜花的黑手在内。
不知道是阴斜花一个人搞出来的;还是他们大荒弟子一起搞出来的?
孟帅心中还是偏向他们一起搞出来的;毕竟如果是阴斜花一个人搞出来的;他实力又不算出类拔萃;难免会被其他弟子揭穿。倘若是他们一起搞出来的;他们个个都心知肚明;皇帝头晕眼花;田景莹不在;其他人连龙木观都没听说过;又哪能揭穿?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孟帅摇头;道:“他们这么假装;是什么目的?”
方轻衍道:“怎么假装了?假装;自然是为了骗人。”
孟帅道:“骗人?骗谁?”
方轻衍道:“当然是清醒的人骗糊涂的人。”
孟帅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不过……以他们这样的身份;要做什么强取就是;何必玩这些伎俩?皇帝……值得这一骗?
方轻衍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顺着他说;道:“倘若你认为不值;那么他们就骗的不是皇帝;或者不只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