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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境界的罡气,才是他真正梦想的战斗方式。炫目的光彩,远战和近战的配合,旋风一样的走位,让他终于有了看大片特效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异世界!
等等……等等……这不对啊。
孟帅连忙把自己打醒——这样的战斗不常见,自己要做的不是享受感官刺ji,而是好好观察战局……
好像已经晚了!
一道银色光芒冲天而起,紧接着当头落下,如银河倒挂,直落九天!
“啊——”
惨叫声响起,与惨叫声同时冲起的,还有冲天而起的血雾。
鲜血飞空,人身落地。
齐东山魁伟的身躯轰然倒下,淡金色的罡气倏然消失在空气之中,只剩下那一抹银色依旧如此耀眼。赢丁?!孟帅兀自感觉到不真实,即使遍地的血气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也没唤起他的真实感——刚刚那么不可一世,几乎无法战胜的齐东山,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三下五除二的,被陈前用刀砍杀了?
你特么在逗我?
孟帅坐在地上,不由得失笑,这一场战斗,当真是来的轰轰烈烈,完的莫名其妙,以大戏开场,以闹剧结尾。
不过,不管如何,自己还活着,似乎也就没法抱怨了,是不是?
齐东山倒下之后,整个院子中,只有陈前一人站立。那双紫色的瞳仁扫了一眼周围,然后一步步走向孟帅。
他手上的刀光,并未散去。
孟帅恍若未见,盯着陈前那双紫色的眼睛,甚是好奇。
陈前走到孟帅跟前,低头看着他,瞳孔中金色的线条不住的旋转,仿佛万花筒中的大风车在转动。
孟帅双手挑起两个大拇哥,赞道:“帅爆了。”
陈前神色漠然,道:“我的眼睛怎么样?”
孟帅赞道:“帅死了好么?是你突然觉醒的血统么?”
陈前停了一停,然后开口道:“不是。是我一直有的。叫做火元天眼。它让我平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微动作,也能看到其他人武功的内在精奥,让我在招数学习上极具天赋。也许不光是招数——熊心就是看上了我这双眼睛,才会收我为徒做炼丹师。同时,它一旦开启到天眼状态,也能让我凭空提高一个境界,且有更出色的控制力。”
孟帅暗道:看看人家的金手指,作用简单明了,而且特别实用,没那么些乱七八糟的限制,好像比我的还好似的。赞道:“真好用。”
陈前淡淡道:“好用?因为这双眼睛,我以前被称为恶魔,吃了不少苦头”
孟帅一怔,轻轻叹道:“山野愚夫蠢妇,总是有的。”
陈前道:“不过,后来就没有人这么说了。”
孟帅道:“你的武功让他们闭嘴了?”
陈前微微一笑,道:“真的是闭嘴了。他们都死了。”
孟帅一滞,陈前道:“见过我眼睛的人,都死了。从此之后,从没有外人见过我的眼睛。”
孟帅若有所思道:“倒也是个办法。毕竟开金手指是太私人的事情,如果让外人见到,难免不怀好意,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要么一开始就不该让人见到,要么就斩草除根。
陈前道:“今天你也看见了。”
空气中的气氛为之一变,淡淡的煞气在两人之间扩散。
孟帅若无其事,道:“我可不是外人。”
陈前道:“不是外人,你还是内人么?”
这句话本是他无心的,但说出来之后,两人同时一愣,陈前抿了抿嘴。
孟帅大笑,道:“你这是恶意卖腐你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人道兄弟如手足,不是外人,是自己的骨血,总是没错的吧?”他说了这一句,又愣了,道:“擦,这又成了儿子了,你看我这一晚上的牺牲有多大?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多谢了。”
陈前道:“什么?”
孟帅道:“今天是我做事不谨慎,引来这么个大敌,若不是你,我可就玩完了,因此不得不谢你。”
陈前道:“既然不是外人,为什么道谢?”
孟帅道:“就算是兄弟,这种情况下不道谢,有点混球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陈前终于露出了表情,眉毛如平时一般挑起,哼了一声,道:“你怎么样?不是给人从前院打到后院了么?还能走么?”
孟帅一推身边的废墟碎片,站起身来道:“开玩笑,我一点儿没事。’
陈前略出意料之外,道:“你好的怎么快?”
孟帅道:“我本来就没事。那齐东山有罡气,气势汹汹而来,我除了暂避锋芒,示敌以弱,又能怎么样?因此我故意抢先出手,让他匆忙之间散出一掌,我就势飞出去,假装受伤,引他过来,我好趁机偷袭。这也是死中求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举动。”
事实也是如此。孟帅见齐东山使出罡气,就知道不能正面硬碰,因此抢先挥出一鞭,引得齐东山愤而出手。他这边,早已经摆好了空镜印的印法,将罡气的力道完全卸去,自己是一个倒腾龙翻出去的。
只是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又是撞木门,又是撞大树,甚是辛苦。好在他有龟息功第三重的特殊功夫“铁背术”。龟息功每过一重,就有一重特殊的法术,第一重是假死的敛息术,第二重是水中呼吸的“水息术。”第三重就是增加自身身体强度的铁背术,发动之时,当真全身如铁,什么功夫也比不上。孟帅运气铁背术,生生的撞塌了一棵大树,也没怎么样。
陈前听了,道:“果然是你的风格,心思太多,意志bo弱。可是……还真是滴水不漏,有点用处。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
说到这里,突然目光一变,紫红色散去,恢复到原来的瞳色。只是瞳孔中少了当初的炯炯有神,显得涣散迷离,他说了一声,“我这火元天眼,开眼的消耗极大……”话音未落,整个人身子后仰,已经昏了过去。
孟帅身子一窜,感到他身前扶起,道:“我擦,你来真的?”眼见他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料想确实是太虚弱的缘故,只得将他先放下,擦了擦汗,张开双手道:“特么的,吓死我了。’
他的手中,赫然握着四枚铁莲子。
这是他的底牌,先头是用来偷袭齐东山,后来是为了防着陈前。
他是早就想到,陈前后来可能会起杀心的。
不是孟帅有多心细如发,能察人性,只是将心比心,世上没有一人能够如孟帅一样了解手握金手指的感觉。
那是绝对不能和外人分享的感觉。
别说陈前,就算是他自己,被人发现了黑土世界的存在,第一个念头就是起杀心,杜绝外患。
那与其说是减少麻烦,还不如说是一种独占欲。
因此陈前想杀他,他一点儿也不奇怪。
但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之后陈前如何选择,就要看他的一念之间了。如果他要动手,以他杀伐果断的性情,必是不死不休。
孟帅真心不希望到如此地步,但选择权不在他手里,也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
好在陈前最终还是放弃了追杀孟帅,当然不是因为那几句扯淡的对话,而是孟帅和他早就建立起来的信任。
人平时多交一点朋友,付出一些真心,关键时刻真的会改变局面。一直以来,两人并肩作战数次,是孟帅一直在迁就陈前,也为了陈前做了许多事,陈前则始终保持着坚硬高傲,我行我素。
但在关键时刻,陈前为孟帅做了一次几乎可以算是交付性命的妥协。如果不是极其信任孟帅,他不可能在自己最大的秘密泄露且马上就会昏倒的情况下,让孟帅站在面前。如果孟帅有一点邪心,陈前必死无疑。
孟帅也很欣慰——连这一关都闯过去的话,陈前当真就是他的可以在战斗中交付后背的生死兄弟了。
孟帅坐在地上,调匀了呼吸。这两天发生了许多事,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谁知道那探子把这里的情报泄露给多少人知道。
哒哒哒……
正要带陈前走,就听墙外传来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响。
一八六庭柱安国将
深夜之中;马蹄声响的甚是突兀;孟帅便觉心中一紧。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大群人靠近的脚步声;且从墙头上;能看到隐隐的火光。料想是墙外来人用了火把;且火把太多;渐渐把天都染红了。
这是来了多少人?整个京师的兵丁都来追捕我了么?
孟帅只觉得一阵心悸;从后院出来;来到前墙;身子一窜;扒在墙头向外看去。
只见狭窄的小巷子口;一匹高头大马赫然在目。马上端坐一个顶盔掼甲的将军。
真的是将军
孟帅经历军旅;自然能分辨出来;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军和一般在城防驻扎的将领有什么分别;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全副武装的将军必然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而且他身上穿的也是上阵才穿的重铠。
搞什么鬼?
孟帅心头一片混乱;在京城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还是在大晚上;荒僻的小巷子里。好像就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
据孟帅所知;京城的步兵统领也好;附近的京营也好;都没有这么一支军队;也没有这么一位将军。
这将军……到底是谁?
若是有帅字旗就好辨认了;但这支军队并没有打任何旗号。现在只好找找其他的线索。
孟帅一面仔细观察这将军的铠甲;一面调动自己的知识来追究这军队的源头。就见那大将面目藏在盔甲的阴影中;不易分辨;只能依稀看见他颔下一部花白的胡子。
唯一可以分辨的;是他一身金红色的铠甲;在黑夜之中显得十分扎眼;在他盔甲上;似乎还立着一只雄鹰。
金红色……雄鹰?
是四大柱国
孟帅如被冷水浇头;已经醒悟过来。竟然是四大柱国当中的安国将军
当今天下;可称得上一方势力的;除了大齐的朝廷;另有二十余人;又称为“十一州府五大王;四大柱国震四方”。十一州府;是天下十一州;原本有十一位节度使;但经过这些年的战争和兼并;只剩下七位。五大王就是五位保有封国和军队的王族。当年争夺皇位的息王和寿王都在其中;昭王未登基之前;却不在其列;他只是个光杆儿的王爷而已。
剩下的四大柱国;是朝廷所属的四支最精锐部队军队的四位将领。他们名义上归朝廷节制;实际上早已各成一家;手握精兵猛将;划地为营;久不回朝;与朝廷关系十分微妙。
但这四人没有一个主动脱离朝廷的序列;更别说举旗造反了。除了不听朝廷调动;他们还在自发的维护朝廷的正统。在外地的节度使日渐做大的今天;大齐朝廷能手握比较富庶的四州土地屹立不倒;这四位柱国功不可没。
这四位当然是外地督抚的眼中钉;肉中刺。孟帅也特地研究过他们四位的战绩、历史、性格和人际关系。这位安国将军王和胜他也略知一二。
王和胜在四大柱国之中排名第三;却是年龄最大的一个;已到了花甲之年。若论战绩;自然也是战功赫赫;但并无特殊之处。他最值得一提的一点;就是与朝廷的关系最近;而且是外戚。
他是当今太后的亲兄长;也是四大柱国之中保卫朝廷的心最重的人之一。
认清了来人的来路;孟帅兀自有些转不过弯儿——他来这里做什么?
王和胜的驻地;离着京城倒是不远。但说是不远;也有几百里地;这年头不带空运士兵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难道是皇帝调他回来的?为什么?
孟帅立刻想到了被召来的京城的众节度使——难道皇帝为了收拾这些督抚;特意把自己的舅舅调回来了?
看来京中要有一场大风雨啊。
等等;就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