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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的修士，能有如此财富，已经是数额不小了。要知道，自己在周家的地位，一年的资源，也不过四枚灵石。
顾念真却顾不得这许多，直言灵石数量太少。周毅见状不语，上前默默的将灵石收起，却被顾念真拦住：“放下。”
“你不是说这数量不够么？”
“老娘只是说这东西太少，却没有说不够！”顾念真白了周毅一眼：“兔爷精通各种阵法，即便是只有两枚灵石，也能将这大阵破掉！”
看到顾念真兀自在“老娘”和“兔爷”之间转悠，周毅默默地摇头走开，直觉告诉他，这只兔子似乎总有些不靠谱的意思。
周毅退在顾念真身旁，之间她嘴里振振有词，不知所说之言，将手中两枚灵石攥起，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以屁股为原点转起来。
“这是作甚？”周毅不解，却见顾念真不语，只是任凭自己的身子在原地打转，最后慢慢的停止，脸朝着周毅，眼睛睁开，随后手一抖，两枚灵石被顾念真一上一左扔进了大阵中。
“此乃地下，老娘需要找到北才能破阵。”顾念真将灵石丢进大阵中，短小的手臂在身前不住的画圆捏印。
“那你可确定了北之所在？”
“那是自然！”顾念真轻笑道：“兔爷方向感极强，转圈之后，总能面朝北！”
“这都行？！”周毅失声，这才晓得，原来顾念真方才不停的转圈，是为了找北！
周毅话音刚落，便听到前方大阵中传来轰鸣之声，紧接着，数十道金色气息肆虐而起，符文暴走之际，居然将两块灵石席地卷起，灵石之上，灵气交错，刹那间便听到怦然响动，再看时，却是两块灵石被打成了齑粉！
“破掉了？”看着瞬间消失不见的金色气息和符文，周毅问道。
“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顾念真喃喃自语，来回踱步。
“失败了？！”周毅暗叹，心道，顾念真这只公母不分的兔子果然不靠谱！幸亏方才只用了两块灵石，若不然，这从聂风云身上扒下来最值钱的东西便全部被这兔子浪费了。
顾念真来回踱步，嘴里振振有词，但见周毅转身欲走，伸手将其拉回：“两另外两块灵石拿来！”
“不给！”周毅闻言，很干脆的拒绝了顾念真的要求。这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断然不能再给顾念真浪费了。
“那你走吧！”听到周毅说不给，顾念真竟未阻拦，任由周毅离开：“这么大的机缘，说不定真的是一位皇者留下的。你若是就此走掉，错过了机缘，可不要怪兔爷没提前告诉你。”
“这两块灵石，说不定可以助我冲破这眉心一点红，若是就此融合，我定将一飞冲天，那时，谁还在乎区区一个皇者的机缘！”周毅闻言竟不回头，径直往洞口走去，然而刚走没几步，却是忽然听到背后轰鸣声再起，似有机关被破开之势，当下不由得吃惊回身。
只见，一道肥硕的白色身影在周毅背后一晃而逝冲进前方杀阵中消失不见！地上，空余一个灰色的钱袋子。
“兔子也能当贼？！短胳膊短手的居然也会偷东西！”周毅摸向腰间，哪里还有什么灵石的袋子，早已经被顾念真得手，破掉了大阵！
周毅愤怒之极却只能跟上。如今，杀阵已破，说不定机缘就在前方，若是此时自己还要出去，那才是给顾念真做了嫁衣。好歹的也要讲四枚灵石的钱收回来吧？
这么想着，周毅沿着甬道快速追了出去。刚一进去，周毅便感觉自己脚下变得轻飘飘的，低头去看，却是自己脚下的甬道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而自己此刻正凌空奔跑在一条深不见底的虚空甬道之上。
这虚空甬道奇异无比，脚下是一片半透明的混沌组成，虽然感觉脚步未在大地之上，却没有让周毅感到恐惧，意料中的虚空软弱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踏实的感觉。
“这是何处？”周毅惊讶，四周看去，却见原本的甬道石壁全部消散不见，取而代之，全是一片片混沌之色，只是在这混沌中，还似乎有星光闪烁，似乎深处一片域外星空一般。
然而就在周毅四处大量之际，却突然感到周围气息出现一阵波动，紧接着，脚下出现晃动，周毅想要强行站住身形，却未成想这力道大得惊人，直接将他从所处之地甩了出去！
周毅被甩飞出去，身体好似狂风中断线的风筝一般，又好似激流中的浮萍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席卷，身体在这空间中根本无立足之地，惊慌中，周毅手脚并用，双手不住的晃动，渴望抓到一样能够将自己定住的东西，然而不管周毅如何努力，却仍旧没有得到半分东西！
“轰隆隆！”
慌乱中，周毅听到空间中传来一阵轰鸣之声，那声音来的突然，让周毅始料未及，最意外的是，伴随声音接踵而来的，是数不清数量的巨大山石，山石凭空而来，凶猛而下。身处乱空中的周毅根本无处躲避，眼瞧着就要被山石砸中！
第十八章药田
“骚年狼，你不是要跑么？”慌乱中，一只毛茸茸的小手将周毅拉住，却是方才不知所踪的顾念真。
下一刻，顾念真发力，将周毅从乱空中扔了上来，慌乱之间，周毅被甩在一个平台上，睁眼之际，只见顾念真正用一双仿佛十年都没有合过眼的眼睛看着自己。
“老娘又救了你一命，你当如何报答？”顾念真看着周毅，声音居然变得柔软起来：“要不，给老娘做人宠可好？”
“想得美！”周毅闻言，汗毛倒立，一把将顾念真退到一边，起身看向四周。这一看，却是让周毅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满眼，都是年份超过了百年份的灵药，其中，居然还有几株千年份的灵药在其中摇曳身姿；四周，灵气浓郁，药香扑鼻，仅仅是闻一闻，便是已然神清气爽。
“我原本以为天启大陆不过如此，没想到居然有此大能，利用天地造化，开辟出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用作药田，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顾念真说话间已经来到一株千年份的灵药面前，直接双手连根拔出，而后连根带土全部扔进了嘴里，好似吃胡萝卜一般。
“你是怎么进来的？”周毅看着直流口水，也学着顾念真的样子拔出一株灵药狼吞虎咽下去。
“这杀阵被兔爷我破除之后，便出现了一个异象，当然，这个异象是难不倒你家兔爷的。兔爷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异象识破，而后找到一条生路，冲将进来，便发现了这座药田，当然，也发现了一个在乱流中漂泊的你。”顾念真自顾自的吃着，一株接着一株，大有将这药田全部吃光的架势。
“唔，你好厉害啊！”周毅感叹，却突然觉得自己鼻头一热，似乎有东西流出，当下不由得伸手去摸，却是自己鼻血流出，当下不由得就地盘膝而坐，运功止血。
“兔爷乃是月宫之神，自然不是尔等凡夫俗子也比的。”顾念真看到周毅流鼻血，好笑道：“这百年份的灵药可以炼制成宝丹，其中富含天地灵气，却不是你这身体能够吃得的！你看，强势如我，也才可以直接服用千年份的灵药。”
“可是，我不明白……”周毅止住鼻血，看着鲸吞海吸的顾念真，问道：“你说，这机缘若真的是万年前那仙人留下的话，可是为何这药田最长年份的灵药的，也只有千年份呢？”
“谁说只有千年份的？这不是有一株三千年份的吗？”顾念真说着，一跃来到那三千年份的灵药身边，拔起来就吃。
这是一株一人高，通体发红，单茎多叶灵药，周毅曾在《天启大陆灵物记》【注1】的残片中见到过，据记载，这种灵药名叫红冠苣，肉体爽脆，可直接口服，三千年成熟，内含有大量液态灵气，可使人增长修为，复原伤口，虽不能白骨生肉，却也是疗伤补气神药！
“唔，这东西着实不错，不亏被上仙【注2】列为神药一级，对于伤势修复果然有奇效！”一人高的红冠苣居然被顾念真当做了胡萝卜，三下五除二的便下了肚子。不过让她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株红冠苣下肚，她也流了鼻血。
周毅见状吃惊，随即忍不住偷笑。方才还担心顾念真会将这里的灵药全部吃光，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且不说顾念真对于百年份的灵药根本连看都不看，就是这个千年份的灵药，她也不是想吃多少就能吃下多少的。
要知道，但凡是灵药，都有一个度，超过了这个度，便是吃再多的东西，也不会起到应有的作用，不仅不会被消化吸收，反而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副作用，流鼻血，便是最直接的表现。
“想我一代神君，居然沦落到一株三千年份的灵药都消化不了的境地了！”顾念真跳脚，鼻血似有控制不住之势，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此番遭劫，遭到的伤势居然如此之重。
“你到底是不是月宫之神？怎么感觉修为也没多高呢……”止住鼻血的周毅找到了一株百年份的血凝草，这是止血奇药，只要不是大出血，将其碾碎，混合着其汁水一起敷在伤口上，不出一分钟，定能止血。
周毅的嘟囔虽然声音不大，却依旧被顾念真听到了耳朵里，她顿时不悦：“周毅，老娘再和你说一遍，老娘是月宫之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等有朝一日老娘恢复过来，你就知道老娘的厉害了！”
“唔，是啊，只是不知道你恢复起来要多久呢？”
“嗯，这个，若是一直在天启大陆的话，这样稀薄的灵气，要想恢复到我以前的修为，想必或许要千年之久也说不定啊！”顾念真闻言叹息。
周毅闻言却是揶揄道：“唔，我只知，从前有大能，用不到千年的时间便走到了皇者，你这千年的时间用来恢复，呵呵……”
“周毅！你想说什么？！”顾念真闻言大怒，怒视周毅。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确定你是因为击穿壁垒的时候出现差池才掉了下来，而不是化形失败，被雷劈回了原形？”周毅看着即将暴走的顾念真，伸手摁在她肥硕而又充满弹性的肚皮上，说道：“淡定，这血凝草虽是止血良药，但是却最忌讳使用者心情激动，一旦使用者妄动，便会有血崩之险！”
看到顾念真怒气未消，周毅再次补刀：“对了，血凝草一个时辰只能用一次，若是你此刻发作起来，万一再度流血，我恐怕一个时辰之后，你变成了一具干尸兔子……”
“周毅，我杀了你！”周毅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色身影，好似一道球形闪电一般朝着自己劈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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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天启大陆灵物记》，相传为上古仙人农民蜀黍所著，因其中记录了大量灵药的用法和特性，为修士逐鹿，现已失传，纵使远古时期也只剩残卷；农民蜀黍，生卒不详，传说为天启大陆上古第一仙人。
注2：此处所提到的上仙就是《天启大陆灵物记》的作者农民蜀黍，因其为人刚正不阿，被修炼界尊为第一上仙。后文若有不明身份的传说上仙出现，应都为此人，不再另行注释。
第十九章生死之局
周毅眼疾手快飞身躲闪，顾念真一击落空却待再动，却只觉得自己鼻腔内又是一热，当下不敢造次，只是怒视周毅。
周毅见状干搓着手未予理会，又见四周灵药无数，心中欢喜，当下不由得问道：“方才咱们的话题还未进行完……”
“骚年狼，你要是想要活命，最好给老娘安分点，若是再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