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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墨凰只需对付两人,轻松了不少。
她只学会穿云枪法的前两枪,用来对付这两人也算勉强可以。她手中一枪横扫而去,将这两人逼退,自己则退到云烈身侧,看他一眼,用眼神问:你怎么样?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她多少知道云烈的性子,他此时看起来有点紧张。
云烈的脸上还带着笑,给别人一种依旧成竹在胸的感觉,可是她感觉得出来,刚才的那一番战斗,对他的消耗极大。
云烈不着痕迹地用精神力对她说道:“我体内灵气消耗得差不多,剩下的基本都是没什么属性的灵气,威力恐怕不强了。”
以他们两人之力,伤了六|合剑阵中的两人,这么拼下来,他们其实也算不亏。
只可惜接下来依旧是场硬仗,可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一战本就把握不大,云烈就是想赌他们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什么破绽。
破绽有了,他也的确刺中了。
只可惜这还远远不够。
难不成今天就真得交代在这里?
越是紧张的时候,云烈脸上的笑意越是明显。
他绝对不会在敌人面前失了底气。
他含着笑看着他们:“若是小看我,你们必然得付出一些代价。这六|合剑阵虽然难破,却也并非没有破绽。”
这话并不完全是虚张声势,先前云烈就已经小破了他们的剑阵,令邢六与邢大都各自有伤。
邢大深深看着云烈,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他此时有点吃不准这个云烈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起先那两招剑招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区区一个黄元境,竟然能使出威力如此巨大的剑招?
更别说这剑招不知出于何人,但不管出于谁之手,必然会名震天下。
邢大虽然只是暗卫杀手,可是这样的眼力还是有的。
眼下,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继续打?
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还有后招。
就这么让开?
不,他们身为陛下暗卫,就算拼尽性命也要完成任务。
这时候,忽然一道香风扫过,锦袍的丰满身影从高处跃下,眨眼间落在他们之间。
南璇玑侧着身子,挡在云烈与墨凰和那六个人之间。她先是认真地低头打量了一眼云烈手中的剑,旋即满脸惊讶地抬头看了云烈一眼,最后敛起神色,转头盯向邢大六人。
她沉着声音道:“先前我说我不会出手,可是眼下我改变主意了。我身后这两个孩子,我今日是一定要保,你们如果还是要出手,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南璇玑此番出手,是因为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管云烈将来如何,她只知道她和这个孩子有些缘分。
先前的一曲邀月曲,已经让她生了怜惜之意,此番再看,她发现云烈手中的笛中剑,与故人的那一柄剑,更是相似,于是,她心头打定主意。
不管是巧合还是误会,今日她都要帮一帮这个孩子。
邢大吃惊地望着南璇玑。
璇玑姑姑从来中立,入了月牙岭的这十几年来,更是不问世事,从来不会介入到任何势力的战斗之中。
可是今天她却突然出手,着实令人惊讶。
连陆朝夕都没有算到,南璇玑居然真的会为了这个少年而打破自己十几年来的规矩。
那就没办法了。
南璇玑乃东大陆都排得上号的高手,他们六个人的六|合剑阵连云烈一人都拦不住,更何况多了个她?
于是,他们只能是退。
邢大侧头给自己的师弟妹们抛去一个眼神,然后他的视线绕过南璇玑的身体,直视云烈:“我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璇玑姑姑不可能永远护着你。后会有期吧。”
说完,六个人同时一退,闪身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云烈隐隐地松了一口气,勾起唇角正要笑着说点什么,一回头,却见墨凰的身体已经站得不稳。
他连忙将千玉插回笛中,手臂一捞,就抱住了墨凰的身体。
“你没事吧!?”
……
南璇玑将精神力投入墨凰的身体,检查了一番之后,说道:“别担心,她只是灵气消耗太大了。这个穿云枪法乃是灵级下品枪法,对于她一介玄元境中期来说,练它还早了一点。她体内的灵气根本撑不起第三个枪招。”
可是,刚才她分明已经使出了五个枪招。
这是在透支自己啊。
云烈听得有些不忍。
抬手将自己的右手掌按在她的背上,悄悄地输送一些无属性的灵气过去。
他两手抱起她的身体,先将她带回南璇玑的桃林石屋。
这月牙岭毕竟不是安全的地方,南璇玑的家,毕竟还是较为安全的地方。
至少那六个杀手,应该没有办法躲过南璇玑布下的桃林迷雾阵。
回到石屋,将墨凰放在床上躺好。
南璇玑单独替她上了药之后,出了房间说道:“我尽力了……”
“……!?”外面正要喝茶的云烈张大嘴巴,瞪着眼震惊的望着南璇玑,连杯中的茶水落下来也不知道,直到烫伤了手在惊慌的跳起来。
什么?什么尽力了?
“等等等……什么意思?”不就灵气耗尽而已,怎么就出了人命了!?
察觉到云烈想歪了,南璇玑咳了咳,连忙说道:“哦,别误会。我是说我已经用上最好的伤药了。”
毕竟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太久,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有时候语出惊人也没办法。
“她身上还有很多旧伤,一个女孩子,我根本想象不出她从前究竟吃了多少苦头。”
说着,南璇玑在桌边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扫了云烈腰间的玉笛一眼。
“你……那支玉笛,能不能给我看看?”
第55章 一曲邀月
云烈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刚才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也没细想南璇玑为什么突然想要看他的玉笛,就将腰间玉笛抽出来递了过去。
南璇玑小心地接过去,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云烈喝了口茶,抬头再看南璇玑,不禁又被吓了一跳。
南璇玑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眶突然就红了。
“等……姑姑?璇玑姑姑?这是怎么了?”云烈有些费解地望着她突变的脸色。
他的玉笛怎么了吗?
先前她听他吹的邀月曲,也是这种要哭不哭的神色。此时她盯着他的玉笛,表情更是夸张。
害得云烈这一下连茶也不敢喝了,悄悄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咳了咳,小心翼翼地道:“姑姑?这玉笛……”
“这玉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南璇玑红着眼,忽然开口问道。
没想到!
没想到真的是!
这玉笛身上遍布碎纹,因此之前她一眼扫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可是此时再一细细打量,发现这玉笛竟然与她的肖大哥的笛中剑如出一辙。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笛中剑来,那熟悉的剑身上,带着几分陌生的气息。
她知道,这笛中剑肯定是被人修补过,没想到还能恢复七成当年的样子。
云烈看了看她的表情,心想她这反应不太对劲啊。
这千玉究竟有什么问题,居然让她如此激动?
这还是当初那个冷酷无情的璇玑姑姑吗?
南璇玑看了又看,无比确定这就是千玉之后,她不禁紧紧抓着笛子,抬头盯着云烈:“告诉我,拜托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得到千玉的?”
云烈微微挑眉。
看来南璇玑真的认识它。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千玉,探究的目光最后落在他手中的茶杯上。
他垂下眼,敛着表情思忖了两秒,忽然问:“姑姑之前想听的那首邀月曲,与千玉原来的主人有关系吧?”
“没错。”
“那我可否问一问,这原主与姑姑,是什么关系?”云烈只知道,当初百里芳说过,这千玉原来的主人,是一位十几年前名扬东大陆的男人。
世人称他为逍遥剑尊,使的正是这一柄笛中剑。
“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婿。当年他战死之后,我只得回了他的半副尸骨埋在石屋后。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找到他随身半生的笛中剑。你……可愿意将我夫婿的遗物还给我?”
南璇玑低声说道。
云烈眉心一跳。
这下可就尴尬了。
千玉现在已经在他的手中,而他用得也的确很顺手。
可南璇玑是那位逍遥剑尊的未婚妻,按道理来说,他应当将她未婚夫的遗物还给她才是。
只可惜将来如果想再找到这么一柄称他心意的武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云烈想了想,心道自己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既是遗物,那我自然应该双手奉还。”
没想到云烈真的这么痛快,南璇玑以为他会顺势提出一些别的什么条件来。
她不禁深深地看了云烈一眼,认真问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千玉,你就真的愿意割爱?”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云烈露出稳重的微笑,心头开始滴血。
哎哟,这君子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古往今来,真正的君子又有几人?
云烈当即就想捂着滴血的胸口反悔,无奈话已经说出来了,再收回来也不可能。
他想了想,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姑姑可否带我去见见逍遥剑尊前辈的墓碑?我从岚州国燕云城的百里商会中得到了它,没想到此番竟如此有缘,竟然能够将它带回到原主人的面前。亲手将千玉物归原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南璇玑点点头,站起来说:“你跟我来。”
为了方便时时祭拜,南璇玑将肖洛风的尸骨就葬在桃林中,墓碑立在半山腰一块巨大的山壁悬崖上。
南璇玑带了一壶酒,就与云烈一起上了悬崖。
此时天方破晓,晨曦微露。
一束束阳光透过云层照亮了大地,也落在墓碑上。
“先夫肖洛风之墓”。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无声的说明了南璇玑的心意。
云烈心道,这也是个用情至深的女子。看着她如此伤情的言行,他甚至可以想象当年的他们是何等的相亲相爱。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云烈取过南璇玑递来的千玉,然后朝着墓碑便是一拜,说道:“肖前辈,晚辈名叫云烈,今日前来,是想要将前辈的千玉双手奉还,物归原主。”
云烈还得干脆利落。
话都已经说出口,他当然不会反悔。
南璇玑眼中闪过几分歉意。
她以遗物之名请他交还千玉,可是这与抢又有何异?千玉落在他的手中,其实已经说明缘分和千玉都已经选择了他。她此时这么做,就真的对吗?
正这么想着,她看着云烈将千玉放在了肖洛风的墓碑之前。
这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刮来,千玉平置在平地上,竟被风吹动得滚动起来,一咕噜滚回到了云烈的脚边。
“……”云烈怔怔看了一眼,心道这风也太邪门了。
低头拿起玉笛,想再次放回到肖洛风的墓前。
“我来吧。”南璇玑说道,上前一步接过千玉,这一回,稳稳地再次放回墓前。
然而那无比邪门的风又来了。
风一吹,竟然吧千玉又吹回到了云烈的脚边。
这一下,云烈傻眼了。这怎么回事?这也太邪门了点吧?
南璇玑看得出神,不禁想到这莫非是风哥的意思?
她怔忪地望着千玉,又看了看墓碑,喃喃道:“你难道是希望千玉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吗?”
“诶?”云烈正蹲下去捡千玉,闻言,背上一凉。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
……剑尊前辈显灵了吗?
没这么诡异的吧?话说这千玉他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啊?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没有定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