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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有多富有啊?”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她们的谈话听进去,夏子冷一迳是面无表情地呆坐着,只有一双眼是直勾勾地盯在凯琳脸上,因为凯琳不准他看窗外。但在他立刻回答了凯琳的问话后,倒也让人知道了其实他都有在听她们的谈话的。
然而,他有答等于没答,因为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茫然,直到好一会儿后,小薰才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我想起来了!”
“喂、喂!干嘛呀!”被吓了一大跳的凯琳拍着胸脯抱怨。“人吓人吓死人耶!拜托喔!有话就说,别鬼叫嘛!”
小薰却似没听到她的抱怨,兀自攒眉回忆着什么。
“那个……那个我记得听书涵和阿烈提起过,好像……好像说是什么台湾七大财团……”她蓦地抬眼瞪向夏子冷,倒抽了一口气。“我的天呀!那个……那个夏家财团不会就是你家的吧?”
夏子冷慢吞吞地点了一下脑袋。
小薰顿时傻眼。“老天,那……那你不就比书涵他家还富有了!”
“耶?”凯琳也跟着惊叫。“不是吧?他比大会长还有钱?”
小薰猛点头。“是啊、是啊!我听书涵和阿烈在讨论公事时提过,夏家财团虽然与政界毫无干系,但却是财经界举足轻重的龙头之一,在这方面,连敖家都要向夏家低头的呢!”
说完,三个女孩子不约而同地宛如看见三头喷火龙似的瞪住了夏子冷,一时之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好半天后,小薰才喃喃道:“难怪他堂哥会居心不良。”
尚汝屏则想到更多。
“应该是你和你妈妈共同继承的吧?”
“没有。”
咦?没有?什么没有?
“真受不了!”凯琳叹道。“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夏大少爷,你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简洁呢?跟你讲话就好像参加猜谜大会老猜不中谜底一样,这样真的很累耶!”
夏子冷似乎又产生困惑了,凯琳不由得翻个大白眼。
“我是说,请你说明白一点,解释清楚一点,懂吗?”
夏子冷却在凝视她片刻后反问:“你生气了?”
“呃?生气?谁生气?我生气?”凯琳愣了愣,随即挥挥手道:“也不是生气啦!
只是有点受不了而已啦!“虽说她是很高兴他主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却也不禁要为他所提出的问题感到有点啼笑皆非。
夏子冷又注视她片刻后,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夏家的规矩,所有的女性在嫁进夏家之前都必须先签下遗产继承权放弃书。”
凯琳恍然。“那就是说你一个人继承所有的财产了?”
“是。”
“我听说过,”尚汝屏插嘴道。“这么做是有钱人为了排除有野心的女人所想出的方法。”
“也是藐视女人的作法!”凯琳咕哝。
“不过……”尚汝屏接着又说:“你还未成年,你叔叔应该是你的监护人吧?”
“是。”
“再过半年他就满二十了啦!”凯琳嚷嚷着。
当作没听到,“唔……他当然也是你的财产管理人,”尚汝屏兀自喃喃道。“所以,若是他在你成年前私自转移你的财产……”
“不能。”
简单两个字,大家又瞪住了夏子冷,凯琳更干脆地命令,“说清楚!”
“管理人不能做任何财产移转动作。”
尚汝屏眨了眨眼。“又是夏家的规矩?”
“是。”
“但若是生意上必须的动作呢?”小薰福至心灵的打岔道,当然这是她从敖书涵那儿听来的名词。
“必须经过我的签名。”夏子冷始终是那副呆板的死样子。“夏家子女从十二岁起就必须开始了解公司的运作。”
“哦!那就跟书涵他家一样嘛!”小薰低语。
“有钱人就是喜欢发明一大堆这种奇奇怪怪的规矩,”凯琳评论。“他们做起来不烦,听的人都烦了!如果只是为了金钱而被一些无聊的规矩绑住,我还宁愿放弃呢!”
尚汝屏立刻点头附议。
“有时候我都觉得有钱人还真是很可怜呢!”
“钱够用就好,”小薰也同意。“再多就是烦恼了。”
尚汝屏看看她,又瞧瞧凯琳,继而嗤笑一声。
“算了吧!你们两个,一个笃定要嫁给钱多多、权也多多的老公,另一个若是没什么意外,大概也已经认定某个对象了,即使对方是个钱更多的家伙。你们啊!说这种话简直是在放屁!”
“那你呢?”凯琳立时反击,即使一点武器也没有。“说不定将来你的……”
“放心!”尚汝屏也即刻潇洒地截断她的攻击。“我绝对会睁大双眼找一个老老实实的平凡老公就好,那种会出风头的家伙本人肯定会先作下结界禁止他越界通行,绝不会去给他碰到!”
“是吗?”
凯琳斜睨着她上下打量一回,继而冷笑一声。
“你呀!满话不要说得太早哟!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说不定你未来的对象就是你最厌恶的那类人种喔!”
“绝对没有可能!”
尚汝屏回答得如此断然,却万万想不到真被凯琳的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届时,她将因为此刻的绝然而自食恶果。
所以说,人在说话时,还是先三思一下比较好喔!
第四章
冷涩的寒假里,夏子冷的每一天都是在接听过早餐后的那通固定电话后才开始的。
电话里,凯琳会先替他“消毒”一番,接着又闲嗑半天牙,自然是她在嗑牙,他在听。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吩咐几句后切断电话,跟着他会到书房待到午餐时分,在这段期间,他必须尽量去了解公司的业务运作,这是他身为夏家子女应尽的责任。
午餐后,以往他会回到房里继续思索死人究竟要干什么?可是现在却没有时间再去让他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因为凯琳“命令”他用完午餐后必须先去看两本书,然后到健身室运动两、三个钟头,接着冲澡,再睡一下,好像只是一晃眼,居然就到了晚餐时刻。
大约十点左右,当他还在拼命想完成凯琳交代的“功课”时,凯琳又会来电话追踪他有没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凯琳会唱首轻柔的摇篮曲作为奖赏,让他在放松的心灵下安然入眠。
如果不是,这种机会当然很少,但若是他很不巧的没有及时完成,凯琳便会换上另一首唠唠叨叨的催魂曲,叨叨絮絮地碎碎念到她爽为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催眠曲也好,催魂曲也罢,两者都同样能让他整个人沉淀下来,平静地进入安睡中。
除夕夜,本该是家人团圆,热闹欢聚一堂的重要时刻,但在夏家的年夜饭桌上,却是十多年不变的沉闷寂寥。
夏仲文,夏子冷的亲叔叔,一个真心疼爱侄儿的长辈,他欲言又止地望了埋头吃饭的侄儿一眼,出口的却是一声忧郁的长叹。
他爱他的哥哥,也爱他的嫂子,他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然而,对这个在意外中唯一存留下来的晚辈,除了尽心照料之外,对于他心灵上所受到的重大创伤,他这个作叔叔的却只能暗叹无能为力。
从尚未出生开始,嫂子就对这个侄儿怀有相当大的排斥感,然后是意外的发生,而嫂子却把一切都归咎于唯一存留的么子,最后嫂子居然丧失心智地狠心亲手对儿子下毒手。
虽然夏子冷的生命是救回来了,但他的心却死了!
虽然他似乎仍然生存着,其实他的灵魂却早就消逝了!
上天明监,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只愿侄儿能找回他真实的生命!
而夏子冷对面的夏子聪,夏仲文的养子,未婚的夏仲文原意是要培养他来辅佐夏子冷管理夏家庞大的产业,没想到却看走了眼,选了一匹恶狼养在身边虎视眈眈。
善于察言观色、假善伪慈的夏子聪,很早以前就懂得如何把自己的野心隐藏得一丝不见,只有在单独面对夏子冷时,他才会将所有的恶意毫不隐瞒地透露出来,因为他认为夏子冷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自然,他也很尽力地去保持夏子冷的“死人”状态。
而死人是不会吐露秘密的。
一旦夏仲文归天,他自然也会让夏子冷变成真正的死人,届时,一切便都是他的了!
就在一喜一忧中,夏子冷放下碗筷,默然的,他起身离座走出餐厅,夏仲文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
“我想,初二不要带他去见他母亲了。”
夏子聪闻言双眉倏地皱起,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碗。
“这样好吗?爸,子冷半年才能见伯母一面,他应该会很想念她的。”
“想念?”夏仲文苦笑。“看他的样子根本都没有任何情绪了,哪还会有什么思念!”
“可是……”
“子聪,”夏仲文摇摇头。“不要再说了,我实在不想让子冷再去接受一次伤害,他已经受够了!”
“爸,伯母已经好了不是吗?她的神志已经很清楚了,只是情绪比较容易激动,所以大夫才希望她继续住院,我想,她可能也会想见见子冷的。”夏子聪努力想说服养父推翻原有的决定。
“但是,她还是很恨子冷,”夏仲文沉声道:“难道你忘了上回我们带子冷去看她时,她一见到子冷就破口大骂,还诅咒连连,甚至抓到任何东西就往子冷身上扔过来!”
他叹息。“虽然子冷始终是那个样子,可是我感觉得到子冷把自己的心埋藏得更深了,他再也承担不起任何伤害了!”
夏子聪咬咬牙。
“也许这回会比较好。”
“若是没有呢?”夏仲文反问。“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子冷再受一次伤害?不,不要了,我们去探望她就好了,除非我能确定她不会再伤害子冷,否则我不会再让他们母子俩见面了!”
“爸……”夏子聪还想挣扎。“可是……”
“够了!”夏仲文沉声大喝。“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说了!”
知道改变不了夏仲文的决定了,夏子聪暗暗咒骂不已,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温驯的服从态度。
“是。”
好吧!既然每半年一次的大刺激没有了,那就只好由他来加强每日给予夏子冷的小“提示”了!
夏子聪暗忖,但是……
夏仲文突然啊了一声。“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德国分公司总经埋因病退休,过年前的会议决定调派纽约分公司副总过去接任,但他的任期还未焷ィ菜赃^完年后,你必须到德国去暂代总经理职务半年。”
夏子聪闻言顿时傻眼。
怎……怎么会这样?
那夏子冷这边怎么办?
夏子聪懊恼地垂下脑袋假意继续进食,实际上脑袋里却加紧转动。
半年……半年……算了,半年就半年,他就不信拖了十几年都没有什么进展,偏偏就在这半年里会发生什么奇迹来!
就算夏子冷真的在这半年里有什么正面变化,那也应该不大,他只要在半年后回来时,立刻偷偷带夏子冷去见见他母亲,一切便会恢复原样了。
夏子冷的母亲可是很乐于亲手毁灭自己的儿子呢!一般来讲,高三下是最紧张的时刻,大部分的学校都会提供留校自习辅导的服务,有些是强迫性的,沛风则是自由参加。
所以,当下学期一开始,夏子冷总是晚上十点才回到家里时,夏仲文当然会关心地询问。
“怎么这么晚?”
“念书。”
夏子冷一贯简洁的回答却让他会错意,以为夏子冷是参加留校自习,也从来没有想到要去问一下老王少爷的行踪如何,因为他早已认定夏子冷除了学校之外,也没有别处可去了。也因为老王是唯一一个在每天工作完毕后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