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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军的气势越来越盛,离他们强行攻城的时间不远了。”
之前秦军的攻城都是小打小闹,试探一下,一则是士气未振,二来是天气炎热。现在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cāo练,秦军新兵都已经有了一战之力,天气渐渐变凉,攻城的时机已经慢慢成熟,赵军必须在秦军发动强攻之前削弱他们的士气。
“将军,末将请战。”第一次,李御用正式的口气对着李牧说道,再不好好磨砺磨砺,他自己都快忘了剑是怎么握的,以后怎么在战场上捞点油水,何况这偷袭的活儿还是挺安全的。
看着一脸坚毅的儿子,李牧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好,李御听令,本将令你率五千骑兵袭扰秦军,不可恋战。”
“末将遵令。”
第十四章夜袭
夜幕悄悄降临,李御带着一千亲卫和李牧手下最jīng锐的四千轻骑悄悄出了邯郸城,消失在夜幕之中。
“传令下去,马衔环,全军休息。胥安,令四位都尉来本将这里集合。”带着五千轻骑来到一个隐蔽的山坳里面,李御就令全军原地休息。对于邯郸城周围的地形,赵军可是了如指掌,想找个隐藏几千人不被秦军发现的地方轻而易举。
“诺。”
很快,四位率领一千轻骑的都尉来到李御身旁,李御说了一下自己的部署:“……作战情形便是如此,现在尔等回去督促兵士休息,寅时准备战斗。”
“遵令。”
虽然不知道李御为何把战斗时间定在卯时,但是几位都尉都没有多问,他们只要执行上级的命令即可。作为李牧从雁门带回来的jīng锐之师,几位都尉自然知道李御的武勇,即使是李牧的儿子,李御也是以斩杀数十匈奴才赢得了百夫长的位置,他们对这位少年领导他们没有丝毫的芥蒂。
时间慢慢过去,山坳里一阵平静,重生以来第一次带兵作战的李御紧张兴奋得睡不着觉。不过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睡下去,要不然等一下作战的时候没有jīng神那就碉堡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看着不远处的李御,那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胥安的心里充满了欣慰,李牧将军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喝了一口凉水,胥安靠在树上眯了一下眼睛,等一下还要保持体力来保护将军呢。
寅时一到,一个个士兵才被叫了起来,安静地吃几口带来的白面馒头,准备着接下来的战斗。
从水袋里倒了一点水在脸上,清醒了一下,再喂了一下战马,李御就带着jīng神抖擞的五千jīng骑悄无声息地赶向了早已定好的目标。
李牧只是让他袭扰一下营地,并没有具体的目标和时间,战争瞬息万变,和匈奴不下百战的李牧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只让李御自己掌握。
人无声,马衔环,五千黑甲jīng骑悄无声息地来到一个巨大的秦军营地前面,那里囤聚着两万秦军甲士,在这个早上五点左右睡得正酣。
拿出挂在马上的硬弓,李御和几位军中的神箭手一起狙杀了一个个守营的士兵,直至一个秦军士兵看见敌情鸣锣示jǐng。
此时,李御的五千jīng骑已经到了离营门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瞬间即到。
“撤环,杀。”
“嘶沥沥…”
抽出狭长的弯刀,挑断马嘴里面的塞环,李御大吼一声,陡然放开限制的战马随即发出一声声痛快的嘶叫,顶着稀稀疏疏的箭雨。
带着强劲的冲击力,李御率兵冲进了秦军营地,顺手砍掉了营门口的一个秦弓手的脑袋。
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情,李御骑着战马一直往前冲,不断向前向前,他身后的五千jīng骑以他为首不断地肆虐着秦军的营地,用手中的弯刀把一个个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的秦兵送入地狱。
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之后,第一支强大的中原骑兵诞生了,抛却了战车的繁重,有了更大的灵活xìng。即使是长平之战后,赵国衰弱了下去,但是赵国的骑兵依旧傲然于七国之列,何况李御带领的五千jīng骑可是常年在和匈奴交战的jīng锐之师。
骑兵的优势在于来去如风,根本不给敌人反击包围的机会,李御深知这一点。他甚至没有压抑那心中沸腾的热血,带领着五千jīng骑从秦军营地的入口一直往前往前,冲出秦军营地的另一边,在空旷之地回旋方向再次加速向秦军营地冲去,把刚刚组织起来的秦军彻底打散。
黑sè的黑甲jīng骑在一片黑甲秦军中冲杀着,刚刚醒转过来的秦军骑兵在暗夜中很难分别是否是友军,而黑甲jīng骑都能看清队伍中颈间的红巾辨认出自己的战友。
再一轮冲刺之后,四位都尉分别带领他们所领的一千轻骑开始了来回冲杀,李御则是领着一千亲卫剿杀着逃出营地的士兵,顺便提防着可能来援的秦军。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就落幕了,李御下令烧毁了秦军的粮草。此次出战除了跑了秦军营地的主将,两万秦军有三分之一以上倒在了赵军的刀下,还有一部分被同袍践踏而亡,只有一半左右的秦军跑出了营地,散于山野之中。
“撤。”
天sè渐渐亮了,其余大营的秦军发现异状会紧急驰援,李御可不想被包了饺子。在白rì的时间里,两军能轻易分别出来,赵军jīng骑和秦军甲士之间的战斗力也只有五五之数,秦军耗得起人,赵军却是再也耗不起了。
没有收取任何秦军的首级,自有记录官把战斗成果记录在案,分到每一位将士的头上。秦赵两国的战争就像生命的收割机,死亡的将士都不在少数,两军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收割对方的首级。
在这个时代,每个百人队都有一位记录官,加上袍泽之间的验证,很少有冒领军功的事情发生,也只有在和匈奴作战的时候,赵军才会收割他们的首级以镇其民。
赶回邯郸城的时候,李御还来得及赶上吃早餐,守城的士兵都是一脸敬佩地看着满身鲜血的骑兵们,那是他们赵国的骄傲。
“父亲。”一入城,李御就看到了正从城墙上走下来的李牧,翻身下马叫了一声。
“嗯,先去换洗一下。”
“是。”
李牧看着浴血归来的儿子,静静地说了一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躺在浴桶里面,李御回忆着战斗时的情景,秦军士兵临死之前发出的阵阵惨叫声萦绕在他的耳旁。一幕幕鲜血淋漓的场景浮现在他的眼前,让拥有二十一世纪宅男灵魂的他有一种呕吐的yù望,还有一阵阵的后怕,但是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会在以后不断发生,李御逼着自己学会冷漠,只有拥有冷静的头脑,才能在战场上获得更久。在这个时代,只有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没有其他的办法,再柔软的心也只能硬起来。
第十五章苦战
重新穿好已经被冲洗过的战甲,李御闻着还没有消散的血腥味,强忍着呕吐的yù望把馒头往嘴里塞去。还好他完全接受了这一世的全部记忆,对于死亡和杀戮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才没有让他发狂,要不然以一般的二十一世纪青年的心理素质早就发疯了。
“胥大哥,你的肩膀没事吧?”吃完索然无味的早餐,李御走到胥安的帐篷里看了一下,见到那透着红sè血迹的扎布,心里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要不是胥安的拼死保护,那些伤口都会在他的身上,而他也不一定有那样的好运活下来。
“无事,一点小伤,不会影响我拿刀。”伸手活动了一下,胥安笑着回了一句,对李御的关心也有着满心的感触,如此将军,xìng命托于他又何妨。
“那胥大哥好好休息,我下次还要你给我护卫呢。”
“是。”
再说了两句,李御就走出了帐篷,望着天空上的星辰,把泪水逼了回去,才走向其余士兵的帐篷,一个将军必须学会如何收拢军心。
夜袭的战果很快统计出来了,综合各个记录官的记录,此次出战一共斩杀秦军三千四百余人,校尉两人,烧毁粮草不计其数。另外,赵军损失两百余人,一千多人负伤,战绩可谓辉煌。
第一次的大规模夜袭便取得了骄人的战绩,赵王特地招李御进宫嘉奖了一番,把他累计的赏赐加上了一层,还希望李御再接再厉。但李御和大部分将领都知道,也只有这第一次大规模的夜袭才会有如此骄人的战绩,之后的rì子秦军会加强jǐng戒,赵军甚至只能打打边风了,因为赵军耗不起。
接下来的rì子,赵军开始在夜间不断地袭扰秦军大营,在九月的一个月时间里,一共摧毁了秦军的数个营地,秦军损失超过八千余人,那些不能再上战场的除外,赵军骑兵损失也在两千以上。李御总共带队三次出城,第二次只是烧毁了秦军的粮草,第三次更是无功而返,秦军的守备越来越森严,损失不起士兵的赵军只能放弃许多可能取胜的机会。
赵王丹八年十月,秦将王陵开始了对邯郸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总共投入兵力不下十五万,不间断地攻击邯郸的西门和南门。
“滚油。”
看着推进到城门口的秦军推冲车,李御淡淡吐出了两个字,一锅锅烧好的滚油被赵军用器械泼了下去,把下面的秦军士兵烫得哇哇直叫。
那坚硬冰冷的盾牌被滚油一泼,顿时碎裂开来,弓箭手顶着箭雨从垛口里把盾牌下面露出来的秦兵一个个shè杀,火箭手把带着火油的箭支shè到那冲车的车轱辘上,沾上了火油的推冲车熊熊燃烧起来。
守护推冲车的秦兵被那猛然冲天的火焰烫得一个个都是嗷嗷直叫,盔甲里面的衣饰也都被点燃。不过他们的痛苦很快就结束了,一支支箭支和一块块从天而降的石头很快收割了他们的生命,化为这邯郸城下的一缕孤魂。
带着几名亲卫在城墙上巡查着,顺便把刚刚爬上城墙的几名秦兵砍杀,李御重复着挥动手中的青铜剑,不知道已经杀了第几个秦兵。这半个月来,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他都已经有点麻木了,手段也是越来越麻利,砍杀一个秦兵基本上不会出第二剑。
秦军疯狂地攻击着邯郸城已经半月有余,在这半个月里,秦军弓弩手往邯郸城里发shè了不下百万支箭,把整个邯郸城弄得面目全非,不停打击着这邯郸守军的士气,护城河也在秦军不计代价下被填平了。
此时,秦军已经可以凭借云梯强行登上邯郸城,但是赵军凭着顽强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打退了秦军的进攻,用生命捍卫着身后的这座城池,这是赵国最后的屏障。
邯郸城已经彻底成了一个生命的收割机,战争的每一秒都可能有生命逝去,双方都在凭毅力坚持着,只看谁先倒下。
“呜呜呜……”
秦军退兵的号角声响起,城下的秦军陆陆续续地退去,顺便带走了城下秦军士兵的尸体,只留下被战火熏得有点发黑的城墙,和一座座被焚毁的攻城器械。
看着身旁那一个个只有简单护甲防护着的赵国士兵,那脸上的坚毅从未被秦军强大的攻势所吓倒,李御心中泛起了一股自豪的感觉,这是一个让人自豪的国度,也是一个不该灭亡的国度。
巡视了一下城墙的情况,再看看防御物资的储备,李御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现在手下有着五千兵马,自然有了自己dúlì的将营。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出战,兄弟们都已经憋了半个多月。”
“将军,听着那战鼓声,兄弟们的心里都不好受。”
“是啊,将军,邯郸已在危急时刻,我等愿抛弃战马做一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