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此,女将军只能是摇头:“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可……”小兵强忍下满肚子的话,看着她一脸的疲态,也只能作罢。
蹑手蹑脚的转身关上门,在门外叹了一口气,才终于离去。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终于,女将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语气平静无波澜,仿佛见怪不怪:“什么人?居然敢悄悄摸到我的房间里来?”
“不是病也不是毒,你这身上,只怕是有咒纹吧。”
咒纹也是灵纹的一种。
灵纹的种类很多,有些能够拓印在灵气上,有些能组成灵阵,还有一些能够印在身体上。
而那其中,能够像毒一样,对身体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的,也是一类灵纹。
由于这种灵纹实在太过阴毒,早就改称咒纹,被列为禁物。
女将军虽然躺着,并不代表她此时没有反击的力量。
要不是她察觉来者似乎没有敌意,她也不会忍到那个小兵离开了才开口。
“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
话音刚落,云烈散去幽冥灵力,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他的身影出现在房间正中的桌子边,刚好正对她的视线。
云烈坐在桌边坐下,朝她施施然一笑。
“姑姑,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侄儿?”
“……啊?”
……
卓羽营最高统领,凌云大将军,云红袖。
出身于岚州国云氏家族,是云家主的小女儿,幼年入军习武,一步步走至如今的大将军之位。
从军三十年,现今已经三十有六,对于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中年已经遥遥在望,可是云红袖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仿佛依旧是二十出头,英姿飒爽。
云烈观察过她走路时的姿态,那迎风矫健而行的体态与神情,颇有他当初仰慕的父兄的味道。
“你长得的确像。”
云红袖直勾勾的盯着云烈,好半天才说道。
云烈微微一笑:“像谁?”
“你长得像你母亲。只不过,你的眼神不太像,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他们没有的特别韵味和气质。比起你来,反而是你姐姐更像他们。”云红袖说到这里,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自从她进了东陆学府,我也有十几年没见过她了。”
云烈坐在桌边,托腮看着她:“姑姑就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
“为什么?”
“几日之前,我也进入了东陆学府。然后,亲眼看到云雅接了一个任务,一个……追杀东都军安插在学府内细作的任务。”
云红袖微微一惊,坐起身来。
“她现在呢?”
云烈本就没有迂回的意思,直说道:“她现在在东都军营。”
。。。
第265章 云红袖
一炷香的时间,云烈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
云红袖听完,已经是面色苍白。
“所以……你现在救出她了?”
“暂时。我只能保证她暂时安全,不会被用刑。可是……东都军营内警戒森严,我能进来,不代表我能将人弄出去。而且即便就这么弄出去了,只怕今后云雅她也再难在东都行走。所以……只能来叨扰姑姑了。”
云烈说话的时候,目光小心的观察着云红袖的脸色。
看她的表情,似乎十分意外,还有……困扰挣扎?
云烈心头一凉。
也是,他这救兵搬到对方的阵营里面去了,想让一个东都军人、还是一名将军出卖自己信仰的军队,这似乎怎么想都不可能。
云烈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觉得云红袖至少不应该迟疑才对。
莫非她真的打算大义灭亲?
想到这里,云烈失望地站起身来:“既然姑姑没有意愿,那么侄儿就先离开了。办法我可以自己想,只盼姑姑不要将我来过的事情说出去。”
“你在说什么?云雅被抓,此等大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解决?”
云烈摇头:“人我是一定要救的。这要是被抓到,就是公然跟东都军对抗,我知道姑姑不会帮我,既然如此——”
“怎么可能?她可是我亲侄女!”云红袖打断他的话,快速从床上翻身起来,套上搁在一旁的轻甲,利落道:“我刚才并非迟疑,而是在想具体的对策。你的想法没错,现如今能够救她的人,也就只有我了。你们的父母是我从前最亲的兄嫂,作为他们的遗孤,我又怎么可能放着你们不管?”
“可是东陆学府与东都军之间……”
“那是我们大人该操心的事情。”云红袖穿妥银甲,伸手摸了摸云烈的头。
“你与云雅年纪还小,不应该担忧这些。”
云红袖的个子本就高,在女人里算是高的,可是跟云烈比起来依旧差了一些。
她抬头笑着,温和说:“看到一对儿女长成现在这副优秀的样子,我想我两位兄嫂也能安息了吧。放心,姑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云烈本打算过来跟云红袖商量这件事,没成想,到最后她竟然打算自己解决。
可是,云烈似乎也想不出更好办法来。
如果云红袖真的有好办法呢?
“那好,侄儿在此替姐姐谢过姑姑。”
比起月牙岭内萍水相逢的璇玑姑姑,眼前这个英姿飒爽,俊朗更胜男儿的女子,才是他最亲的姑姑。
……
……
云红袖有一张倾城的脸。
他曾从云家的人口中得知,云家上一辈的四个人中,他父亲云腾,和姑姑云红袖的容貌是最好看的。
云老家主先后有过三位夫人,第一任元配夫人命薄,过门第一年便难产过世了,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云翔。
几年后,逐渐变得强大的云老家主得上一任岚州郡王的赏识,将最宝贵的公主嫁于他,便生下了云腾与云红袖。至于云三爷云海,则是云老家主在公主过门之前的一个通房丫头,公主心善,便扶了她作为二夫人,生下了云海。
只可惜,公主也是个红颜薄命的,没过六七年,便留下一双儿女西去。
倒是这位二夫人,温良贤淑,待几个儿女如同亲生,陪伴了云老家主几十年。
继承了公主的美貌,云红袖的美貌同样在岚州国广为人知。
只不过,她不甘于只靠美貌过完一生,她想要用自己的实力为自己挣得一个未来。
于是年纪轻轻她便独自离乡,到了东都军。
一个女人要想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打拼,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云烈无法想象,他只知道,云红袖成功的做到了。
并且完成得非常出色。
因此,他才能够毫不担忧地将这事全部托付给她。
云烈与姑姑约好,最迟明日,必定会将云雅安然无恙的送到东都云宅。云烈这才安心离去。
……
事情解决了,云烈猛然想起来,之前他把凌天赐交代给墨凰拖住,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等到他匆匆赶到文华庄,发现文华庄被挤得水泄不通。
如此热闹景象,仿佛更胜当初他挑战青云榜的时候。
“不是吧!”
云烈这下真的紧张了,赶紧奔向比武台,却发现台上的景象,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云烈想了很多,也料中了很多。
比如他猜想墨凰与凌天赐此时一定是在台上,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他们两个是在台上打没错,可是这、这能叫交手?能叫比试??
云烈傻愣着抬头看着台上。
比武台上,墨凰并无异常,手中的长枪依旧出手锋利凌厉,完全就像她平时的状态。可是凌天赐却闭着眼,背着一只手,光是这样,也依旧能与墨凰打得难解难分。
云烈:“……”
完了完了,墨凰的自尊心要受伤了。
云烈这厢正要同情墨凰,忽然四周的议论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打得真好看啊。”
“是啊,男俊女美,光是看他们交手都是赏心悦目啊。”
“传言说凌将军不管男女均一视同仁,从不放水,今日却主动提出要让一只手和一双眼,你说……他是不是对这小姑娘有意思?”
云烈:“………………”什么鬼!?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看他们两个,要长相有长相,要实力有实力。凌将军是东都军的将军,墨凰姑娘也是东陆学府的学员,将来都是了不得的人啊!从这方面看来,这两人真是无比的登对!”
“说起来,今年的东都四少与东都四美里,应该就会有他们两人的名字了吧!”
“文华庄这尿性……十有啊!前些年的东都四少四美,哪个不是长相出众的?凌将军自是不用说,咱们东都里能有墨凰姑娘如此实力的姑娘,其长相又有多少比得上她?这一次四美里肯定有她!”
云烈心中翻着白眼默想:喂喂喂,还有我呢!!别忘了小爷啊擦!!
此时云烈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好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就出了这种幺蛾子?
。。。
第266章 更胜一筹
怨念之下的云烈默默的望住凌天赐的脸。
靠,那个小子脸上那一副春心泛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就在云烈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的时候,比武台上的结界突然打开,一旁的书生说道:“两位,按照青云榜比武台的规定,每一场比试的时间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两位已经交手一个时辰,不妨先休息一下。”
“这要是在战场上,难不成也能中途暂停不成?”凌天赐轻描淡写地反问,言语间不怒自威。
只不过,若非这先生打断,他也差点忘了时间。
这么想着,他望向轻轻微喘的墨凰。
他游刃有余,墨凰却已是用尽了全力。
凌天赐生平第一次,忍不住心想:他是不是有些不够怜香惜玉?
“这……”那中年先生一怔,不知该怎么回答。
“的确不能中途暂停,不过光是跟同一个人交手有什么意思?不如小爷来会一会你好了!”云烈抓住时机,走到墨凰身前,挡住凌天赐的视线。
“你?”凌天赐看着云烈,目光复杂,“好啊!求之不得。”
云烈转头看向墨凰。
墨凰压低声音:“你事情办好了?”
云烈摇摇头:“我办不了。不过有人能办,我就托付她了。”
“她?”墨凰微微挑眉,虽然不明白云烈指的是谁,不过看云烈的样子,这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
闻言,云烈不禁痞痞一笑:“你很担心我?担心我的安危?”
墨凰回给他一个无言以对的目光。
“时间我帮你拖了,要打你就跟他去打吧。”墨凰不再感兴趣,转身朝台下而去。
留下云烈摸摸鼻子,挑衅地望着凌天赐。
哼哼,臭小子,居然敢跟小爷抢女人!墨凰喜欢的是你!你没机会的!
云烈拔出千寒,扬声道:“那就来吧!”
……
双方正要动手,凌天赐却临时被人叫了回去。
来找他的是个身穿软甲的士兵。
一看那来人的表情,云烈就知道,看来事情是闹大了。他假装凌天赐闯进地牢将人带走的事情,果然还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要穿帮。
凌天赐匆匆而去,今天的这一场交锋也是不了了之。
云烈沉默着收回千寒,凝神沉思。
墨凰在台下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负责记录的先生问道:“云烈公子,鉴于凌天赐公子已经离开,你是否打算继续挑战青云榜榜首?”
云烈叹了一口气:“干等着结果反而更加煎熬。罢了——”
他扬声对先生说:“那我就直接挑战灵体吧!”
说话间,云烈扬剑直指台上凌天赐的灵体。
这是四年之后的他,比之前厉害的可远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