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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芜菁就不卖给你了。”女孩儿傲慢地说。
“滚!”裘诺斯伯爵朝她吼道。
她出去了。但是当她溜过詹姆身边,抓起一只鞋和一堆衣服的时候,俯身隔着马裤捏了一下他的老二。“希尔蒂,”她提醒他,然后半裸着冲出了帐篷。
希尔蒂,詹姆若有所思。“你怎么打发你的伯爵夫人?”女孩消失之后他问裘诺斯伯爵。
“我怎么知道?问她的主教去吧。当你父亲烧掉我们城堡的时候,她就认为是诸神在惩罚我们,现在她的生活只剩下祈祷。”裘诺斯终于把他的马裤找对了方向,然后从前面系好。“您到此有何贵干,大人?为了黑鱼吗?我们听说了他是怎么逃跑的。”
“是听说吗?”詹姆找了张凳子坐下来,“恐怕是从他本人那里吧?”
“布林登爵士还没傻到跑来找我。我喜欢那个人,这点我不否认,但如果他胆敢出现在我或者我的人眼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将锁链拷到他的手腕脚腕上。何况他知道我已经向你们投降。他本来也应该这么干,但他哥哥肯定告诉过你,这家伙向来倔得很。”
“泰陀斯?布莱克伍德可还没投降呢,”詹姆提醒他,“黑鱼有可能向鸦树城寻求庇护吗?”
“他也许会,但他会发现这样做必须先得穿过我的包围圈,而我还没听说他长了翅膀。在此之前,泰陀斯先得把他自己庇护好。他们已经在靠老鼠和树根过活了,下次满月之前就会投降。”
“他日落之前就会投降。我打算和他签个条约,然后接受他回归国王的和平。”
“我明白了。”裘诺斯伯爵套上一件棕色羊毛外套,正面绣着布雷肯家族的红色种马家徽。“我的大人需要喝上一杯麦芽酒吗?”
“不。但是你也别把我的腰包喝干了。”
布雷肯给自己倒满了一角杯,喝掉一半,然后擦了擦嘴。“您刚才说条约,什么样的条约?”
“常见的那种。布莱克伍德伯爵必须承认他的叛国,放弃对史塔克家族和徒利家族的效忠。必须在诸神和人们面前庄严地发誓,从今以后是赫伦堡和铁王座的忠臣,这样我就会以国王之名赦免他的罪。当然,我们也会要求一些黄金,作为背叛的代价。我还会索要一名人质,以确保鸦树城不会再次反叛。”
“他女儿,”布雷肯建议,“布莱克伍德有六个儿子,但是只有一个女儿,他非常宠爱这个拖着鼻涕的小家伙,她还不到七岁。”
“小了点,不过她可以为王室效劳。”
裘诺斯伯爵喝干了剩下的酒,把角杯扔到一边。“承诺过给我的土地和城堡怎么办?”
“哪些土地?”
“寡妇河东岸;从十字弓山到车辙草甸,还有小河里所有的岛。玉米磨坊和领主磨坊,污泥厅的废墟、强暴村、战争谷、老铁厂、巴克村、黑巴克村、石冢村、泥水塘,和马德墓的集市城镇。黄蜂林、罗根林、绿山,以及芭巴的双乳峰。布莱克伍德家叫它米茜的双乳峰,不过它最开始是叫芭巴的。蜂蜜树村和所有的蜂房。这儿,我已经全部标出来了,请大人赏脸看看。”他从桌子上翻出一副羊皮纸地图。
詹姆用好的那只手接过地图,但他还得用金手打开并展平它。“这可是一大块地,”他评论道,“会使你的领地增加四分之一。”
布雷肯的口气很强硬,“这些土地过去全都是石篱城的,是布莱克伍德从我们手里偷过去的。”
“双乳峰中间这个村子怎么办?”詹姆用他的金手指敲了敲地图。
“便士树村。这也曾是我们的,不过它作为王室封地已经几百年了。别管它了,我们只想要回被布莱克伍德偷走的地方,您父亲大人答应过,只要我们能帮他摆平泰陀斯伯爵,就把这些地方还给我。”
“直到我刚才骑马过来的时候,还看见徒利家的旗帜在城墙上飘着,史塔克家的冰原狼旗也是。看起来好像泰陀斯伯爵还没被摆平。”
“我们已经把他们从战场上赶进了鸦树城,并且把他们牢牢围困在城里。再给我点充足的人手去攻城,大人,我保证能把他们全部赶进坟墓。”
“如果再给你点人手,制服布莱克伍德的就是他们而不是你。那样我就直接自己去领赏了。”詹姆把地图卷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个给我。”
“地图是您的了,但土地是我们的。我听说兰尼斯特有债必还,而我们为你们而战。”
“还没有你们跟我们对着干的一半时间长。”
“国王陛下已经赦免了我们。我侄子和我的亲生儿子死在你剑下。你们的魔山抢走了我的庄稼,然后把所有搬不走的东西全部烧毁。他放火烧了我的城堡,强奸了我的女儿,为此我需要补偿。”
“魔山死了,我老爸也是,”詹姆对他说,“而且有人会说留着你的脑袋已经是种补偿。毕竟你的确曾经效忠于史塔克,直到瓦德侯爵杀了他。”
“谋杀了他,还有很多我的血亲。”裘诺斯伯爵扭头吐了一口痰,“是的,我曾效忠于少狼主,我也会一样的效忠于您,只要您对我公平点。我在少狼主死了之后向您家族屈膝投降,是因为我认为给死人卖命,为了无法翻盘的败局让布雷肯家族白白流血,实在没有意义。”
“精明的家伙。”即使有些人可能会说布莱克伍德伯爵比他更有荣誉感。“你会得到你的土地。起码是一部分,既然你在让布莱克伍德屈服的行动中有些贡献。”
裘诺斯伯爵似乎对此很满意。“不管大人认为给我们哪一部分比较公平,我们都乐于接受。如果您愿意接受我的忠告,那么不必对那些布莱克伍德太客气,他们身体里流淌着背叛的血液。在安达尔人来到维斯特洛之前,布雷肯家族就统治着这片土地,我们是国王而他们是我们的封臣,但是他们背叛了我们并且篡夺了王位。每个布莱克伍德都是天生的变色龙,当您定下条约的时候得牢牢记住这个。”
“噢,我会的。”詹姆保证道。
当他从布雷肯的帐篷骑向鸦树城正门的时候,小派在他前面打着和平的旗帜。他们还没骑到城堡,就有二十双眼睛从壁垒的门房探望出来。他让“荣誉”停在护城河边,一条石墙围住了深深的沟壕,绿色的河水被浮渣阻塞。詹姆正打算命令肯洛斯爵士奏响赫洛克之号,吊桥就开始慢慢放下。
泰陀斯?布莱克伍德伯爵在外庭院迎接詹姆,胯下的战马和他自己一样瘦弱不堪。鸦树城伯爵又瘦又高,鹰钩鼻,长头发,乱蓬蓬的灰白胡子中白色要比灰色的多。他身着猩红色盔甲,打磨光亮的护胸甲上镶嵌白银,勾画出一棵白色的枯树。渡鸦羽毛的斗篷在肩头上顺风飘动。
“泰陀斯伯爵,”詹姆说,“爵士。谢谢你允许我进来。”
“我不会说欢迎你来,但也不否认我曾经期待着你能来。你是来要我投降的。”
“我是来结束这一切的。你的人英勇战斗,但是你已经输了这场战争。你准备好投降了吗?”
“向国王,而非向裘诺斯?布雷肯。”
“我明白。”
布莱克伍德犹豫了片刻,“您希望我现在就在这里下马,并对您发誓效忠吗?”
周围有一百只眼睛看着。“风太冷,地上都是泥,”詹姆说,“只要我们在条约上达成共识,你可以选择跪在会客室的地毯上。”
“您非常有骑士风度,”泰陀斯伯爵说,“请进,爵士,我的城堡也许缺少食物,但永远不会缺少礼貌。”
布莱克伍德的会客室坐落于一座木质塔楼的二楼,当他们进去的时候,炉火正熊熊燃烧。黑橡木做的大梁撑起天花板,整个房间宽敞明亮。墙上悬挂着羊毛挂毯,两扇有木质窗棱的大门正对着神木林。透过镶嵌着厚厚的黄色玻璃的菱形窗格,詹姆瞥见了那棵大树遒劲的树枝,正是这些树枝赋予了这座城堡现在的名字。那是一棵古老而又巨大的鱼梁木,比凯岩城的石花园中那棵还要大十倍。但是这棵已经枯死了。
“布雷肯家毒死了它,”主人说道,“一千年来,它都没有长出一片叶子。学士们说,再过一千年它就会变成石头。鱼梁木永不腐烂。”
“渡鸦呢?”詹姆问,“它们在哪?”
“它们每天傍晚飞来然后整夜都栖息在这里,有好几百只。就像一片片黑色的叶子,盖满每一条树枝。数千年来一直如此,没人知道为什么,这树木至今仍然吸引它们每晚前来。”布莱克伍德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为着荣誉的缘故,我必须问问,我的主君怎样了?”
“作为我的俘虏,艾德慕爵士正在前往凯岩城的路上,他的妻子会在孪河城停留直到她的孩子出生,然后带着孩子一起与丈夫会合。只要不再企图逃跑或是密谋反叛,艾德慕爵士就能长命百岁。”
“苟延残喘,毫无尊严地活着。直到他死去,人们都会说他没有勇气抗争。”
不公平,詹姆心想。他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而恐惧。他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比我姑妈都清楚。“他自己选择了和平,不像他叔叔会让我们流血。”
“非常同意。”布莱克伍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能问问您是怎么对待布林登爵士的吗?”
“我提出让他穿上黑衣,结果他跑了。”詹姆微笑,“恐怕你把他藏在这了?”
“没有。”
“如果他在这你会告诉我吗?”
这次轮到布莱克伍德微微一笑。
詹姆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金手包在好的那只里面。“也许我们该谈谈条件了。”
“我应该在这里向您屈膝下跪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者我们也可以说你跪过了。
于是布莱克伍德伯爵依然安坐。他们很快就主要问题达成一致:认罪、效忠、赦免、一定数额的金银作为赔偿。“您会索要哪些土地?”泰陀斯伯爵问道。当詹姆把地图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就轻声笑起来,“没错,变色龙需要打赏。”
“没错,但是比他想象得要少,既然他出的力也没那么多。你愿意献出哪些土地?”
泰陀斯伯爵思考了片刻,“树篱城、十字弓山,和巴克城”
“一片废墟,一座小山和一堆小茅屋?大人,你必须为叛国付出代价。他至少想要一座磨坊。”磨坊是税收的重要来源,领主会抽取他们全部收入的十分之一。
“那么领主磨坊给他,而玉米磨坊是我们的。”
“还有一座村庄,石冢村?”
“我的先人埋在石冢村的岩石之下,”他又看了看地图,“把蜂蜜树村和蜂房给他,那些蜂蜜会让他发胖,然后甜掉他的牙。”
“成交。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
“人质。”
“是的,大人。我想你有个女儿。”
“贝莎妮,”泰陀斯伯爵看起来像是受了打击,“我还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妹,两个寡妇姑妈。侄女、侄子、表亲。我还以为你会愿意……”
“必须是你的亲生孩子。”
“贝莎妮才八岁。一个懂事的小姑娘,充满欢笑。她从未离开我的城堡超过一天的骑程。”
“为何不让她看看君临?国王陛下差不多跟她同岁,他会很高兴结交新的朋友。”
“一个当她父亲触怒他的时候可以被吊死的朋友?”泰陀斯伯爵问道,“我有四个儿子,您能考虑换成其中一个吗?本十二岁了,而且渴望冒险,如果大人乐意,他可以当您的侍从。”
“我的侍从多的不知道该打发他们去干什么。每次我撒尿的时候他们都争着帮我扶老二。而且你有六个儿子,不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