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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从火海中逃出的凉州兵,见门前忽然人头涌动,一身穿软甲,身披黑色麒麟战袍的中年文士,领军挡在前路,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个个皆是一脸绝望。
“我乃西凉贾文和,现为镇北大将军麾下随军军师,你等若不想死,速速放下兵器投降,降者不杀!”
几乎在一瞬间,这数十个早被吓破战胆的凉州兵,听到‘西凉’二字,便似看到黎明曙光一般,当即纷纷放下了兵器,跪倒在地,口中大喊求饶。
贾诩令兵士将其驱赶到一边,随后几波冲出火海的凉州兵,如法炮制,无一列外皆被贾诩劝降。
直至最后一波凉州兵逃出,被贾诩所领兵马杀挡停住,后来再将其降服后,烈焰腾腾的营寨中,再无发出悲鸣、痛吼之声。
贾诩迅速地令兵士清点人数,他收得了大概八千残兵,也就说,在这场大火海里,足足吞噬了五六千条生命。
另一边,马超领着两万余残兵逃至黄土坡,猝然间,马超勒住马匹,转头急急望去,见后方无吕兵追杀,心中的急躁、忐忑便是消去大半,又看了看周边地形,顿地眉头皱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令明,这里是何处?”
因为黑夜的关系,马超并无发现四周的异样,在其身后的庞德听马超问起,迅速地环视了周边一带,庞德越看越觉得这地形熟悉,心中似乎已有答案。
不过还是滚鞍下马,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凑到自己的眼前,细细观之,然后大喝道。
“少主,此处地形起伏,泥土金黄,必定是黄土坡!”
“黄土坡!快撤!!这里很可能有贾诩设下的埋伏!!!”
马超一听黄土坡三字,顿时觉得地面升起了无数的寒气,他喊声刚落,只听得在周边高坡响起了无数的兵甲震动声,随即便是一根根弓弦拉动的脆响。
这些响动,如同恶鬼的呼唤,吓得马超还有其一众兵士个个当场脸色煞白。
“马超!我领我家军师之令,在此等候许久,将士们,给我狠狠地射!!”何靖在某处高坡,铮铮高喝。
随着何靖大刀骤地一落,顿时在四处高坡的八千弓弩手齐齐射箭,无数箭破虚空声,密集地在四面八方响起。
这些箭矢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地蜂拥射来,因为夜色的关系,马超的兵马根本无法看清射来的箭矢,唯有靠声音判辨,或是待箭矢快要射近时才能看清一些。
霎时间,一道道箭破兵甲声、中箭惨叫声、慌乱惊悚地乱叫声,犹如鬼哭狼嚎般响不绝耳,马超的兵马被射得乱成了一锅粥!
“撤!快撤出黄土坡!!”
马超疯狂地挥舞着锦狮银枪,在这黑夜之下,四面八方射来的诡异箭矢,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就在马超连连击打不知多少根箭矢时。
忽然,马超听得身后传来四五支箭矢射来的破空之声,待马超想要去挡时,左右两边又是传来四五根箭矢的响声。
马超急打落来自后方的箭矢,再想去顾左右两边时,那些箭矢已是射来,马超隐隐地看到一丝影子,连连避开四箭,但就在他刚刚避过时。
第五根箭的箭头倏然擦肩而过,马超吃痛,狂吼了一声,一枪轻刺马匹臀部,坐下马匹顿时陷入暴走状态,凄厉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伏击又见伏击
马超一路狂舞锦狮银枪,丝毫不敢滞缓刹那,待马超终于冲出那恐怖的黄土坡,再往后望去,心中霎时凄然一片。
此时他的兵马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而且个个都是垂头丧气,脸生无尽恐惧,不少兵士还在瑟瑟战栗,而被马超留下来的那些兵马,马超是绝不可能回救的,也就是说,他们已被马超抛弃。
此时,黄土坡仍在不断传来惨烈的惨叫声,如同十八层地狱中被折磨的鬼怪在吼。
“何将军,马超已是逃出了黄土坡,我等要不要去追杀?”一个兵士冲到何靖身前,单膝跪下报道。
“不必了,军师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这马超岂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何靖冷冷地应道。
随即,何靖又转过身子,走前数步,在高坡上威严地凝声大喝:“你等大将已逃,想要活命,立刻跪下,降者不杀!”
还在黄土坡内,苦苦挣扎地凉州兵,一听马超已将他们抛弃,个个都是心扉凉透,数十个呼吸后,便有凉州兵高呼饶命,然后丢下兵器,跪下请降。
而这时,随着何靖那声喝声响起,吕军亦是停下了射击,待黄土坡内的凉州兵几乎都跪下时,何靖令兵士奔下高坡,将所有降兵收拢于一处。
而另一边,马超惊魂未定,逃至一林,此林草木茂盛,晚风吹过,时不时会响起阵阵怪音,如同恶鬼受惊时的怪叫。
“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风海林内传出的一阵怪叫,吓得马超身后的残兵慌乱后退,庞德一听这怪声,便知得此林应是风海林,急忙向马超说道:“少主,此地有异,不如我等另寻生路?”
马超眯眼看了林内一阵,脑念电转,随后便是笃信道:“无须多疑,要回长安城,风海林是最快的捷径,若是耽误了行程,吕布的大军赶到,我等必死无疑,全军听令,随我冲过此林!”
马超一甩马鞭,策马就奔,庞德见马超执意如此,亦不再劝,连忙指挥残兵紧跟在马超身后。
风海林草木丛杂,加上夜黑,马超等人未有寻得大道,越往前冲,越是难行,就在马超冲到半路,忽然在风海林右侧,一彪人马赫然冲出。
为首之将,坐胯白马,身着白色披风,面色肃然,全无一丝表情,隐隐见得,煞是吓人,恰巧,这时风海林内怪声又起,好似连鬼都被这道白光所惊。
“马超,高某奉我家军师之令,在此等候多时,放箭!”
高顺凛然一喝,五千骑军早已搭弓上箭,齐齐瞄准前方的马超兵马,待放箭两字从高顺口中蹦出,五千根箭矢随即飞射而出。
下一刻,在‘呜呜~’的风吹林动声中,伴起无数箭破兵甲的暴响,不知多少凉州兵中箭滚落。
高顺号令不停,连连又是喝起‘放箭’字音,马超兵马又是一阵大乱,个个兵士如同无头苍蝇,慌乱地避着箭矢。
有不少兵士,被自家同袍撞倒,滚至丛林之中,马超奋力地阻挡射来的猛箭,同时喝令兵士不要慌乱,不过,连连遭到埋伏的凉州兵,此时神智混乱,哪还听得马超的号令。
就在五千骑军射完第五轮箭潮时,高顺拍马飞出,引着五千骑军,还有五千长枪兵从丛林两侧,气势汹汹地冲杀而来。
高顺心知自己不是马超对手,一面安排副将统领骑军望凉州军两翼包抄,而他自己则做起最擅长之事,统领长枪兵,步步为营望凉州军逼去。
此时马超的兵马皆是惶恐、慌乱,士气低落,又怎是如狼似虎的吕军铁骑,还有士气如虹的五千长枪兵对手。
吕军铁骑不断望凉州军两翼冲击,而五千长枪兵,则借地势之利,在丛林中神出鬼没,每次出击,都会收割大量凉州兵性命。
马超本欲斩杀高顺,从而逆转局势,谁知高顺却不与其争斗,远远避开于他,加之吕军长枪兵时不时从草木丛中突袭而出,让人防不胜防。
马超心虚,当即又是喝令大军后撤,说来,此处的吕军并不占人数优势,马超欲逃,高顺亦是拦之不住。
不过,高顺在放过马超、庞德等凉州前军后,便是赫然引着长枪兵望凉州军中军突刺而前,刹地将凉州军截成两段,其后并州骑军再从外围包抄,将凉州后军团团围住。
“你等大将已逃,若不想死,皆放下兵器投降!”
高顺见马超引军逃远,顿时威凛大喝出声,吼声一起,好似震退了林中的怪叫,在林内连环荡起。
而在林内死死挣扎的凉州兵,听到高顺的喝声,再看眼前寒光闪闪的枪林,再无半分战意,皆是放下兵器,跪下投降。
“我等命不该绝,只要过了这小鸡岭,前路将一片坦途,长安城已是近在眼前!”马超定眼一望眼前地形,心中一松,朗声宽慰众人道。
却说,马超领着仅有七千余残兵逃至小鸡岭前,此时灰头土脸,眼光中尽是癫狂的马超,哪有昔日那嚣张的气焰,犹如一只从十八层地狱中逃出来的小鬼,脸上的神色,又是慌乱又是恐惧,同时还有几分死里逃生的庆幸。
马超正准备跃马闯过小鸡岭,忽然间,却又猛地勒住马匹,就似一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神经过敏的疯子,紧张无比地向四处张望。
“不,不可能的,天无绝人之路,这里不会有埋伏,不会再有埋伏!”马超大瞪着眼目,吸了几口大气,不断喃喃自语,自我安慰道。
小鸡岭是回去长安的必经之路,即使他想回头亦是不可能,可知后面都是要命的狼巢虎穴啊!
一些兵士见马超不走,顿时那颗心又提在嗓子眼上,有几个胆子大的兵士走前了几步,忽然一阵狂风吹来。
在小鸡岭横陈的杂石堆中,勾连出阵阵异响,顿时吓得马超还有一众残兵,又是疯狂地往后急退,一些下破了胆的兵士,甚至还惊叫起来。
待狂风过去,小鸡岭恢复平静,马超收敛了几分惊色,忽地又刺马臀,马匹惨叫一声,顿时狂暴飞驰,那些兵士唯恐被留下,连忙慌乱地紧跟在马超身后。
“哒哒~!哒哒~!哒哒~!”
马超越冲越快,眼见就要冲出小鸡岭,脸上不觉升起狂喜之色,就在此时,一道赤色火风猝然迸射而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银色戟芒。
马超料之不及,仓促抵挡,顿时被震退十余步,随后便见五千刀盾兵,飞快地组成一面面硕大的盾墙,死死守住道口,而八千骑军,排好队形,个个目光烁烁发着幽光,睨视着前方的马超残军。
而刚才那道红色火风停下后,显现的正是身穿连环金甲,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宝马的吕布。
吕布策马迈前数步,忽然勒住,画戟一挥,指着被狼狈击退,披头散发的马超,朗声喝道:“马孟起,当今天下大势将定,凉州一地已再无崛起之机,即便我不下凉州,还会有其他诸侯下凉州!”
“眼下,你已走投无路,何不早降?你亦乃绝世悍将,屈居凉州一地,终究是埋没这等超凡武艺,何不走出凉州,随我会一会天下英雄!”
马超闻言,面色一冷,再看向身后众人,除了庞德神色无异外,其余大小兵将皆是满脸期待。
马超神色黯然,凄然一笑,好似自知已无生路,不过他那天生傲然,却使他不会轻易地低头,特别是脸上拿道狰狞,更是激起了马超的血性。
“何必废话连篇,哼!这个世间没有我马孟起低头的余地,手下见真章吧!”
马超一把抓起锦狮银枪,好似一头银色的暴狮向吕布冲杀而去,吕布冷酷着脸色,策马便迎,方天画戟穿破虚空,往马超便是刺来。
马超挥枪而挡,忽然发作,气势陡升,俨然一副拼命的态势,连刺数枪,吕布从容应对,游龙戟法使出,将其枪式尽数挡下后,画戟两边戟牙更是缠住马超的锦狮银枪。
顿时,马超有一种被漩涡卷住的感觉,马超自知缠斗必败,若想有一丝战胜的机会,唯有搏命!
忽地马超暴瞪狮目,暴喝一声,压尽全身的力气,使在锦狮银枪上,将吕布的方天画戟硬是震飞,而在一旁观战的庞德,亦是抓住机会,舞刀跃马而出。
庞德这一刀时机把握得很好,吕布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阴沟里翻船,画戟迅疾回抽,吕布当即抖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