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着秀莲的爹打了个招呼后,宁熙准备离开秀莲家的时候,见着闫谨行也跟秀莲的爹说了声走了,然后跟在宁熙身后,看样子是打算同宁熙一同回去。
看到这样的情况,宁熙有点窘然,小脸因此而染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味道。
这样的宁熙看得闫谨行心头紧了一下,不过很快平息了下来,依旧是保持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秀莲家,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过来这里是有事吗?”离开秀莲家后,宁熙问着闫谨行。
“嗯。”
这声音仿佛是从鼻腔里发出来一样,一个字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事情你弄完了吗?”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宁熙再次问道。
这个时候的人都回家了,整个村子里弄怕也只有两个人还在外边吧。
“快了。”听着宁熙柔柔轻轻的声音,闫谨行感觉心头上有片羽毛在撩拨般,弄的他心头痒痒麻麻的。
“哦。”应了一声后,二人陷入了安静中,脚底踩着雪的声音沙沙作响。
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一般。
22、
天阴沉着好像要塌了下来,在他们离开秀莲家的时候,天空已经断断续续飘起了雪花。
在昏暗的天空中,一朵一朵洁白的雪花就像被撕成碎片的棉絮随着渐渐弱去的风轻盈地舞动着落下。
天地间给舞动的雪花遮掩住,白茫茫地一片,望不见天也望不见地,整个视线都是雪花的飞舞,耳边伴随着雪花落在身上的声音,沙沙的作响。
下雪天的路说真的,还真是不好走,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还真的是有点艰难。
宁熙裹着头的头巾上面这个时候已经落上了不少的雪花,红色的印花头巾给雪掩盖在下面,有些调皮的发丝散露在头巾外,在这个也已经沾上了点点水珠。
天很冷,呼出一口气都有种快要给冻成冰渣子的感觉,宁熙的小脸蛋这个时候已经红彤彤的的,小鼻子也一样。
走一步滑一步,宁熙感觉她出来找秀莲还真的不是个时候,而且早知道要下雪的话,她就应该早点回来,现在好了,她这两条腿光从雪地里拔都不好拔,她感觉这比拔萝卜都还不好拔。
北方这边很多人都不会选择在下雪的时候出门办事或者串门子,因为下雪的时候滑着摔着的机会往往比平日里要多上很多。
所以,宁熙很不幸的在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留神,滑到了!
闫谨行走在宁熙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只有一臂之长,在宁熙滑到的那一瞬间,闫谨行一个箭步上前,堪堪地扶住了身子往后倾倒的宁熙。
在闫谨行扶稳宁熙站好后,宁熙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手这个时候放在了她的腰上,这一发现让宁熙感觉有一股子热气蹭蹭蹭地从脖子往上涌。
宁熙顿时有种羞窘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连忙对着闫谨行的说道:“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可要狠狠摔伤一跤了。”
心里头怨着自己:让你不注意,让你不小心,看吧,现在弄得多尴尬啊!
纵使宁熙前世活到五十多岁的年龄,但是宁熙疯的时候是在她快要三十岁的时候,之后的二十多年,她都是疯疯癫癫的,再加上宁熙所受到的教育,还有时代的影响,即使重生的时候是在她五十多岁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很坦然地去面对异性间的碰触。
前世那个人很多的时候都抱怨宁熙在夫妻生活中的死板,不时地说怀疑宁熙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一点都不会处理夫妻之间的关系。家里的妻子不能满足自己,自然是要往外面发展了,前世的那件爆发在学校的丑闻正是那人私欲的产物。
重生回来的宁熙能跟异性坦然的交谈,但是身体上的碰触那是肯定是不行的,她不喜欢。
“不用谢。”闫谨行用低低哑哑的声音说道,只是他扶过宁熙腰的那只手在不自觉中握紧了起来。
软软绵绵的感觉留在手心,一直萦绕着没有消散,闫谨行的心仿佛有只猫爪子在挠一般,让他痒痒的,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前的小姑娘终于是跟他说话了,除了从秀莲家出来的时候说了两句话后,沉默就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天知道他有多想跟小姑娘说说话,但是又怕自己贸贸然开口,给小姑娘留下类似流氓的印象,正在他纠结时候,小姑娘差点摔着了,还好他扶的及时,不然这小姑娘摔着了,他肯定会舍不得的。
还好他动作快,小姑娘没摔着,这个时候闫谨行庆幸自己在部队里把身手锻炼麻利了。
“刚才你没事吧?”看着这小姑娘不自在的模样,闫谨行以为宁熙刚刚那一下子有伤到自己了。
“没事,只是走路有点辛苦,天在下雪,你也要当心着脚下。”人家帮了自己免除了摔倒之痛,她也不能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宁熙叮嘱着闫谨行走路的时候要多注意下脚下的路。
宁熙的话让闫谨行感觉到一种暖暖的感觉,仿佛周遭的风雪都不存在了一般,他想,这小姑娘的关心真是暖他的心,他都想快点把这个暖他心的小姑娘扒拉到自己的领地上,在以后的日日夜夜地能看到这个小姑娘。
这样的想着,闫谨行的那只扶过宁熙的手更是握的更紧了,隐隐可见上面凸起的青筋。
平稳了一下心中的起伏,闫谨行说道:“嗯,我知道,下雪天,我们快点回去吧!”
“嗯,好!”宁熙即使从小生长在北方,大雪那些的,她见的多了,说实话,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下雪,即使别人怎么说大雪怎么怎么的好看。
前世宁熙考大学的时候就是考的理科,考上大学,乃至大学毕业后她一直在宁父的好友手下,跟着宁父的好友做科研,这不难看出宁熙这人天生骨子里头没有文人的那种酸腐。
所以宁母想了很多的办法想把宁熙教导成为一个才艺双全的才女,结果还是失败告终。
二人继续走着,伴着越下越大的雪,一浅一深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他们回到家后,宁熙发现,闫谨行一直走在离自己一寸的地方,这个距离近到只要她摔着的话,就能立刻扶住自己,这不难看出身边这个男人这样子做仿佛是怕自己再次摔倒一般。
得出的这个结论让宁熙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来,前世她就算是结婚了,也没有得到那个人这样的关心,今生她居然在一个第一天见到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这多少让宁熙的那颗心有点不是那么平静了。
这个男人有着高大健壮的体魄,还有刚毅正直的性格,一个外刚内柔的心,这样的男人是女人最佳的伴侣,也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女人能成为他的妻子,成为那个幸福的女人。
宁熙想着这个男人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的情景,这让她的心中一紧,柳眉颦蹙,这样的情景她不喜欢!
仿佛是意识什么似的,宁熙觉得有种花开的感觉围绕着自己。
※※※
回家的路不远,宁熙跟闫谨行两人没走多久就走到家里,留在家里的闫婶子早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只等着人齐了就可以开饭了。
“你们回来了!外面冷,快过来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后进屋里去!”见着二人回来后,闫婶子连忙让他们进屋来。
在堂屋门前,闫婶子手上拿着两块帕子等着他们回来,而这两条帕子是给他们拍掉落在他们身上的雪。
“这天要下雪的样子,你一个人回来肯定俺肯定是不放心,所以俺叫谨行过去秀莲家接你回来。”闫婶子拍着宁熙身上的白雪,嘴里头叨唠着,而闫谨行那边闫婶子则是递了帕子给他后,就让他自个儿拍身上的雪了。
在闫婶子的心里,宁熙这小姑娘比儿子更需要她帮忙。
看这心偏的,要是闫谨行知道的话,肯定是没有意见,毕竟还是小姑娘重要。
听着闫婶子的话,宁熙这才明白之前闫谨行说的那个‘有事’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说的有事是来接自己回来,她就想了,这男人今天才刚回来,休息都没休息好,怎么还有精力去村里窜门子。
“婶子,我没事,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在下雪的时候回来。”宁熙说道,闫婶子的这份关心,让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她。
“胡说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天出去也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全,这没事倒好,真要是有个什么事,俺看你怎么办!”闫婶子这个时候拍完宁熙身上的雪,顺带着点了一下宁熙的额头。“好了,你现在赶紧去换身衣服,一会咱们就吃晚饭了。”
宁熙得了话,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里,而闫婶子在闫谨行拍完雪后,二人随后进了堂屋里头。
这人啊,从寒冷的环境换到温暖的环境里头,又加上刚吃了顿热腾腾的饭,这个时候,人都有点慵懒的感觉。
刚吃完饭就去躺着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对身体不好,所以三人坐在堂屋里头歇着。
闫婶子拿出自己给闫谨行坐的棉鞋,递给闫谨行说道,“谨行啊,这是妈给你做的新鞋,你试试看。”
这是一双黑布绒线面料的布底布鞋,做的很精细,可见做鞋的人用在上面的心。
闫谨行双手虔诚地接过闫婶子递过来的鞋子,带着厚茧的手掌抚摸着布鞋。
这是母亲给自己做的,想必定是母亲辛苦了不少的时间才做好。
闫谨行觉得自己真的不孝,离家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他真是枉为人子。
闫婶子见着闫谨行只是拿着鞋子,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开口催促道:“谨行,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脚,不合脚的话,妈再给你改改。”
“诶,妈,我知道了。”说完,闫谨行脱下脚上的旧鞋,换上闫婶子做的新鞋。
鞋子穿在脚上没有一丝的不适,反而很舒服,所以,闫谨行很感激母亲对他的用心,“妈,这鞋子很合脚,谢谢你,你辛苦了。”
“谢啥,妈不觉得辛苦,”闫婶子见着鞋子儿子穿起来合脚,心里也很高兴,“鞋子合脚就行,趁你还没回部队,妈再给你做双单鞋,给你带回去部队里穿。”
闫婶子有听闫谨行说过南方那边比北方这边热多了,做了棉鞋带过去的话,怕是能穿的时间很好,所以闫婶子打算下一双鞋子给儿子的鞋子做成单鞋。
23、
虽说这做双布鞋不是个吃力活,但是却是个费眼力的精细活计,而且他又不想让闫婶子再麻烦一出,所以他拒绝道:“妈,不用麻烦了,我有鞋穿,而且部队里面每年都有发,你就不用辛苦了。”
闫婶子哪里容得了儿子的拒绝,只见闫婶子眉头一竖,不高兴了,“就你们部队发的鞋,每年就那么两双,要是有个急的,连双换洗的都没有。”
“不够的话,这供销社也有买的,我每个月不是都有发补助吗,到时候我再去买也不晚。”闫谨行据理说道。他母亲的年纪大了,让他看着母亲熬着眼睛给自己辛苦做鞋,他还真的是不愿意让母亲累着了,所以他宁可不穿了,也不想让闫婶子累着了;这要是不够穿,正如他刚说的,到时候去买,虽说他手上的钱没多少,但是买双鞋是买得起的。
“行了,就你那点补助,大部分的都往俺这里寄了,你手上还能剩下多少?”儿子是自己生的,闫婶子哪里可能不知道儿子的想法,他说去买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辛苦。
这儿子疼当妈的,当妈的更疼儿子,更加舍不得儿子在外头多吃那么一丁点的苦。“还有,你当所有的买来的鞋子有自家里做的鞋舒坦啊?反正这事情俺说了算,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左不过就是一双布鞋的事情,这又不是要俺下地干活,提一包挑一担的,能辛苦到哪里去?”
闫婶子一锤定音,说的闫谨行连