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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立刻冲进阴暗的柴房内。
站在旁边围观的下人们立刻揪住梁大胖。「快!快把这胖子绑起来,别让他跑了。」喜铃像正义女神一样畅快地吆喝著。
才进门,邢汝霖有短暂的瞬间愣住了。
只见水莲儿那娇小细瘦的身躯蜷缩在墙角,凌乱而纠结的长发遮住脸颊,他甚至看不出她是否有颤抖或呼吸的现象。
「莲儿?」邢汝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忙不迭上前拨开她的乱发,检查水莲儿还有没有生命迹象。
良久,他的手指终於在她冰冷的皮肤上感觉到微弱的脉搏时,他才松了一大口气。感谢老天!她还活著。
「莲儿,你不会有事的。」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气息。
他立刻剥光她全身潮湿的衣物,包括她最贴身的亵衣,然後脱下他的外袍,将她紧紧包裹住。
水莲儿已经快没体温了,不能让她再穿这身半湿的衣裙。
他抱起眉睫紧闭的水莲儿,快步走出柴房,同时愤怒地大声下达命令:「马上把姓乔的那个女人关进柴房,莲儿关多久,那姓乔的女人就得关多久。」
他要乔倩尝尝那种饥寒交迫的恐怖感受!
第五章
「晴园——」
卢大夫诊完床榻上邢家二夫人的脉象後,摇著灰白的脑袋站了起来。
「怎么样……我们二夫人要不要紧?」耿大娘瞪圆双眸,满脸的紧张。
「唉!」卢大夫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太虚弱,又拖了太久才诊治,只怕……只怕活不过明天。」
「你说什么?」邢汝霖怒吼一声,粗暴地揪起大夫的领子。「你再说一次!
水莲儿不能死,他还没有要够她。邢汝霖把现在这种激烈的情绪全归结为自己迷恋她美妙的胴体,他不愿意再深刻地想下去。
「少爷,你快放了卢大夫。」万一吓死年纪一大把的大夫可就不妙了。「二夫人还等著他救命呢!」
老实说,在场的耿大娘与喜铃都被邢汝霖的激动给吓到,她们已经好几年没看过他那么强烈的反应了。
邢汝霖恶狠狠地咆哮道:「没有把莲儿医好,你的老命就没了。」说完,他才松手放开大夫。
卢大夫异常镇定地整理衣领,彷佛天天都有人揪著他的脖子威胁他一样。「你这样吓老夫也没有用,老夫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行医数十年,什么状况没碰过,哪里还会怕邢家主子的威胁?
不过,令他老人家感到惊讶的倒是他的情绪反应,跟外头传言中的冷绘、冷血一点都不像嘛!
「难道我们二夫人真的没有救吗?」喜铃含著难过的泪水追问。
「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意志?」卢大夫捻一捻下颚的山羊胡。「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保暖,最好再让她出一点汗,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
「嗯!我们会注意的。」耿大娘专心聆听。
「我会开一帖药方给你们,如果她有醒来,就熬药给她喝。」卢大夫皱著眉头想一下,接下去道:「呃……夫人太久没有吃东西了,在喝药前得吃点清淡的食物,否则身体会承受不了药力。」
「好的。」耿大娘点头。
卢大夫写完药方交给耿大娘,收拾一下东西就站起来。「老夫要告辞了。」
「耿大娘,带他去帐房拿诊金。」邢汝霖将目光调往奄奄一息的水莲儿,坐在她躺的床榻旁凝视她。
「是!」耿大娘送卢大夫走了出去,喜铃从柜子里翻出厚重的冬被,盖在水莲儿身上後,也悄悄离开。
她能做的都已经尽力了,其馀的只好听天由命了,或许留给少爷跟夫人最後一段的相处时光也好。
邢汝霖没有发觉喜铃的离去,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著水莲儿那苍白得连嘴唇都不见血色的脸庞。
天!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姓乔的那女人到底还给她多少苦头吃?
她竟然独自被关在柴房整整七天七夜,若不是耿大娘暗中送饭菜给她吃,恐怕水莲儿早就香消玉殒了。
该死!他早该想到像水莲儿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女人,乔倩的天性凶残他不是素有耳闻吗?他为什么没想到将水莲儿安置好再出远门?
这全是他的错!
可恶!他真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水莲儿。
邢汝霖暗暗发誓要那些伤害水莲儿的人付出代价,绝不留情!
「莲儿,你不能死。」他修长的指头划过她惨白冰冷的脸蛋,然後整个手掌覆上她的脸颊。
咦?水莲儿盖了层层的毛毯、冬被,怎么面颊还是那么冰冷…体温甚至比在柴房内还要低!
一股 人的悚然感突然咬噬掉他的信心——水莲儿该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他一直以为水莲儿年纪轻轻,一定可以抵抗病魔,谁知……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见水莲儿死去,他不会放弃的!
邢汝霖站起来脱光所有累赘的衣物,也剥掉水莲儿身上那起不了保暖作用的单衣,然後睡在她身旁,紧紧搂著她那失去意识的冰冷娇躯,用自己暖呼呼的身体为她活络血脉。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水莲儿很轻很轻地蠕动一下娇躯,在下意识中,她嫩白的玉臂直觉地环住热源。
「莲儿?」邢汝霖又惊又喜,他这个方法奏效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他的嘴角慢慢勾记一记淡淡的笑容。
「少爷。」耿大娘站在床边试探性地低喊一声。
在那层蓝色幔帘的遮掩下,她根本看不清楚幔帘内的人。哎呀!
不知道二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邢汝霖被唤醒後,第一个动作就是察看水莲儿有没有好一点,见她全身冒著薄汗,双颊呈现粉红色的颜彩,才松了口气。
他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幸好水莲儿已经不打紧了。
他匆匆著衣,掀起幔帘下床。
「夫人没事吧?」耿大娘用手量一下水莲儿额上的温度。「咦!夫人的额头有点发烫,而且也出汗了,太好了。」
「发烫?」邢汝霖拧起眉头,担心地说:「那怎么行?耿大娘,你再派人去把昨天那个大夫请来。」
「少爷,不用了。」耿大娘瞧见少爷那穷紧张的模样,抿著双唇偷笑。「二夫人只是发一点烧而已,她这样子总比昨天那毫无血色的模样好多了,我会叫喜铃用湿布帮二夫人退烧的,烧一退就没事了,少爷尽管放心。」
「嗯!」他关心地摸摸水莲儿的脸蛋,眷恋好一阵子,才启口道:「我去处理牧场上的事,莲儿如果醒来,立刻叫我过来。」
他要去调查清楚他离家这几天,到底有多少人欺凌了水莲儿,他要严厉地惩罚他们。
「好。」耿大娘颔首,像是临时想到了什么,有点迟疑地问著,「对了!少爷,小姐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昨天她没见到小姐跟少爷一同回牧场,心里老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兆,所以今早她不得不问一下少爷。
「跟我一道回来?」邢汝霖半扬起浓眉,没啥好气地反问耿大娘。「她为什么要跟我一道回来?她人不是待在牧场吗?」
「糟糕!不好了!」耿大娘满脸的忧心忡忡。「小姐一定是在追少爷的路上遇到麻烦了,这该怎么办?」
邢汝霖的语气毫不在乎。「别理她了。」反正他也没有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她的死活与他无关。
「可是小姐是为了二夫人的事去追少爷的。」耿大娘一脸期盼地望著少爷,要找到小姐的下落非得少爷肯派人出去找才可以。「连飞鸽传书至矿场的事也都是小姐想出来的,那时我全乱了方寸,多亏有小姐帮忙拿主意。」
看来水莲儿的命有大半是她救的,可是……
耿大娘见少爷还在沉吟犹豫,於是使出撒手鉴。「如果二夫人醒来,知道小姐为了救她而失踪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邢汝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不情愿的话来。「我会派人出去找。」他有种被威胁的感觉。
该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屈服,只因怕水莲儿会伤心难过。
他一边低声诅咒,一边跨大步离开「晴园」,身後他甚至听到了耿大娘得逞的窃笑声。该死!
稀疏的夕阳残晖穿透窗口,躺在床榻上的水莲儿也被馀晖照醒。
「嗯……」她轻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二夫人,你终於醒了!」喜铃喜出望外地惊喊一声。「我去通知少爷。」
她叽哩呱啦说完话,就冲出房间。
好难过哦!水莲儿的心神恍惚,不记得置身何处,这种感觉糟透了,她想要坐起来,却身体虚弱得连掀开被子都不可拿矗
刚才在她耳边又吼又叫的人是谁?好眼熟喔!
「你醒啦!」从书斋赶来的邢汝霖控制不了激昂的情绪,粗糙的大手不断地抚摸她细嫩的脸颊。「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这两日他人虽然待在书斋处理生意上的事,但是他的心无时无刻悬挂在水莲儿身上。
「你……」这个男人是谁啊?水莲儿望进他那双盛满担忧的黑眸内,突然认出他来,也忆起被关在柴房的那几天恐怖生活。
「相公……」惊恐的泪水冲出她的眼眶,她恨不得投入相公宽厚的胸膛,寻求那份熟悉的安全感,偏偏她没有这个力气。
「别怕!」邢汝霖笨拙的手指抹掉她的泪水,轻轻扶她坐起来。
「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别哭了!」
水莲儿锁不住委屈的眼泪,继续抽抽噎噎地哭泣,直到她听见耿大娘取笑的声音——
「二夫人,你再哭下去,少爷可会心疼死了,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少爷不知有多担心呢?」耿大娘把温热的粥品与汤药放在床侧的矮几上。
「嗄?」水莲儿那苍白的俏颊上瞬间嫣红一片,连眼泪都不好意思流了。
是真的吗?相公真的为她感到担心?会不会是相公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她羞得螓首低垂,不敢直视相公炯亮的黑眸。
「多嘴。」邢汝霖低声斥责耿大娘。「你们出去吧!我会喂莲儿吃点东西的。」
「是!」耿大娘与喜铃相望一笑,带著暧昧的笑容步出房门。
「来,喝一点粥填肚子。」他端起装粥的器皿,盛了半汤匙的粥喂她。
水莲儿大为惶恐地抬起头颅。「我自己来就好了,相公。」她吃力地伸手要接过他手上的汤匙和碗。
「你现在没力气。」看到她双手打颤的模样,令他忍不住蹙起眉头来。「听话,别逞强了。」
她乖顺地张嘴咽了几口粥,但没几下就把她原本饿慌的肚皮撑胀了。「我吃不下了。」她摇摇头,推开相公的手。
邢汝霖知道她饿太多天了,不能勉强她吃得跟平常一样多,於是他改端药碗。「该服药了。」
水莲儿被那碗黑漆漆的草药给吓到。
「我想睡了。」她双眼一闭,就赖皮地往床上躺下去。拜托!凡是有脑筋的人都知道那碗药一定很苦。
这时候她的动作倒是快得惊人,邢汝霖好笑地忖道。
「喝完药再睡。」他单手扶起一脸凄惨的水莲儿。不过是喝个药而已,她在怕什么?
「药很苦,」她可怜兮兮地想引起他的同情心。
女人家怎么那么多毛病?连吃个药都怕!
「药不会苦。」邢汝霖道出实情,但语气中不知不觉带点安抚的意味。
「相公怎么知道?」水莲儿有点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尽量不把心中的怀疑表现出来。
邢汝霖泰然坦荡地接下去道:「这两天都是我用嘴喂你喝药,当然知道药不苦。」
水莲儿听完先是瞠圆翦水般的大眼,接著一片红霞无可避免地染上她的娇容——
相公用嘴喂她,那不就是「嘴对嘴」吗?令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