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皱着眉挂了电话,安苒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这已经是卫峯消失的第五天了。
忽然外间正看着电视的安母大声招呼她,安苒蹦跶着过去,只见安母指着电视屏幕里照片上的姑娘问:“然然,你瞅瞅,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啊?”
安苒楞在原地:电视屏幕上显示着两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她没错,可这不是昨天上午偶遇的络腮大叔给她照的街拍么?怎么今天就给扔电视上去了呢?
只见屏幕左上方两个特效的大字“寻人”,主持人正儿八百地念着:
昨天上午九点十六分,UP领军人Sat在他的个人主页上放出了两张街拍的照片,并声称,如果能够有缘再次与这照片中的女生相见的话,一定会邀请她成为Sat专属模特。
Sat是时尚教父也是艺人的魔鬼锻造师,著名影星卫峯卫天王就是经他发掘的,当年由于卫峯热衷影视而与Sat演艺与时尚并重的理念相悖,两人分道扬镳,到现在为止,Sat已经有超过十年没有签专属培养的新人了。这次公然在个人主页上有这样的表示,很明显是对这位幸运的MM看中了眼,想要收徒但是却没有当场下手……
安苒盯着屏幕有些额角抽抽,慌忙从背包的侧兜里摸出那张黑色的名片,瞅着名片上大大的SAT三个大字有些不可置信——她这是被大人物给看中了?!
这——这不科学……
安苒拧着眉,坐下来与安母一同盯着电视:模特?她又不是高妹,为什么要当模特?
安母也很不解:“然然,你说你是在街上被他碰到了,被要求拍了张照片?”
点点头。
“那他干嘛当时不说,非要现在搞得沸沸扬扬的啊?”安母满脸的困惑,“这不是给你添麻烦么?”
继续点点头,安苒表示同感:“而且如果我不搭理他的话,他不是会很没有面子?”
“你不想要当大明星啊?”安母有些诧异,这年头的年轻人,很少有哪个会拒绝这种一夜成名从此富贵享用不尽的机会……
“想啊,”安苒点头,笑眯眯地答,“可是我不想当模特,我想要演戏。”
安母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许久,两人忽然齐刷刷地对视。安苒捂着脸一脸“囧”的表情:“阿姨,昨天咱们跳广场舞的时候……是不是有好几个人对着咱拍照来着?”
“……好像……是……”
安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咔——”
导演无奈地再次喊停。
卫峯终于创了他感情对手戏的NG新记录,一场借位的吻戏已经反复重来了不下二十次。
肖萌一次次进入状态的满脸羞怯,卫峯却一次次刚靠近便开始盯着她发呆,若只是发呆,倒也还算是合乎剧情的,可偏偏卫天王是板着冷脸发呆,越是凑近了,越是眸意发凉。
凉得镜头都快要被冻上一层冰渣渣了,哪里还有半点小男女之间的初开情窦。
重复到第二十一次,肖萌提议,借位的角度交换一下,让卫峯半侧着背对镜头,不露脸。
导演皱着眉同意,然后再次开始。
肖萌深情而又含羞地看过去,只见对戏的男人果然是依然还在半神游的状态,目光落在自己眉角的位置,冷冽中却暗藏着深情。分明是喜欢却又不知为何而纠结着,可惜无论喜欢还是纠结,对象都不是对她。早就听说卫峯演技过人,现在一见,却是并不觉得怎样了。
不过这张脸,倒是生得极好看的。
攀着他的肩膀,腰部柔软地靠上去,看起来是他在搂着她,但实质上却全是她自己在支持着力量。所谓借位,依靠摄影机机位的调整,使观众们视觉上看起来他们是在接|吻就可以。肖萌满眼羞怯又不可置信的模样正好被摄像机捕捉到,双唇在距离男人三厘米的地方停住,效果刚刚好。
此时两人的呼吸都喷在了一起,一男一女近距离相贴,该是最为暧昧的时刻。可男人竟依然还是神情冷冷的,肖萌悄悄收紧了手,缓缓地将自己更加凑近上去。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
卫峯忽然后退一步,目光冷冷的带了一丝不屑的鄙夷:“肖小姐这是想做什么?”
肖萌脸一红,咬着嘴唇有些委屈:“这是……借位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卫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扣,一边向更衣室走。
卫天王的难伺候、随性、不爱搭理女演员是出了名的,但同时他也是以拍戏专业又负责而出了名的。他现在这样的行为,和这几天反常的演技发挥,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导演也不是第一次与卫峯合作了,见状,有些黑着脸跟上去,关了门低声道:“卫峯,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啊……”
卫峯回过身来一脸的纠结,一手按住紧皱的眉心,眼中的愁意漫天的铺开来:“导演,我和我老婆冷战了……”
“啊?!”导演听了一愣,看见他眼里的愁意,心尖儿跟着抖了两抖。
卫峯长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我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她了……”
“这……”
“我现在很后悔,也很想她……”卫峯抬起眸来,道,“如果不能与她和好,我的拍戏情绪根本没办法调节过来……”
一把握住导演的手:“她是我的救赎……导演,你能不能放我两天的假,让我去找回我的救赎?”
导演愣愣的点了点头,直到目送他离开,才恍然过来:刚才那出感情戏不是演得很好么?大意其实不就是和老婆吵架了无心工作么?
经验丰富的导演忽然有种被诳了的感觉……
=
君城一面打着电话推后原本安排好的下午的采访,一面小心翼翼地驾着车。
卫峯在副驾驶座位上小声地念叨着:“那个肖萌……”
“嗯?怎么?”
“长得不像。”卫峯忽然小声地笑了笑,“我老婆长得比她好看……”
“……”君城觉得后背寒毛直立:又来了……
“哎,君城……刚才她凑上来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不是那一个,真的就是不行……””卫峯撑着下巴,笑得更加痴痴的,“我老婆身上的味道,跟其他所有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很好闻……还有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里面像是闪着星星一样……别人都没有……”
忽然像是微微有些自嘲般地嗤笑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口气:“就算她真是鬼是妖怪,我都认了……反正都已经娶到手了……”
然后又伸手来捅他:“哎,你觉得呢?”
君城一个头两个大,避开他的骚扰:“老大,我这是在开车呢……”
所以说:老婆控,这其实,也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第60章
卫峯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啪”地一下;手里捧着的花掉落在地上——老婆失踪了。
审核结果被摆在她房间的小桌子上;结果栏上扎眼的“正常”两字,加盖了医院的红戳;旁边被画了只小乌龟。衣橱和柜子里的东西全部都被清空了;不留一点痕迹。
疗养中心的监控录像显示,她在结果出来的当天凌晨五点多便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出了院。
不是被褚家人接走,也不是被其他的什么人带走,而是自己默不作声地就离开了。
卫峯黑着脸看着卫森森在他面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着纸巾往脸上搓:“都怪你!外星人姐姐说你不要他了……所以她才离家出走的……呜呜呜……”
心头猛地揪了起来。
眉头紧蹙,将关了很多天的手机重新打开,里面蹦出来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来自安苒;从一开始的一天好几拨,到后来频率越来越低,最后一个来自她的未接电话已经是三天前……
卫峯颓然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靠着门跌坐在地上。
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
她会一个人跑去哪里?
痛苦地揉乱了头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忽然看到衣橱半开着,下面露出来粉红色的裙摆边角。卫峯狐疑地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将衣橱门打开,只见里面堆满了小妻子的各种衣服,门一开,堆得不平稳的一摞立刻倒了下来——
卫峯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伸手捧住倒下来的衣服,将它们推回衣橱内,然后把零星几件掉落到地毯上的衣服拾了起来:小兔子睡衣?薄荷绿的小吊带?还有上回浴室里令他血脉贲张的黑色比|基|尼……
敢情她房间里被搬空了是因为:东西全都被搬到他屋子来了么?
揪起来的心又放平了回去:离家出走?嗯,挺好……
=
卫森森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开始抖着肩膀窃笑,刚才点的薄荷清爽型眼药水效果太过强大,到这会儿眼睛还在止不住地往外掉眼泪……
仰着脑袋任由常夙一脸无奈地捧着脸帮她擦拭着,刚擦了两下,门口传来了门铃声。
开了门,门外卫峯一脸的乌云密布,倚着门盯过来阴森森地笑:“小芋头,你说我老婆——离家出走了?”
“呵呵,”卫森森往常夙背后一缩,探出脑袋来笑得讪讪地,“是外星人姐姐让我那样讲的……”
“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卫峯咬牙切齿,“她手机怎么会一直关机?”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诶……外星人姐姐本来说她出去转悠两天就会回来的……不过她前天有打电话来告诉我的,她找到妈妈了……估计得再过一阵子才能回来……手机关机么,是因为木有电了呀……”卫森森无辜地答。
“妈妈?”卫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
安苒将出门的行头从遮阳帽改成了大口罩,大热天的,几分钟就捂得满是热汗,却依然满眼笑眯眯地陪着安母每天大清早起来去不远的菜市场买菜。
买一样便从安母手中接过来拎着,收到安母和旁人传来的欣慰与夸赞的眼色,心里像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的甜。
买完了菜,两人拎着步行回家。
走了不远,安苒便觉得不太对劲。
大概是躺过棺材的原因,她一直觉得自己五感灵敏,第六感奇准。被窥视的感觉一冒出来,安苒便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异样的人物,四处瞥了一眼,然后缓缓地转回头去。
坐在黑车里的Sat一脸兴奋地用手指头捅着前座上的助理:“看见没看见没,小丫头真可爱啊……”
“老板,人都找到了,不用直接下车去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UP么?”
Sat摆摆手:“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又看上眼一个,不能把她吓到了……当年卫峯那傻小子就是被我吓跑的……否则他哪止今天这点儿成就?早就活跃在国际时尚界巅峰了好么……”
见安苒两人渐渐走远,忙催促司机:“快跟上跟上……”
“老板,我有个问题。”
“讲。”
“您不是第一眼就看上她的么?怎么当时没有——”
“谁说我没有?”Sat一脸的囧然,“我都把名片给她了,结果她愣是没认出我来……一扭头就跟着那卖冰激凌的移动贩卖车给跑了……”
“……”
=
“阿嚏——”
安苒摸了摸鼻子,狐疑地又回头瞅了一眼,身后还是什么异样的人也没有。
“然然,怎么了?”安母问。
慌忙摆了摆手:“哦,没事没事。”
菜市场距离小区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脚程,盛夏的毒日头渐渐升起来,头顶火辣辣的,安苒将大半最重的菜抢着拎在手里,一段路下来走得热汗淋漓。进了小区,安苒便急忙将口罩摘了下来,轻轻甩了甩脑袋朝上面呼着气,额头上微湿的刘海被吹得一下一下地飞起来。
心不在焉地走着,余光却偷偷往侧面瞥去,只见转角的圆面金属镜子里头,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地跟在后面。速度慢得堪比乌龟,不动声色的,不像是小区内的住户。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隐约盘旋着的被窥视的感觉,似乎就是从那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