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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场的人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陈光却还没有说完。
“虽然我知道现在做得很不足,但是这必然是一个方向和趋势,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希望工程所有的收入都是直接归国库的,而且每一个做工的人的收入都是直接从希望工程的账面上划拨的,该扣的税款已经在还没有到他们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扣完上缴国库了。所以儿臣向父皇保证,希望工程的税,都是足额准时上交的,中间没有一点儿火耗。”
“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儿臣可以保证,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不会让更多的人为了得到比种地更高的收入而使田地荒芜。”
所谓火耗嘛,就是这些税啊,在往上收的过程中,大家都会摸一摸,摸过了,自然就少了,你抓一把猪皮还能留下一巴掌的猪油呢。这就是火耗,但是如果改变一种方式,不是你往上缴税,而是我直接将你的收入全部控制在我的手里,直接扣了税再给你个人,减少了中间这火耗,一个两个人或许没什么,但是全国这么多人,收拢起来是多大一笔?
当然这都是货币化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做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是至少陈光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这是他作为穿越者的优势所在。
显然,这最后一条打动了陈昂,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做的时候就多想一想,毕竟农民和土地才是根本,你一定要权衡利弊。”
他是皇帝,当然关心国库,只要国库充盈了,做事才有底气。如今希望工程实施一年多以来,上缴国库的银子陈昂也都心里有数,只是以农为本的思想在作祟,因此要敲打敲打陈光,没想到这陈光还搞出了这么一套大道理来。之前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利害关系,现在看来,他不仅仅知道,而且比很多人都更明白。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在可以控制的前提下让他去试一试呢?
不得不说,陈昂是一个开明的皇帝。当然开国皇帝也大部分都是开明的,他们知道按照前面的人规划好的路行不通了,自然就会有求变的心思在里面。加入这一种变化是能够控制并且有显著成效的,不介意去试一试。
从陈昂的语言和语气之中,陈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正化险为夷了,虽然陈昂没有表现出支持的态度,但是至少也没有反对,只要不继续这样搞下去触动了别人的利益,陈昂应该就不会多问了。
是的,毫无疑问,陈昂不是因为土地荒芜才跟陈光说这些,只是因为这个行为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那一部分人向陈昂提出的抗议罢了。
但是陈昂为什么不直接反对陈光再继续这样搞下去呢?原因还是在最后那一句,因为陈光做的这个事情,国库可以收钱,而且数量比从土地上收到的更多,仅此而已。
那几块地的荒芜,生产出来的粮食,就连京城的粮食格局都影响不要,更不要说放眼全国了,这根本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真相也是陈光从直播间里的人那儿得到的,不得不说虽然直播间里大部分人都显得十分不靠谱,但是在关键时刻有靠谱的人能够站出来,对陈光来说就已经是十分美好的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陈光跟陈昂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陈光跟那一群既得利益者之间的冲突,陈昂只不过是个中间人而已,虽然他贵为皇帝。
说起来可笑,但问题的关键就是看到底是陈光做的事情让他得到的实惠大,还是那群既得利益者的反抗对他造成的损失大。
千万不要说什么血缘关系,在帝王家,血缘关系有的时候就能够淡到形如狗屁。
陈光这长篇大论的,把这些大臣都给震住了,而陈昂则是态度不明,既不反对陈光搞这些,也没有说要提倡,这让陈光和这些大臣们心中都有些想法。
陈光自然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做得肆无忌惮了,好在摊子都已经铺开了,就算不扩大规模,维持现状也是够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说不准怎么样呢。
而那些大臣们,虽然只有一个官员上奏本,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奏本后面有多少人在支持呢。如今陈昂的态度不明朗,他们自然也就不敢激进,观望一阵子再说。
随后朝上又议了许多事,一直到日头往西边去了,这才散了朝,陈光站了这大半天,感觉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陈昂离去了,官员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的都是陈光所说的这些。陈光没兴趣听这些一千年前的脑袋的思维下自己的这些内容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便自古自走了。出了大殿,却有人追上来,道:“太子殿下请慢走。”
陈光停下脚步,扭头看去,却笑道:“原来是老丈人。”
这来的正是礼部尚书周鼎。
周鼎追上了陈光,脸上是一副火急火燎的表情,陈光都来不及问,周鼎便道:“太子殿下,您今天说的这些,实在是不该啊。”
陈光倒是奇怪了,这些也没骂人也没含沙射影的,怎么就不能说了?
“这话从何说起呢?”
周鼎道:“那什么发展生产力,解放生产力什么的,那是能说的吗?埠民之道,端在重农,这可是圣人的话,太子殿下今天却说什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岂不是否定了圣人的话了吗?”
唉,果然,千万不要跟一千年前的人讲道理,能被他们给急死。
陈光是从来不盲目信从什么圣人的话的,特别是这样的废话,大家都种地,其他的啥也别干了呗,偏偏这些个圣人,自身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让人费解。
第五十四章 有吏夜捉人
陈光道:“那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若是大家都觉得不对,不听就是了。”
虽然能够有改造这个国家的机会,陈光也希望会是这样,但是他也不会蛮干,大家都接受不了,那就先不提好了,等到以后陈昂死了,自己当了皇帝,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他从没觉得自己需要权衡什么权臣的利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帅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的利益算老几?
当然或许是因为还没有到那个境界所以很多东西都理解不了,但是至少现在陈光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强硬做派的人。
改革必须是强硬的,妥协玩不了改革,比如当年了陈什么秀,就把共给那啥了。
不过现在说那些似乎还有点儿太早了。
“唉,以后千万不要提了,以农为本,这是没有错的,也是不能改变的,都不种地了那咱们吃什么?”周鼎再三说着。
陈光反驳道:“我没说不种地啊,我只是说大家能多种的就多种一点,然后把那些不种地的就弄去做其他的事情。”
“那岂不是乱套了么?”周鼎道,“总而言之以后这些太子殿下还是少提,老臣这是为你着想。”
既然如此,陈光也就不提什么了,道:“以后看吧。”
回了东宫,陈光总感觉憋着一股气,堵得慌,但是却又没办法释放出来。他想要这个国家强大,想要利用自己和直播间,让这个世界变得跟自己理想当中的国家一样。的去做。但是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却很难,思维一旦固定下来,想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然而这国家平板万万的人口,如果思想都跟上奏折的人一样,跟周鼎一样,光是改变他们的想法,那就是一个多么浩大的工程。
然而不改变他们的想法又不行,尽管陈光做的一切是经过了历史的验证,在时间长河里被证明确实是行之有效的,但是那又能如何呢,百姓认为这样不妥,官员认为这样不妥,那上传下达受阻是必然的,这还不算什么,想必时间一长,大家还觉得陈光是个暴君,把民众往死路上逼,要是被有心人一鼓动,那妥妥的造反节奏啊。
站在院子里,看着凉亭旁边去年自己亲手栽种的一棵柳树如今已经发了新芽,陈光自言自语道:“树挪死,人挪活,可是这挪过来的树都活了啊……”
“还有一句话,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太子殿下又何必这样感慨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芷若已经来到了陈光的身边。
陈光正想着有个人来说说话,便把周芷若拉到凉亭坐了,说道:“你来得正好,陪我说说话儿。”
“太子殿下要说什么?怎么上朝回来之后感觉就闷闷不乐的?”周芷若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陈光。
陈光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周芷若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他抓着周芷若的手,叹了口气,道:“我是在想啊,你已经进门这么久了,怎么肚子就没点动静呢。”
肚子?动静?周芷若一想就明白了,这是还没怀上啊,她脸微微一红,道:“讨厌,肯定不是这个。”
陈光郑重其事道:“就是这个。”
“那……那太子殿下……今天晚上……努力呗……”周芷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周芷若略带娇羞,陈光忍不住想亲一口,脑袋刚伸过去,就被周芷若的手给挡住了。
“今天晚上再说。”
唉,古代妹子就是这点不好,不够放开,这还是自己家呢,怕什么啊,总比那些在公交车上要和谐得多吧。
经过这么一打岔,陈光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一些,他算是想明白了,只要陈昂还在掌控这个国家,他的理想还是暂时收敛一点比较好,等以后有机会拿出来再说。
至于在自己的理念支撑之下这个帝国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能够走多远,就只能顺应天时了,或许真如同周芷若说的那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好了,我没事了,或许是一些事情我没想明白,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走吧,饭做好了没有,吃饭去。”
“走。”
青县,半夜三更,一个二十几人的官兵队伍,手里拿着火把,小跑着穿过街道。
夜深人静,已经过了宵禁,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官兵的靴子踩在石板上,啪啪啪的响,有临街的被惊醒了,偷偷摸摸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一眼,见了是凶神恶煞的官兵,便赶紧关上窗户,生怕给看见了。不过心中却在想着,谁家热闹了官府,以至于这大半夜的跑来抓人呢。
队伍领头那人,头顶官帽,留着个八字胡,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模样了,不过那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往这儿看一眼,仿佛就是两道精光,都不敢有人跟他对视的。
队伍来到了青县衙门,此时衙门自然是大门紧闭的,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两个士兵上去重重地捶门。
“开门。”
“快开门。”
衙门里,后院,龚长龙还在书房里面看公文,桌子上点着的烛火忽明忽暗。
作为县令,他本应该有一座府邸,但是他没有要,他觉得这衙门里既然还有空的小院子,供自己一家三口住着就行了,何必再去单独要个府邸呢。况且住在这儿,每天上衙门可方便得多。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对旁边一个端着托盘的女人说:“去看一看。”
这个女人是他的结发妻子孙静,她刚刚送了一碗热汤进来。
孙静应了一声,出门去,听到外面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响了,便加快了脚步,路过回廊拐角,正遇上一个妙龄少女从自己闺房里出来。
第五十五章 伏法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妙龄少女问道。
孙氏一脸着急之色,道:“我也不知道啊,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瑞芳啊,你暂且躲一躲,倘若我跟你爹真有了祸事,你也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