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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有一道人影来到她的身前,迳自拉开椅子坐下,她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过了好半响,来人终于开口了,“小幽,你究竟在找什么人?”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吃了一惊。
“来了好一会儿。”谷檬摇了摇头,扬手招来侍者也点了一杯卡布基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又飘向外头。
不知道?谷檬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记得长相吧!”
谷幽仍是摇头。
她简直快昏倒了,“那你记得什么?”
“他的骨架。”谷幽小声地说。
骨架?她所能想到的只有教学用的人形骷髅,有点恐怖耶!“那……你找那个人做什么?”
“我想画他。”
一直以来,她都只画风景,第一次她想画人物,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骨架。
“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巴士底歌剧院外面。”那时候他身边还有朋友,谷幽这时后悔极了。
谷檬不得不说句实话:“在大巴黎地区居住的人口有九百多万,姑且不论来旅游的人次有多少,你想坐在这里和一个数天前有一‘背’之缘的人再碰面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机会微乎其微。”
“我明白。”这点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她想碰碰运气也好。
谷檬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好吧!你只须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多久?”
她心想,如果她说她想等到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出现,会不会被姐姐打死?
“搞不好你就算等上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谷檬直截了当地说。小幽对画画的狂热她早已经见识过了。
自小,小幽就展露出她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得到的奖牌难以计数,在她十岁那一年曾为了画画消失了三天,只留下一张字条要家人不必担心,不过可想而知,她的消失令家中风云变色,每个人都快急疯了,而她却只身搭车南下至某风景区作画。
“可是……”她不想放弃。
谷檬退了一步,“我陪你等到晚上,如果到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现,我们就回旅馆去,你必须就此忘了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嗯?”
“嗯。”她也只好答应。
谷檬靠向椅背,悠闲地品尝咖啡的美味。
谷幽的目光又落在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潮上,她只能祈祷“他”会出现了。
“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谷檬开口问,即使只记得一点点也好。
“没有,我只看到他的背影,那天晚上很黑,相隔的距离有点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谷幽没有移回视线。
这倒好,即使她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啊!
“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她觉得希望更是渺茫了。谷檬索性看起桌上的旅游图标来了。
望着窗外的谷幽蓦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啊!”
谷檬抬起头来,“怎么了?”
而下一刻已不见谷幽的踪迹。
***
真是的,小蛇什么时候传染猫的恶习——时时刻刻不忘催他处理公务,把他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让他想偷闲一下都不行。
又是一连串的诅咒逸出,火敌紧锁着眉宇,应该早点帮小蛇找个如意郎君,这么一来就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免得她老在他的耳边“碎碎念”,一会儿先生说、一会儿夫人云的。
不过,谁和小蛇较为相配呢?他的脑海中迅速掠过数个人选,箭?兵?还是农?
弓箭是夏火国际集团首席的女装设计师;农夫是夏火国际集团首席的男装设计师;步兵是夏火国际集团的首席调香师。
他们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若能迸出爱的火花,早八百年前就会有迹象,不必拖到现在。
啊!冥过几天会来,正好可以安排来个相亲会。
嗯!就这么办,火敌锁着的眉宇舒展开来,若是不来电的话,还有却旗下的别离和牧童,疆旗下的相敖和温栩,反正人选多得是。
突地,火敌僵在原地,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他无法置信。
有一只小手正在他身上游移,自背后到胸膛,肩膀到腰部、臀部,而且打算顺延而下……
他攫住那一双不规矩的小手,粗鲁地将那一双小手的主人自身后揪到面前来。
“摸够了没有?”他瞪眼。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在大街上被女人非礼。
“你会说华语?”谷幽大喜过望。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火敌的语气不佳,更何况他们彼此完全不相识。
眼前的女孩留着帅气的短发,看起来相当年轻,不过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了,若非时间仍早,他会以为她是阻街女郎。
“我的手会痛,你抓得太紧了。”谷幽瑟缩了一下,“我不会逃走的。”
他仍不为所动,“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竟然在大街上对他毛手毛脚。
她脑海中原本预习好的说词,在他凶恶的视线下消失无踪,“我……我……”
“快说。”他吼道。
“我叫谷幽,我想……”
他毫不留情,“谁管你叫什么名字!”
她从没遇见过如此穷凶恶极的男人,枉费他长的这么英俊,“能不能请你当我的模特儿?”虽然困难,她仍是说出口了。
模特儿?火敌嗤之以鼻,放肆地打量了她一番,突兀地放开她的手,“没兴趣,你找别人去,别来烦我。”要他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还不如先杀了他。
他不再理会她地迈开大步。
“先生,先生。”谷幽频频呼唤地追了上去。
他听若罔闻,仍是快步疾行。
她在后头追得很辛苦,气喘吁吁,“先生,先生,请等一等。”
烦死了!他不耐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才摆脱小蛇的“碎碎念”,正想过一个悠闲的下午,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小女生纠缠住。
谷幽锲而不舍地追了好一段路,终于教她追上了前面的男人,她紧紧地抱住他的窄腰不放。
“放手。”火敌低吼。他以为她已经放弃了,才会大意地被她追上。
“我可以付给你酬劳的。”她是真的很想画他。上天既然让她们再度相遇,必定是给她一个机会去说服他。
酬劳!他鄙夷地挑起眉,“你付不起。”区区一些小钱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一点可以慢慢谈。”只要他答应当她的模特儿,钱的事好说。
“不必谈了,我没兴趣。”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扳开她的手,再度举步。
谷幽又抱住了他。
火敌怒不可遏地转身,粗鲁地将她逼至墙上,没有任何预警地低头覆上她的唇。
她呆若木鸡。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除了彼此身上的衣物。
当意识重回她的脑海中,她开始奋力地挣扎,想推开他。
火敌往后退了几步,眸光冷然地瞅着她,“这是你抱住我不放的回报,别再缠着我,否则我会在这里要了你。”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谷幽的乌眸中飘过一丝恐慌,他不会是当真的吧!她只是想要画他而已。
真是该给她一个教训!火敌没再看她,迳自旋身迈开步伐。
她迟疑了一会儿,随即又跟了过去,她不能轻易地放弃。
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小段路后,他发现那个小女生还阴魂不散地跟在他的身后,他索性拦下一辆计程车。
“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迷路了。”她这时才发现那本巴黎旅游图标忘了带,她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而且语言又不通,此刻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火敌坐进车内关上门,没有理会她便示意司机开车,就这样扬长而去。谷幽孤零零地被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巴黎街头,心想,该怎么办?
第二章
那一天谷幽就在巴黎街头呆站了三个小时,才和急急忙忙来找寻她的姐姐遇上,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居然那么无情,而且又没有同情心,不过,她想要画他的决心并没有改变。
这天她跟姐姐一起去游览艾菲尔铁塔。
这座铁塔高约二百七十四米,天气晴朗时可看到七十二公里外的景物,包括夏特大教堂。
“呃……好啊!”谷幽的脸色有些微发青。
她缓缓地移动脚步,勉强鼓起勇气凑上前去看了一眼,不小心自眼角余光瞟见地面上如蝼蚁般渺小的群众,察觉身处的高度,血色自她的脸上褪去。
天呐!好高!她突然觉得头昏目眩了起来,双腿仿佛也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虚软无力。
谷檬眼明手快地架住她,“小幽,你怎么了?”
“我……我怕高。”真怕妹妹会在这里昏倒,赶紧扶着妹妹走向双层升降梯。
直到再度踩在平坦的地面上,谷幽苍白的脸才稍稍回复了些许血色。
见妹妹好些了,她也才宽了心,“你什么时候有惧高症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惧高症,刚刚才发现的。”谷幽苦笑。
“要不要找间咖啡厅休息一下?”她觉得小幽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谷幽摇摇头,“我没事了。”
“真的不要?”谷檬不放心。
“嗯!”她点头。
“不然,我去买冷饮,你在这里等一下。”谷檬迳自把话说完,快步走开。
她迫不得已,只好待在原地等候,却冷不防被某个奔跑玩耍的小孩撞了一下,冲到车道上与一辆直驶而来的车子发生轻微地擦撞。
事情的发生全在电光石火之间,当谷幽再度回过神来之际,发现自己跌坐在地上,膝盖处隐隐传来抽痛。
〃小姐,你要不要紧?”车主下车来察看情形,说着一口标准的法语。
她抬眼望向他,脸上一片茫然不解,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好笑着摇头,而后四下张望一番,寻找姐姐的踪影。
男子似是看出她不懂法语,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改以中文道:“小姐,你要不要紧?”
又是一个会说中文的男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巴黎听见熟悉的语言令她备觉温馨,“我不要紧。”她试着站了起来。
男子瞧见她受伤的膝盖,“你受伤了,我就住在这附近,你膝上的伤口需要消毒上药,到我住的地方把伤口包扎一下。”
“只是一个小伤,不用麻烦了,更何况是我自己不小心冲出去让你撞着的。”她还得等姐姐。
“终究是我的车子撞伤了你,若不能确定你无碍,我将无法安心。”男子十分有良心。
“可是……”
“小幽,发生什么事了?”谷檬手上提了两瓶饮料走回来。
“姐。”谷幽唤了一声。
男子温文有礼地道:“对不起,我不小心撞伤了令妹,真的……”
谷檬杏眼圆睁,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开车的啊!”她的视线在妹妹身上上下梭巡一番,“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膝盖有些擦伤,姐,不关这位先生的事……”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次,
了解事实真相后,谷檬的怒焰顿时消退不少,“不好意思,我太过冲动误会你了,对不起。”她诚心诚意的道歉。
他可以理解她爱护妹妹的心理,“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报上名字,“我是弓箭,有这个荣幸知道两位小姐的芳名吗?”
“你是那个闻名全世界的设计师弓箭?”她对他的名字并不陌生,或者该这么说吧!只要是女人就听过他的名字,出自他手下的女装极其优雅、美丽,每个女人都渴望穿上他所设计的服装。
弓箭微微一笑,承认。
“我是谷檬,这是我妹妹谷幽。”
“现在可以到我住的地方包扎伤口了吗?”他笑着询问。他可不是坏人呐!
谷幽在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