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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舟中客人都还没走,云妃有些害羞,耳根都红了,她连忙低下头来。只是这身子刚一弓,后背又疼起来,那两个小厮下手还真是狠,连一个女子也不放过,云妃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柳涣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十分温柔的为她揉着后背,云妃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有些痴了。
此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炎少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个人:“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这伤口还没结痂呢就忘了疼是吧,啧啧……”
柳涣大怒:“那你还不给我们找郎中来,要疼死我啊……”听炎少秉这么一说,柳涣才觉得浑身疼痛不已,扯着嗓子就骂炎少秉:“你个滚蛋,叫你来你又不来,就会看笑话。”
那会儿炎少秉刚来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炎少秉见柳涣和云妃卿卿我我,这会儿又对自己大呼小叫,笑骂道:“过河拆桥,过河拆桥啊,索性疼死你……”嘴里这么说,却招呼人去找郎中了。
第四十二章 别去
无论是隔层山,还是隔层纱,只要走出去,一切就都变了。今日少武恒安虽然看似公正,实则为柳涣出了口气,一来,他心里有愧,柳伐之事现在还不能终止,虽然柳涣与柳伐没有血缘,只是这兄弟情义也是十分深厚的,若非他要自保,或许现在也不是这样……
少武恒安向来不以权势压人,今日见到柳涣如此,也是愤慨,只是现在还不是与太子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虽然将顾顺彦关押起来,却还是好生招待着,今日他有些鲁莽了,竟和侍女冒着大雨跑回去,虽然此时还没有什么,但是明日一定又会染上风寒的,到时候这几个侍女都不知道要掉多少眼泪,他身子太虚,若是常人淋了雨,喝点姜汤倒也好受一些,就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姜汤又性烈,他是断不能喝的。他长期服用汤药,这汤药都是七分药性三分毒性,慢慢的早就伤了根本,身子越发的弱了。
此时宅中的先生又在为少武恒安把脉,那先生看了一会儿,苦笑道:“公子切不能如此莽撞了,公子身子虚弱,又不能用些药石,只能慢慢的静养,若是再出什么叉子,唉……”
幽儿在一旁听得是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是恼恨自己,公子任性,她也跟着任性,等到先生出去之后,她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跪在少武恒安面前:“公子,请你责罚奴婢吧,都怪奴婢不好……”
少武恒安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干。看着幽儿,柔声笑道:“你怎么又称起自己奴婢来了,快起来,别人还当我真责罚你呢……”
幽儿哭的更伤心了,她宁愿少武恒安打她骂她,她只是恨自己,让公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少武恒安幽幽一叹,这雨似乎小点了,可惜这夜里是不会有彩虹的,或许这雨会更大一点的。
夜深了,少武恒安熄了灯,休息下了。
柳涣自然没有宿在逐月仙林,只是看到有郎中帮云妃上了药,他才安心离去,只是他自己的伤尚比云妃严重,后背一片红肿,晚上就在榻上趴了一整夜,也是疼了一整夜。
昨日也是少武恒安提醒了柳涣,看来还是尽早去海津的好,若是给人落了什么把柄就不好了,早上收拾了行礼,又叫了一辆马车,带了一些伤药,便准备去海津,炎少秉昨晚回去也是被炎公道狠狠骂了一顿,今早听说柳涣要走,也是赶忙来送。
柳涣与炎少秉谈了一会儿,两人都没什么可说的了,炎少秉突然问道:“你去向云妃辞行了吗?”
柳涣默然,摇摇头,他是见不得女子的眼泪。他咬咬牙,抱拳道:“炎兄,此去海津,路途虽说不远,却也不知何时能够想见,你,你帮我……”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去。
本来离别伤感,炎少秉一听,马上笑了起来:“好了,我明白,还吞吞吐吐的,不就是让我照顾好她嘛,我自省得,你放心去吧!”
柳涣这才笑了起来,满脸感激。
正是此时,远远的走过来一辆马车,炎少秉看了半晌,终于看清了车夫是府上的仆人,顾不得和柳涣道别,刚走过去,那车夫一见是炎少秉也停下马车来,坐在中的不是别人,正是炎凝。她惯是与家人不合,总是去瑞园小住,心里却总是想着柳伐。这几日炎公道又在说成亲的事,炎凝心里早有了柳伐,自然不同意了,争执之下,又回了瑞园。
此时炎凝听到车停下了,心里疑惑,马上掀开帘子,只见炎少秉在外面与一个男子站着。看了一眼那男子,觉得有些眼熟。随即就笑着对炎少秉说:“原来是哥哥啊,我说谁这么无礼,拦下了我的马车,害我撞到了额头。”说着一脸埋怨,然后假装摸着额头。
炎少秉最是疼爱这个妹妹,一听到炎凝撞到额头,连忙走上前来,刚走到面前,炎凝把手放下来,做了一个鬼脸。炎少秉哭笑不得,然后又拉着炎凝下车,指着柳涣道:“这是我的好友,柳涣,可是新科探花郎哦!”
炎凝展颜一笑,随即施了一礼:“炎凝见过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为何看公子有些眼熟……”
柳涣也微施一礼,笑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些日子,姑娘车驾出了点事,还是家兄出手相助,才保姑娘平安啊……”
炎凝一震,马上问道:“敢问家兄是……是不是叫柳伐?”
柳涣一愣,点头道:“是啊,姑娘如何得知?”
炎凝急忙走上前来,急冲冲的问道:“那柳伐现在在哪里?”
柳涣突然神色一黯,摇摇头:“家兄好久没有消息了,我父亲病逝以后,家中去处理丧事,不知为何,却,唉,一言难尽……”
炎凝一听,也是失落无比,喃喃道:“是这样啊,是这样啊……”随即失魂落魄的上了车驾,往府中去了,任炎少秉怎么喊,都是不吭一声,炎少秉皱着眉头,拍拍柳涣的肩:“贤弟,你那兄长和我妹妹又是怎么回事?”说着脸色不善的看着柳涣。
柳涣摇头苦笑:“我怎么知道,我都好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听少武公子说,我哥他伤了官差,又夺了官刀,如今下落不明,,他平日里也没有与人红过脸,也极会处事,唉……”
炎少秉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抱拳道:“好了,贤弟,一路平安……”有吩咐人拿了一些银两过来,放在柳涣手里,又道:“别忙着拒绝,你以后要还的。下次回京,我给你一个惊喜。”炎少秉神秘一笑,拍拍柳涣的背。
柳涣苦笑,拿着手里的银两,不再言语,转身就上了马车,此次柳涣出京,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知道昨日,柳涣才明白一些事情,他将一切都想的有些简单了,王爷毕竟是王爷,纵然友谊再深,也需要有些尺度,也需要一些规矩,柳涣心里不是冷了,而是有些浊了。
第四十三章 平南
刚走了不远,隐隐有琴声传来,柳涣只是一听,便叫车夫停下来,他走下马车,只见远处一个亭中,有一女子手抚着琴,弹的正是那首词,柳涣站在那里,直到一曲弹尽,柳涣默然,随即走上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去。
远处云妃看着柳涣离去,指下一松,不觉已划破了手指,一滴血珠凝在琴上,她默默将手指含在嘴里,看着柳涣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有没有人为她疼呢?
炎少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平日里炎凝不会如此失礼,怎么今日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行,需要查一下这柳伐了。
叶若昕心情不好,一路上也没吃些什么,这里的饭食她也吃不太惯,况且走的时候又喝了点茶水,开始还没什么感觉,骑在马上走了一会儿,只觉得胃里翻山倒海,酸胀的厉害,难受的她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吐出一些酸水来。柳伐走的最慢,原因是他出来的时候问后厨要了一根胡萝卜,他早知道叶若昕有狼狈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
柳傲也看出来叶若昕有些不对劲,看她的样子十分难过。连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若昕强笑一声:“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了。”然后轻轻抚着柳傲的头,她这也不是什么假话,她身子虽然一直不错,只是有一点,只要多喝点茶水,稍微多食些点心,就感觉难受的不行,只觉得胃里的苦水都在往出来喷,那种酸涩的感觉,真是痛苦万分。
柳伐马上把萝卜递给叶若昕,叶若昕看了一眼,却没接过,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意思?”柳伐也懒得跟她废话,不耐烦道:“要不要?”
叶若昕本来就是一肚子气,她又是性子极傲的人喊了一声驾,竟是不理柳伐,骑到柳伐前面去了。
柳伐皱皱眉,这大小姐脾气还真是,又看了看柳傲,扔给柳傲:“去拿去给你叶姐姐去……”又给柳傲说了这萝卜的用处。
柳傲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接过萝卜就也走了上去。叶若昕此时是更加难受了,心里生着闷气,胃里又是直泛酸水,此时正在轻轻的揉着胸膛。
听到后面有人追了上来,还以为是柳伐,就连头也没转,柳傲走到叶若昕身边,又伸出他的小手,甜甜一笑:“姐姐……”
叶若昕见不是柳伐,此时强挤出笑来:“小傲儿,你怎么也给我萝卜?”
柳傲用稚嫩的声音道:“姐姐,这萝卜素有小人参之称,你今日用于脘腹积酸,又有嗳气,最适合吃这个了,义父说,你吃了马上就舒服了。”
叶若昕看了一眼后面懒洋洋的柳伐,又对着柳傲一笑:“人小鬼大……”接过萝卜,樱唇微启,这会儿才有了点小姐的吃相。
这一路上柳伐也觉得颇为头疼,这叶若昕整天抱怨这抱怨那的。吃饭现在都是问题,还有什么穿衣,沐浴,以前在家里有点讲究也就罢了,现在在这穷乡僻壤,况且她也是逃出来的,不被人追到就不错了,这几天一点都不能消停。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若昕,她现在比平日里已经好多了,她现在是好久没换衣服了,出来的急,身上就带了一些银两,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服,更不用说洗澡了,这对素有洁癖的她来说,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
柳伐这几日心里也是一片阴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杀馆的刺客还没有来,若是出一张血令,或是有一点点消息,他都能稍微安心一点,只是这几日他总是担心这个问题,也休息不好,他着实被这个问题折磨的有点惨。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还平白搭上两条人命,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你确定还要跟我们走吗?”柳伐此时骑在马上,注视着叶若昕,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正在吃草的马儿:“下一站是平南府,过了平南府,马上就是尘关,尘关以后就都是南狱的地界了,南狱这种地界,不适合你去,何况,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回家吗?”
叶若昕默然,她也是十分迷茫,她一个女子,最终还是要嫁作人妇,她叹了一口气:“那你呢,你为什么离开家,要远行南狱呢?”
柳伐深深的看了叶若昕一眼:“走吧,到了平南,你想买锦缎,吃什么都可以,先到那里再说吧……”又看了看怀里的柳傲:“傲儿,坐稳了,驾……”
叶若昕若有所思,随后也一扬马鞭,跟着柳伐一路狂奔,激起了飞尘……
他们刚走了不久,后面又跟来十几个骑士还有一辆马车。,其中一个袖管空空,正是燕塞十四!过了不久,又有大队人马赶来,虽然没有旗帜,但是在这些人马衣服上都绣着一个曹字,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这大队人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