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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袍客道:“刚刚你冲我吼了一通,我说什么了么?”
孟帅一怔,道:“没有。”
那青袍客道:“所以有资格发怒,恼恨对方的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吧?你不肯收,也不是因为嫌恶,只是不好意思吧?”
孟帅脸涨得通红,道:“不是……我去!”
那青袍客一笑,拉过孟帅,把玉佩挂在孟帅的衣襟上,道:“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耍小孩儿脾气?别给男子汉丢人。带上。”
孟帅脸上兀自发烧,连对方露出的明显的哄小孩儿的语气都没法反对,又觉得这时再拒绝,果然没意思起来,当下掩饰情绪,低下头摘下玉佩仔细看,只见正面刻着一个龙字,背后刻着一个虎字,除此之外,只是一个寻常玉佩,问道:“这玉佩是什么信物么?人人都认得?”
那青袍客道:“不,只是我的一个小玩意儿,不值钱,现在认得的人也不多。不过我要出去说几句话,认得的人就会多起来。”说着站起身来,道:“你在这里等着,过一炷香的时间再出去。”
一句话说完,身形一动,竟如烟尘一般消失了。
来的神鬼莫测,走的烟云无踪。
孟帅愕然,想了一会儿,果然还是一点儿也摸不着头绪。
眼见那人离开,孟帅迟疑了一下,就要下去,突然觉得面前多了一堵看不见的气墙,跟前次阻挡他跳窗户的气墙一模一样。
那人果然留下了后手!安排了气墙阻止他下楼。
是好是歹?
这却是没人能回答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无论他好心或者歹意,到最后总会揭晓。不过若是那人当真有歹意,孟帅能发现的时候,想必也已经晚了。
孟帅闷坐桌前,一时无所事事,回想刚刚那一幕,突然心中一动,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不对了!”
刚刚没发现,现在他反应过来,有一件事从刚刚开始就不对了——
太安静了!
这个藏印阁上下层的隔音效果,可是不怎么样。平时楼中一片安静还看不出来,但那两个小道士擅闯藏印阁,每一句说的什么话,底下人说什么,孟帅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不然他也不能事先判断形势,设下埋伏了。
但从那青袍客现身开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二楼已经与一楼脱节,也和外面的世界脱节,外面的声音,没有一丝半点可以传进来。
刚刚他和青袍客一直说话,还费尽心力的较量,倒也没感觉到什么,这时一安静下来,顿觉被一片寂静包围,静的人心里发毛。
我……不会被这种真空环境囚禁,直到默默的死去吧…
人一安静,就容易胡思乱想,孟帅脑中立刻炸开了许多念头,但他觉得自怜自伤的念头不适合自己,立刻摇头将他们驱逐出去。
一炷香……
孟帅心底猜测,那青袍客所说的一炷香时间,大概就是自己被解放的时间吧。这也是他的愿望——如果事情不出差错,那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他从穿越以来,就一直不停的出岔子。
过了一炷香时辰,孟帅站起身来,恍若无事的向楼梯口走去,行至气墙所在的地方,也没有丝毫减速,就这么走了过去。
果然很顺利。
气墙已经消失,孟帅没有任何阻碍的走了下去。
从二楼走下,一进大厅,孟帅就觉得仿佛能听见“刷”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
原来一层还有十几个看守的弟子和看书的人,包括上次给孟帅守夜的唐斯也在,众人的目光一致盯着孟帅。
孟帅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保持淡淡的微笑走了下去。刚下了最后一阶楼梯,就仿佛有人按了按钮一样,呼啦一声,所有人四散逃开,以他为圆心,散开了好大一个圈子。
孟帅略扫了一眼,大部分人目光不敢与他相接,偶尔有来不及低头的,面容也尽是扭曲,仿佛看到了恶鬼。
孟帅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道:这是怎么了?我笑容不到位么?
一转头,他看到了唐斯,笑着道:“你好。”
那唐斯脸色不比旁人好多少,道:“你……你好。”因为害怕,所以牙关都在发抖,咬字也很不清晰。
孟帅道:“你怎么了?”
唐斯忙摇头道:“没……没事。”
孟帅心道:一定是有事,说不定是被刚才那青袍客吓着了。当下问道:“刚才可有人来抓……找我?”
唐斯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谁敢?谁敢跟您作对?”
孟帅道:“那我可以出去么?”
唐斯连忙道:“您快请出去吧。”说到这里突然住口,毕竟这好像是在轰孟帅出门。
孟帅也察觉出来了,便道:“那我先走了?”见唐斯不答,只得自己一人出门。
出了藏印阁大门,幸喜在外面,虽有人来人往,但倒不是人人都避开他。孟帅出门走了一段,没发现人大惊小怪。当然,也没有气势汹汹来抓自己的人。
不过,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同。
孟帅一边走一边一边观察,发现行人略有怪异,似乎众人看对面过来的人,目光都往下垂。
这是什么意思?大街上走了一群流氓?
孟帅先是觉得一阵蛋疼,随即醒悟,暗道:是在找玉佩。
玉佩不就挂在腰下么?
这青袍客到底怎么弄得,能影响这么多人?
孟帅忙伸手握住玉佩,不肯让人看了去,他可没有被人围观的爱好,这东西还是留着紧要关头用吧。
这么想着,他一路往外奔去。
在不远处一座楼阁上方,一个白衣女孩儿注视着孟帅的背影,轻轻叹道:“没想到连龙虎山也帮他,这样就算一元万法宗要抓他,我也可以放心了。”
在她身后,另一个白衣女子淡淡道:“请恕属下失礼,小鸿大人,您在不该用心的地方用的心思太多了。”
小鸿目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但面容保持着平静,含笑道:“我已经决定,现在启程回宫。这边的事已经完结,再呆下去也没有理由。”
那白衣女子眉头舒展,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准备。小鸿大人——不,一回去就要改口,称呼您为鸿鹄大人了。”
一三五抽身离开
一路上,可算通行无阻。
孟帅也没特意把玉佩拿出来,甚至还有意隐藏,但之前笼罩在天幕上的阴云,好似完全散去了一般,再没有听到什么杂音。
孟帅顺顺利利的走出了天幕,其实现在风云散去,就算他继续在其中闲逛甚至再闹一场也无所谓,但他总觉得自己靠着旁人才保的平安,再闲逛下去,就有些没意思了。
除了天幕,孟帅回到了住下的酒楼,转而回房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一进自己住的那层楼,就听两个擦肩而过行色匆匆的学徒议论道:“是了,龙虎山主人发话……”
孟帅转回头去,想要再问清楚,那两人已经进了隔壁房间,把房门牢牢锁上,他也不好再叫门,心道:是不是说的那件事?那家伙……是什么龙虎山主人?
回到房中,邵峻果然不在,孟帅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床上还有一条毯子,却是邵峻分给自己的,他折叠好了,要放在邵峻床上。但见邵峻床上空无一物,原本的被褥已经收拾一空,除了些不要紧的东西,其余一切都不在,料想他是不会回来了。这毯子放在这里也是没人拿,他便自己收拾了去。
正要出门,就见有人往里面张望,孟帅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学徒,道:“怎么着,有事?”
那人张望了片刻,道:“你居然回来了,那些人没找你问话?”
孟帅心中一动,道:“哪些人?”
那人道:“琵琶谷那些人啊。”
孟帅听得琵琶谷有些耳熟,随即想起,道:“是不是……七大宗门那个琵琶谷?”
那人道:“可不是么?到底是七大宗门的人,好威风,好煞气!昨天还有今天早上,他们差点儿把这层楼翻过来。”
孟帅换了笑脸,道:“这位师兄,我都不知道有这个热闹,你快说说,情况是怎么样的?”说着就拉住他往里面让。
那人笑骂道:“胡说,这哪里是热闹?”但他本来就是好事又好卖弄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看热闹了,见孟帅请教,心中十分得意,就坐在石板床上侃侃而谈。
“琵琶谷……你知道不?就是七大宗门里最神秘的那个,若论实力,可算得拔尖儿的,就是露面少,而且据说修炼的是飘渺难学的音乐武道,和别家不同。要不是我见到了他们手里拿的铁琵琶,还真认不出来。”
孟帅心道:看来找我麻烦的也有琵琶谷了。
那人继续道:“那琵琶谷的人一进来,先把咱们这层楼占了,然后把留在这儿的师兄弟们都叫出去,一个个问话,说要找秦双。”
孟帅道:“就是那小子?”
那人道:“可不是吗,秦双可是大名人,谁不认识他啊,我们都认得,都把秦双的房间指给他看了,他们进去搜了一通,也不知道搜出什么来,然后就进了天幕了。那是昨天上午的事儿。
孟帅点头,道:“不是我说,那秦双人很骄纵,有个把仇人一点儿也不奇怪。”
那人笑道:“说的是,那张小白脸看着就叫人生气。所以琵琶谷的人要拿他,我们都乐意指路。结果他们进了天幕,第二天早上又过来了,说要找邵峻。邵峻可不是秦双,人人都认得,也就我认得,我指给他们这间房子,他们进来也是一通乱翻。然后又走了,又去天幕里去了。”
孟帅算了算时辰,昨天晚上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来了,岂不是自己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到?倘若自己一时贪睡,没起那么早,岂不是就被人堵在房间里了?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道:“我们偷偷摸摸的议论,说是秦双已经死了,但他有些东西落在邵峻那里,因此琵琶谷要找邵峻的麻烦。”
孟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邵峻回来过么?”心道:邵峻跟秦双有关系,他们又认为我和邵峻有关系,以此类推,我和秦双也有关系,因此也来找我的麻烦,这不是扯淡么?又问道:“邵峻回来过么?”
那人道:“没有啊,他第一天进天幕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不知道他在里面有没有被那群人抓到,要是抓到了,那真是想回来也回来不了了。你在天幕里见过他们俩没?”
孟帅听到这里,把时间轴稍微理顺了一些,道:“没见过,我就听说天幕里有了大乱子,这才出来。”
那人道:“也是,我也听说天幕里面闹出乱子来了,好像有什么超级大的人物发了话,把人给震得,都不管动弹了。估计这两天天幕的交易都要停下来了,不止一个人从里头出来,要避一避风头。怎么,你是要离开了么?这么早?天幕还有七天呢?”
孟帅不愿意再多说,打了个哈哈,道:“我家里有事。”当下匆匆告别,下到楼梯,将房间退了,离开大门,结束了这次天幕之旅。
外面是雾蒙蒙的天和白茫茫的。
孟帅来的时候,外面是一片积雪,走的时候,不但雪更hou了三尺,天上还开始飘荡丝丝雪粒,北风也起来了,刮的人脸上生疼。
他的心情还算好,虽然这一次天幕所经历的如缠坏了的毛线一样,乱糟糟一团,却找不到线头在哪儿,但他感觉到,无论是在封印术上,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颇有收获的。
该买的东西买全了,回去就能系统的学习封印术了吧。虽然没有师父,还靠自己摸索,但这次收获足够他在一段时间内自行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